民主通論—民主的大陸該是什麼樣？（1）

方初

我在萬維網“軍事天地”欄中，看到一網友貼子：“假如歷史上毛澤東不存在Re: 有時候會想，民主的大陸是怎麼樣的？”該文肯定毛澤東在中國現代史上的作用，看後覺得是在擺事實、講道理。由此誘發了我的另一話題：民主的大陸該是怎麼樣？

海外輿論大陸的民主，貶詞有“獨裁”、“專制”、“不自由”等。下此斷語者，九成沒有全部經歷過大陸式的民主，或者說沒去過大陸，或者在大陸遭過難，或者看到大陸現時發生的不平事，或者人云亦云，或者壓根兒反華。甚至連馬英九這個明白人，自詡台灣比大陸民主，大陸不實行民主就不能統一。

國人對社會主義民主、無產階級專政也常有報怨之語。當新聞界在輿論監督受阻後，牢騷滿腹；當群眾遇到告狀難後，罵聲不斷；當公檢法、職能部門亂使特權後，公眾怒不可遏；當每年人代會的政府工作報告列舉踐踏民主的表現時，代表們的掌聲是那樣的熱烈。

與民主互動的是經濟。大陸實行的是市場經濟，但理解者簡單化。

台灣學者稱中國搞修正主義。講修，必言與老祖宗伯恩斯坦、考茨基的關係；必言中共如何“否定馬克思主義中的勞動價值論、經濟決定論，否定階級鬥爭，認為資本主義並未瀕臨崩潰的邊緣，資本並沒有集中到越來越少的人手裡，中產階級並未灰心失望，工人階級並未遭受日益沉重的苦難”。你信口一句修正主義，那實行的民主必是修正主義，什麼是修正主義民主，沒下文，說明對大陸缺乏馬克思主義的研究。

國內有人稱大陸搞的是資本主義。西方否認。因為那意味着在這樣的制度下，絕大部分的生產工具都歸私人所有，並藉著僱傭或勞動的手段以生產工具創造利潤。在這種制度裡，商品和服務藉由貨幣在自由市場裡流通。投資的決定由私人進行，生產和銷售主要由公司和工商業控制並互相競爭，依照各自的利益採取行動。中國是這樣的制度嗎？顯然不是。沒有弄通現代資本主義的特徵（包括美國也不是教科書定義的資本主義），簡稱中國搞資本主義，進而搞資本主義民主，這也是歪曲了中國。

我認為，中國搞的是年輕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年輕，起步不久，不斷探索。與其配套的民主，應有特色，將全世界通行的（如尊重人權）、最好的做法借鑑過來，將中國好的做法繼承，壞的習氣改掉。切勿目光短淺談民主。

說了半會，大陸應該是什麼樣的民主？從1840年以來，中國經歷過清王朝（包括太平天國南京執政）、孫中山、洪憲、中華民國（北洋政府、蔣家王朝）、中華人民共和國，對民主都有描述，動聽是主詞。實踐起來，無不帶有政黨、集團利益。

民主，關鍵詞是人民的自由空間，以及享有自由空間的制度、法規、倫理、道德的保護。民主的大陸是怎麼樣的？沒有必要預測，走過的路能提供豐富的答案。13億人口大國的理想民主，還得結合時代特徵，不斷實踐。縱觀解放後的經歷，民主有美好的，也有令人厭惡的。我則以親身經歷剖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