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教授与以色列人的救助精神 |
送交者: 张平 2007年04月20日14:42:51 于 [新 大 陆] 发送悄悄话 |
【按:根据媒体的报道,76岁的弗吉尼亚工学院教授利布雷斯库(Liviu Librescu)是犹太人,以色列公民。他出生在罗马尼亚,是纳粹大屠杀幸存者,经历了共产主义暴政,后来移居以色列。面对手持武器的杀手Cho Seung-Hui,他掩护学生逃离现场,自己被射杀,学生无一伤亡。】 美国弗吉尼亚工学院枪击案中为保护学生而献出生命的以色列教授利布雷斯库(Liviu Librescu)今天获得了美国总统的赞誉,罗马尼亚总统则授予他最高国家勋章,以表彰他的“英雄主义行为”。的确,对于这样一位堪称人师楷模的英雄教授,无论授予何等荣誉应该说都不过分,他值得受到每一个人的尊敬。
利布雷斯库曾是特拉维夫大学的教授,80年代中去美国度七年一度的学术年假(不是中文网上误译的“安息日假期”)后留在美国执教(以色列大学教授中的佼佼者往往是这样留在美国的)。他经常回特拉维夫大学开课,在很多国际场合仍然介绍自己“也是特拉维夫大学的教授”,他的子女也都住在以色列。因此,虽然他在美国多年,无论是他自己还是以色列人都仍然认同他的以色列身份。 以我对以色列人的观察,出现这样一位教授应该说并不意外。我到达以色列不久,一位教授便曾不无自豪地告诉我,以色列“没有袖手旁观者”。民族与国家的不幸遭遇使典型的以色列犹太人往往有一种极强的危机意识、行动欲望、和凝聚力超强的关怀意识和互助精神,与这种互助精神相辅相成的则是一种超乎寻常的信任感。这些特征都与那些未曾在以色列居住过的犹太人往往有着明显的不同。这种互助精神与信任感的形成与以色列犹太人普遍的军事生涯不无关系。以色列的一位权威心理学家在向我解释这种互助精神与信任感的形成时说:在军队里,你的战友的生命依赖于你救助他的牺牲精神,反之亦同。在残酷的战争环境里你往往别无选择,唯一的希望是相信你的战友会不顾一切地保护你的后背,而这种信任感形成的前提则是你自己保护战友的决心。换句话说,在这里保护别人就是保护自己,如果你不打算为保护战友而牺牲,你也就不会相信战友会为保护你而不顾一切,由此则战士之间没有信任感,而因为相互猜疑的战斗单位很快就会在战场上被消灭,所以在以色列战场上的生存之道,首先是为救助别人而牺牲自己的决心。 我到特拉维夫大学不久,便碰上了第一个“以色列没有袖手旁观者”的例子。那天一辆摩托车在大学旁边的十字路口转弯时因速度太快而摔倒,车手大概受了伤,倒地不起。我当时站在马路对面,感觉是四面八方的人都在向出事地点奔跑,几分钟内就有人拦下出租车,将伤员送往医院。2004年我们在死海附近发生翻车事故,茫茫荒野里立刻便有四五辆汽车停下来救助,送水的送水,打电话的打电话,不到十五分钟,安全巡逻队、警车、救护车全部赶到现场,而我们自己连一个电话都没打。 即使你在以色列不出什么事故,只要稍加体察便仍能体会到四周以色列犹太人那种随时准备对你施以援手的热情。两年前我们因故要去特拉维夫南边的一个小城,因为火车极为方便,决定破例把车停在大学火车站,坐火车旅行。在站台等车时,想察看一下自动饮料机的饮料价格,立刻便有一个等车的乘客上来问我们是不是需要帮助。随后我们因好奇察看火车时刻表,马上有一位姑娘过来问我们是否需要她来解释一下。最后,当我们登上火车时,一位站在相当远的地方的姑娘快步跑来,关切地问我们是否确知上对了车次,并不厌其烦地告诉我们这趟车去哪里,中间停哪些站。从走上站台到登上火车,这期间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先后有三位陌生人主动提供帮助,虽然是个特例,但以色列人的救助精神仍然于此可见一斑。十多年来,我们每年在国外旅行的时间都在一个月以上。在我们所到过的欧美主要国家,也多次回到我们自己的父母之邦,陌生人的帮助也遇到过,但像这样积极主动的救助精神却只此一例。 以色列人的这种救助精神即使是在死亡威胁面前往往也毫不含糊。在内坦尼亚购物中心的一次自杀式恐怖袭击中,发现问题的保安将巴勒斯坦恐怖分子死死顶在墙边,用自己的生命减少了炸弹造成的损失。在一家加油站与恐怖分子的对峙中,几名民众用自己的身体将恐怖分子压在地上,结果五人被炸死。几年前洛杉矶机场以航柜台遭到一名埃及裔恐怖分子袭击,据目击者说,当时全副武装的美国警察在枪声中东躲西藏,而一名赤手空拳的以航保安则奋不顾身地扑上去,以自己的勇气和胆量将这名枪手制服。 当然,以色列犹太人中一样有胆小鬼,一样有自私自利,只顾自己利益的人。但以我的经历而言,我相信以色列犹太人中像利布雷斯库教授这样充满勇气和救助精神的人的比例要比通常人群高一些,行动的欲望也要强烈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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