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单位里有很大的宿舍区,房管科就在厂区和宿舍区都有办公室,负责管理宿舍区的各种杂务例如,分配宿舍给新分配来的大学生,宿舍的维护和修缮,钥匙等等。
虽然这小小的房管科才两三丁人,但是确实实打实的肥缺部门,这不,这里两个房管科的都吃得肥头大脑的,一个是中年猥琐男,平时就皮笑肉不笑的,不过他特别懂在给自己找好处的同时还能明哲保身,基本上职工有意见的话他就是哄着不得罪人,但是也不给你解决问题,所以名义上他是正科长,实际上不太管事。关键就在另一个人身上,那个人大家都叫她肥婆,长得一身肥肉,肥肥的脸上有一颗大黑痣。
平时领导下达了指示,安排某个职工的宿舍,这时候肥婆就可以兴风作浪了。她按照自己的喜好,可以把你安排在位置好朝向好的好房子,也可以把你踢到挨近公厕的潮湿的“阴间”,这就要看你懂不懂做人,识不识送礼了。所以说尽管表面上她没什么“官”没什么权势,但是却有“管”趁机暗地里敲诈,人人都不敢得罪她,但是背后却议论纷纷,她的行为很不得人心,所以房管科的两个人在这个几千人的单位里算是臭名昭彰的了。
话说云姨打年轻的时候就在分厂里当工人,一直坚持洁身自好,甚至那些女工和男工们开些黄色玩笑,抽水抹油,揽头揽颈打情骂俏的,她都从来不参与。但是她很和善,一直和大家都保持很好的关系。她的身世似乎有些神秘,从来没见过有家里人过来玩,也很少见她休假回家呆一阵。说起她分到的这个单间,也颇费了一番折腾,所以云姨和其他人一样,对房管科的人说起来也是恨恨的咬牙切齿。
正所谓山不转水转,世事无绝对。忽然有一阵,有人突然发现,房管科那个猥琐男科长频频上门找云姨,开头邻居还以为科长要找云姨麻烦,还关心问过有什么要帮忙的没有,云姨竟然脸红了,羞羞地说没有事,不要。我们就奇了怪了,下班的时候偷偷瞄一眼,看到云姨门口的小煤炉子烧得正欢,炉子上的瓦锅子扑哧扑哧地冒着白烟,一阵肉汤的香味飘出来。云姨的门口的门帘也放了下来,里面传出窃窃私语的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