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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秀(全)
送交者: epei 2001年12月21日21:33:15 于 [新 大 陆] 发送悄悄话

阿秀

我是在马尼拉认识阿秀的,那年她是十九,我二十一。

那是我从国内来到菲律宾的第二年,刚和国内的女友分手,心情郁闷,朋友带我来
到当地的一家知名舞厅,想让我散散心。这个舞厅很特别,不让自己带舞伴。坐下
要了瓶啤酒后,侍者就拿来一本相册,让我们挑舞伴。我本来只是想放松一下,并
没打算跳舞,就有一搭无一搭的翻了翻。猛然间,一位女孩的照片让我怔住了,这
女孩一点不象当地人,到象是中国江浙一带的少女,面貌端正秀丽,皮肤白晰,一
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透着灵气,这不正是我一直构划的梦中情人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我急忙抬起头,对侍者说:“我点她两曲”,“两曲?”侍者看着我,有些迟疑。
“来这里和她跳舞的人大多都是点一个小时,而且都在贵宾室。”,“我今天没带
太多钱”,我边说边把所有的钱都掏了出来, 并交给他,“能跳多少你看着办吧,
剩下的是小费。”“你等一下。”他接过钱,便转身离去。过了一会,他回来道,
“要等两个小时,你愿意吗?”“愿意。”“她只能和你跳四曲。” 说完,把多余
的钱又还给了我。侍者走后,我对朋友说“你先回去吧,我在这等。”

朋友走后。我站起身来,在舞厅里转了转。这个舞厅不大,但分两部分,一部分是
贵宾室,大都是点一个小时以上的,另一部分是普通厅,普通厅的女人姿色大都一
般。回到原来的座位坐下后,喝了不少啤酒,渐渐地感到有点犯困,就打起吨来。
“先生。”突然感觉有人在喊我,睁开眼来,一位非常漂亮的姑娘,亭亭玉立,笑
容满面地站在我面前,她身材匀称丰满,穿着一袭白地黑星的连衣裙,乌黑的秀发
象瀑布一样漂落在圆润的肩上。就是她,面颊看起来比照片上瘦一点,但更增添了
几份清柔来。她看我楞在那,就对我说,“我叫阿秀,你要和我跳舞吗?”“是的。”
“你是学生?”“嗯。”我站起身来,把她带到舞池,我轻轻地握着她的手,揽着
她的腰,她的手是那样的纤柔,腰也是那样的富有弹性。她舞跳得即轻柔又合拍,
舒缓的乐曲让我很陶醉。“对不起,先生,四支曲子已经完了,我要回去了,里面
还有人在等着我。”我松开了手,她向我笑了笑,就转身向贵宾室走去。我痴痴地
望着她的背影,许久才缓过神来。

那天后,我控制不住自己,几乎时时刻刻想着她,上课时想,吃饭时想,晚上一闭
眼,映入我脑海里的还是她。周末一到,我取了些钱,又来到了这家舞厅。侍者告
诉我,阿秀周日来得比较晚,让我多等一会,只要阿秀一来,他就告诉我。大约过
了一个多小时,侍者说阿秀来了,问“要跳几曲?”“一个小时。” 我说。一会,
她过来了,看到我,很惊讶, “是你?”来到贵宾室,她嗔怪道,“怎么又来了?
你还是学生,钱花到这里,值得吗?”“我从来不上这种舞厅的,这次来就是为了
见你。”“见我?”“是的,自从上次见面,我就无法忘记你,一个星期了,天天
想看到你。”“是吗?”她听到这不禁笑了起来,“你笑什么?”我问倒,“和我
跳舞的都这么说。”“可我是真心的,看着我,象骗你吗?”她看了下我的眼睛,
没说话。“能和你做朋友吗?”我问到,“我们才刚认识。”“不在乎时间长短,
关键是有没有缘分?能认识你是上天对我的恩赐。”她低下头,沉默了良久,“你
下周日来,我告诉你。”说完,她就拉着我,坐到了舞池边的沙发上。我抱着她的
肩,她也把头枕到了我的肩膀上,抚着她圆润的肩头,嗅着她身上那特有的芳香,
我情不自禁地把手伸到了她胸前,她一把抓住我的手,并离开了我的怀抱,低声用
国语对我说:“不能这样。”“你会国语?”我很惊讶,“我父亲是华人。”“母
亲呢?”“西班牙人和菲律宾人混血。”“难怪你那么漂亮。”“我妈妈年轻时比
我还漂亮。” 离开时,她握住我的手,说,下个周日见,不要忘了。

一周过去了,周六和朋友到南部办事,周日往回赶时,车半路抛锚了。回到马尼拉
已经是周一的早上了。当晚,我赶到舞厅,她见到我,好象不认识我似的,扭头就
进了贵宾室,再也没出来。我坐在舞厅,一直等到打烊。她从更衣室出来,看到我
时楞了一下,“你还没走?”“一直在等你。”“好吧,我今天也想走走,你就送
我一段吧。”天已经很晚了,可闷热的大街上还有不少人。她仍不愿理我,低着头
向前走。“为什么不理我?”我问道。“昨天为什么没来?”“不是说今天吗?”
我舒了口气,并开玩笑道。她不禁抬起头来。“不对呀?明明说的是昨天,我等了
你一晚上,你都没来。”“都怨我。” 我赶忙把周日发生的事向她解释了一遍。这
时,她的脸色多云转晴了,并说:“我快到家了,你不用送了,这是我的电话,我
白天在家”。

第二天,上了两节课,我就打通了她的电话,问她能否一起吃顿饭。她说晚上要上
班“中午呢?”“我们才刚认识,再说和我吃饭是要付钱的”“什么?”我声音带
了点愠怒,“别误会,和你开玩笑的。”“你平时也和客人出去吃饭?”“有时为
了多挣点钱,也会和客人出去,不过,我可是很规矩的,仅仅是吃饭,没有其它的。”
“那么紧张,我也没说什么。”“就怕你小心眼。”“好了,别开玩笑了,什么时
间有空?”她想了想,对我说:“下周日是我生日,那天我要上班,第二天我休息,
一起吃晚饭。”“好啊,一言为定。”

周日我来到舞厅,她看到我,有些诧异。“不是说好明天吗?”“你闭上眼睛。”
待她闭上眼睛,我从包里拿出十九朵玫瑰来,对她说:“祝你生日愉快。”她睁开
眼,看到玫瑰,非常惊喜,情不自禁地抱着我,在我脸上吻了一口。“我今天很忙,
你现在回去吧,明天晚上再见。”“又去会你的那些朋友了?”我酸溜溜的说。她
把我拉过去,抱了抱我:“我的男朋友应当是你呀。”说完,又亲了我一下,就向
贵宾室走去,走到门口,她回过头来,向我摇了摇手中的玫瑰,眼中充满着欣喜的
泪花。

第二天,我们在一家商店前碰面,卸了妆的她更显得质朴清纯,尤其是那双明亮的
眼睛让人格外着迷。我提议到一家西餐馆,她说太贵了,不要那么破费。她带我来
到一家小餐馆,虽然不大,到十分干净。她象是对这家餐馆挺熟,拿到菜单,就问
我想吃什么?我说:“今天我请客,应当你点”,“那我就不客气了”。我们先喝
了一杯红葡萄酒,不一会,饭上来了,她拿起烙饼卷上菜,递给我,“尝尝好吃吗?”
我咬了一口,“好吃,你真会点。”“会点?我还会做呢。”她得意地说。“那你
可以开餐馆了。”“那当然。”“为什么不开呢?”她收住了笑,问:“什么意思?”
“为什么做舞女?”我忍不住问到。她楞住了,扭头望着窗外,没有说话。但我看
到两行泪水已从她的眼眶流出。我急忙坐到她身边,用手搂着她的肩膀,“都怪我
不好,大喜的日子提这个。”她摇了摇头,说:“问得好,你不问,我也要说。”
说完,她转过头来,抹掉脸上的泪水,问:“想听吗?”“想。”

阿秀说道:
我父亲是个生意人,念过几年书。妈妈没文化,但年青时很漂亮。我是老大,有两
个妹妹,两个弟弟。十三岁那年,父亲有了别的女人,就抛下我们走了。母亲有病,
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我来担着。开始两年,父亲还按时给钱,自他和那女人有了
孩子后,就不大管我们了。我十五岁时,有天放学回来,看到母亲躺在门前,神志
不清。门前也摆满了我们的衣物,我跑上楼问房东是怎么回事,房东说:“你们三
个月没交房租了,我家也不是慈善机构,你们不交房租,我只能让你们走人。”我
对他说:“先别赶我们走,我这就去向我爸爸要钱。”来到父亲家,佣人告诉我,
他们出去给儿子过周岁生日去了。我坐在沙发上等,他们很晚才回来。看到我,爸
爸一愣,“这么晚了,你在这干吗?”我说:“房东催着要房租,我要钱来了。”
“钱钱钱,我是开金矿的?”这时,那个女人也插了一句:“你妈不能出去工作呀,
老让别人养着。”我说:“我妈有病,那能工作。再说,你也没工作呀。”“和我
比,呸!”“呸!”我也向地下吐了一口。“你敢呸我,看我不撕你的嘴。”说着
她就来拧我的嘴,我也急了,就咬了她一口。她哎哟一声松开手,叫道:“这丫头
咬人了。”爸爸一听也火了,使劲抡了我一巴掌,我一个踉跄,头撞到茶几上,就
昏了过去。等我醒过来,头上包着绷带,躺在医院。看我醒了,爸爸就开车把我送回
家,并留下了一笔钱。在车上,我暗暗发誓:"我要去挣钱,我要自己养这个家."从那
以后,我就没再上学。

说到这里,她撩开了头发,我看到了一快清晰的伤疤。她不停的流泪,我的眼眶也
湿了。她又继续道:“谁愿意做舞女呢?可你知道,我没上完学,只有做这个,我
才能挣足够的钱养这个家。付房租,给妈妈看病,供弟妹上学等,那样不需要
钱。我做了三年的舞女,虽然陪客人跳舞吃饭,可从没买过身子。那日子真难过,
有时还受人欺负,好在都熬过来了。大弟现在澳洲上学,前段时间来信说,已能自
食其力,不需要我寄钱了。”谈到这,她双眼充满了欣喜。突然间,我感到她更美
了,那美的不仅仅是外貌,而且还是那颗倔强而又善良的心。我抱着她,深情地说:
“我真的很爱你。”我们相拥相吻,久久没有分开,完全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过了几天,她让我来到她家。她妈妈已过四十,可依旧可以看出年轻时的风韵,只
是眼神有点呆滞,她握住我的手,不停的说好。她的弟妹见到我也很高兴。我们走
进房后的小树林,微风吹过,树叶哗哗作响。躺在树下的草地上,我忘情地吻着她,
抚摸着她富有弹性的乳房,我慢慢将手移向她的下体,那里也湿润了,当我触到她
的敏感部位时,她不住的颤抖起来,她紧紧得抱着我,咬着我的舌头,我情不自禁
地要扯她的衣服。她猛地一醒,把我制止住了。面带潮红地对我说:“把它留到新
婚之夜好吗?”我点了点头,她又对我说:“是不是很难受,我来替你舒解一下。”
说着,就在我下体轻轻地揉了起来,揉着揉着,我终于忍不住得射了,射了她一手
一身。她惊恐地问我:“会不会怀孕?”“傻丫头,怎么会呢。”我们躺在草地上,
望着蓝天,仿佛世界上只有我们俩,我真想就这样直到永远。

她依旧每天上班,我也每天去接她,我想,如果我能挣足够的钱养她们一家,我一
定不会再让她做这份工。有一晚,我来晚了,见有俩人在纠缠她,我跑过去,问他
们想干什么,他们看我身材魁梧,就说:“没吃晚饭,要口饭钱。”我对他们说:
“钱我有,但你们以后不能再纠缠她,我是她男朋友,凭我这块头,和你们拼命,
你们也占不到便宜。”说完,我把兜里的钱都给了他们,他们走后,我抱着惊魂未
定的她,说:“有我在,就永远不会让你吃亏,那怕拼掉这条命。”她紧紧地抱着我,
很久没有松开。

学期快结束了,忽然接到家里的信,要我假期回家。我对阿秀开玩笑,要带她回去。
她说:“那合适吗?”我说:“要不,我先回去,和爸妈说好后,你再来。”她听
了很兴奋,虽然她是华人,可从没去过中国,她非常想看看她祖辈生活的地方是什
么样的。

回到家,妈妈对我说,我父亲的一个学生在美国为我联系了一所学校,让我把材料
寄去,如果顺利,来年就可入学。她让我不要回去了,专心为去美国做准备,马尼
拉那边的事情让同学帮助料理一下。我知道,妈妈当时就不同意我到马尼拉,两年
来,这事一直是她的一块心病,觉得在她的同事和朋友面前挺没面子的,有时大家
谈论在欧美的孩子,她总是悄悄的走开。她也一直没放弃将我转去欧美留学的想法。
我听到妈妈这样说,就回答道:“不行,我要回马尼拉,完成在那儿的学业,不能
半途而废。”“傻孩子,拿个菲律宾的学位有什么用,别浪费时间了,当时没阻止
你去,也是一时糊涂,以为只要能出国就好,现在看来不是那么回事。”“不行,
我。”她看我欲言又止,略有所悟:“有什么放不下的吗?”“有。”我想趁机向
妈妈挑明。“什么?”“女朋友。”“当地人?”妈妈紧张的问。“华人”她象是
放下点心:“大学同学?”“不是。”“干什么的?”妈妈又有点着急。“现在舞
厅跳舞。不过,她是好姑娘,等我工作了,可以供她读书。”“什么?你说的是真
的?”妈妈不相信的看着我。“真的。”我答道。她怔怔地望着我, 脸色变了,扑
通一声就到下了。

妈妈的心脏病犯了,好在送医院及时,没有什么大碍,但还需要卧床监视一段时间。
妈妈醒来后,没和我说话。妈妈个性很强,从来不愿服输,平时大家也都敬重她,
有事都找她商量。她也很疼我,爸爸有段时间在外地工作,都是妈妈照顾家。有次,
我发烧住院,她看护了我两天两夜,我病好了,她也住进了医院。我知道,这件事
对她打击很大,望着病床上脸色苍白而憔悴的妈妈,我心里一阵发酸。爸爸让我先
回家。晚上,爸爸回来后问我:“妈妈都告诉我了。你和那姑娘发生关系了吗?”
“没有。”我答道。“这就好,我和你妈都不同意这件事,你妈说了,你要和那姑
娘好,就永远不要再见妈。当然这是气话。你也真糊涂,放着好好的姑娘不找,找
个舞女。你和原来那个女友分手,我们一直在给你物色,也有人给介绍了几个不错
的,只是怕耽搁你的学习,没告诉你,想等你回来再说。你到好,找个这样的,不
管她人如何,就冲她做过舞女,我和你妈就接受不了,你让我们怎么见人?怎么和
亲戚朋友说?你看,你妈那脾气那身体你就忍心让她丢了这条老命。她平时多疼你,
前段时间一直念叨着你要回来,每天都带回一些你爱吃的放到冰箱里,怕你回来后
一时买不到。你要孝顺,就和那女的分手,要不,你真是没良心,我们也算是白养
你一场。”

晚上,我躺在床上睡不着,脑海里一会是阿秀,一会是妈妈,一会又是爸爸。接下
来的日子,我昏昏沌沌,爸爸舅舅我中学的老师等轮番做我的工作。爱情和亲情,
到底应该取那一个呢?渐渐地我感到,也许爱情以后还是能遇到,可二十一年的亲
情永远不会再有了。女朋友可以选择,可父母不能选择。思想平复后,我对爸爸说,
我可以为他们和阿秀分手,可我要回马尼拉,见她一面,亲口对她说明白。爸妈对
此没再反对。

回到马尼拉,已经晚上了。放下行李,我就赶到她上班的舞厅,侍者告诉我,她两
周前就辞工了。他说:“唉,真可惜,她是这里最红的,大都在贵宾厅,好多人都
是冲着她才来的。放着大钱不挣,不知怎么想的。据说,是为了男朋友,真够痴情
的。”出了舞厅,看天已很晚,就回学校了。

第二天上午,来到阿秀的家中,她不在,她妹妹告诉我,她去上班去了。“那里上
班?”我问道。“在一家商店当收银员。”“你姐姐回来后,让她去找我。”“一
定的。”回到宿舍,就躺下了。

傍晚,听到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看,是阿秀。她一进屋,就把我紧紧地抱住,在我
脸上亲了又亲,并说道:“真想死我了,怎么也不来封信?”待她平静下来,我问
她为什么辞了工作,她说,她早就不想干了,凭她积蓄的钱,养活一家人一两年没
问题。她想去读护士学校,由于她中学没读完,要补一些课,这段时间,她白天在
商店做收银员,晚上到学校补习,真是忙得头都昏了。她抱着我,兴奋地说:“我
又读书了,我不能和你差太远,越远心里越不踏实。”说完,她问道:“回去还好
吧?”“不好。”我答道。“为什么?”她收住了笑容。“家里让我去美国读书。”
“美国好啊,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她又笑起来。“家里让我一个人去。”“为什
么?”“爸妈不同意我们的事。”我咬着牙说了出来。她一下子怔住了,然后,拍
打着我道:“我不相信,你骗我的。”“真的。”我说。她的手停住了,眼圈也红
了,她紧紧的抱着我,问:“你呢?”“我。”我不忍心说下去。
她没再问,只是紧紧地抱着我,怕我会跑掉似的,泪水流满了两颊。我吸吮着她脸
上的泪珠,咸咸的又带有点苦涩。

天气燥热,我们相拥相吻,渐渐地我们都动情了,我退下了她的长裙,乳罩,内裤。
我们赤裸相拥,当我兴奋的想要插入她的身体时,忽然想起了远在国内的父母,想
到他们的期待,我软了下来,她也感觉到我的软,就抚弄着我,可就是硬不起来。
就这样,疲劳中我们入睡了。

清晨醒来时,看到身边的她,赤裸光滑的胴体在晨曦的影照下熠熠生辉,那是我无
法忘怀的胴体,匀称白皙丰满结实而又富有弹性。我不禁抚弄着她,她被弄醒了,
朦胧中她说:“再睡会,困死了。”说完,又睡了。不知不觉中,我也睡着了。
等我睁开眼,周围全变了。房间收拾得整整齐齐,桌上摆好了早餐。她穿着我那宽
大能及她双膝的T衫,坐在床边,抚摸着我,眼中充满了深情。“醒了,起来吃早点
吧,我要去上班,晚上到我家吃饭。”然后,她换好衣服,吻了我,临出门时,她向我招招手,说:“晚上等你。”这时,我知道,我再也没勇气当面向她说出分手的话了。

晚上来到阿秀家,她妈妈和弟妹都不在。她做了好多菜。并买了两瓶酒,一人一瓶。
我没怎么喝,她却喝了许多,不但把自己的一瓶喝完,还喝光了我的。醉意中,她
问道:“你还爱我吗?”“爱。”“永远?”“永远。”那天,她醉了,吐了一夜,
我也守了她一夜。

我们在一起呆了许多天,每当我独自一人时,总感到莫名的悲哀,不知这幸福能持
续多久?

一周过去了,忽然接到家里的电报,说家人病重,要我速归。我告诉了阿秀,她惊
恐地问:“你怎么办?”我说:“我要回去。”她望着我,默默无语,眼中充满了
忧愁,似乎是预感到了不祥。

动身那天,她说身体不适,不能来送我。我到机场后,把银行里的所有积蓄,写了
张支票寄给她。飞机缓缓地启动了,我凝望着窗外,倍感凄婉,眼中盈满了眼水。
忽然,在候机楼的一个窗口,我看到了一熟悉的面孔。。。

阿秀:我知道,你还想读下去,可我写不动了,以后。。。(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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