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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博士夫婦態度奇異
送交者: jaspil 2003年03月03日16:57:07 於 [新 大 陸] 發送悄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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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跟到了一半的時候,天下起雨來,雨勢很大,我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約莫在十五分鐘之後,前面那輛街車,在一幢很舊的大房子前,停了下來。
像那樣的舊房子,現在已經很難找得到,它一共有三層,車子不能直達屋子的大門口,
要走上大約三十多級石階,才能進入屋子。
我看到潘博士夫婦下了車,用手遮着頭,向石階上奔去,他們奔到了門口,停了下來,
我一直望着他們,屋子中很黑,好像除了他們之外,整幢屋子再也沒有人居住,但是潘博士
的動作,卻證明屋中是有別人的,因為他並不是取出鑰匙來開門,而是按着門鈴。
那輛街車已經駛走,雨仍然很密,我和那屋的距離,大約是五十碼左右,由於四周圍很
靜,所以我可以聽到屋中響起的門鈴聲。
我的跟蹤,到這時為止,可以說是一點意義也沒有的,我也準備回去了。
我將車子緩緩駛向前,一面還抬頭望着他們,我看到那幢舊房子之中,亮起了燈光,接
着,門就打開,潘博士夫婦,走了進去。
那來開門的人,也將門關上,這一切,全是十分正常的情形。
然而,就在那時,我卻陡地踏下了煞車掣。
我雖然踏下了煞車掣,可是在剎那間,連我自己也不明白為甚麼忽然要停車這很難解
釋,我自然是發現了一些甚麼不尋常的事,才會突然停下車來的,可是,我停車,這只是一
剎那間的一種自然反應,等到我停下了車子之後,我卻有點說不出所以然來。
我究竟發現了甚麼呢?
那時,雨仍然十分緊,屋子的門已經關上,屋中有燈光透出來,一切都那麼平靜,那麼
正常,是甚麼使我剛才突如其來地要停車呢?
我雙手扶住了駕駛盤,想了好幾秒鐘,儘量捕捉我停車時的那種奇異的感覺。我終於想
起來了,我之所以停車,是因為我在那一剎間,看到了那個前來開門的男人的身影。那身
影,我像是很熟悉。
由於那男人來開門的時候,燈光由屋中透出,所以我只能看到他的身形,至於那男人臉
上的輪廓,我不怎麼看得清楚。
由於在那一剎間,我感到那個人可能是我的熟人,然而,這時我即使仔細地想,也想不
起那人究竟是甚麼人。
我沒有再停留多久,就一直駕車回到了家中。在歸途上,我在想,那來開門的,可能是
潘博士的男僕,也可能是潘博士研究工作上的助手,潘博士的家中,有着設備極其完善的實
驗室,那是人盡皆知的事。那麼,這個人可能是我的熟人,也不是甚麼奇怪的事。
當時我只是在想,下次再見到潘博士的時候,不妨問問他,那個是甚麼人。如果真是我
的熟人的話,那麼,我就可以在他的身上,了解一下潘博士夫婦的生活,看他們夫婦兩人,
究竟遭到了甚麼麻煩。
我回到了家中,也沒有繼續再去想那件事。接着,又過了好幾天。
一天晚上,我又到了那個俱樂部中,我幾乎已經忘記那件事了,直到了俱樂部之中,我
順口問道:“潘博士夫婦沒有來?”
一個生物學家應聲道:“沒有,他們已有好幾天沒有來了,王博士甚至請了假,不去上
課,我想一定是他們的研究工作十分緊張之故。”
我順口應了一聲:“是麼,做你們這種科學家的僕人,真不容易,你們常常廢寢忘餐,
晨昏顛倒,真是難伺候。”
那生物學家呆了一呆:“你這樣說是甚麼意思?”
我道:“我是說,當潘博士他們的僕人,很不容易,他們不是有一個男僕麼?”
這時,又有幾個人向我圍了過來,我的話一出口,有三四個人立時笑了起來,一個道:
“衛先生,你可是又在開始甚麼故事了?誰都知道他們沒有僕人,那一幢大屋子,只是他們
兩人住着。”
我呆了一呆:“那或許是我弄錯了,不是他們的僕人,是他們的研究助手。”
那生物學家道:“他們的研究工作,一直保守秘密,根本不聘用任何助手!”
我笑了笑,這實在是一個不值得爭論的問題,我只是道:“那麼,或者是他們的親
戚!”
那生物學家的神情,這時也變得十分古怪,他道:“你那麼說,是不是說,他們居住的
屋子,除了他們夫婦之外,還有別人?”
那是毫無疑問的事,在幾天前,雨夜之中,我曾見過有人替他們開門,所以我道:“是
的!”
那生物學家笑了起來:“衛先生,你一定弄錯了,在那幢屋子之中,除了他們兩夫婦之
外,別的僅有生物,就是他們培殖的細胞和微生物,或者,還有青蛙和白鼠,但決不會有第
三個人!”
我呆了半晌:“只怕你弄錯了!”
那生物學家叫了起來:“我怎麼會弄錯?我是他家的常客,前天,我還曾代表學校,去
探問王博士,他們家中,一直只有他們自己!”
我想將我前幾天晚上看到的情形講出來,但是我卻沒有講。因為那是我對潘博士夫婦,
毫無理由的跟蹤,講出來自然不是十分好。
如果不是那天在雨夜之中,出來開門的人,使我感到他是一個熟人,因而給我的印象十
分深刻的話,那麼,我在聽得那位生物學家講得如此肯定之後,我也一定認為是自己弄錯
了。
但是現在,我卻確切地知道,我絕沒有錯,在潘博士的那幢古老大屋之中,除了他們夫
婦之外,還有第三個人!
事情彷佛多少有點神秘的意味在內,我有登門造訪他們兩夫婦一次的必要。
我當時並沒有說甚麼,也沒有繼續和他們討論這個問題,我又和周圍的人,閒談了幾分
鍾,然後,我藉詞走開去,來到了電話旁。
我撥了潘博士家中的電話,坐着,等人來接聽,電話鈴響了很久,才有人來聽,我一聽
就聽出,那是潘博士的聲音,我報了自己的姓名,潘博士呆了一呆,他的聲音好像有點緊
張,他道:“有甚麼事,衛先生?”
我忙道:“沒有甚麼,我在俱樂部,知道王博士沒有去上課,特地來問候一下。”
潘博士的話有點期期艾艾:“沒有甚麼,她只是不過稍為有點不舒服而已。”
我道:“我想來探訪兩位,現在,我不會耽擱兩位太多時間的,不知道是不是歡迎?”
潘博士發出“唔”地一聲響,在“唔”地一聲之後,他好一會不出聲。任何人都可以聽
得出,那實在是他不歡迎我去的表示。我自然也聽得出,但是我的目的既然是要到他家中去
一次,我也不管他是不是歡迎,裝出聽不懂他的意思:“我在十分鐘之內可以來到,至多不
過耽擱你十分鐘而已。”
潘博士疾聲道:“衛先生,我……”
可是我明知他一定要拒絕的,是以,我不等他把話講完,立時就放下了電話。
我也料到潘博士如果不喜歡我去的話,他可能立時再打電話來拒絕的,是以我一放下電
話,立時就離開了俱樂部。當我走出俱樂部門口的時候,我聽得有人在叫我的名字,但是我
並不走回去,而是加快腳步,來到了車旁,十分鐘後,我已走上石階了。
無論我懷着甚麼目的去探望潘博士夫婦,在表面上而言,我的探訪總是善意的。我想,
他們的心中,就算再不滿意,也不致於將我拒之門外的。
我的猜想不錯,當我按鈴之後,潘博士來開門,他的臉色很不好看,他道:“我在你放
下電話之後,立時打電話,想請你不要來,但是你已經走了!”
我忙道:“應該的,我們既然是朋友,自然得來拜候拜候。”
對於我的這種態度,潘博士顯然一點對策也沒有,而我也已不等他的邀請,便自顧自向
內走去,他倒反而變成跟在我的後面。
他的聲調有些急促:“對不起,內人睡了,而我的研究工作又放不下,你是否能……”
我忙道:“那不要緊,你可以一面工作,一面招呼我,或者,我可以作你的助手!”
潘博士終於找到發作的話頭了,他的臉色一沉:“你應該知道,我的研究工作,是絕不
喜歡有人來打擾的,請你原諒!”
我攤了攤手:“各人有各人的習慣,不要緊,潘博士,你這裡真靜啊,那麼大的屋子,
就只有你們兩夫婦住着麼?”
潘博士顯然有點忍受不住了,他不客氣地道:“是的,我們喜歡靜,對客人的來到,有
時很不耐煩,如果沒有甚麼特別的事……”
他在下逐客令了,我仍然笑着:“對不起,我真的打擾你了,再見,替我向潘太太問
好!”
潘博士點着頭,又來到了門口,打開了門,分明是要趕我走了。
我向門口走去,在我向門口走去的時候,我的心中,迅速地在轉着念頭。
潘博士不歡迎我到他家中來的態度,明顯到了極點,我甚至可以肯定,潘太太一定沒有
睡着。這種不歡迎人的態度,如果單以不喜歡他的研究工作被人打擾來解釋,是說不過去
的。
看他的那種神態,自然是說他這屋子之中,有着甚麼不願被人發現的秘密存在,更合理
得多!
我立時又想起前幾天,雨夜之中,來替他們夫婦兩人開門的那個人來。
我覺得,我不應該就那樣糊裡糊塗地離去,我應該在離去之前,弄清楚我心中的疑問。
是以到了門口,我站定了身子:“你說屋子中,只有你們兩個人住嗎?”
潘博士的神色,變得十分異樣,他的神情看來像是很憤怒,然而很容易就可以看出來,
他那種憤怒,其實是在掩飾他心中的不安。
他大聲道:“你這是甚麼意思?你是來調查人口的麼?”
我笑了笑:“對不起,我只是因為好奇!”
我在說了那句話之後,立時向外走去,因為我知道,如果潘博士的心中,真有甚麼不可
告人的秘密的話,他一定會拉住我,不讓我走的,因為我的這句話,說得太模兩可了。
果然,我才跨出了一步,潘博士便伸手拉住了我,我覺出他的手背在微微發抖。
他道:“你覺得好奇?是甚麼使你覺得好奇?”
他的聲音很急促,在問完了這個問題之後,他甚至不由自主在喘着氣。
我望着他,嘆了一聲:“我們總算是好朋友,如果你的心中,有甚麼不能解決的麻煩,
不妨向我說一說,我一定會盡力幫忙!”
潘博士的身子,又震動了一下,但是他卻立時道:“沒有,有甚麼麻煩?一點也定
有!”
我冷冷地道:“那麼,為甚麼你明明有一個僕人或者是你的助手,在這屋子之中,你卻
一口咬定,只有你們兩夫婦住在這裡?”
潘博士的身子,陡地向後,退出了幾步,我攤了攤手:“我看到過這個人,在將近午夜
時替你們開過門,他還可能是我的熟人。”
潘博士又後退了幾步,這時,他已退進了屋內,而我則在屋外。
看他的神情,我知道我的話,已經使他受了極大的震動。
我在想,就算他不願意向我說出實情的話,他也一定會向我有所解釋的。
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卻全然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他突然一伸手,“砰”地一聲,將
門關上,等我想伸出手來推住門,不讓他將門關上的時候,門已經關上了,我被他關在門
外!
我呆了一呆,雖然隔着一度門,然而在門被關上之後,我還是可以聽到潘博士發出的急
速的喘息聲,接着,便是一陣腳步聲。
那一陣腳步聲使我知道,潘博士一定已經離開了屋子門口,走進去了。
我在門口呆立了片刻,頗有點自討沒趣的感覺。
然而潘博士的態度,卻令人起疑:十足像是一個不擅犯罪的人,在犯了罪之後,被人識
穿了一樣。
他突然之間,將我關在門外,與其說是他的憤怒,那還不如說是他的驚恐,他不敢再面
對着我,所以才將門關上。
直到這一剎間,我才將潘博士夫婦和“犯罪”這個名詞聯想在一起。在這以前,我只不
過因為好奇而已。
然而這時,我雖然聯想到了這一點,我還是無法想像,像潘博士夫婦那樣的着名學者,
會有甚麼犯罪的行動。
我在門口站了足足有好幾分鐘,才轉過身,慢慢走下石級去,當我走到最低的那級石級
之際,我又聽到了大門打開的聲音,接着,便是王慧博士急促的叫聲:“衛先生,請你回
來。”
我轉過身,看到潘博士夫婦,一起站在門口,我三步並作兩步,奔了上去。王慧博士的
神情很緊張,她道:“真對不起,我們的研究工作太緊張了,以致不能好好招待客人!”
我微笑着:“只因為是研究工作緊張?”
王慧博士道:“是的,我們現在研究的,是一個人類從來也未曾研究的大課題,衛先
生,我向你請求,別打擾我們!”
她那樣說,我倒真有點不好意思了,我忙道:“我絕對不是來打擾你們的,只是我覺得
你們兩位,好像有甚麼麻煩,是以想來幫助你們!”
王慧博士搖着頭:“謝謝你,我們並不需要幫助,只要安靜。”
我攤了攤手,道:“好,那麼,請原諒我,我不會再來打擾你們!”
他們兩夫婦齊聲道:“謝謝你,謝謝你!”
我向他們點頭告別,又轉身走下石階,他們立時將門關上,當我走完石級,來到路邊的
時候,恰一輛警方的巡邏車,緩緩駛過來。
在巡邏車上的一個警官,是我認識的,他看到了我,向我揚了揚手,又向潘博士的舊屋
子,指了一指:“來拜訪潘博士?”
我順口道:“是的!”
那警官道:“博士很少客人的。”
我心中陡地一動:“你怎麼知道,可是因為你常在這一帶巡邏?”
那警官點頭道:“是。”
我立時又道:“那一幢大屋子,就只有他們兩夫婦住在裡面?”
那警官道:“好像是,我沒有見過別的人!”
我向那警官告辭,來到自己的車邊,駕車回家,到了家中,我心中的疑惑更多了,我只
覺得這對學者夫婦,在他們的屋中,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自然,我又想起了那個替他們開門的人來。
潘博士夫婦,似乎竭力要否認那個人的存在,但事實上,我見過那個人,而且,還感覺
到那個人,是我的一個熟人!
我苦苦思索着,回憶着我見到那人時一剎間的印象,想記起那是甚麼人。但是卻沒有結
果。因為當天晚上下着雨,光線從屋中射出來,“熟人”的感覺,只不過是剎那間的印象,
要我在事後,再去回想那個人究竟是誰,我實在沒有法子做得到。
然而,那一剎間“熟人”的印象,卻也十分有用。因為如果不是有那種印象的話,我根
本不會再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在這時候,我忽然想起,我可以趁着深夜,偷進他們的住宅中去一看究竟。
當我想到這一點的時候,幾乎已經要付諸行動了,但是在一轉念間,我卻又冷靜了下
來。
我想到,這一切,可能全是潘博士夫婦的私事,任何人都有保持自己私生活不受侵擾的
權利,我為甚麼一定要去多管閒事呢?
當我想到這一點的時候,我吁了一口氣,心想:“算了吧,人家的事,還是別理會那麼
多了!”
第二天早上,我醒來的時候,天才亮。
我有時候睡得很遲才起身,但是有時,卻又起得很早。而每當我早醒的時候,我喜歡到
陽台上去,呼吸一口清晨的新鮮空氣。
那天,我自然也不例外,我拉開了門,站在陽台上,那時,天才朦朧亮,可是我才站在
陽台,就陡地一呆。因為我立時看到,在我家的門口,停着好幾輛警車,警員都下了車,一
看到我在陽台現身,立時都躲到警車的後面去,看那情形,就像是我的手中,捧着一把機關
槍,會向他們發射一樣。
我呆了一呆,不知發生了甚麼事,但是從那幾輛警車,就停在我的門前,和車上的警
員,分明是在注視着我的屋子這兩點來看,他們一定是衝着我而來的。
正當我在莫名其妙之際,又是一輛警車駛到,那輛警車一到,幾個高級警官,一起跳了
下來,其中有我歡喜冤家,傑克上校在內。
一看到了傑克上校,我不禁皺了皺眉頭,他也來了,可知道事情絕不尋常了,因為普通
的案子,絕對不需要像他們那樣高級的警務人員出馬的。
他們幾個人才一下車,也立時在車後躲了起來,到這時候,我實在忍不住了,大聲叫
道:“喂,上校,又發生了甚麼事?”
我說“又發生了甚麼事?”,自然是有理由的,在這以前,有過好幾次,傑克上校聲勢
洶洶地要來逮捕我,以為我犯了罪,結果,證明只是他判斷錯誤。而現在,從這種陣仗來
看,看來傑克上校,又像在導演着一齣喜劇了!
只不過,這齣“喜劇”的“場面”,看來比以往幾次,都要大得許多。
我大聲一叫,傑克還沒有回答,房中的白素,倒給我驚醒了,她含含糊糊地問道:“甚
麼事?”
我道:“我也不知道,傑克帶了好幾十個警員來,好像我犯了彌天大罪!”
就在我以為事情還很輕鬆地那樣說的時候,傑克上校的想法,顯然和我絕不一樣,我看
到在車後的那些警員,都舉起了卡賓槍,對準了在陽台上的我,而從他們身上的臃腫情形看
來,他們全穿着避彈衣。
同時,傑克上校的話,也從傳音筒中,傳了過來,他的話,更令我啼笑皆非。他道:
“衛斯理,聽着,你的住所已被包圍了,快將雙手放在頭上走出來,限你三分鐘之內走出
來!”
聽得他那樣嚷叫着,我真是啼笑皆非,同時,我的心中,也不禁有點惱怒,我大聲喝
道:“傑克,你究竟在搗甚麼鬼?”
傑克仍然躲在車後,卻重覆着他剛才的那幾句話,白素也披着睡袍,到了陽台上。
白素就是有那麼好,平常的女人,一見到這樣的陣仗,一定驚惶失措了,但是她出來之
後,向下一看,卻覺得好笑,道:“怎麼一回事,上校先生又發甚麼神經?”
這時,傑克上校已在作他的第三次喊話了!白素攤了攤手:“看來,你只好照他的話辦
事了,不然,他可能會下令施放催淚彈,將你逼出去!”
我皺着眉:“看情形,他不像是在開玩笑,我當然要出去,你立時通知劉律師,請他到
警局去,我看有麻煩了!”
白素揚着眉:“你最近做過甚麼事?”
我最近做過甚麼事,值得警方如此對付我呢?老實說,我完全不知道。
我用開玩笑的口吻道:“我最近將一架飛機,劫到哈瓦那去,換了一箱雪茄回來!”
白素也笑了起來,在笑聲中,我離開了陽台,下了樓,走出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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