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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你不能這樣做!
送交者: 舍近圍求遠 2022年10月03日11:00:05 於 [天下論壇] 發送悄悄話

上個世紀的1979年,詩人葉文福發表了這首長詩,立即轟動了全國,一時間,大江南北、洛陽紙貴。 

當時的大背景是隨着大批文革失勢的高官們陸續官復原職,很多高級軍官紛紛開始報復性奢靡消費和補償性享樂(相對於當時的經濟能力、水平而言),詩人由於當時供職於某兵種總部機關,耳聞目睹了某上將此一時期的醜行,極端憤怒之下,激情萬丈,成就了這首敘事長詩。儘管該詩大量的文字是在頌揚老一代軍人戰爭年代的奮不顧身和豐功偉績,但還是由於間接地揭露了一些老一代背棄“初心”背棄人民的不良行為從而受到了詩人服役機關基於“官官相護”本能和上級(包括當時實際的最高領導人)的激烈批評。現在看來,非常容易理解,當年的中國,高級領導人這個群體都是被嚴密地保護在極度的神秘之中,全國百姓對他們基本上依然是敬仰和愛戴並繼續以仰望日月星辰一樣的狀態崇拜他們,絕大多數的普通民眾,當時還正在堅信不疑地認為,老一輩們是在“全心全意”地“為人民服務”,是自己的保護神,只要接觸過讀過這個時期排山倒海般湧現的“深切懷念敬愛的X總理”一類詩文的人,應該有非常深刻的體會。

這個被神化的群體當然希望神話可以長久地存在下去,他們不允許任何捅破假象的企圖,而且,本來就是“官官相護”的故鄉,所以,即使“將軍,你不能這樣做”受到廣大讀者的熱烈追捧,軍隊最高機構、詩人所在兵種機關陸續對詩人表示出了極大的不滿,並導致當時的實際最高領導人出面嚴厲批評詩人居心不良,一時間,不久,詩人就受到了紀律處分。

43年過去,今天再來重讀這首詩,更有切身的體會,對詩人發現真相後的極度失望與無比憤怒更加感同身受,對這首詩也有了進一步的深切理解(離題的話,筆者一直認為,這首長詩及其作者的後來的遭遇,一定程度上推動並終結了中國白話詩時代,並觸發了後來的朦朧詩以及後來的更多的新詩詞,也許,也間接地導致興盛於時下的“走遍全國來睡你”以及最新的“淺淺體”一類的新型詩體)。

筆者不才,試圖追蹤和還原葉文福先生的心情心緒,深感詩人對歷史和現實激烈碰撞的有力把控、對韻律文字相互交錯形成直觀衝擊的準確凝聚,深感自己無力模擬詩人的思想和文筆軌跡,但是面對時代的巨大變遷,很多時候那種洶湧澎湃、一吐為快的感覺,是如此希望能夠觸摸和契入詩人葉文福的所思所怒,也希望有更多的朋友去了解和認識這位傑出的當代詩人-葉文福。

再次向葉文福老人致以深深的敬意,尤其能夠頂着排山倒海般歌功頌德浪潮大膽地發出自己真實的聲音,葉文福老人不僅僅在當時的中國文壇,今天更是濤聲依舊在、震耳發聵!

 

將軍,你不能這樣做(仿作)!

故土不忘鄉音在,更記得陣列的萬歲盛大帝王,引無數英雄競折腰、終極夢想,

可曾有過,聖主明君?

沒有例外,盡視民眾如螻蟻,即便水深火熱,波瀾依舊在,楚楚不驚,

從來就沒有過,屬於百姓的盛世辰光。

多少代人,無限後悔來這人間一趟,

連綿的的兵荒馬亂,更看夠了盤剝詐欺、嘴臉無恥,

艱辛伴着困苦,飄搖着疊疊簡屋排排陋舍,

多悲嘆,苦苦戚戚夜連夜,饑寒交迫長又長。

好在如今的百姓,衣食豐足總算好過了一些年,

結識了心舒意暢,

告別了,莫名其妙的折騰一趟有一趟,

剛剛開啟,珍稀的一刻,新的篇章。

看,廟宇里裊裊娜娜的香火,揚起了多少祈求、多少憧憬,

善良的人們誠惶誠恐滿懷希望,也許今後的歲月靜好就如這樣,

養兒育女孝敬爹娘、經營自己的的家和健康,享受生活享受美好時光,

中國,也許就這樣真真切切、永永遠遠歌舞昇平加上久久榮昌。

你來了,多少人真誠禱告,

一代總比一代強,前面幾位,有靠得住的肩膀,留下了錢糧滿倉,

諾大的世界,本來就應該是這樣,受夠了歷朝歷代的昏聵,

好運氣,是該來好好光顧中國人的地方。

風水輪流轉,踟躕依然向前,朝着你我的家園,

為什麼?恰似治水禹臨門前,默然無入,背棄了身後的熱切期望,

為什麼?萬里無雲雷聲驟,降下的卻是,魔鬼一樣的瓶、災星一樣的皇。

開始了,反腐敗,押來儘是寒門子弟、無根浮萍,那聲聲呵責、那無聲泣滄!

怪只怪他們自己吧!沒有見識過簇新的錦衣、誘人的銀兩,還有那麼多,可餐秀色,

誰讓他們,吃相難看,忘記了自己原來就沒有靠山沒有遮擋,

雖然他們曾經手腳並用為了一份難得的前程,自己拼上自己,多少倍、流汗流血淚,一路艱辛卻終結在這個本來就不屬於他的官場。

開始了,陝閩浙滬彈冠步青雲、鑼鼓鳴,五湖四海拍案咽詫異、三六九,

雞犬互相聞,疾步趨、賀慶公得道,

更有羅網篩遠近、剔親疏,互道珍重,

但見滿朝新人笑開顏,舊臣蹣跚去,黯然別廟堂。

不曾忘記,60多年並不久遠,那場自天而降的大饑荒,

多少人,飢腸響如鼓,舉頭難似登山崗,有氣無力無主張,

餓殍遍地,竟是如此平常,無人知曉,明日可否復明日?

多少人,觸摸了死亡的冰涼,那滿眼滿心的恐慌。

收收起,那莫名其妙的路和帶,那明明就是一個人的豪邁,

驚回首,襤褸依舊在,鄉民村婦,

雖說是往事如煙,史實如鑿無法飄散,

那遮天蔽日,更有三千萬枯槁、三千萬荒唐。

憶當年,那滿眼滿懷的期待,給了你一個10年,信心在,

他們給出了自己最大的理解、最大的寬限,卻迎來今天的不解,

到站最好的出路何其簡單?輕輕地揮手下車,告別彩雲藍天,人生完滿,

共和國的步伐,沒有理由蹉跎,聽啊!多少人不屑那剛愎自負硬剛天下,多少人糞土那隨心所欲指引方向。

過去了,就讓它們過去,疲倦了這些年,

總算終結了武漢艱難,一個峨眉下山,老老少少齊齊給了你足夠的臉面,任爾東西南北風、款款徐行從容下場!

夢裡花落知多少,親自部署親自指揮,雖是盲然騎虎卻也遭遇了千載難逢的一個好下坡,

中國人的胸懷本就無限無邊,再忍再讓,即便識破了此時彼時和藏掩的實情真相。

悠悠萬千事,民為先,戒去意氣、戒去滄浪,

萬千百姓、身家性命,多少多少的萬千酌斟、萬千擔當,

萬萬不可,一根筋一條道,黑路走穿,

千萬千萬,前車之鑑,萬千思量。

前人栽樹飲甘泉,昭昭,功過自在,

乘涼思源,克己克貪,

我將無我言猶在,錚錚,不負人民,

萬萬不可以做啊!頭暈着目眩了,怎麼可能平生多有好主張?

說好的五十年不變,告別了璀璨,

不夜明珠上海灘,一江徑分東西,天塹立現,

空空蕩蕩的高鐵、寂寞高速,無車逐落雀,

蕭風淒雨,空蕩了大街、關閉了小巷。

涕兒餓難耐,慈母無米炊,針氈如坐,泣遍鄰里空手歸,

枷鎖無形,藍綠黃,碼住了無助鎖定了憂傷,

華佗再世,料也計無可出,鐐銬被身鄰為壑,

任你急如焚,徒目舊病新傷。

那是一條不歸路,高處不勝寒!

上一輩的功勳,幾十年的積攢,血雨腥風,何不用心珍藏、光揚?

牢牢記,千秋功罪後人自有評說,

細思量,可曾邂逅漢莽清袁?悠閒何人,留步予憫腸?

你不能這樣做啊!

鹿馬隨意,可桑可槐何以防川?

連莊如探囊中物,螳臂異想待天開,

不意間,直入深淵碎身骨,同情稀落,竟無人悲傷!

 

後記! “將軍”在此,左右為難!三軍統帥應為大元帥,將軍謂之,有不敬之嫌。而雖未曾領一兵一卒,僕從冠之以“強軍治軍思想”云云,實乃愚弄百姓甚至愚弄本尊之草就,無人同感,以將軍號之,更有辱萬千兵尉校將之登履層層階台的艱辛。故,僅列示於標題,以更充分尊重葉文福先生原創,從其初心不移,邯鄲學步,以拋磚引玉是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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