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曉軍的雙重『仙人跳』」

　　　　——小說分析·四千九百一十八

　　最近，天馬行空為我的短篇小說〈仙人跳〉寫了一篇〈小人物的命運與掙扎〉的評論；在顧粉團里，我提了點意見，他作了些微修改，並更新了標題，成〈顧曉軍的雙重「仙人跳」〉。

　　在〈顧曉軍的雙重「仙人跳」〉中，天馬行空道「這篇小說的情節，是向讀者講述一個仙人跳騙局，沒承想最終布局仙人跳的、反被其敲詐對象反噬，使作局的人落入別人的圈套。該小說是雙重『仙人跳』，類似於歐·亨利的〈麥琪的禮物〉、〈愛的犧牲〉，又比歐·亨利的更高級」。然，天馬行空沒細說、說清——小說〈仙人跳〉，咋類似於〈麥琪的禮物〉、〈愛的犧牲〉，又咋比歐·亨利的更高級。如此，我試說。

　　大家熟悉歐·亨利的〈最後一片藤子〉、〈感恩節的先生們〉吧，這是用一次反轉構思的小說。

　　一次反轉的小說，較多；然，好的卻不多。與歐·亨利同稱為世界叄大小說巨匠的莫泊桑的〈項鍊〉，就是用一次反轉構思的小說中的代表之一。

　　日本的小說家星新一，據說一生發表了一千多篇小說，且幾乎都是用反轉形式寫的；然，即便他的最好的小說，也沒有達到歐·亨利的〈最後一片藤子〉等及莫泊桑的〈項鍊〉的境界。

　　可見，反轉小說好寫，但、真正要想寫好，卻又很難很難。

　　而歐·亨利的〈麥琪的禮物〉、〈愛的犧牲〉，則是雙向（互為）反轉（歐·亨利亦僅此兩篇）。後人不想學之，是假（一如一次反轉，學而無法超越、無法寫得更好，才是真）；雙向（互為）反轉，當是我之前，沒人能在實踐中實現。

　　歐·亨利的〈麥琪的禮物〉，寫夫婦二人互贈禮物。因窮，先生賣了金表為夫人買梳子，夫人則賣了長發為先生買表鏈；結果，沒有了長發梳子沒有了意義，沒有了金表表鏈也沒有了意義。這就是雙向（互為）之反轉。

　　如果說歐·亨利的〈麥琪的禮物〉，是互贈禮物；那麼，其〈愛的犧牲〉，則是建立在善意基礎上的相互欺騙。

　　因雙向（互為）反轉比一次反轉難得多得多，人們想學卻在實踐中難以實現；所以，雙向（互為）反轉可稱為一次反轉的2.0版。

　　2020年10月後，我開始「玩殘歐·亨利」（「玩殘歐·亨利」與「打倒魯迅」一樣，是表達一種氣勢——魯迅，打不倒；歐·亨利，也玩不殘）。2020-12-13，我創作出〈愛的驚喜〉。〈愛的驚喜〉，用現代年輕戀人喜歡給對方「愛的驚喜」的方式，實踐並完成了歐·亨利的「互贈禮物」、「善意地相互欺騙」。

　　此後（2021-5-4~7），我又完成〈愛的互換〉（〈仙人跳〉、〈愛的驚喜〉、〈愛的互換〉等，均見《顧曉軍小說【五】——玩殘歐·亨利》，2021.10出版）。

　　如果說，歐·亨利的〈麥琪的禮物〉、〈愛的犧牲〉和我的〈愛的驚喜〉、〈愛的互換〉等，都屬於一次反轉（如〈最後一片藤子〉、〈感恩節的先生們〉等）的2.0版的話，那麼，〈仙人跳〉，即便不能算是3.0版，亦至少可謂2.5版；因，在「仙人跳」的騙局上再套上個「仙人跳」的騙局，確實比雙向（互為）之反轉難得多得多。

　　大家可能沒讀過〈仙人跳〉，沒有直接感受；我有辦法，讓大家能感受到——大家讀過張愛玲的〈色·戒〉吧。其實，〈色·戒〉就是寫了個「仙人跳」、女主及抗日青年們對漢奸男主實施的仙人跳。

　　我的〈仙人跳〉與張愛玲的〈色·戒〉之不同，在於男主反過來對女主等，又做了個仙人跳。

　　「仙人跳」套「仙人跳」，既是天馬行空所說「類似於歐·亨利的〈麥琪的禮物〉、〈愛的犧牲〉」，也是他所說「又比歐·亨利的更高級」之處。

　　當然，天馬行空之〈顧曉軍的雙重「仙人跳」〉一文，亦有不足。如，他個人的底色有些偏左。個人的底色偏左或偏右，都不算缺點；但，抹澹文中的政治術語之類，則會更便於流行。

　　題外的話。前時寫了篇〈公元3000年時「顧學」真能發揚光大嗎？〉，有網友跟帖「不能。洗洗睡吧」、「曉軍先生口氣很大」等等。

　　其實，能與不能和口氣大與不大，跟標的相關。如，歐·亨利的〈麥琪的禮物〉、〈愛的犧牲〉，若不是我發奮，再放一百多年、沒準也沒人能在實踐中做到，是不是？

　　而小說只是「顧學」中的一部分，你咋知我其他學科中沒有〈仙人跳〉呢？

　　　　　　　　　　　　　　顧曉軍 2023-4-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