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萬維讀者為首頁 廣告服務 技術服務 聯繫我們 關於萬維
簡體 繁體 手機版
分類廣告
版主:納川
萬維讀者網 > 天下論壇 > 帖子
草蝦: 袁紅冰草蝦煮酒論英雄 陳用林傅瑩相望嘆回歸
送交者: 草蝦 2005年06月23日09:14:10 於 [天下論壇] 發送悄悄話


[1] 袁紅冰海外狂飆起
[2] 陳用林諜網驚雷乍
[3] 說間諜中有千千闕
[4] 傅大使何日彩雲歸?

---------------------------

[1] 袁紅冰海外狂飆起

2004.07.20 出逃後不到一年,袁紅冰出版了他的熱血四部曲-《自由在落日中》《文殤》《金色的聖山》《回歸荒涼》,一時風靡海外,名頭直逼高行健--看來當代文豪的地位是搞定了。草蝦雖不服,但捧讀之餘卻也暗暗稱奇!一想,不如乘興飛去悉尼,找到袁文豪“袁大頭”豪侃一番,痛飲一氣,豈不是快事?

袁紅冰由於沾着他同宗國父袁大總統的光,腦袋一定是總要比別人大的,所以哥們在一起還是直呼“袁大頭”更痛快!門開了,一股酒氣噴過來:“嘿!來了…哈!是草蝦老弟!好!來得正是時候!快滿上,先幹上一杯,喝,喝!”

草蝦在人民大學的班主任曾跟老袁一起落草於內蒙古,後來做了商學院的院長,所以按輩份應該恭恭敬敬稱之為“袁老師”,不過第一次就被呵斥“去!去!小老弟別寒磣我!”於是就順杆子爬,跟着圈內朋友呼之“老袁”或者“大頭”,他也稱我“小老弟”“蝦子”,倒也相得益彰。

草蝦雖然身形矮胖,可坐下來拼肚量卻也不見得輸,一氣就幹了三大杯…好!趁着還沒放倒,開侃!問:“大頭老兄,上次忘了問,怎麼你放着好端端的法學家不做?一遛躂就跑澳洲來了?”老袁翻了翻有些血絲的眼睛答:“法學家?做中國的法學家有什麼意思?那頂多是個三流智商就可以做的職業!”“那你到澳洲來,就是為了做文學家咯?你在大陸可是公認的禁書專業戶啊。”“寫書?勉強算是第二職業吧!”“那你第一職業是什麼?詩人?演說家?政治家?革命家?”哈!袁大頭樂了!“你小子還挺較真,咱們今天不談這個,喝酒!今天我只當酒徒!喝,乾杯!”老袁口氣到挺溫和,嗓音卻象獅虎的哮吼,或如暴風雨前的滾雷。

沉默之後,我有所恍然。讀罷這熱血四部曲曾與友人聊起,比之西洋文學可說他有尼采的狂性、有莎士比亞的凝重、還有羅曼羅蘭的美感;相較古典文學則說他有李白的狂放不羈、有白居易的工穩華美、更有杜甫的悲天憫人。然而似乎都覺得還有另一種成分難以說出。現在明白了,那成分乃是一股酒氣,濃烈熏人的酒氣!一種野蠻人醉舞狂飲的,透徹心扉的奪魂之氣!

笑問袁大頭寫書時喝了多少?答:“嘿!喝酒記量,豈不掃興?管它寫書不寫書,如有好酒必定痛飲。逢大事,要事,更需好酒盡興!”難怪!回想袁大頭的每次演說,似乎都像是酒後的“豪言壯語”,聽眾卻也如醉如狂。“在你們眼中,我是叛逃了;在我的心中,我卻是回歸了。回歸什麼?回歸酒神自由的天性!”袁大頭望着大惑不解的我說到:“六四以後,我就怕喝醉,怕被共狗套出心裡的話。現在,我就愁喝不醉,來!為了剷除中共,再干一杯!”

“陳用林也反出來了,你知道麼?”

啊?…陳用林,這個名字讓澳新地區所有的民運朋友法輪功朋友等等不寒而慄的名字,居然也出現在退黨造反的行列?聽很多法輪功的朋友說過,中共派駐大洋洲的官員當中,“陳用林是最厲害的,經常罵我們,罵起來很兇!”

此時的南半球已是隆冬,一邊喝酒,一邊煮着咖啡以備醒酒之用。聊了一陣“叛逃”的話題,不禁好奇:“袁大頭,叛逃澳洲的中共官員,你才應該算是第一個吧?” 袁大頭喉間又是一陣悶雷:“叛逃澳洲第一個?應該算是他。我骨子裡就反共!這不叫叛逃,這叫臥薪嘗膽,終覓得金蟬脫殼之計!哈哈哈!再干!”

古人說“夫英雄者,胸懷大志,腹有良謀,有包藏宇宙之機,吞吐天地之志者也…勉從虎穴暫趨身,說破英雄驚殺人。”誰能想到,袁大頭從他自己開始,引爆了中共官員‘叛逃’的鏈式反應?袁紅冰原來是貴州大學的法學院長,至少算是中共的中級教育官員吧,選擇澳洲作為易幟之地,成了中共官員‘叛逃’的領頭羊。就像水滸傳的洪太尉誤走妖魔,不知還有多少天罡地煞的人物將要緊隨袁紅冰、陳用林之後?

中共官僚們想不到,六四之後隱忍多年的袁大頭,一出來就成了民運和法輪功的雙料領袖,把中共苦心經營的澳洲搞得天翻地覆慨而慷之。他與先逃出來的澳洲民運人士匯合後,連珠炮出版了幾部巨著,顯示了令人嘆服的才華。適逢法輪功朋友主導的‘評黨’‘退黨’‘審黨’幾次大潮,所謂大紀元搭台民運唱戲,老袁在澳新法輪功朋友的眼中已是不二天神,大概僅次於李大師了。大紀元因為袁紅冰的上陣而火力猛增,澳新的法輪功人士因為袁紅冰而由靜謐變得熱烈,魚龍混雜的海外民運又多了一杆令人信服的大旗。袁紅冰的著作被中共的海外官員們爭購,人手一冊放在辦公桌抽屜里默讀,同事之間心照不宣。袁紅冰著作的血性與酒性將會激醒多少海外官員的回歸或曰‘叛逃’?陳用林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飲罷,草蝦笑眯眯的調侃:“大頭呵,你說你是臥薪嘗膽,陳用林難道就不是臥薪嘗膽?這些個人的衷曲,以後的史家可不管,只能秉筆直書曰‘某年月日,中共教育官員袁某某於澳洲悉尼叛逃,次年六四,中共外交官員陳用林亦於澳洲悉尼叛逃…’你這中共官員叛逃第一的帽子可是脫不了嘍!”袁大頭噴着酒嗝說:“好了別耍貧了。正好要去見陳用林,帶你一起去吧!”

中國人每十二歲為一轉,對應着易經乾卦的一爻。十二歲之前為潛龍勿用,小孩子要養蓄精神;十三歲到二十四歲為見龍在田,做學生要好好讀書;二十五歲到三十六歲為終日乾乾,年輕人要成家立業;三十七歲方始或躍於淵。袁紅冰三十七歲出版《荒原風》為六四唱輓歌競選人大代表煽動學生抗議日本天皇訪華,草蝦三十七歲逃出中國生兒子開始寫作,胡錦濤先生三十七歲在荒涼的甘肅省建委是個副處長,傅瑩女士三十七歲在外交部亞洲司是副處長,陳用林先生三十七歲能到花花世界的悉尼總領館做個政治領事正處級--黨國的紅人,傅瑩的心腹大將,應該算是少年得志,怎麼錦繡前程不要了?


[2] 陳用林諜網驚雷乍

假如你衣冠楚楚的見到某人,此人一開口就說出你的內衣內褲各是什麼牌子在何時何地買的,你會感覺怎樣?

被領到陳用林面前時,手剛握住,還沒等袁紅冰開言介紹,陳用林先生就爽直而又不容辯駁地用那寧波口音說:“你是新海洲的草蝦,你的情況我知道--你今年第2 次來悉尼?”嘿!你別說,我頓時感覺毛骨悚然!心想:草蝦公開露面剛剛半年,又沒練過法輪功,只是偶爾來和老袁喝酒侃山,他怎麼也知道?可見共軍情報的厲害。對了!老共財大氣粗,一個澳洲就撒上個千把特務線人的,我小小草蝦豈能漏網?

常有新認識的朋友說我的眸子精光逼人,可和陳用林的眸子一比,我的目光頓時暗淡。這麼精明強幹的外交“間諜”,他的“叛逃”是偶然麼?仿佛天意。嘿!都跑了才好,省得讓我在自由世界裡還要“毛骨悚然”?

草蝦也不是吃草的,定定神握着陳用林的手:“陳先生的本名是‘甬林’吧,甬江的“甬”,小學改成‘勇林’,中學再改‘用林’。”這回輪到陳用林有所感覺了。 “1999年秋,江澤民主席來訪悉尼期間,是你負責組織留學生和僑民的歡迎隊伍。你駕着大奔共五個人去悉尼的世紀公園BBQ,你還是剛來的三秘,你太太還沒生孩子呢,那幾個客人是外交部服務局的。2002年底宋祖英來搞演唱會,應該是文化參贊管的事情,你老兄也費了不少力氣?”“哈哈,好個草蝦!”

直奔主題,陳先生臉上掠過一絲痛苦:“我從小是孤兒,只知道認認真真讀書做事。這個政治領事不是人做的!開頭我還按照上頭的指示努力執行,法輪功在領事館外面集體練功,也是我跑出去罵他們。後來我發現他們都是好人,才明白他們是跟我父親一樣的好人,受到邪惡勢力的摧殘。中國外交史上有那麼多的喪權辱國的外交官,我本想做個揚國威爭國權的外交官,可看到中國外交官的臉都丟盡了,我還被迫做着鬼鬼祟祟的事情。…”

由於亞太一體化的進程,澳洲和新海洲的政府都把外交的重點從美歐日轉向亞洲近鄰,尋求人文和市場的接軌。澳洲和新海洲是以白人為主的英語國家地廣人稀,移民留學政策比美歐寬鬆,飛機票也便宜,吸引了大量的中國移民和留學生,形成集中而又龐大的海外華人社會。這些華人頻繁的往返中國,把海外民主運動的風汛帶回國內。深受歐美自由主義傳統和民主政治制度薰陶的這兩個國家的政府,又能保護那些遭受中共迫害騷擾的海外自由人士的權利。因此,澳新地區特別是澳洲成了海外華人對抗中共的第一線,大洋洲最美最大的都市悉尼則是個橋頭堡。中共對澳新地區極為重視,既派來形象最佳的女大使傅瑩,又派來千名間諜-其中一半用來對付法輪功。

且看當今世界上海外民運能夠落腳的幾個地方:北美人多勢眾,卻亂鬨鬨的難以成事;西歐傳統保守,鞭長莫及;日本政府總對中國問題沉默,小心翼翼避免“干涉內政”;東南亞國家受到中共的強力左右,太平無事。相比起來,大洋洲特別是澳洲的悉尼仿佛是異軍突起一枝獨秀。怪不怪?不怪!

陳用林手指袁紅冰:“老袁一來,澳洲的法輪功活力倍增,難以對付。關於袁紅兵的書,內部有指示—不買、不看、不傳,可是我們這些外交官人手一冊,就像年輕時看金庸的書,有些人上班的時候也擺在辦公桌里。老袁的書讓人熱血沸騰,讓人聽到回歸人性的召喚。於是…”

“於是你就跟我學,蒸發!”說這話袁紅兵大為得意,可惜身邊無酒。“也不那麼簡單,”陳用林雙手互捏,“我從小沒有父親,知道寡母孤兒的苦楚。我在任期的後期,逐步作了很多手腳,想幫助那些受迫害的人,想讓那些家庭不要變成寡母孤兒。但這樣一來,我一旦露餡,就要留下寡母孤兒。為了你們的老婆孩子,也為了我的老婆孩子不要變成寡母孤兒,我只有這樣了。”

叛逃的陳用林,或者說退黨的陳用林,他的本質身份究竟是什麼?搞情報的政治領事?間諜?退黨的義士?還是‘叛逃’十字架的背負者?恐怕‘妻子和孩子的保護人’才是他真正的永恆的身份。別人的眼中,陳用林是官員的叛逃;陳用林的心中,卻是人性的回歸。直到現在,他才能咬牙切齒的宣稱共產黨與他有殺父之仇,才能向公眾宣誓要向那個奪去他父親的邪惡勢力復仇—復仇,人性的第一動力。

陳用林與袁紅冰會師以後,袁紅冰才知道,假如當初傅瑩大使向澳州政府堅持強硬地交涉,他這顆袁大頭很可能會被強制遣返回國—他是單一用途的旅遊簽證,也沒有在國內被法庭審判的受到政治迫害的有力證據。然而傅瑩大使為什麼輕輕鬆鬆的放手呢?

“傅大姐是個很好的好人,她其實保護了很多的人,處境比我還要複雜和困難。”陳用林這樣評價傅瑩。陳用林告訴澳州政府說中共有千名間諜在此,傅瑩說“我不知道”等於是默認了陳用林所言不虛。還說陳用林“他的行為沒有觸犯任何罪行﹐他並沒有犯罪”,等於是說陳用林是個好人應該受到保護。呵呵,外交官的語言藝術,不是一下子就能咀嚼出來的。

前一陣,商務參贊請國內的輕工進出口總公司趕緊發兩個櫃的雜貨來給一位生意很好但周轉不靈的愛國僑領,因為他辦成了找一位土著打蒙一位在奧克蘭街頭散發《九評共產黨》的法輪功老頭。然而,這樣的辦法現在不行,陳用林及其家人如果傷了一根汗毛,中國政府立刻要在全世界遭到抵制和制裁,雖然各國政府目前仍在冷眼旁觀。

只有陳用林的前老闆,美麗聰慧的傅瑩大姐才能解決問題。陳用林得到傳話:“其實你也知道這千多號人的能力,他們真能幹什麼?某某處長曾經提拔你,到現在還是個處長,只有這個兒子來悉尼;某某副司長對你不錯,他的小姨子出來也不容易。一旦揭露,一千多個家庭的幸福工程都毀了。你忍過這一段就沒事了,袁紅冰不也在等簽證麼?”

如果說袁紅兵像一陣旋風,陳用林象一聲驚雷,那麼傅瑩象什麼?
傅瑩象一朵祥雲,美麗和藹,卻仍然高高的遠遠的飄着。


[3] 說間諜中有千千闕

此刻傅瑩笑眯眯的坐着,寫完給李老闆,鼠標一點發送。估計老李忙着編選第二本詩集呢,把這事上傳給唐家璇,唐家璇再往政治局一推,這事就算出了外交口,轉到宣傳和安全兩家。宣傳部門負責國內輿論不許出現有關‘陳用林’‘外交官叛逃’等等字樣,安全部門則負責海外輿論發起攻勢,海外華人的耳朵根子一亂,然後就大事化小不了了之,陳用林引起的衝擊波就算最終化為無形。安全部門願意為外交部門擦屁股?笑話!

平心而論,陳用林披露的千名間諜,其實幾乎都不是間諜,但又都是間諜--這只是一個‘項目’而已。很多中高級幹部的親屬想要移民不夠條件,子女想要留學不夠學費,怎麼辦?幾個部就聯合搞了這麼個“千名間諜”的項目,內部戲稱“千千闕”,美加千人,澳新千人。

一類是“政治難民”,適用於拖家帶口的中年人。抓到那些情節輕微的法輪功分子,就把他們的家庭情況提供給那些想移民的“准間諜”,迂迴曲折的去跟法輪功家屬“認識”,然後說自己尊敬法輪功學員,可以找自己有關係有良心的朋友通融通融,把他們放出來。感激之下,法輪功的學員們就向“准間諜”們傳法結緣,准間諜們就半推半就,學幾個動作,過一陣再跟着撒幾個傳單,然後被“當場抓獲、公開判決、從輕釋放”—判決書和釋放證經過翻譯、公證就成了申請政治難民的鐵證。真正的法輪功囚犯,往往既不給判決書也不給釋放證。就這麼,五百號“間諜”作為政治難民進了澳洲和新海洲。這些人剛來的時候還向陳用林的政治處提交報告,後來忙於打工謀生就沒影子了。

另一類是“進步青年”,適用於年輕的留學生。他們也去參加支持法輪功、民運、台獨、港獨、藏獨、蒙獨、維獨的活動,拿一些傳單,拍幾張照片,或者上網發幾個愛國的帖子然後打印出來,交給陳用林的政治處,就算提供了情報—情報沒有了,就失去了獲得學費生活費津貼的資格。歡迎國內來訪的領導人,向反共反華力量反示威,大使館或者領事館經常需要組織起龐大的陣容,五百號留學生也就可以了。

傅瑩陳用林手下雖然擁有千名間諜,可是效果比五百條豬加上五百條狗還不如。為什麼?這千名間諜的專業素養,至多就是在北京外國語學院出國人員培訓部多上了幾節課,回國時再補補課,內容都是愛黨愛國愛人民,反自由化反分裂反邪教,勤觀察多思考快匯報之類的。不過情報技術普遍拙劣倒不是主要原因。

民運的人都自以為是真理的化身,都愛吵架,只要有兩個民運的談話內容,第三天不出就能在網上找到,有何秘密可言?法輪功的人見人就講真相、講經文,你在澳洲或者新海洲的街上看見一個慈眉善目的人問他“你是不是法輪功?”他肯定告訴你“我是大法弟子!”再問他“你們內部有什麼新情況?”他毫不猶豫地說“李大師前天又發表了新經文,大紀元刊登了《江澤民其人》…碰上我,你算是跟大法結緣了,我來免費教你練功…”這些情報,送上門的都推不掉,還用得着間諜去找?

那些年輕的留學生大多數都貪玩,男的玩車子打遊戲,女的看片子養寵物,總是到了規定的時間找一堆破紙片當作情報來交差,陳用林們看都不看,只是例行公事登記好交任務者的名字,然後把那些情報打包封存—一個聯繫人列表足夠發放津貼了。男女學生們鬧了愛情糾紛債務糾紛或者被警察捉了,也要報告給使領館的領導來解決。某位副部長的外甥女半夜裡打電話找傅阿姨說某某局長的公子對她不負責任,某位司長也在夜裡打來越洋長途說小陳呵我那不爭氣的兒子又在悉尼進了局子拜託你去幫我教育教育…

少數留學生表現倒是不錯,能按城市按學校組織起來,要跟法輪功民運台獨藏獨對陣的時候召之即來,舉小旗唱高歌特別來勁。可這幫人精力旺盛,整天跑來要任務,追問自己的入黨申請還要考驗多久,經常匯報說學校里某個女同學不與同班的台獨分子作堅決鬥爭還要跟他談戀愛,某些同學經常去民運人士經營的飯館酒吧卡拉OK,某個男同學偷看達賴喇嘛的書袁紅冰的書…

大多數的政治難民來了就忙着生孩子賺銀子買房子,混進法輪功也只能跟着轉圈圈,來領事館示威的時候擠眼笑笑,過後就沒有消息了。即使是英語特好的人,能混進白人的核心圈子麼?白人表面上笑容可掬的稱呼“密斯特張”“密斯李”,心裏面都在嘀咕“You Chinese…”

民運內部經常抓共特,你不派間諜去他們自己也把自己人逼成間諜,法輪功則相反,內部從來不抓共特,共特去了也是一樣的練功傳法。少數的政治難民跟着練法輪功,練着練着還上癮了,暗地裡也來使領館,開口就講真相講經文,你不知道他們這些間諜到底是來匯報情況還是來宣傳法輪功?來了還說“陳領事,你的氣色不對呵,我來教你練功吧!”或者“傅大使,看你氣血不調,跟我學法就沒病了!”

唉!這千名間諜其實是傅瑩的包袱,背又背不上,甩也甩不掉。不過倒被陳用林借屍還魂,煞有其事的當做真貨披露。傅瑩倒不急,笑眯眯的說“我不知道呵”,照樣跟澳洲外長唐納喝咖啡。澳洲新海洲的政府也不急—這裡的議會辯論內容都在報紙電視裡滴水不漏,政府採購一根針都是透明招標的,既沒有導彈也沒有潛艇,甚至軍隊都沒有,有何秘密可言?幾個膏丸大的反對黨去支持了民運或者法輪功,說了什麼惡毒攻擊中國政府的話,第二天就能見報。移民局警察局的檔案里清清楚楚,哪些移民是中國領事館密切的僑領提供的“Job Offfer”,哪些學生犯了事是領事官員領走了事的。千名間諜都是當地大把扔錢的衣食父母,何苦要挖走呢?

陳用林當初直接去移民部申請庇護,因為他多次向移民部門打交道為了那些“間諜”。可是移民官員卻好像忘了那些事情,笑容可掬的請陳先生回到領事館—這麼大的政治風波,誰也不敢輕易惹翻。幾個部門淘漿糊,陳用林反正好好的。

急得是與“千名間諜”項目有關的幾個部門—名單一旦披露,那些移民、留學生都要遣返,領導們幾年後的海外養老計劃就要泡湯了。所有海外機構加足馬力否認其事,僑社愛國輿論出奇一致的憤怒聲討陳用林,說沒有千名間諜,說陳用林官場無望,…真的是安全部為外交部擦屁股。


[4] 傅大使何日彩雲歸?

記得那一年,草蝦的一位表舅擔任駐南洋某國的二秘,回國休假在北京,帶草蝦去那個大衙門亞洲司見識見識,見到一位蒙古族的女處長,讓草蝦恭恭敬敬地稱之為傅老師。背後表舅跟同事們耍貧,說凡是姓傅的領導,稱呼其官銜都不能加姓—叫她傅處長等於提醒她還只是個副處長;升了正處長,你就更不能叫她‘副’處長。只有升到副主席了,你才能叫她“傅”主席—不加“副”字就是謀反了。此事好奇又好笑,所以印象較深。

現在,這位傅老師成了威震澳新的女大使。袁紅兵,接着陳用林,接着郝鳳軍,…他們一走了之,傅瑩卻成了最大的受害者。作為中共派駐大洋洲的最高代表,率領那麼多人馬,一方面向當地政府施加壓力以貿易為誘餌,一方面直接監視僑民和學生中的自由人士,傅瑩頗像一個方面軍的司令官。可是一份份的努力都收到負效果,澳新地區不僅沒有按照計劃統戰成功,反而成了海外反共最熱鬧的地方。派去心腹大將陳用林跟法輪功民運搗亂,陳用林卻把自己搗成了最大的亂子。這些只能說是天意。

傅瑩看起來像是飽受禍害,不過難道不也是深受福澤麼?傅瑩知道自己的頂頭上司李肇星為中國塑造了什麼形象。美國人指着電視裡的大牙災星嘲笑中國人說“看,你們中國的外長…”每一個中國人都恨不得能把李災星收藏到自己的褲襠里。可是澳洲人指着電視裡的傅瑩跟中國人說“看,你們中國的大使…”每一個中國人,哪怕是不支持中共的中國人,都會點頭說“是,我們中國的傅大使!”在這一點,澳新地區的中國人還是感謝共產黨政府,派來傅瑩這樣的女菩薩,而不是李肇星那樣的災星。

因此,澳新地區華人社會與當地的互動,就要顯得平和一些,戲劇一些。陳用林與共產黨有着不共戴天的父仇,胡錦濤又何嘗不是?傅瑩又何嘗不是?她的老家在內蒙古哲盟科左中旗,也就是嘎達梅林的故鄉,-其父阿民是大哲學家艾思奇的得意門生,內蒙古的著名學者,曾任內蒙古軍區宣傳部副部長,文革中被打成內蒙古人民黨黑幫。她做學生時最擅長的功課不是外交而是數學,曾想當個數學家。所以,傅瑩當然會計算,她何時回歸才能謀取蒙古草原的利益最大化? 漢人當中的喧鬧不是她的家鄉。

傅瑩總想起自己的家鄉,那無邊無際的草原,那失落在草叢中的上古傳說,那蒙古漢子特有的酒性血性。歷代熱血勇士們脫穎而出的那達慕大會,經過幾十年下來,變成了漢人的跳蚤市場。蒙古人中的佼佼者都學着烏蘭夫變成了溫文爾雅的漢人,蒙古人的草原也更加荒涼。來到蒙古的漢人,也只是迫於內地的人口壓力來此寄生而已。蒙古人用熱血浸潤的草原,到了漢人眼中耳中就變成一篇閹割後的《黑駿馬》,一支愉快幸福的《美麗的草原我的家》。

傅瑩早就從內部渠道得知,國內已經有人寫出了震懾人心的草原故事《自由在落日中》,被禁被毀。這個漢人袁紅冰,從蒙古草原走出,一直走到現在傅瑩的眼皮底下,象掏出自己的肺葉一樣,掏出了一篇篇草原故事--《自由在落日中》、《回歸荒涼》…

捧讀這些故事,仿佛回到了十六歲,窗外藍色的海灣在她眼中變成了綠色的草原。傅瑩喜歡這間悉尼的辦公室眼界開闊,卻不喜歡堪培拉的辦公室令人窒息。

想起袁紅冰,傅瑩就覺得好笑。如果想為難他還不就像捉個跳蚤?自己跟澳洲外長唐納合演心照不宣的推手戲,為的是向各自的政府交差而已。剛剛費盡心思向公眾巧妙地擔保陳用林的人格清白,很多人還不明白。昨天袁紅冰又跟着法輪功的人到使館外面示威,還舉着一瓶酒說要請傅瑩共飲。這個姓袁的書寫得確實可以,腦袋也夠大,可他左右兩半腦之間就缺一粒定風丹—他就像草原傳說的盜馬賊,把女主人暗縱的駿馬駕到草原上狂奔幾圈發覺沒事,又轉過頭來向女主人彈琴唱歌。我的天!這個袁大頭想要表演大情聖,可傅瑩看他像是個抓耳撓腮的孫猴子,自己則是端坐蓮台拈花微笑的女活佛。

漢人有出戲叫做《林沖夜奔》,袁紅冰、陳用林揮揮手一個飛吻就大功告成了,傅瑩能學他們私奔麼?叛逃的行政官員、安全官員、金融官員、建築官員、宗教官員…海了去了,多幾個教育官員、外交官員叛逃,外人看起來好像放了幾個衛星,傅瑩卻是處變不驚----要不是自己把陳用林放到政治領事的要塞上,他有什麼本錢叛逃?

難得是傅瑩,要按照節奏來表演太極推手。如果顯得溫和了,國內的強硬派則會把自己召回北京,以後別再有人想從澳洲叛逃;如果顯得強硬了,國內的溫和派則會給自己記下一筆賬說缺乏人性。那些對公眾說的話,傅瑩早就想好,難得是要等別人公開問的時候才能公開答,這個場合分寸節奏要拿捏火候,既讓內行人能看到門道,又讓外行人只看到熱鬧。

這個漢人政權的漢人官員叛逃,關我蒙古女人屁事?歷史上不識字的元朝蒙古人政權能讓各族官員來歸,這個漢人政權怎麼反而讓人叛逃呢?所有的一切,除了讓傅瑩感到好笑,還有什麼?

蒙古族女大使傅瑩將有着不同於漢族官員的路,她不叛逃既有利於她本人更有利於以及她的民族。或許不久的一天,中共當局發現李肇星沙祖康們所塑造的國際形象連他們自己也深痛惡絕的時候,就要把傅瑩這樣美麗和善的女性推上外長的寶座,為中國做國際場合的最後一次點綴。再往後,南蒙古的高級官僚被蒙古族民眾厭棄的時候,傅瑩也可以回去做個自治區政府主席。

女外長,女主席,再往後呢?不由讓人想起先為前蘇聯外長後為格魯吉亞總統的謝瓦爾德納澤,想起維吾爾斯坦獨立運動的聖母熱比亞。將來的南蒙古民眾的獨立運動,也需要頗有人望的聖母,而這樣的聖母,目前只能隱忍在還貌似強大的共產黨內,穩步的積聚人望,與未來的漢族領袖們廣結善緣。或許某一天,民主中國的總統在外長陳用林陪同下,去拜訪南蒙古共和國的女總統呢!

傅瑩很喜歡一首歌《何日彩雲歸》—相信將來的南蒙古需要浴火重生的時候,這片彩雲能及時順利地回歸草原,回歸荒涼。

0%(0)
0%(0)
標 題 (必選項):
內 容 (選填項):
實用資訊
回國機票$360起 | 商務艙省$200 | 全球最佳航空公司出爐:海航獲五星
海外華人福利!在線看陳建斌《三叉戟》熱血歸回 豪情築夢 高清免費看 無地區限制
一周點擊熱帖 更多>>
一周回復熱帖
歷史上的今天:回復熱帖
2004: 被我們丟失的歷史
2004: 台灣正在走向獨立
2003: 評老狐狸的《關於無知》
2003: 是誰矮化台灣
2002: 如果我是韓國人……
2002: 中國,我為你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