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與法治是一對恩愛夫妻。間或會有些爭拗，但相融、互助、互補、妥協是主題。為甚麼有時看起來好像是兩口子水火不相容呢？原因很多，但反民主人士的蓄意挑撥，拉法治打民主，把水搞渾乘機博亂是主因。

下面是意圖釐清一些民主與法治的問題。

[一]為甚麼有人會提出民主定義是甚麼？

大概有如下原因。

一是、一些人真的不知道民主是甚麼，更不知道怎麼樣定義民主，因此為求知而問。這是正常現像。

二是、因為人們經常會說“民主是甚麼”的問題，幾乎是是一百個人有一百零一個說法。聽多了就起疑惑，到底甚麼是民主？民主是五花八門還是有一個公認定義的？這是因惑而問。在這些人中也會經常引起爭論。也是正常的。

三是、另一類，是不正常的一類。他們明知民主有共識性定義，但明知故問。問的目的是反民主。因為用正常、公正、理性、邏輯方法來反民主，會無理可說，硬要歪理正說，又會大失人心；於是，為了達到反民主目的，他們只好走旁門邪道把水搞混，在混水中達到反對民主的目的。

兩類三種人加在一起，特別在第二類人煽動下，水越攪越混，甚至一次又一次掀起腥風血浪。

[二] 民主定義是甚麼？

既然提出民主定義並以之來興風作浪，那麼我們就釐清民主定義和相關問題。

民主定義本來就有定論而不亂。現在亂的是有人無意或有意把民主所指的東西搞亂。民主所指的東西基本上包括關係密切的兩個部分：一個是指民主理論（包括理想）；一個是民主的現實（制度）。

從誠心求知、到熊彼得的研究、到存心搗亂中所定義的民主，是指民主的現實制度。這個民主是有一個共識性定義的。這就是熊彼得享廷頓等人的民主過程定義。

這個定義近人一般作如下陳述：

“民主是按法定程序進行公平、公正、公開和定期而有競爭選舉最高決策和立法者的制度安排”

按這個定義基上可以把反民主者攪混的水澄清。

比如說在大陸農村人口與城市人口選舉的人民代表的比例、軍人與非軍人的比例、黨員與非黨員的比例存在很大的差別；在香港絕大多數人一人只有一張選票，有些權貴一人有幾張選票。這就是不公平。

比如大陸選舉時只有在黨控制下才能提名候選人，只能講黨定候選人的好話，講反話是破壞安定，要受法律制裁或當權者恐嚇與迫害；香港的權力第一把手是形選實欽。這是不公正。

大陸憲法規定共產黨有法定永久性執政特權，這是絕頂野蠻、落後、荒謬、反現代文明精神的人類渣滓文化的延續。這是最大的不公平。

比如大陸的候選人提名是列為國家機密，由黨包辦的黑箱作業。香港權力第一把手是由駐港的黨中央派出機構中聯辦扯線下“選”出來的。這是不公開。大陸的所謂選舉是絕無競爭可言的。

根據這樣的選舉制度，我們判定大陸和香港是非民主制度。

要注意的是只有全部符合上述定義列出內容的才能算是民主，只要缺少其中一項就是非民主。

我們依照這一定義就可以看出那些選舉不等於民主，民主集中制、有領導的民主、階級民主、民主萬能（栽贓）等五花八門理論所要求達到的目的就是反民主，就是就是求專制。我們也可以用這個定義反駁這些五花八門的反民主理論。

[三]為甚麼有了明確不誤的民主定義還會有人喋喋不休地提出民主沒有定義呢？為甚麼有人一見人談民主就要別人定義民主呢？

這裡的民主定義是程序定義不是內容定義。

程序是單一而固定的，可以獲得統一的定義。更重要的是所有民主制度的內容都必須依賴民主的程序才能存在，沒有了民主程序民主就沒有了賴於存在的形體；當然民主的程序如果沒有民主內容，也就成了沒有民主靈魂的軀殼了。民主為甚麼不好用內容來定義呢？

因為民主制度的內容是多方面的，民主精神也是鼓勵人們從多方面去理解民主的，所以如果從內容方面去定義民主則沒有統一的可能。

比如說，你從民主理論着眼，民主定義就應該是全民掌權（直接民主）或民主是多數人掌權。

比如說，你從民主內容的人性去看民主，你就可以定義為民主是一種讓人能有尊嚴地生活的狀態。

比如說，你從決策原則去看，民主是多數決。

比如說，你從外形去看，民主是沒有國王的制度。

比如說，你從文化的角度去看，你可以說民主是一種生活方式（習慣）。

……說之不盡。

因為如上所述，民主內容多樣性，用民主內容作定義不利於民主理論的研究和鑑別民主與非民主。而用程序定義可達到這些目的。

現在的問題是人們可以不可以用上面所舉以內容來定義民主，這權定義錯了嗎？

我們的答案是可以用民主內容來描述和概括民主，這樣的界定沒有錯。

比如說，可以以人的“內容”描述概述甚麼是人：（人是會）用工具、說話、理性思維的動物…甚至是人是面對面交配的動物等等。這都沒有錯。

民主也是一樣，你用民主的內容來界定概括民主沒有錯。當你要說明某一個問題時，你完全可以按照需要從相關內容來概括民主進行論述。比如你要討論民主權力歸屬問題時，你可以界定民主是指多數人權力。當你討論民主的決策守則時，你就可以說民主是多數決。等等。

就上面所舉實例來說，我們說民主是甚麼，沒有錯；但是如果有人就上面實例而說民主不是甚麼就錯了。比如說，如果有人民主不一定要選舉、選舉不等於民主、民主不是多數決等等就錯了。

我們常看到民主人士跳下反民主人士預設的陷阱，他們說民主是多數決，你來個民主不是多數決。你在他的陷阱里，怎麼可以和他們辯論。

其實我們只要回答他，多數決是民主，但不是民主的全部，只是民主決策過程中要遵守的守則而已；當然沒有這個守則民主也沒有操作性了。多數決在民主決策中也不是絕對的，它受制於其它更高的原則，比如正義原則，即自由與平等原則。它不能侵犯少數的權利、不能剝奪人們的自由等等。它的運用也有一定犯圍，比如在民主政權中的行政權力範圍內就不可用多數決，如果法律規定由總統任命部長的，就不能要求別的人加入來個多數決取替統總的一人決。

反民主人士最擅用民主定義來反民主的手段主要有如下幾方面。

其一、民主不是甚麼，例如民主不等於選舉等等。

反民主的御用理論家最喜歡用的就是民主未必一定要選舉、民主不等於選舉、權力高於民眾等等，都是想從消滅民主軀體達到消滅民主目的的。這好像有人說骨骼並不等於人，人不一定要有骨骼一樣，荒謬絕倫。只是這樣荒謬的理論施之於民主問題上去，竟能大行其道，歷久不衰；而且有時還會把民主人士纏到不勝其煩。

其二、你一提民主他就不斷要你給出民主定義

每當民主人士寫一些有關民主問題的文章時，就會不斷遭受到一些不懷好意反民主人士要作者給出民主的定義，真的不勝其煩。你回答他，他就說民主有另一種定義，所以你的定義作不得准，結果就會跳入他預設的陷阱里去，被他纏死。你不回答他，他就不斷說你說的民主連定義也沒有，所以民主無理、無用，且有害。

其三、最典型的反民主理論是某些自稱獨立知識分子的人，提出因為民主還沒有一個統一的定義，特別是民主在中國人中還沒有一個大家認同的定義，所以民主萬萬不能在中國實行，否則就會天下大亂。這既是歪曲事實：把民主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有定義說成無定義；也顛倒是非點白：把當今世界人們普遍嚮往的民主社會，把所有成熟的民主社會都比專制社會安和樂利的事實，說成是人類的災難。

二千年來，民主本來是清適宜且可養魚的一池水；現今的民主更是包容萬物、萬物向榮的海洋。今天的反民主人士和他們的主人專制統治者當然沒有能力把民主海水攪混，但他們卻還有能力在你的面前把一小片近岸的水攪濁。現在人們看到的所謂民主定義混亂的混局，就是一些反民主人士誘引人們到海邊混戰令沉沙浮起的現象。這是反民主人士預設的陷阱。那些反民主人士就是根據他們預設的陷阱效果對人們說：看哪，民主就是這麼一片混水，有害無益，民主就是動盪、民主就是分裂、民主就是沒有麵包、（一些自命獨知的人更“論證”）民主會引起核戰爭；所以人們應遠離民主維護專制才是福，我們目前最重要的是保留在這個專制天堂里生活的權利。

這些都是如假包換的反民主維護專制的理論。不管這些反民主人士的主觀意願如何，是出於獨立或是受僱於權力，但在客觀效果上看都是為權作倀，都是充當自覺或被動的御用工具，都是奴才。

只是，你一說他們維護專制，一說他們作的是專制理論，一說他們是奴才，他們就不服氣，說你扣帽子、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