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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絕·中國真是很吳征
送交者: -南微子- 2002年01月25日15:42:25 於 [天下論壇] 發送悄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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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絕·中國真是很吳征               ─ ─辛巳回國記實

              -南微子-

  來美後已多次回國,感嘆屬這次新世紀首回故鄉行最多。總的感覺是這個社會墮落得更深,除了官方媒體的愚民內容和十里洋場的欺世外表,中國大陸幾乎沒有實實在在、欣欣向榮的感覺。以下便是筆者的若干感慨。

             老闆原來多武大

  中共當年不做老闆時,當老闆的剝削有罪,個個該斗以至該殺;現在中共自己人做老闆“先富起來”,一時間“老闆”便剝削有功了,他們不僅經常以中國“精英”自詡,有的還居然當上中共的什麼“勞動模範”。

  筆者此番公差返回中國大陸,見了不少老友。言談之間聽到最多的是這句:“我們那兒是‘武大郎開店,越開越矮。’”原來,無論什麼類型的單位,只要是由中共掌控決策,被提拔做領導的經常是“XX的兒子”、“XXX的女兒”、“XX的女婿”或其他親戚以及會拍馬很聽話的人。雖然不能說其中一個能人都沒有,但絕大多數都是“扶不起的阿斗”,相應地各單位就成了武大郎的店鋪。在資本主義國家,單位利潤明確地歸雇主(投資者)私人所有、風險亦由雇主單位承擔,所以雇主願意雇能人來管理;而在中國大陸,中共還未敢明目張胆地宣布各單位歸各級中共領導私人所有,所以“妾身未明”之下中共領導班子大都不會爭雇能人,極少數人才即使進入管理層,也會漸漸被晾在一邊,無所事事。非私人單位營業每況愈下,“老闆”根本不急,只要他個人能中飽私囊就行。

  九十年代中期大陸開始流行的“文憑熱”主要就是為這批人服務的。到今天,中國各級“老闆”們大都有包括“碩士”甚至“博士”在內的頭銜。但就我所見,其中談吐得體、專業懂行的實屬鳳毛麟角。因為“有權有錢就有文憑”,在國內已有這樣的看法:九十年代初期或更早的大學畢業生素質比後來的要過硬許多;現在不僅野雞文憑泛濫,即使真的畢業於正規大學,平均而言學生的知識也往往很不紮實。

  曾有大陸媒體宣稱時下大陸“精英”們嫌美歐太土(不知為何日本總不在被貶之列,國內哈日族風行一時)而不屑出洋。果真如此嗎?

  即使是少數車房齊全而躊躇滿志、自視甚高者(大多為公司老闆或IT專家),很多也私下向我詢問出國生活、工作的可能。我婉轉相告:因為幾乎沒有極其貧困、走投無路的“鄉下人”和“下崗工”,所以美國人工比中國大陸貴十幾甚至幾十倍,房價、地稅、學費都較貴,逃稅也非易事,如果他們不繼續從中國大陸攏錢,沒有了他們賴以生存發財的官商軍關係網(好處如以十幾萬元買上百萬元的“豪宅”──均為人民幣),靠他們那點存款是無法在美國長期維持美國高收入者的生活水平的。和在大陸做生意不同,投資美國企業是要真正承擔風險的;如果想找穩定而又高薪的工作,其英文程度和專業見識(以英語來衡量)或許就是兩道高高的門檻。

  試想,連中共頂尖人物及其親友都持有綠卡甚至外國護照,他們下面分到一匙“社會主義”殘羹的“精英”如果能在美加歐澳找到穩定的高收入,還能不想來?!

             中國真是很吳征

  新年過後返美,惡補了《大參考》才得知吳征楊瀾欺世盜名之醜聞近來在海外沸沸揚揚(羅向真20011144、曹長青20011209等、趙平波(pbzhao@yahoo.com)20011213等、尹丹虹20011214、余杰20011217、朱毅20011203……)。筆者早年在美就知道此人劣跡,但在國內時根本就不曾看到過一個關於此事的客觀報導──中國大陸人這方面可謂閉塞、冷清、悽慘得可以。返美後近日才看到多維轉載大陸媒體《南方周末》(2002年1月10日,《楊瀾回應“學歷造假”傳言:我們沒有騙過任何人》)作的一點並不完整的報導。

  看了多維上吳征的近照,心中油然生出一句“中國真是很吳征”來。不是嗎?此行大陸,筆者遇見的所謂“精英”階層人士(主要是男性,甚至包括電視台大牌主播),猛一瞅個個粗胖不堪,真的“很吳征”,大有與美國寄生於社會福利救濟中的窮人比肥之勢,絕對是回國一景。更奇怪的是,儘管有害健康,可他們對此大都感覺很好,甚至還有以肥為美的傾向,真不知其自信自得來自何方(一個可能的地方:十九歲校長自封“博士”的巴靈頓大學?)。

  “精英”虛胖鄙俗或許只是其個人私務,但大陸在社會運行的一些重要方面也同樣是“很吳征”,其惡果所及就不止區區幾千數萬人,而是與中國大陸甚至中華民族的前途息息相關。

  和吳征當年不遵守規定(未同客戶一起核閱保險文本的主要條款就讓客戶簽約──作者底牌,博訊大陸新聞一月六日消息,http://www.peacehall.com/news/gb/china/200201061539.shtml)一樣,中國大陸從上到下都不遵守規則,其中最明顯的當數交通規則。筆者的一個遠親關係直達市公安局,擁有多家娛樂場所多年。剛回該市時有次坐他的奔馳上街,挺遠就看到交通燈轉紅,本以為他到紅燈前會停下,楞沒想到他左右一望見兩邊近處無車,便踩油門直闖了過去,驚得我張着嘴不知說什麼好!後來才發現這其實只是小巫而已,因為就連出租車也不時會開到馬路對面逆向行駛,毫無畏懼地“直面”迎頭而來的車流,令我心驚肉跳。

  和吳征今天靠野雞學位弄虛作假卻拒不認錯(多維新聞社11日電,http://www1./cgi-bin/newsfetch.cgi?unidoc=gb2312&src=SinoNews/Mainland/Thu_Jan_10_12_09_55_2002.html)一樣,中國大陸也滿世界地吹噓建築在中共編造出的經濟數據之上的“東亞第一繁榮”和經濟“一枝獨秀”,還將至今不能自由對換的人民幣與可以自由兌換的西方貨幣相提並論,甚至大言不慚什麼可以在全球“取而代之”。遺憾的是,相當一部份海外華人和中文媒體還喜歡用皇帝新衣的眼光來看中國大陸的發展,如偏好為中共經濟表現(包括股市)吹喇叭抬轎子。和富博(《思想者》2002年第2期)在《中國股市的“三大敗北”》裡說得好:“中國的股市卻有這樣的一怪:它不是投資的場所,而是圈錢的樂園。為什麼這樣說呢?……1、股東大會只是形式上的‘股東大會’,董事也只是撈取薪金的一種牌位,根本不對股民負責。……不少公司募集資金還不到一年就公告虧損,這不是圈錢又是幹什麼?3、莊家、券商圈散戶股民的錢。”京東山人在其《邪惡的中國股市!》(博訊新聞每日精華2001年10月11日)更是一針見血地指出:“中國股市的這一切功能,很大程度上是建立在一個‘騙’字上的,它缺乏最基礎的誠信基石。所謂籌資換個說法就是‘圈錢’,為百姓開闢投資渠道其實就是提供賭博的場所。中國股市催發着人們的貪慾,讓各種邪惡的念頭有了敢於鋌而走險的勇氣。於是一個個股市地雷製造出來並埋好了,這些地雷遲早要被踩上並爆炸的。”

  社會大事如此,日常瑣事亦不例外。就拿大陸公廁來說罷,我去過的一些好像都收費,但基本上可說是極其骯髒、奇臭無比。有次我實在有點惱,問守門的大叔:“您這三毛錢收的是什麼費?”他說:“管理費。”我接着問:“只‘管理’收錢?管不管臭味哪?”他眼朝我一白:“不臭還能叫廁所?”於是我不僅捂鼻,而且啞口、噁心。

  和吳征做了“數家媒體公司的併購業務”後就忽然成為什麼“資本運作高手”一樣,中國大陸到處充斥着這種浮誇自詡和忘乎所以。回國前聽幾個先“小”富起來的朋友說也買了寬敞的新房,面積都有一百數十平方米──我想雖然這比自己位於美國市郊的新居要小許多,但對中國大陸這幾個大城市居民而言這應該屬於很寬敞的了。親身到那兒卻發覺他們的房間總面積其實還是很小,簡直無法稱之為“寬敞”。起初以為這可能是我由大房子到小公寓的視覺錯誤,聊起來才知道那一百數十平方米均指所謂“建築面積”(包括牆、樓梯、走廊等公用面積),而非獨家實用的面積。我的感覺若計後者,這幾家最多不過一千平方尺,在美國是屬於很小的房子,一般地說不會是中高收入家庭的選擇。講到房子,不能不提大陸媒體渲染的“裝修熱”,因為我遇見的新近喬遷的人幾乎都化了很多錢搞裝修,所費幾達房價的一半,聽說還有更多的。我在美國買房子時也化了數萬美元加裝諸如大理石面、水晶吊燈、主浴室音響之類標準設計中沒有的設施,但這只是房價中很小的一部份;而且即使不作任何裝修,房子造完也完全可以立刻搬進去住。但我在大陸的朋友買的卻都是所謂坯房,看起來就像美國這裡一點未裝修的地下室,牆磚赤裸,管道參差,不少連抽水馬桶都未安裝,廁所地板上竟只有一個大洞,所以非裝修不可;美其名曰“時髦”,實際更接近“迫不得己”。

  這裡要感謝《楊瀾回應“學歷造假”傳言》,它給本文提供了一個今天中國蹩腳謊言滿天飛的絕妙例子:

  看到楊瀾在《南方周末》上指責置疑者“列了好多假的靶子,不是我們陽光文化正式提供的,……我們沒有辦法一個個地監督這些媒體,我們也沒有這個能力去一一地更正”之後,筆者就進入吳征楊瀾領導的“陽光衛視”、“新浪”等網站去看個究竟。結果發現,吳征楊瀾這個“我們”就連已自己掌管多日的“媒體”都沒有“能力去一一地更正”、“監督”!以下僅舉數例(『』中為筆者注)。

  比如,吳征楊瀾的新浪網上有位“螢火蟲”介紹楊瀾曾“出國留學攻讀傳媒”

(http://tech.sina.com.cn/it/m/2001-09-13/84581.shtml)可“陽光衛視”網頁中的“楊瀾流年事紀”里卻是“1994年初,進入美國哥倫比亞大學修讀國際事務學”(http://www.chinasuntv.com/gb/yang1.htm)──這就奇了,難道“傳媒”=“國際事務”不成?!

  另如,新浪網那位“螢火蟲”還照抄了以下新浪網對吳征的正式介紹http://tech.sina.com.cn/i/c/2001-09-25/85898.shtml“教育:1986年,吳征先生畢業於法國薩伏大學法國語言文學系…於1993年和1996年獲取美國華盛頓大學碩士學位和美國巴靈頓大學博士學位。於2001年獲得中國上海復旦大學國際政治關係學院第二個博士學位。”

  第一,不知為何楊瀾在《南方周末》上說:“他『吳征』從來沒有說過他1986年畢業於法國薩伏大學,他是1986年就讀於薩伏大學。他是1987年從法國語言與文學進修學院畢業,他也從來沒有說過他拿到了學士文憑。”不過,楊瀾堅持“說‘法語系’是沒錯的”,所以在她看來,“從法國語言與文學進修學院畢業”等同於“畢業於法國薩伏大學語言文學系”──這豈不是說從北外英語進修班畢業等同於畢業於“北京外國語大學英語系”?也許楊瀾會責備在下大驚小怪,因為她自個兒就是那兒畢的業,或許也“從來沒有說過”她“拿到了學士文憑”。反正碰到這對夫婦,就是一筆糊塗帳。

  第二,既然吳征的“復旦大學國際政治關係”學位是其“第二個博士學位”,那麼“美國巴靈頓大學博士學位”就是其第一個博士學位了。一個第一,一個第二,應當有可比性嘍?可楊瀾在《南方周末》上談及“巴靈頓博士”時卻不得不首次承認:“吳征已經知道它是沒有被教育部認可的。”那麼吳征所謂“復旦國際政治關係博士”是否也是“沒有被教育部認可的”呢?網友“王校長也被騙????”(Fri Jan 11 17:25:33 2002)如是說:“吳征通過關係請復旦大學新任校長王生洪吃飯,席間許諾他拿到博士學位後捐給復旦大學一套‘網絡管理課程的全套設備’,飯後王生洪校長表示:博士學位還是給他,現在盯着這個事件的人太多,涼一涼,緩一年再說。”如果上述情況屬實,這位校長應該下台──一頓飯就否定了那麼多復旦國際政治關係教授『反對授予吳征“第二個博士學位”』的意見。

  巧的是“陽光衛視”眼下正在徵招的“銷售部經理”也有“學歷要求:本科,大專以上需從事專業三年以上”(http://www.chinasuntv.com/gb/vacancy.htm)既然“陽光衛視”領導之一吳征的學位可以是“沒有被教育部認可的”,那麼應徵者是否也能用一個野雞“本科”來濫竽充數呢?既然吳征的學位可以用任何工作經歷來換“學分”,那麼為什麼銷售部經理非“大專以上需從事專業三年以上”不可?既然“陽光衛視”另一領導楊瀾可以將“國際事務”專業等同於“傳媒”專業,那我想花言巧語兜售過保險的自然有希望,而種田的拉車的也都應該不能算“專業”完全不對口吧?

  再比如,“楊瀾流年事紀”中依然寫着:“1996年夏天,楊瀾與哥倫比亞廣播公司著名製片人莫利斯·莫米德共同製作導演了《2000年那一班》兩小時紀錄片,在哥倫比亞電視網晚上七點黃金檔向全美播出,創下了亞洲主持人進入美國主流媒體之先河,並獲評論界好評。”而楊瀾在《南方周末》上卻承認:“我採編『≠“製作導演”』的新聞三次上了CBS的晚間黃金時間。這三條新聞的第一條就是“2000年那一班”,這是新聞雜誌類節目“48小時”的特別節目的一部份。當時我和吳征負責了中國部份的所有前期製作,所以我說我是中國部份的製片人……“48小時”……那一次是兩小時,其中有12分鐘是關於中國的『所以《2000年那一班》不是“兩小時”』。在我的簡歷里,我都是說我跟他們合作製作了“2000年那一班”『還說了是“兩小時紀錄片”』,我從來沒有說我是合夥製片人『但不僅說是“共同製作導演”,還說是“中國部份的製片人”』。”

  再比如,“陽光衛視”網頁上還有這樣一段吳征的“光榮業績”(http://www.chinasuntv.com/gb/press/news/n27.htm)“……第29屆國際艾美獎頒獎大會……選出……吳征共同擔任頒獎大會主席……並為典禮致賀詞。艾美獎是美國電視界榮譽最高的獎項,被譽為“電視屆『別字:界』的奧斯卡獎”。”

  乍一看,吳征似乎還真去主持了美國“電視界的奧斯卡獎”,但幸好有多維曹長青專稿《對吳征的六點質疑(續):吳征五萬美元贊助國際艾美獎》來還其真面目:“今年的最高贊助是美國哥倫比亞廣播公司(CBS),贊助了三萬美元,其次是吳征,贊助了二萬五千美元。…萊克瑞先生說沒有什麼人對現場直播感興趣,…還沒聽說有哪個國家播出了這個節目。…索倫森女士說…由於美國人對參賽的外國節目不熟悉,所以頒獎儀式很難在美國播出。前幾年美國公共電視台(PBS)曾播出過部份內容,但今年的沒有播出……版權?……支付複製錄像帶的費用就行了,……如果是個人觀看,只需付郵費,該公司可免費贈送,因尚有存帶。如拿到電視台播放,則需付100美元複製費加郵費。七塊五美元是購買有關國際艾美獎的雜誌費用。讀者可以在國際艾美獎的網頁上看(聽)到這屆頒獎典禮的實況。……索倫森女士毫不含糊地說。“我們的贊助商當然知道這個節目沒有實況轉播。”原來這“國際艾美獎”和“美國電視界榮譽最高的”“電視界的奧斯卡獎”艾美獎根本不是一碼事兒,“陽光衛視”網頁上這段兩萬五千美元買來的“光榮業績”純粹是在混淆視聽、拉大旗作虎皮!

  自相矛盾、思路不清、邏輯混亂還自我吹噓,楊、吳從裡到外就這種水平的人,但在中國大陸卻是那麼紅。為什麼?一位大陸朋友說:“中國人最窮,但中國人的錢卻最容易騙。”這又是為什麼?“中國真是很吳征”,海內外中國人應該怎麼辦?

              工人崗下常攔路

  和吳征楊瀾這一小撮莫名其妙就在幾年裡暴富起來的人相比,中國大陸有太多太多勤懇工作幾十年卻依然兩袖清風的老實人。我的親戚中便有兩口子都下崗(即失業)的,全家人每月就三百來塊生活費,卻有一大堆費用要交(水費、電費、煤氣費、學雜費、物業管理費、清潔費、醫療互助基金費等等),日子過得十分艱難。另一家雖然只是妻子失業,但卻領不到生活費,全家老少完全靠丈夫一人收入維持。為保住現有的工作,他在單位里忍辱吞聲,連假都不敢休,時刻恐懼老闆找個藉口就炒他魷魚。

  相反地,從中央到地方,中共各級官僚損公自肥的貪瀆劣行已到了大搖大擺、恬不知恥的地步。譬如,我曾應大陸某大城市中共政府投資管理處的邀請去某區實地勘察,雖然當地的建材廠、機械廠、紡織廠等實業單位已幾乎全部賣光,三十五歲以上的工人亦大多數下崗,但區政府專用停車場內泊着的卻不乏進口豪華轎車,請我們“便餐”更是席開八桌,每桌菜堆得滿滿的,結果大多數都未吃掉而被倒掉。私下到區里走走,看見不少居民樓因缺乏保養而顯得破爛不堪,雖然據說它們造完還不到十年。學校也大多相當老舊。而這個區最好的建築卻是區政府的辦公大樓──造得美侖美奐、寬敞奢華,被當地居民咒為“萬人墓”:區政府主要官員的私人公寓也都在區政府對面裝飾得漂漂亮亮的廣場邊,聽說區內普通居民根本就沒有資格在這片兒買房。

  我已跑過美國許多地方,所到之處大多數村鎮裡最好的樓宇幾乎都是學校;不知是否由於對比太強烈,我此行的感覺卻是中國大陸一個地區越是窮困,那裡居民樓、學校越是破舊,中共官吏的辦公樓卻似乎越發豪華!

  大陸大批下崗工人不滿生活水準毫無道理、不合情理地大幅度降低,抗議怒潮在各地此起彼伏。他們在多次向政府機構交涉毫無結果並遭大陸媒體故意忽略以後,不得不結隊上街靜坐。雖然尚未有中共像六四屠城那樣大批屠殺下崗工人的報導,但百姓都知道中共耗用大量民脂民膏專門訓練了大批的打手來綁架、毒打帶頭組織者。現在很多靜坐的下崗工人為保護髮起抗議的工友,在被中共警察盤問時都聲稱是“自己來的”,這令我不禁想起中共電影《怒潮》中鐵路工人為防止北洋軍閥加害帶頭簽名請願的工友(好像還是中共地下黨員呢),用大海碗在請願書上畫個大圈再簽名的鏡頭。

  當年受苦受難的被迫害者,今天卻成了凶神惡煞的迫害者,歷史和中國人民開了個大玩笑。

              學校午時卻鎖門

  這個小標題是構成本文七絕的最後一句,很可能也是讀者最看不懂的一句;但我希望在讀完本節後,它能成為最能觸動讀者的一句,因為它關繫到我們祖國的未來。這是發生在我朋友孩子學校的事;為保護他們和他們的孩子,有些具體細節不得不作了改動。

  我朋友家住市郊某縣城,孩子讀書的學堂排不上重點;僅有的教學樓、操場等設施都是簡陋破舊、急待更新,美國學校一般都有的室內體育館就根本別指望了。就是這個學生全部走讀的學校,去年突然弄出個“留校午餐”的花樣來:由各班級老師出面號召學生不再中午回家吃飯,而改在學校食堂用餐,每月交二百五十元午餐費(利潤由校方和縣教育局平分)。雖然僅管一頓中飯,所收的二百五十元已超過該縣中共政府公布的成人每月基本生活費的兩倍!多數學生迫於老師壓力,乖乖每人每月進貢二百五十元,但仍有一批學生因家境困難,交不出這筆錢,故仍得回家吃午飯。於是學校另生一計,宣布上午放學後學校大門就上鎖,直到下午兩點再打開(註:下午第一節課2:15下課)。這樣,回家吃午飯的學生就無法進入學校上下午第一節課。無奈之下,這些學生的家長多數只能拼命去湊這筆額外的午餐費,而少數家境幾達赤貧的學生就只好上午放學後立刻沖向校門邊的傳達室,從等在那兒的家長(午餐時分家長不得入校;自帶午飯不得帶進教室或食堂)手中拿過中飯狼吞虎咽,三口並作兩口,好趕在校工鎖門前吃完!

  我不禁要問:這是個什麼樣的世道?!這比賓拉登、塔里班等恐怖分子不准阿富汗女孩兒上學又能好到哪裡去?!以無理無賴的“校規”來刁難無法進貢的貧困學生,不啻於在他們艱難生活的傷口上再撒了把鹽;我無法想像他們幼小脆弱的心靈該如何來應付這種來自自己老師的侮辱!與中國大陸形成鮮明的對比的是,美國公立學校不僅允許學生自帶午餐在餐廳食用,還給所有家庭困難的學生提供免費午餐。上述惡行對於生活在文明世界的人們而言絕對是匪夷所思的!

  中國大陸師道淪喪不僅表現在學校借校服、校餐搜刮學生上,還表現在脅迫學生參加高價課外補習班上。為了多賺孔方兄,很多老師正課敷衍了事,“好東西”都留在補習班裡有償教“售”。有的甚至還在正課里對不參加高價補習班的學生冷嘲熱諷──我想孔夫子若地下有知,不曉得要如何頓足捶胸、痛心疾首呢。

  網友OKEY在質疑吳征“第二個博士學位”時問得好(2002年1月11

日09:40:27於 《天下論壇》http://www.creaders.org):“即使吳征符合復旦大學的入學條件,他是否真的在復旦讀了三年書?第一次申請博士學位為什麼沒有考卷?復旦是否允許博士生不在校讀書?難道復旦也設遠程博士學位嗎?”──對無心入校攻博的吳征之流敞開校門,既免考試又送學位,可對要進課堂讀書但負擔不起三百元錢午餐費的小學生卻強鎖校門──還有比這更荒謬、更無理的世道嗎?

       ◇◆◇       ◇◆◇       ◇◆◇

  大量貨真價實的碩士、博士漂泊海外,報國無門,因為國內既沒有公平的競爭環境,又缺乏公開透明的媒體的新聞監督,致使貪官污吏橫行。如今中國大陸真的成了能吹會拍、阿諛奉承的小人以及流氓騙子勒索欺詐的“冒險家的樂園”……

  夜闌人靜,只有腳邊壁爐里的火苗在“噝噝”地跳躍。中國大陸絕大多數普通百姓的未來,不正像這火苗一樣閃爍不定、難以捉摸麼?

(1/16/2002寄自美國)nanweizi@hotmai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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