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复行行 |
送交者: 2Data 2003年10月22日06:28:23 于 [彩虹之约] 发送悄悄话 |
行行复行行 谭 启 似乎对於认真思考人生、探讨神真实性的人,神不愿让他们落空。 早在八十年代初期在大陆,我就读过《圣经的故事》一书。当初读此书是想了解一下,这一本在西方社会中起著重要作用的神学著作是怎麽回事,以便和同学、朋友交谈时不至於显得知识贫乏。但我对圣经中所记载的人和事及其蕴含并没有思考,全当是神话传说。事实上,当时压根儿也不会考虑神创造论这一说,因为我从小受无神论,唯物主义和进化论的教育,决志一心听共产党的话,为共产主义奋斗终身。我所尊敬的父母、长辈、老师,及各级领导和宣传机构所说的话语更加有份量,他们的言行在我幼时的心里埋下“红色的种子”! 个人奋斗最崇尚 这新的“信仰”源自我的成长经历。早年的我认为自己不算聪明,但相信“天才在於勤奋”,於是树立了明确的个人目标,要不断进取。所以我惜时如金,勤奋刻苦。我的高中班主任送我的美誉是“手不释卷”。也正因为如此,从小学到研究生,我总是名列前茅,成绩优异。在我就读过的学校没有不留下美名的。 就这样,我一路风光,十六岁上大学,在1985年二十二岁时就被选派到意大利进修,在二十六岁获得物理学博士学位,二十八岁成为中国科技大学副教授,并获得许多科研、教学奖励,包括中国科学院自然科学一等奖。我也不仅编写教科书,还同时获得德国高级学者访问资助,和中国科学院公派留美资格。一次次的成功和荣誉无不强化了我对个人奋斗的锺情。 受挫、成功在美国 我当时面临三大难题:一,如何以新课题得到在美延期;二,怎样改变J-1签证;三,如何得到老板资助,养家糊口。这三个担子让谁来担都不轻省,我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我从物理专业转做材料研究。在美国实验室,从材料制备、微分析、性能测试,到出报告,一切都要自己动手。我必须在一年期限内做出出色成绩,非如此我不能获得延期和资助。结果是,我做到了,代价是,我得了慢性疲劳综合症。 这第一年的经历让我隐隐感受到个人力量的有限。但我还要向疲乏的自己挑战,我要得到美国博士证书以证明我的能耐。我业余复习,考过了TOEFL和GRE,在短时间内获得了研究生入学资格。然而身份问题使我不能入学。我不服气,三次驱车远赴加拿大,向驻在不同城市的美国领事馆申请学生签证,结果均遭驳回。想想我回程十几个小时中的沮丧的心情吧,那种失落感不好受啊! 我仰天叹息,过去优秀自信的我,现在怎麽驾驭不了自己的命运了?我诅咒美国移民官有眼无珠!不行,我不是轻易放弃的性格,还得再找门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时值1995年加拿大开放移民政策,大量接受技术移民。我就从自己紧巴巴的口袋里凑齐了申请费和律师费,开始申请移民,曲线救自己。很快,我成功登陆为加拿大永久居民。 加拿大绿卡不算本事,我要的是美国绿卡。野心够大,可谈何容易?我此时还是戴著“必须回国服务两年”的帽子的公派出国人员。国内学校刚批准我延期一年回国,我又要提出豁免回国服务的请求,脸皮太厚了些,但为了个人的野心,我一无反顾地向中国科大交出了辞职申请,并一举赔偿了诸如档案管理费之类的各种费用近万美金。我当时没钱,都是我太太在餐馆辛苦打工,拣小费挣来的血汗钱。 经过种种努力,我最终获得了中国方面的豁免,并在一年半後,正式成为F-1学生。1998年,在我成为学生後仅二年,一纸美国工学博士学位证书到手,一张第一优先移民美国的永久居留权到手,并高薪应聘到西部一家材料公司工作,任高级研究员。尽管我的身心已搏到伤痕累累,但我四年内五子登科,凭自己的个人奋斗打下了一片天地。我没有理由不骄傲! 为何他乐我不乐 第二次受邀是去家庭聚会。一位研究生把我带到了一个福音聚会,这是由台湾、大陆及香港同胞组成的小组。他们没有教会,也不去教堂,只在周末查经、敬拜。我去了一次以後就失去了兴趣,因为不喜欢他们的形式。 第三次是两位美国学生前来邀请。他们的普通话说得很好,来我家敲门,说是查经班的,邀我参加。我当时正忙著赶写博士论文,就以忙为由,把他们请走了。他们走前留下各种小册子,也被我扔进垃圾筒里。 还有第四次,发生在学生食堂。我们一些中国学生、学者,在美国大学生食堂打工换饭。大家一起就餐时,有几位基督徒向我讲有关信仰的资讯,可是,我没有理会这话题。因为我的观点很清楚,你若无法证实神的真实性,免谈;若能证实,我才追求。我上过一次信仰当,现在不能再傻乎乎地被愚弄了。 就是这麽著,一次又一次的机会,都被我错过。 难移本性终能改 很快,太太转学到我附近的一个城市Pullman。她住校学习,我照料儿子。生活环境的改变,使我从一个习惯於紧张忙碌的状态,变到每天只工作八小时的轻松缓慢的状态。完成工作对我来说显然轻松,可这种悠闲缓慢的节奏却不符合我长期养成的紧张习性,因而,心中陡增了不少落寞。显然,我所追寻的五子登科的美国梦都已实现,不知将来还要追求什麽?难道人生就是这样吗?至於,我太太,她早参加了当地的华人教会,也经常打电话与我谈基督,谈她对神的认识和华人教会的事情。我则开只耳朵,闭只耳朵地听著,时不时提一些刻薄的问题。我说信神的人,要麽软弱,要麽有疾病或有其它各种问题。像我这样意志坚定,身心正常,又与人为善的人,不需要神。 四件大事压心头 第一件,我那远在中国的母亲瘫痪多年,又有糖尿病、胃病、胆结石、肾结石等多种疾病。她每日苦闷、忧愁,对生活失去了信心,几次想自杀,结束她无希望快乐可言的人生。我们为此牵肠挂肚!一次我太太打电话给她,安慰她,告诉她耶稣带给人类的福音,尤其是对贫穷、苦难、谦卑、软弱和感恩的人的拯救,并劝她信主,从而得到喜乐、平安和永生。她当时没有太大兴趣。随後的数个星期里,我太太频频为她祷告,求主怜悯拯救她。当再打电话去问候时,我母亲说她已经信耶稣了,并重新唤起了对生活的信心。她说基督信仰的平安喜乐还没享够,主耶稣还没允许她死呢!噢,当时我感到多麽惊讶又多麽兴奋!两地相隔万里,怎麽可能会有这样的奇蹟?是什麽改变了我的母亲呢? 第二件,我儿子有天夜里突然嚎啕大哭,叫腿疼。我问痛在哪儿,他也说不清。我叫他忍一忍,他说忍不了。想想半夜去医院也不是办法。我就想到太太说过的祷告或有帮助。无奈之下,我就试著跪在儿子床前,手扶著他的腿求告神说;神你如果真的存在,就可怜这个孩子,不让他再受这腿痛之苦。祷告没完,儿子竟呼呼地睡著了。第二天早上,问儿子腿还疼不疼,他说不疼了。我为此又是一阵感叹,是巧合呢,还是祷告见效呢? 第三件,在CNN电视台,著名节目主持人莱瑞金(Larry King)的节目中,看到他和一位“通灵人”对话。此“通灵人”可以和死人的“灵”进行沟通,并看到死人现在的处境。许多观众现场打电话,请他告诉他们过世亲人死後的情况,他的描述和回答都令询问的人相信。我在想,在美国黄金时间,大腕电视主持人的节目中,公开报导这种生命与死亡的对话,难道仅是一个商业的骗局?灵魂真的存在吗?人死到底是不是如灯灭呢?这一切值得深思!於是,我开始读各类书籍、杂志,想加深对灵界的认识。(现在知道,基督徒不会赞同莱瑞金这种节目,但当时对我却起了冲击作用。) 第四件,我本人睡眠不好,易受生活杂事和心理状态搅扰,尤其在有压力的情况下。睡眠品质也不高。可是,很奇妙,每次睡觉前若读读圣经,我便能很快进入梦乡,并有高品质睡眠。读其它书籍,则没有这种效果。我猜想,圣经是不是带有某种能力?(现在想来,或许是因为圣经讲神国的事情,让人读後得以超脱世俗烦恼,心灵到达净化,从而精神放松,心灵安静)。 “三不”政策失效了 我以往对基督徒的见证文章所持有的怀疑态度,也大大改变了。因为他们若为欺骗别人而做见证,对他们来说既没好处也没意义,他们所言的应该是真实的故事。尽管如此,我的最大障碍依然是“神存在的证据”!没有充分的证明,我不可能冒然信主,自欺欺人。 然而奇蹟再一次发生。似乎对於认真思考人生、探讨神真实性的人,神不愿让他们落空。那是1999年初夏的一天,我又到太太那里过周末。那天是爱达荷州的钓鱼日,湖中放了很多鱼,供人垂钓。我和一群中国学生一起去钓鱼。钓了一上午,连个鱼影儿也没见,而和我同去的人个个收获满满。这使我大为恼火,我也算是个钓鱼高手,却空手而回,太没面子。 回家後越想越不服气,午饭後,我顾不上原来定好的查经活动,拉上儿子,重奔湖边。一路上,我向儿子夸口,保证钓到鱼,并且钓到大鱼。还和儿子说,咱们再做个祷告,求神保佑我们。然而,好像神专门捉弄我,无论我用谁的诱饵,站谁的位,直到傍晚,连一个咬钩都没有碰见,别人却是满载而归。想想我那个懊恼吧,我气得把一根旧鱼杆也扔了。 在回家路上,我满腹怨言,既抱怨自己的背运,更断然否定了神的存在和信实。我说,我是慕道友啊!既然真诚地向神祷告过,神你为何不听?只能说明你一定不存在,否则我怎麽会有今天这等狼狈?那时我正驱车向西,迎著落日。就在我怨声落地时,我惊奇地看到太阳的两边出现两道清晰的彩虹,形似一对小括号。我感到异常诧异,因为在这无云无雨无雾的晴朗天空,出现这两道奇特的彩虹,让我这个学物理的人也无法解释。 我和儿子在车上一边观察,一边议论。几分钟後,彩虹消失了。回家後,我意识到,据圣经《创世记》第九章记载,彩虹是神与人立约的象徵,可能因而彩虹是神因为我怀疑、否定他,而特意向我显现。他在向我表明,如果没有神的恩典,仅靠个人意志,想做的事不一定就能成功。慈爱的神,他为了拯救我迷失的灵魂,亲自向我启示他自己,我真是愧对如此爱我的一个神了。(我後来得知,类似这种异象并不罕见,据Alister McGrath在《我思故我信》一书中写道,罗马帝王君士坦丁在准备和入侵的蛮族决一死战时,看到正午的烈日上浮现出一个十字架,其上刻有“凭此征服”的字样)。 双重标准不公平 再说,人们的空间想像力是有限的,最多四维,五维,无力想像出更高维而又无穷大的神。过去,我一方面对神的真实性苛刻地要求证明,而另一方面,又在科学学习和研究中多次接受未加证明的公理、定理,引用发表了却并未被验正的数据支持自己的论点。这不是在使用双重衡量标准吗?这不公平嘛!事实上,在科学研究中常采用的方法是假设模型,再通过实验,观察现象及其合理性,从而证明模型的正确性。我为什麽不能把此方法移植过来对待神?即先承认神,再观察自身及周围的基督徒的变化和感受,证明神的存在! 退一步说,信了神又有什麽不好?损失了什麽呢?信了,或许还能填补内心的空虚,得到平安,消除忧虑呢!万一真有神的存在,人死後灵魂不灭并有判决,谁愿意等待永远的死亡呢?《约翰壹书》5:13说:“我将这些话写给你们信奉神儿子之名的人,要叫你们知道自己有永生”。既是这样,信靠耶稣,是白白拣来的福气,像我这样“聪明”的人不妨一试。 就在我有了这些反反复复的思考,和思想斗争後,二十年前,我在国内读大学时的物理教授,来到了我的面前。他是早年留美的学者,老资格的基督徒,如今在美国读了神学院,成为牧师。这事让我深感惊诧。一次他在Pullman应邀讲道时,语重心长地点著我的名字说:“谭启,我是你的老师,我所传讲的神是爱我们的真神,我不会骗你的!”於是我终於迈出了艰难而又幸福的一步。1999年7月,我决志信主了!我知道,这仅是我从不信到信的第一步,今後还需要不断的追求认识神,走向天路历程。□ 作者原中国科技大学教师,现在美国新墨西哥州一所高科技公司工作。 本文由美国阿布奎华人基督教会推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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