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洛普机构长期追踪3万名大学毕业生的结果显示,念名校与否对于他们是否乐在工作并无影响,但有一件事是确定的,如果这些毕业生曾经遇上一个关心他们、影响他们深入学习、鼓励他们发挥潜能、鼓舞他们追求梦想的老师,他们乐在工作的机率比没有这样的老师的毕业生高一倍;但只有14%的毕业生说他们有过这样的老师。
我在奥克拉荷马大学念建筑研究所时,有过一位这样的老师Professor
Emery,他带硕士班的设计课,也是系上唯一全职的开业建筑师,但因为他已是事务所合伙人,所以时间较有弹性,每周有两个半天带我们的设计课。我们这个Architectural Technology 选项的硕士生只有4个,因此有许多和他相处的时间。还记得第一天上课,他让大家介绍自己的背景及工作经验(我们这学位选项,是给已经有建筑设计工作经验的人进修的),他看得出我英语辞不达意的沮丧,就告诉我:“不用紧张,要记得:你会两种语言,我只会一种呢!”
他很幽默,带设计课态度很轻松,但绝不放水,在鼓励我们设计上多突破的同时(他不喜欢这次看到和上次“太像”的东西),也不放过实际的问题:“这个细部你要怎么做?这样做是最合适的吗?”我在台湾工作的经验中,从未设计过玻璃帷幕墙,对于按装的各种方法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他一一耐心为我解释决定按装方法的考虑因素,及各种方法的优缺点比较。
他常提醒我们以后在工作中要有使命感:要花时间教导年轻的同事,即使跟你的工作无直接利益关系,因为这是在提高整个建筑行业的素质,让社会尊敬这个专业。至于如此做是否会使自己失去饭碗?他幽默又认真的说:“正常状况下,建筑师应当是越老越难被取代,如果你不是这样,那只能怪你自己!” 我能见证这句话是真的!
因妻子和我都很希望留在这个大学城的华人浸信会服事,毕业前数月就开始找工作,当时正逢1991年的经济不景气,最后的情形是一直到毕业后数月,总共9个月的投递履历跟拜访,只有两个interview的机会,而且都没成,有一天回系上办事碰见他,提及此事,他建议我去亚特兰大或凤凰城试试看,他觉得在奥克拉荷马是不容易找,当时我们台北母会的牧师已在亚特兰大牧会,我们就决定去那边看看。临行前向他致谢,我问他对我有什么建议和叮咛?他说:“就做你自己,你没问题的,你能对事务所提供独特的贡献!”对当时已经三十几岁,找工作充满挫败感的我,他的鼓励像及时雨一般!
不算在台湾的四年半工作经验,如今在美国做这一行也超过22年了,仍有热情,从没想到改行,我必须说潜移默化中Professor Emery的榜样是一种推动力。
回顾这段经历,我想到在教会中,我们是非常需要像Professor
Emery这样的人,有热忱、愿意花时间、能引导、能鼓舞,即使我们不一定有机会被亲自带领,从长期观察中,我们也能说:我羡慕这样的生命!神在他的生命中成就了美好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