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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美女圍繞的日子裡 文/ 林小堂ZT 37-42
送交者: 誰〉 2003年11月27日22:00:07 於 [戀戀風塵] 發送悄悄話

三十七

   父親說,思維單一的人叫傻瓜.我就是父親認為的傻瓜,要不,怎麼會有那麼多人經常愛憐地稱呼我為傻孩子呢.父親其實比我還傻,只不過,沒有比他大很多的人稱呼他為傻孩子了,有資格稱他為傻孩子的人都老糊塗得連傻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了.所以,他就只能被人稱為傻瓜.
   傻瓜的學名其實叫純潔,這名字只適合白靜這樣的孩子.
   純潔因為是學名,所以就比傻瓜高上一籌.最少她還知道物以類聚,人一群分這種事.
   白靜看到我和梁楓在一起的時候,便驗證了這個推理的正確性.
   不過,白靜生氣的時候也很可愛.她不高興了,只會嘟起小嘴,翻着大眼睛惹你疼愛.不象耗子,高興不高興都讓你頭疼.
   她倆抱着幾卷宣紙走過來的時候.梁楓正被我糟損莫非的話逗得哈哈樂,她笑起來的聲音遠遠沒有她唱歌時候的聲音甜美,有點象計謀得逞的狼外婆,笑着還不停拉我的胳膊,顯得很甜蜜.
   我正陶醉在來往羨慕的目光中呢,已經與白靜和耗子走碰面了.
   我一直是半夜不怕鬼敲門的人,這一點是愛情的大忌.其實,誤會不容易解釋清楚的情況下,最好是學會說謊.但是,我這情況說什麼呢?說真話比說謊話更象謊言,說謊話,那就是承認了?
   其實,我即使說了謊,也沒用,因為有耗子在,她一直相信我沒有實話.
   我一直懷疑耗子是不是暗戀我,因為,我想什麼她好像都知道,總是在我得意的時候被她酸溜溜刺激地生疼.
   我甩開梁楓拉着我的手,還沒等我開口,耗子已經先下口為強了,問我,梁和胡是不是近親啊?表妹嗎?
   我趕忙說,在我女朋友面前別瞎說啊!
   白靜在別人面前與在我面前截然不同,在我面前,調皮任性,有其他人在便異常嬌羞乖巧.倒是耗子,好像我與梁楓在一起吃醋的不是白靜而是她.
   我讓梁楓先走,她竟然說到那邊等我,還說晚上一起吃飯.高跟鞋踩着馬路極有韻律.
   梁楓的話,讓耗子這個東北女孩兒抓了把柄.
   我一直覺得東北人是浪漫主義的破壞者,還沒等你朦朧到火候呢,她已經等不及了.
   現在她沒等梁楓走遠,已經羅列了我許多罪狀,最後還為白靜總結出了一句: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白靜一直沉默.白靜長得太甜,所以,我總是看不出她是不是生氣了,這一點是我覺得她容貌里的唯一缺點.
   我說,這麼多宣紙,參加畫展啊?我來幫你抱着.白靜眨巴着大大的眼睛,看了看我.
   耗子說,不用了.想幫我們抱的人多了.
   我說義務勞動競爭還這麼激烈啊?
   白靜站住了,低聲說,你趕快走吧,人家還等着你看畫展呢


  三十八

   聽完白靜的話,我很乖地說,好的.就轉身走了.
   剛走了兩步,耗子就跑過來兇巴巴地拉住我說,你有病啊?
   我說又怎麼了?耗子說,你真傻假傻?你知道白靜這幾天找你多少次了?
   我扭過頭,白靜象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低着頭站在那裡,淚水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還沒等我反映過來,她已經低着頭,走了過來,站在我面前低頭不語.淚水洇濕了手裡抱着的宣紙,後來我才知道那是白靜畫的國畫,很美麗的一幅畫:遠處青山含黛,中間煙波渺茫,點點白帆漂向遠方,近處的一角濃濃的秋色中透出綠瓦紅牆,夕陽里的炊煙驚起一片歸巢的寒鴉,旁邊還寫着:漁市孤煙裊寒碧,水村殘葉舞愁紅。鄉意濃厚,意境十足.
   我從白靜手裡拿過那捲宣紙,用袖子小心拭了拭上面的淚水,遞給了耗子.輕輕把白靜摟在懷裡,白靜柔順地在我懷裡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往我身上抹.
   耗子站在一邊說,今天你把我們的小寶寶弄哭了,你把她哄開心了再還我們啊.否則,你就等着你們寢室弟兄為你收屍吧.說完幸災樂禍地朝我做了個鬼臉,獨自走了.
   耗子一走,白靜便從無聲世界到了有聲世界,抽抽泣泣,肩頭聳動.我摟緊她,她抽泣聲也越來越大,一隻手往我身上抹鼻涕眼淚,一隻手握成小拳頭,不停地打我.
   過往的同學大多認識我,因為我是他們眼裡的笑星.這群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們會喊着我的名字起鬨,有兩個女生經過時竟然說,拍電影嗎?我羞地直想縮着身子鑽進白靜的懷裡.
   我說,別哭了,成嗎?下次再哭好嗎?求求你了,我替你哭好不好?白靜就又打我兩下,抽泣着說我是壞人,讓她哭.還說我是她什麼人啊,讓她哭?她說自己又不喜歡我憑什麼讓她哭啊!我聽着她這語無倫次的邏輯,心裡偷偷地笑了,很幸福.
   我低下頭,她柔順的秀髮,白皙的脖頸,甜美臉蛋上掛着淚痕,肩頭不時聳動一下,顯得楚楚可憐.我忽然心裡一陣感動,好想親她一下,於是,我就自做主張在她的臉蛋上親了一口.
   白靜羞紅着臉掙脫我說你好過分啊!完全忘記了自己還要哭.
   我說,誰讓你說我是壞人嘛!
   白靜的傷心短暫地我還沒有想好怎麼哄她開心,她已經象吃足了甜食的孩子,開心起來了.
   白靜告訴我說這是她第一次為男孩子落淚,還落地毫無價值.我說有價值有價值,最少我有了安全感.白靜瞪大水靈靈的眼睛,象兩顆晶瑩剔透的淚珠,她霸道地說你如果以後對不起我,我饒不了你.不過,這話從白靜嘴裡說出,毫無震懾力,讓人聽着不象威脅,象撒嬌.
   我說,好恐怖啊,伴君如伴虎.
   白靜嘻嘻笑了,笑完又醋意十足地說,人家還等着你看畫展呢?還不趕快去,有人要傷心了.
   我說考驗我也不用這麼沒有懸念吧?我要是去了才有人要傷心吧?
   白靜說少臭美,誰希罕你啊?
   我逗她說,好傷心,沒人希罕啊,那我去了.
   我佯裝要走,白靜挑釁地說,你敢.
   我笑着捏了捏白靜的臉蛋說,我那是不敢啊,是不捨得啊.
   我說,她是衣服,你是手足,我怎麼可能......,我的話沒說完已經被白靜擰了一下作為我不恰當比喻的懲罰.因為她只知道這句話的原話,牽涉到了老婆和朋友,她來不及想別的.就說,我要做衣服,讓她做手足.
   她看看到我哈哈樂的時候,她才想起這句話的含義是老婆可以隨便拋棄.於是,漲紅了臉想不出反駁我的話,說,我生氣了啊.
   我說那我該做什麼才能讓你不生氣啊?他說,讓我和她一起看畫展,而且要我必須拉着她的手,還要讓梁楓看到.
   我說你不會這麼自卑吧?你可以不相信我,難道還不相信自己啊.
   她美滋滋地說,那你陪我去逛街.我說真俗氣,我們一定要干點有意義的事情.
   白靜翻起大眼睛看看我,說,什麼事情有意義啊?
   我看到路邊的宣傳欄貼着一幅卟告,就說,咱們學校一位重量級教授去世了,我們去醫大參加她的追悼會吧.


  三十九

   那天,我不知道二胡在展廳里是不是見到了梁楓,也不知道他們都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回來的時候,二胡表情極其怪異.坐在床上把琴彈得嗡嗡作響,一首曲子沒完便斷了一根弦.
   我問他怎麼了.他怪模怪樣地看着我似笑非笑.象是武俠小說里中了旁門左道暗算的俠客.
   我害怕了,趕忙問三斤還有醋沒有.三斤撇眼瞅了瞅說,病入膏肓,醋已經救不了他了.
   聽完三斤的話,我後悔不該在最危險的情況下,扔下二胡不管.我滿含內疚地對二胡說,我現在正在扎出我皮袍下藏着的小來,你一定要挺住啊.然後又求三斤說,高人,救救二胡吧,我已經準備好賣兒賣女,砸鍋賣鐵了.
   三斤明顯是感動了,從床上坐起來,對二胡說,看在老四的面子上,今天,我決定盡我平生所學,要士為知己者不死.
   然後,對我說,現在救二胡只需一服藥,不知道你能不能弄來.
   我拍了拍胸脯說,上天山采雪蓮,爬長白挖人參,下東海取龍珠,混苗疆偷毒蠱......千難萬險,在所不惜.為了配合我的英雄相惜,俠義之氣,二胡開始用那缺根弦的琴彈主題曲.
   三斤神神秘秘地說:"酒"!然後又補充說,樓下小賣鋪的就行.
   媽的,又被他倆耍了.看來今天跑不了給身體補充點酒精了.
   大學裡,我們寢室窮開心地很,經常會找些藉口開開葷,不僅僅滿足嘴的需要,還有精神追求,諸如就地取材組織過舞會.
   大二後半期的時候,大雞和三斤迷上了跳舞,自己又不敢去學校組織的舞會,怕丟人.寢室里把桌椅板凳挪開了,也有點地方,於是,周末幾個女生到我們寢室開會,我們就張羅着跳舞.大學裡檯燈比較多,每人都會有一盞,我把幾個檯燈串連起來,燈泡用從宣傳部拿來的彩紙裹住,掛在寢室的幾個角落,然後,我就負責不停閉合開關,很有舞燈與霓虹的效果,不過,燈泡經常燒掉.
   我負責燈光,二胡負責音響.他們每次都跳得樂此不疲,後來,對面的聯誼寢室也加入進來了,綠豆牙也不時拉了幾個女生來,隊伍壯大了.對面寢室也把檯燈貢獻了出來,設備充足了,我設計了兩條線路,一手控制一個開關,交替閉合.竟然弄出了迪廳的效果.
   他們蹦迪蹦得我每次手酸胳膊疼,樓下寢室用拖把把樓板搗得咚咚亂響.
   當然,逢不上周末,我們四個就會開個和早餐一個價位的小宴會.我們稱之為小搓一頓,我們的目標就是再搓再厲,長搓不懈.
   那天,我們為了挽救二胡,達成協議.我和大雞買酒,二胡和三斤買下酒菜.
   酒,好買.到樓下小鋪就能買到.買下酒菜菜就不容易了,要到穿過兩三條街道到夜市去買.
   等他們倆買菜的工夫,大雞已經就着一塊臭豆腐喝了半瓶小燒了.
   喝完了,他把半杯白開水倒進瓶里,問我是不是和剛才一樣多了.
   可不敢得罪大雞,否則他會罷買早餐,罷洗衣服......迫於他一貫叫囂罷諸多為集體服務做義務的淫威.我什麼話都沒敢說.
   不說也好,因為可以讓二胡和三斤也高興高興,他倆喝完了說現在酒量越來越好了,趕上原來的兩倍多了.到好幾個寢室說過自己能喝,很自信.


  四十

   畫展結束後,我多了一項任務就是做白靜的義務保姆.
   早上要打電話叫她起床,然後一起去買早餐,吃完了要把她送到教室,然後再去找自己的教室,不過,我一般把她送到教室後,就直接在她們教室上課.白靜很高興我這樣做,當然我也很高興.白靜高興是可以不用下課了再去找我,我高興是她們的課,我可以不用聽,而且心理上沒有內疚感,還有就是他們系的漂亮女生真多,當然,丑得也不少.趁着白靜聽課的工夫,我可以給眼球增加點額外營養,順帶着比較一下文科的醜女和理工科的區別.
   當然,這是比較幸福的一面,還有不幸的就是要陪她上晚修,上完晚修送她回寢室.
   其實,陪她上自習應該是件很快樂的事情,因為大學裡的愛情都是在自習室里升華的.不過,我們自習的時候,卻被白靜要求不准和她說話,不准和別人去聊天,不准不陪着她......好多不准哦,讓我想起了當年的老紅軍.每次看着她低頭看書,理都不理我,好痛苦.
   文科的學生努力學習的唯一的一門課就是外語,而且白靜打算出國,所有,更要努力了.自習的時候,她唯一覺得有意義的事情就是逼我和她一起學外語,而且對此堅持不懈.
   外語,特別是英語.我至今沒有想明白為什麼我會用十四種語言說"我愛你",偏偏學不會這種據說很有用的學科.英文這種字,抽象地我都想象不出拉丁語系民族的祖先當年有沒有形象思維.當然,我也聽不懂,每次考試時候,聽力錄音還沒開始進入正題,我基本完成了這二十個選項.
   自習的時候,我看看白靜,看看英語單詞,蒙了!
   這種義務保姆其實很麻煩,有點象傳說中的婚姻,進去不進去都特別抹殺人的想象力.雖然如此,這還是男孩子精疲力竭爭取來的.唉!時代不同了,男人苦啊!
   我趴在桌子上,看着窗外想象小鳥在天空飛翔.


  四十一

   我上自習和上課一樣,一半時間用來神遊,一半時間用來回憶神遊的內容.因為這個毛病,所以,幾年受教育結束後發現自己的想象能力特別發達.
   平時我很少上課,想象力全靠和白靜一起上自習時候培養的.那時候,我的思維就象中了病毒的電腦,經常把互不相干的東西聯繫在一起,我甚至能想到英語起源於漢語.
   看着白靜自己學習累了,或者逼我背單詞的時候,我會告訴她,其實,英語這東西完全就是漢語的地方方言.她瞪大眼睛象對待天外來客一樣好奇.
   為了能換取我們倆在一起自習時候的一點自主權,我會講給她.我說,世界上幾乎所有民族起源於中國,所以,他們的語言也就是漢語,只不過,因為地方差異,又年代久遠,所以誰也聽不懂誰的話了,各自為政,成了一種語言,就象浙江人聽不懂粵語,而蘇州人又聽不懂溫州話一樣.就英語來說,完全就是來自於江南方言.
   白靜在蘇州長大,所以,聽到英語出自於江南方言,更加好奇,忘記了學習,逼我講給她聽.
   我就隨便翻開一頁英語單詞,指着"many",問她,這單詞認識嘛?她打了我一拳說,去死.我說說,錯.這單詞不是"去死"的意思,是"很多"的意思,其實,也可以算是副詞"很"的意思.白靜就笑,繼而再打我一拳,說,討厭,那這是江南方言嘛?我得意的笑了,說,當然了,你平時經常說我"蠻壞",還說"蠻喜歡我"吧?白靜翻我一眼說,別轉移話題啊!我說沒有啊,這裡的"蠻"其實就是副詞"很"的意思.發言也和"many"一樣.
   白靜眼睛更大了,開始表現出了濃厚興趣,卻又裝作對我的歪門邪道不屑一顧.說,這完全是巧合啊.我說有這麼巧的合嘛?她說,不信,要用漢語說一句我.如果,我能用英語解釋清楚,她就認輸,乖乖做我女朋友,不再逼我做什麼.我說,好吧!
   她大眼睛轉了轉說就"吃什麼"這句吧.
   "吃什麼".是我們每天自習累了,白靜去買冰激凌時問我的一句話.我估計她是準備買冰激凌了,所以,反射出這麼一句俗氣的話來,提前用這裡了.我說,這句話也太本土了吧?你能不能說點與國際接軌的語言啊?
   白靜撇撇嘴,得意地說,就這句.
   我想了想說為了證明我的觀點具有普遍性,就用這句好了.我看看白靜,她已經做好幸災樂禍的準備了.
   我說,你小時候在上海生活過,你告訴我,這句話用上海話怎麼說.白靜想了想說:"依掐撒姆是"(音譯不太標準),我說就是了,你發的第一個音"依掐"其實是"eat"的變種,幾乎是一個音.而後面的"撒姆是"如果帶上語氣,其實是"something"的音.連起來就是"eat something".音同義也同!
   白靜滿臉驚異,崇拜地看着我不停地說"咿?!咿?!......"象個可愛的孩子見到了新奇的玩具.
   她心服口服!對我這種亂七八糟的胡思亂想,她永遠沒有免疫力.
   我的解釋,並沒有讓白靜兌現剛才的承諾,轉眼就忘記了,而且變本加厲.說,她現在覺得更加應該逼我好好學習了.說我其實挺聰明的,好好學一定會大有作為.還說她舅舅在外交部,她姑媽在中國駐荷蘭大使館做參贊,讓我和她一起出國.並且要我以後上自習的時候不准胡思亂想,更過分的是,要我必須每天完成八篇閱讀理解,她要檢查.
   天啊!終於明白什麼叫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她不管我答應不答應,自己便替我決定了.這讓我想起了一戰結束後,在凡爾賽宮簽訂合約的中國政府.
   為了補償因自己毀約對我造成的精神損失,她說請我吃冰激凌.走到樓梯拐角的時候,她忽然快速地在我臉上親了一口.看着她親完後羞紅着臉跑開了,我當時就忘記了剛才自己做為戰勝國而接收不平等條約的鬱悶心情了.
   我還沉浸在對剛才瞬間甜蜜的回憶中呢,梁楓過來了.

  四十二

   梁楓和白靜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前者如火,後者似水.梁楓一個眼神能把你燃燒起來,白靜一個微笑會洗淨你的靈魂,同時糾纏在她們倆人中間,你會明白水深火熱的真正含義.
   梁楓說愛情只有在兩種階段最讓人珍惜,一種是追求,一種是失去.她怕傷害,她希望大家珍惜自己.所以,她永遠處於被人追求與分手的階段.二胡說她是感情的自然主義者,隨心所欲,不加約束.當然,二胡是唯心的,失去了竟然還能想出個感情的自然主義為自己的失敗開脫,如果是我在不停地換女朋友,他是不會想出感情的自然主義的,他只會想出感情的動物主義.
   我從白靜那飛速的吻中,剛緩過勁兒來.梁楓已經到我身邊了.
   她曖昧地看着我,說,好久不見了.我只好報以更加曖昧地笑,反正誰也不理解什麼意思.
   不過,她自作聰明地把這種模稜兩可的笑理解為了色迷迷,問我,想她了嘛.她一直是個乾脆大方性感漂亮的女孩兒,這一點對於我們學校絕大部分男生來說,他一句曖昧的話足以讓這幫長期過着意淫式愛情生活的苦難弟兄們想入非非.
   我說想啊想啊......話還沒說完,白靜拿着冰激凌已經走到我身邊了,我忙改口說,想得我都想不起來了.她們倆都開心地笑了,我鬧不清楚她們倆都是為什麼笑,或許是因為這句話本身可笑,也許是因為自己覺得各自在心理上占了什麼便宜.
   白靜把冰激凌遞給我的時候,我把她摟進懷裡,告訴梁楓,這是我女朋友白靜.
   白靜象個溫順的小貓,在我的肩膀下,朝梁楓笑着點了點頭.
   我能從梁楓眼睛裡看出她很喜歡白靜,是那種女孩子對女孩子的喜歡,由衷地純淨地喜歡.那一刻我忽然感覺梁楓其實也很可憐.
   梁楓看了看我,或許她想說,你小子能找到這麼可愛的女朋友?不過,她只是笑了笑說,藝術團好幾次開會你都沒去了,莫非讓大家通知你,今天要開會.你現在去還能趕上.說完就和我們道了別,一個人走了.
   白靜因為了了上次畫展時候的心願,所以,更加高興.不停的說我好可愛,以後一定聽我的話,乖乖做我的女朋友.還催我趕快去開會.
   我聽她催我去開會,想起了飛出籠子的小鳥.不過,我還是不能被喜悅沖昏頭腦,最少要麻痹她一下.我說,我還要做閱讀理解呢!白靜嘻嘻笑着,捏着我的鼻子說,你好可愛哦.今天,我替你做就是了.你去吧,別忘記放自習時候來接我回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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