恥辱 (7-8) 越界之戀

原著：M J 切庫

譯者：清靜妙音

[續 恥辱 (1-6) 越界之戀 ]

她說，“我不想再學莎士比亞的作品啦，去年我已經學過了。”

大衛所謂的請客吃晚餐，確實極其簡單：它包括鳳尾魚、意大利麵條、外加蘑菇醬。他讓她剁蘑菇，否則她會坐在冷板凳上，很無聊地看他做飯。飯做好之後，他們在飯廳里用餐，同時又開了一瓶葡萄酒。她吃東西時沒有忌諱。對於一個如此苗條秀麗的女子來說，她食慾很旺。

“你總是自己做飯嗎？” 她問道。

“我獨自生活，如果我不做飯，是沒有人會替我做的。”

“我不喜歡做飯，我想我應該學學。”

“為什麼要學呢，如果你真的不喜歡做的話，找一個會做飯的的男子結婚不就得了。”

他們都在內心幻想一對老夫少妻一起生活的景象。

… …

“很抱歉，就這些。”晚餐結束時，他說。“我沒有甜點，除非你喜歡吃蘋果或者酸乳酪，我怎麼也不會想到，今天會有客人來訪。”

“沒關係，” 她喝乾了杯中的酒，舉杯頑皮地說道，“多謝！”

“請你先不要走。”他溫柔地拉着她的手，帶她坐到沙發上，神秘地對她說，“我給你看一樣東西。你喜歡舞蹈嗎？不是跳舞，是欣賞舞蹈。”他將一盒錄影帶插入錄像機，微笑着解釋說，“這是諾曼先生的舞蹈錄像，恐怕一點古典了，是我在圖書館發現的，看看你如何感受。”

他們倚偎着坐在一起觀賞舞蹈。兩名舞蹈演員在舞台上移動着舞步，翩翩起舞。這是由高級的頻閃觀測儀攝像機錄製的圖像，他們的幻影、魔鬼般的飄忽不定、迷惑人心，使他們身後散開象鳥兒飛行時翅膀的拍擊。這個舞蹈他是二十五年前首次觀看的，但是今天重看，仍然使他神魂顛倒、喚起他的情慾。眼前的一瞬間、過去的一瞬間，都仿佛在恍惚之間煙消雲散，又仿佛把兩個時空交織凝聚在一起。

他渴望眼前的這位女子也象他一樣，被舞蹈迷惑的神魂顛倒。但是他覺得，她似乎並沒有被絲毫打動。

舞蹈結束後，她起身在屋內閒逛，走近鋼琴，掀起鋼琴的蓋子，敲擊一個動聽的中間C音。

“你會演奏鋼琴，是嗎？” 她問道。

“一點點。”

“你喜歡彈奏古典音樂，還是爵士音樂？”

“恐怕我不會彈奏爵士音樂。”

“你為我演奏幾首鋼琴曲，好嗎？” 她興致勃勃地說。

“我非常樂意。可惜現在不行，我已經很久沒有練習演奏了，換一個時間，等我們更熟悉的時候吧。”

她並沒有失望。接着，她窺視一眼他的書房，又請求問道，

“我參觀一下你的書房，可以嗎？”

“請你自己打開書房的電燈。”

這時，他繼續播放其它的音樂，其中包括斯卡拉蒂[3]的奏鳴曲以及爵士樂。

“你有很多拜倫的書呀，”她從書房走出後，評論道，

“拜倫是你最喜歡的詩人，是嗎？”

“我正在研究拜倫在意大利的期間的作品和生活。”

“他是英年早世，對嗎？”

“是的，他僅僅36歲就去世了。這種傑出的詩人都是英年早世、或者才智枯萎、或者變得瘋狂、離群索居。其實，意大利並不是拜倫逝世的地方，他最後在希臘客死他鄉。他去意大利是為了逃避一樁桃色醜聞，並居住在那裡。他定居那兒以後，又發生了他一生中最大的風流韻事。對那個時期的英國人來說，意大利是很受歡迎的目的地。他們認為意大利人還保持人類的天性。他們沒有被傳統的道德觀念束縛，還保留有更多的人的激情和本能。”

然後，她又在客廳巡視一圈。她停在咖啡桌上的一個鑲有鏡框精美的照片前說。

“這是你的妻子，對嗎？”

“這是我的母親年輕時照的。”

“你沒有結婚，是嗎？”

“我曾經有過兩次婚姻。但是現在我是單身一人、孤獨寂寞、沒人陪伴。”

他即沒說，我在追求路上遇到的女子，更不會說，我曾經和妓女斯混。

“你要不要喝一杯利口酒？”

此時，她不想喝利口酒。但她要了一杯咖啡加威士忌酒。當她小口地啜一口，他斜過身來，用手輕輕地撫摸她的純情秀氣的臉頰。

“你長的非常可愛、楚楚動人。”

“我將邀請你去實現你夢寐以求的夢幻和欲望，”

他又一次愛撫着她，溫柔地說，“我想留你今晚和我一起同床共枕、共度良宵，好嗎？”

透過咖啡杯的邊緣，她鎮定地注視着他說，“為什麼呢？”

“因為我覺得你應該如此。”

“為什麼說我應該如此呢？”

“因為一個女人的美貌與情感不僅僅屬於她自己，她帶給這個世界的是一份慷慨的禮物，她有責任與他人分享這份禮物。”

他的手仍然撫摸着她的面頰。她沒有躲避他的愛撫，但是她也沒有接受他的邀請。

“如果我早經與別人分享這份禮物了呢？” 她挑釁地說。

她的聲音里已經有一絲氣喘吁吁的。做為女人，被男人追求總是一件刺激的事情，它令人激動不已、心潮澎湃。

“那麼你應該更廣泛的分享你的禮物。”

溫文有禮的話語，總能縛獲女人的芳心。的確，此時此刻，他對這一點深信不疑。美麗與情感決不僅僅屬於她個人。

“最美麗的女性會使男人們欲望膨脹。”

他說，“也許，這就是為什麼美麗的玫瑰，永遠不會凋謝的原因吧。”

遺憾的是，他的引誘並沒有成功。而她的微笑失去了原有的溫柔和情趣。詩一般的語言曾經能最好地表達愛慕的情感，使人親近，但現在卻使人疏遠。大衛只好又恢復了正人君子的形象，一位受人尊敬的教授、學者、文化寶藏的守護神。

她放下咖啡杯說，“我想，我應該走了。”

門外雨過天晴，星光燦爛，“這是多麼迷人的一個夜晚啊！” 他無限感慨地說到，並打開花園的門。她急沖沖地，頭也不回就往外走。

“你要我送你回家，好嗎？”

“不必了，謝謝你！”

“那好吧，晚安！”

他走出門外，輕輕地擁抱了她一下。就在這一瞬間，他感到她的小乳房在微微地顫動、身體也在輕輕地顫抖。很快，她掙脫他的擁抱，在夜幕里消失了。

* * *

注釋：

注[1]：布萊克·威廉1757至1827英國詩人和藝術家其作品如天真之歌（1789年）和天堂與地獄的婚姻（1790年）極具神秘及想象色彩。

注[2]：華茲華斯的詩歌，華茲華斯·威廉1770至1850英國詩人，其最重要的全集抒情歌謠（1798年）同塞繆爾·泰勒柯爾斯基合作出版，為建立英格蘭詩歌的浪漫主義風格做出了貢獻。他於1843年被授予桂冠詩人。

注[3]：斯卡拉蒂1660至1725影響現代歌劇發展的意大利作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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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