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踢腳隊的小朋友們堵在日頭隊的家屬院門口。
明明看見賣弟弟胳膊上的黑紗,說:“又怎麼了?”
賣弟弟說:“沒事,剛死一親戚。”
火花說:“你丫親戚怎麼那麼多?”
賣弟弟說:“其實不多,就是死得比較多。”
米老鼠說:“你要節哀。”
他看看大伙兒,動感情地說:“沒關係,你們都是我兄弟!”
大伙兒趕緊說:“不敢當不敢當。”
日頭隊安東妮阿姨的尖嗓子響起來:“喲,打上門來了!不知死的東西,有種別跑。”
酥拉拉暴着青筋往裡沖:“都別攔我!憋死我了!”
巴里里一拎褲腰帶把他拽回來。
拉石小朋友說:“昨天打驢刺都沒怎麼出汗,今天好好收拾二踢腳。”
死他的妹兒對賣弟弟說:“昨兒我們日驢大戰你看了沒有?”
賣弟弟:“我靠,你們丫身體真好。”
明明說:“胃口比身體還好。”
MJ說:“鄧呆呆和馬努努都不在,才打成那操性,不知道那叫寒磣啊?”
安東妮阿姨說:“切,對付你們,我們都不稀罕還手,讓你們打!”
飯干滴阿姨說:“這可是你說的,孩兒們,上!”
二踢腳的小朋友們撲上去,板磚一通亂砸,砸得日頭隊鼻青臉腫。
拉石小朋友急了:“你們真砸啊。”
賣弟弟說:“廢話。”
明明說:“你改個名兒吧,聽起來像拉屎。”
拉石說:“那是你們發音不標準,鄉巴佬,上海幼兒園的小喇叭廣播員說的就特標準。”
明明說:“不標準像拉屎,標準了像拉稀,你選一個吧。”
拉石撓着腦袋想,安東妮阿姨急了:“你別戳着啦,都快讓人打花了!”
兩邊板磚橫飛,烏煙瘴氣,日頭隊的家屬圍了一圈,鬼哭狼嚎地給自己人加油。
死他的妹兒專往明明身上沖,明明被吹了好幾次哨子。
二踢腳形勢不妙,花花狗上竄下跳地叫喚,高興極了。
哨子響了,暫時罷斗十分鐘,明明沒怎麼太發揮,死他的妹兒滿場甩飛吻,安東妮阿姨對記者說:“誰是水貨誰自己知道!”
飯干滴揪着酥拉拉的領子說:“你丫為什麼不給MM傳球!”
尤茵阿姨也急了:“你TM的在床上兩個窟窿對一個窟窿也罷了,怎麼上了場還是這德性啊!”
酥拉拉嘟噥了半天沒說清楚,飯干滴阿姨說:“行了行了,呆會兒MJ上去打架,你在小黑屋裡好好反省一下。”
飯干滴阿姨又對鮑文魚和米老鼠說:“你們是怎麼掩護MM的?還想不想混了!”
木桶說對明明說:“你的大胯骨還好使不?我瞅拉石挺招人煩。”
明明說:“不好吧,他那個兒,我一頂正好頂在小JJ上,太損了。”
賣弟弟對明明說:“今兒超級瑪莉不在,你多搶板磚,要麼自己砍,要麼給我砍,非廢了他們不可。”
巴里里說:“就怕吹哨子的欺負明明。”
明明叫來帕特特,嘀咕了幾句,帕特特跑了。
明明對飯干滴阿姨說:“靠,我豁出去了,你TMD不許讓我下來休息。”
飯干滴阿姨說:“幹嘛對人家這麼粗魯,不換就不換嘛,我還不是為你好,討厭!”
又開打了,形勢還是不利,賣弟弟和明明、MJ玩了命的搶板磚砍人,日頭隊開始有點吃不消了。
鮑文魚和米老鼠拼了老命幫明明擋板磚,都是一腦袋包。
巴里里說:“一個包兌換一個月的餐券!大伙兒死扛啊。”
木桶偷偷拿起板磚,給自己腦袋上砸了個包,尤茵阿姨說:“沒用,你和明明從來不同時上,騙不了人。”
木桶說:“不公平!”
飯干滴阿姨說:“你的任務是纏住死他的妹兒,丫累了明明就有機會了,你們那旮兒不都是活雷鋒嗎?上啊!”她急得說話味都變了。
架打到四分之三,局勢半斤八兩,仨哨子聚到一起商量。
哨子甲說:“聽說了嗎,明明家包子鋪今天晚上賣燉三鞭。”
“我喜歡吃。”哨子乙傻笑着說。
哨子甲說:“你丫缺心眼啊,燉三鞭,咱們正好三個人……”
三人面面相覷,臉色都變了。
哨子甲說:“明白了?”
哨子乙說:“了解。”
哨子丙說:“大家皮都緊一點,不是鬧着玩的。”
最後的大混戰開始了,明明和賣弟弟率領小朋友們狂砍濫殺,死他的妹兒被明明蓋得要發瘋。
明明搶了一大堆板磚,賣弟弟一扔一個準兒,日頭隊被砸得頭破血流,有的小朋友已經哭了。
拉石和死他的妹兒拼命往明明身上撲,被鮑文魚和米老鼠抱腰的抱腰,抱腿的抱腿,悉數擋住。
安東妮阿姨慌了:“你們快吹哨子啊,讓明明下去!”
哨子們假裝沒聽見,捂着襠跑來跑去。
局勢逆轉了,二踢腳越打越順。
“你丫數數腦袋上被蓋了幾個包了。”明明對死他的妹兒說。
死他的妹兒瞪着眼睛說:“我TM就不數。”
明明說:“那我告訴你,五個。”
死他的妹兒說:“五個就五個。”
明明說:“不老實,再不老實第六個就來了。”
死他的妹兒氣的直喘氣,安東妮阿姨說:“下來吧下來吧,還小霸王呢,以後改叫小????,淨給老娘丟人。”
死他的妹兒下去了,木桶說:“我靠,大長驢臉頂着五個大包,遠看跟腳巴丫子似的。”
日頭隊亂了,潰不成軍。
飯干滴阿姨想讓明明下來,明明說:“你大爺,老子不下!”
飯干滴阿姨說:“行行,不下,小冤家。”
明明掄着板磚亂砍一氣,虎入羊群一般,家屬們一看這架勢,都回去做飯去了。
架打完了,日頭隊屍橫遍野,一敗塗地。
安東妮阿姨掩面哭泣:“555555,被強姦了,沒臉見人了。”
明明溫柔地拍拍她的肩膀:“別傷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安東妮阿姨抬起淚眼:“嗯?”
賣弟弟扔給她五毛錢,說:“不是奸,是嫖。”
安東妮阿姨吐血三升,一個倒栽蔥插進土裡。
賣弟弟說:“哇,你插得深。”
你插得深一瘸一拐地過來:“幹嘛?”
“沒叫你!”貝殼一腳把他踹開。
酥拉拉過來拽着明明的衣角,說:“明明你真帥,以後我一定給你傳球。”
明明說:“沒事,其實你不是人品的問題,是智商的問題。”
酥拉拉說:“對對對,都這麼說。”
明明說:“那也沒轍,多吃腦白痴就行了。”
火花捏着板磚四下巡視了一圈,引起一片驚叫,怏怏地回來。
巴里里說:“你丫幹嘛呢。”
火花說:“找花花狗那個????蛋呢,怎麼不見了。”
米老鼠說:“是沒看見,好多人在找它呢。”
鮑文魚說:“你找就找,幹嘛還掀人家女孩的裙子啊。”
火花說:“花花狗心理變態,就喜歡往那裡邊鑽。”
小朋友們都“哦”了一聲,露出義憤的表情。
巴里里說:“對了,昨天一小朋友給我兩句詩,說花花狗的,明明,漢字太TM難,我TM不認識,你給念念。”
明明念道:“洛陽親友如相問,一個花開在夜壺。”
賣弟弟說:“什麼意思啊?”
明明說:“夜壺就是馬桶。”
木桶說:“啥?”
明明說:“馬桶,不是木桶,馬桶就是糞坑!”
酥拉拉跑過來說:“找着了找着了,花花狗在糞坑裡潛水呢。弟兄們砸呀!”
小朋友們發一聲喊,可低頭發現找不着板磚了。
米老鼠說:“靠,丫太招人恨了,板磚不夠使了,好多小朋友正拆房子呢。”
火花說:“這下它該老實了吧。”
賣弟弟說:“不可能,丫有受虐狂,越砸越HIGH。人不要臉鬼都怕。”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騷動,MJ蹦起來看看,說:“壞了,好像日頭隊有家屬氣瘋了。”
大家跑過去,見三個人正圍着火堆邊扒衣服邊跳舞。是看大門的張大爺和幼兒園廣播站的大徐還有小於。
木桶大叫:“哎喲媽呀,跳非洲二人轉咋不叫我捏!等等等等!動作沒到家,胯不是這麼扭滴……”
他邊脫衣服邊跑過去。
張大爺痛哭流涕:“贏了啊,贏了啊,不會再有人往俺們廣播站扔大糞了啊!”
小朋友面面相覷,明明笑着說:“沒事,這不是氣瘋了,是樂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