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断拉斯维加斯[伤了又伤2] |
送交者: 一来 2015年11月05日22:01:46 于 [美国移民] 发送悄悄话 |
第三十九章 伤了又伤 2 这个世界会有真爱么? 如果抛开包容来谈真爱 不如去探讨谎言......
深秋的夜晚在下着小雨,郑跃进因手提电脑被警方作为证物搜走,他只好去分部办公室使用台式电脑上网。他正在写长篇小说《相约在美国》,此外他每天要打理一下自己的博客,对网友的评论他要回复,这已经成为他生活中的习惯,他离不开电脑。 晚上8点多钟,因下雨街上已没有行人了。跟踪的警察也不知去向。郑跃进把车停在分部门口的停车位,开车门小跑着到门口,拿出钥匙开门进屋。 分部的灯亮了,对面Motel 6旅馆205房间,那双已变得有点贼气的眼睛马上瞪得圆圆的。 南茜想:“这老郑头晚上又来分部做啥?” 其实,郑跃进今晚上来分部是要写日记的。从大刀讲完沈艳茹的隐私,郑跃进便心事很重地闷闷不乐。一整天他愁眉苦脸,接了儿子盼盼一个电话后,他就把手机关了。也不知是为什么,他现在最不想接听的就是他习惯叫老婆的沈艳茹的电话。虽然他觉得这里面可能暗藏玄机,但他依然无法坦然地面对艳茹委身于X5总公司董事长慕南这样一个让他闹心的事实。 “慕南,为什么是慕南呢?就没有其他的男人了吗?”他苦咧咧地晃头。 可是,心里郁结的郑跃进,坐在电脑前,整整一个小时,他没有写出一个字。 他在想,反复的从人生阅历中求证:人世间有真爱吗?如果有,那沈艳茹改名沈念琎以后,她在念郑跃进的同时又接受董事长慕南,心归属了一个男人,身子又归属了另一个男人,这也叫爱吗? “而我呢?”他在自问:“我在寻找沈艳茹和儿子的同时又喜欢上了南茜,但在我心里的那个女人,却又不是南茜。” 郑跃进终于认识到了人的两面性,有时为了这两面性的合情合理,又不得不伪装自己,然后再贴上个让每个人都能接受的标签:理解万岁!其实,真正要理解的是包容的含义。男人和女人之间,只有相互包容才能相携相伴地走完人生的路。 郑跃进记得他在QQ上和好友聊天时,对方向他提出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世界会有真爱么?”他当时回答有,但没说什么样的爱情才是真爱。过了一段时间他给好友留言说:“这个世界存在的真爱,或者说是不能舍弃的爱!那一定是包容后的产物,如果抛开包容来谈真爱不如去探讨谎言,因为只有血脉延续的生命才会滋养永难舍弃的爱!” 想到这儿,他关上电脑在心里还在分析:还有一种解释:真爱是藏在心里的蛊,也可以说是肉刺,长进肉里了,想拔都拔不出。对男人而言,属于你的女人让你饥渴让你痛!如果是远距离的意中人不能给你心里想要的,但你也绝不允许另一个男性的他来取代你,尽管你的女人也想要她钟情的男人。而对女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她自私地认为你这个男人是属于她的,甚至包括你的想法是否有损家庭利益。从近距离看,女人看重的不仅仅是男人本身,更看重家庭,家庭的经济利益,尤其是子女的利益。如果这些利益得不到满足,她宁可不要已经走进她生命里的男人! 那么,如果真的把爱情和亲情放在一个天平上秤一下,又该怎么选择呢? 郑跃进在问自己:“我来美国是因为我和我的爱人沈艳茹相约在美国,但假如没有儿子盼盼,那我是否还会来呢?” 哦,这真是一个让人头疼的问题!郑跃进叹息着站起来望着窗外的秋雨。 “是呀,我还会来吗?”他终于发出声来。 真爱到底是什么?保鲜期的感觉,无期限的付出,或是守身如玉的等待?贴近了,又疏远了,完了再重合......从此也就有了心结。 “那么我郑跃进的心结是什么?”他开始挪步,边走边想走到窗前。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下得让人压抑,寂然而又百无聊赖。他耿耿于怀地想要说出他的心声,但又矛盾地想隐藏内心最原始的公证。 “是啊,我承认,我的心结是我可以找南茜,但你沈艳茹不能找慕南!”他伸手抹了下嘴角,好像为内心萌生的这种念头而感到自己也很卑鄙。 窗前靠门处的花架上摆放着一盆玫瑰香,带刺的玫瑰花,有的绽放,有的刚含苞累赘着温暖,等待着明日舒展身躯,展现美丽。郑跃进伸手去摘下一片即将凋落的花瓣,但他还是碰到了暗藏的花刺,拿起花瓣,他的食指浸出一点点血红。 “为什么是慕南呢?”他想不通,反复纠结,还有些嫉妒地认为:“为什么要找一个比我郑跃进强壮万万倍的董事长呢?”他的大脑僵住了,一点缝儿都没有了。 他甚至怀疑姑妈和艳茹得到的这一切,都是老婆沈艳茹用肉体换来的结果。这样一想,他的样子显得痛苦万分! 他低头看那片红黄白混合的花瓣,他的脑海里马上联想到了家乡的那棵老槐树。他想在这深秋的季节,那槐树的叶子一定开始飘落了;那南山的枫叶也一定开始红彤彤的一片了。 “我要和你一起老去......” 还带有童声的心愿在他耳边响起。 一起老去,一起走向墓地。可是,两个人是两颗心啊,有谁听说过两个人永远是一颗心? “还有......” 他突然又想起大刀的暗示:“有人让我告诉你,如果你和南茜还有和好的可能,不管南茜是否犯罪,有人都会出钱把你们送到加拿大去。” 郑跃进凄苦地一笑,尔后他自我解嘲:“慕南在背后所做的这一切,艳茹知道吗?这个屋檐下,在庇护着我郑跃进的全家人。我抬起头,那姑妈和艳茹怎么办?如果我低下头,那我郑跃进的尊严呢?” 郑跃进感受到他的情敌慕南是如此的强大,好像一个巨大的身影就站在他的身后,正一步一步地逼近他。 夜深了,雨还在下着。郑跃进的思维完全错乱了,那个不速之客的大刀把一个重若千金的石头压在他的心上。这块石头,对醇厚重情的郑跃进来说,太沉重了。以至于他对将临的威胁毫无察觉,更未能理性地去分辨这威胁究竟来自何方。他带着满腹的心事慢腾腾地走出了分部的办公室。他没带雨具,雨水一淋,他又急巴巴地掏出自动开锁的车钥匙按开车门。可就在他拉开车门的瞬间,那个背影来了。一个拎着啤酒瓶穿着雨衣的家伙,跑到郑跃进的身后,在郑跃进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人举起啤酒瓶就向郑跃进的脑袋砸了下去。啤酒瓶碎了,郑跃进摇晃了一下也倒了下去。那个穿雨衣的人转身飞速地跑进了雨夜里。 在Motel 6旅馆205房间的南茜,手拿着望眼镜被这一情节吓坏了。这事件发生得太突然了,突然得让她瞬间感到有如幻象。但隐约中,她看到了那凶手摘下套在头上的雨衣帽,那脸型让南茜惊呆地“啊”了一声。她顾不得多想,穿着睡衣,光着脚跑了出来。她拼命地跑着,过马路时,就连一辆行车也躲着她走。 南茜跑到郑跃进身旁,她抱起郑跃进的头哭喊着:“跃进,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啊!快来人那......” 她一只手托着郑跃进的头,一只手伸向马路招唤着行人或车辆。 “我不要你死,你要活呀,我一定让你活!......让我去死,让我死一千次都行!” 她仰面朝天地喊着,任凭雨水淋洗她满面淌泪的憔悴的脸。 “睁眼,睁眼啊,跃进!我是小艾,那个爱你的背叛你的小艾呀!睁眼看看我,看看我啊!” 她在哭诉,她在忏悔。 “你死了,我绝对不活在世上......醒啊,快点醒啊......” 南茜抱着郑跃进哭得悲痛欲绝,那雨水和她的泪水一起倾洒在郑跃进那因失血而陡显苍白的脸上。而那血水,顺着郑跃进头的伤口处流淌着。头发,脸,还有南茜的双手都沾满了郑跃进的鲜血。 可是,郑跃进嘴上吐着白沫,不论南茜怎么哭喊,他仍然在误解中昏迷着,不醒人事。 这时一个路过的汽车司机发现了,呼叫了911。在警车要赶来的时候,南茜和那位司机一齐把郑跃进拖到车的前轮,南茜和那位好心的司机说太冷要去取衣服。那位司机扶着昏迷的郑跃进,他看南茜只穿睡衣而且让雨水淋透了,浑身直哆嗦,就说:“GO GO...”(走)。 南茜借机溜走了。白天跟踪郑跃进的便衣警察得到消息也赶到了出事现场。 郑跃进被送往医院抢救。 此时的南茜,洗完澡后正在室内化妆,她的仇恨像熊熊烈火一样在心中又燃烧了起来。 “我要杀了他!”南茜照着镜子,咬牙切齿地发誓!
她把自己打扮成原本的自己,无关紧要的东西和物品她全部扔掉。 和以往打扮不同的是,她头带一顶八角女人帽,身穿风衣,脚上换上了平底皮鞋。刚想出门,突然她想起红玫瑰丽莎曾叮嘱过她:“用枪之前一定要检查子弹并推上枪保险开关。” 她坐下来,把子弹梭子退出来查看,然后推进上锁。她把手枪放进包里。就在这时一个哈欠让她顿时感到浑身无力。她的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包,停顿了有几秒钟,看得出她有一点犹豫,但最后她还是把手伸进了包里。她拿出一小袋海洛因1号和针管。只见她麻溜地将海洛因1号吸进针筒咬牙扎向自己的左胳臂。她的面目有点狰狞,牙齿咬的吱吱响。她起身拽下针管用力扔进脏筒,然后她仰起头深呼吸。做完她背起包准备出门。走到门口她又停住了。她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她回身把桌上的望远镜背在了身上,也不知她是出于什么目的。 南茜出门很萧洒地打了个出租车,她告诉司机去Ten thousand homes 。 这个小区叫万家园,大多都是中国人居住。 南茜到了万家园后,她下车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她记得熟熟的地址。 她叨叨咕咕地自言自语:“那个傻肏大个儿领我来的是这儿呀,怎么夜晚一看房子全一样了呢?” 突然,她眼前一亮,她看到了那辆车屁股被撞了一个深坑的凌志越野车停在一个斜坡上。她心中暗喜,找到了。 这时,雨越下越大。南茜浑身都淋透了,但她看到眼前的房子里还亮着灯。她走上前想了会儿,然后从拎包里掏出9mm手枪并开锁上了子弹后开始敲门。 一阵敲门声惊慌了屋中的主人,只听见轻微的走动声,但没有回应。 南茜还敲,而且用脚踢门。 屋里一个男人回应了:“Who is't”(是谁?) “我,南茜!”南茜毫不犹豫地通报自己。 南茜大胆的通报了自己,但屋里顷刻间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因为屋的主人在想:“南茜怎么会知道我家?老板的亲信说了,事成了奖励我5万美金,但要败露了,那只好让我先进地狱了。” 屋主的脑门吓的浸出汗珠。 “咣、咣、咣......” 又是一阵敲门声,而且声音越来越大。 看来屋主再不讲话就要砸门了。 这时南茜在外边听到一位男人憨里憨气的用英语说:“Whom I am sorry I have slept”(谁?对不起,我睡了。) 南茜一听来气了,她“咣”的一脚踢在门上,然后她大声的骂道:“你妈的大刀脸,你不开门我就报警说你杀人!” 这招是真灵,大刀脸知道躲不过去了,他把门打开了。 南茜举着手枪顶向大刀脸的脑门说:“你个畜牲,你为什么要打死郑跃进?” 她边进屋边说随手又关上了房门。 “啊,啊......我,我......请先放下枪?我说,我说我没......没打死郑跃进!” 大刀脸吓破了胆,因为枪指在他脑门上。 “你不说我一枪打死你,让你去地狱陪你那个兄弟傻肏金大个儿!” 南茜唾沫星子直飞,满脸杀气。 大刀脸边退后边结巴的回话:“我......我我......” 他早就断定大个儿金连成是南茜杀死的。你想啊,一个杀人犯拿枪顶着他的脑门,他能不怕吗。杀人犯是不分男人女人的,只要碰上,鬼都跑。况且是人了,肯定瘆得慌。因此,大刀脸又急忙想撇清自己。 他忙解释说:“我......我是打伤了谷风,但我......我真的没打郑跃进。” 可能刚犯事的人被抓或被人发现,不分男女,在这个时候智商都是零。大刀脸冒名谷风接南茜那茬事他是彻底的忘掉了。 “放你妈的臭屁!你不是跟我说你就是谷风吗?谷风就是郑跃进,你还和我装啥呀?” 说着南茜朝大刀的右胸靠肩处挪动手枪勾动了板机。 “砰”的一声,子弹穿进大刀的右肩下方。 “妈呀,你真打呀?”大刀脸用左手捂住身上的枪口。 南茜恶狠狠地说:“你以为我会深更半夜地下着雨赶来和你开玩笑?” 说着把枪顶向大刀脸的下身说:“你不是想让大个儿给我吃春药吗?我他妈的先废了你。” 大刀脸刚想用双手捂他的下边,只听“砰”的又一枪,大刀脸的命根子没了。 女人要是狠起来,上帝都哆嗦! 这时的大刀脸已经倒在大厅的地面上,像被杀的猪一样地嗷嗷嚎叫着。 南茜大吼一声:“快说?你个混蛋!是谁让你干的?说......” “是......是......是大老板......别打死我,别......啊!” 大刀脸说的声音越来越小,他已经有些昏迷了。 杀过人的南茜心里早已经变态扭曲了。也是啊,一个不想活了的女人做事怎么还会考虑她有可能被抓的后果呢。她怒气攻心,大声地喊到:“不管是谁打死了郑跃进,我就要他去偿命!”她对准大刀脸两条腿膝盖骨的部位,一腿一枪。 接着她歪一下头停住了,眼里竟流出了泪水。 她咬着牙在说:“我不想再杀人的!今天我不打死你,还因为是让你活着去举报我,去举报你孝忠的大老板......” 接着她嘴一咧地吼道:“但我不会放过你!” 她仰头一笑的讽嘲自己:“哪怕你打我,打死我!因为我罪有应得。” 她的表情怪异,皱起眉头,显得万般的难舍,她开始哭诉:“可是你暗害郑跃进,一个让我牵挂让我放不下的好男人!你他妈的去死吧!去死去死去死啊......” 她痛恨地又开了一枪,打在大刀的屁股上。 “我要让你生不如死!”她高喊着向大刀的膝盖骨乱开枪,边勾动板机边喊:“我要让你的后半生坐在轮椅上......” 只响了三响,枪堂里就没子弹了,但她还在勾动着板机。她知道子弹打光了,她又恶煞煞的笑起来。之后,她又很镇静的把枪扔进包里,像是刚反应过来,转身拎包就跑,可跑到门口她又站住了,她竟然一点也不害怕地在手拎包里翻着,一会儿她翻出了一小袋毒品海洛因1号,她看一眼躺在地上像死猪一样哼哼的大刀脸随手扔了过去。之后她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大刀脸家。 这个时候,外边的雨稀拉拉地被龙卷风卷起横排成线地撒落着,尽管吼叫但还是不能消声,大刀脸家的邻居听到了枪声,并在门口观察着大刀脸家的动静。等南茜出来被邻居家的一个胖老太太看个正着。南茜不管,趁着警察没来之前,她又是拼命地跑。等她跑到一个交叉路口时,她看到一个公交车。随着公交车进站的同时,她的耳边也响起了警笛声。她抬头看一眼公交车,也不管什么方向,上车走出去再说。 南茜上车以后,她自己心虚。因为她感觉车上零星的几个乘客,看她穿着湿漉漉的风衣,又背个望远镜,每个乘客的眼光都好像有穿透力似的能看穿南茜是个杀人犯。她怪怪的猜想自己一定很狼狈,而且气喘嘘嘘得要吐。她镇定了一下神态,尽量装出为赶车跑路的样子。但她总认为很多乘客在看着她,甚至认为这些乘客没准会报警。所以,她塞进2美金纸币,就近靠投币箱前排的一个位置坐下了。可是她心里发慌,有些后怕。她尽量不东张西望,但心里像有只兔子在乱蹦,只坐了三站地她就下车了。她知道自己不能回Motel 6旅馆205房间了,还因为她担心那位帮忙救郑跃进的好心司机会向警察讲述她当时的情况。她清楚,她跑向Motel 6旅馆时那位司机看到了。她下车走到一个超市旁,站在那里在想着去路。 这时,雨停了,但风不止。深秋的雨夜冷得让南茜浑身发抖。 “去哪儿呢?”这没家的感觉让南茜一阵阵心寒,她开始闹心这游来荡去的国外生活。 刺杀金连成的那天,南茜想的就是一命抵一命。一股猛劲儿,她杀了金连成然后她就想自杀。一是被欺骗;二是被轮奸。可她命不该绝,被慕然的手下大李小李给救了,尽管被迫染上了毒品,但好死不如赖活着。今天她重伤了大刀,她却没有了再去自杀不活的念头。 “是啊,我为什么要死呢?为这些流氓混蛋去死?我才不呢!况且还不知道跃进的死活。”她又钻进了新的牛角尖。一个喷嚏让她的牙齿直打颤。她往马路边小跑着,想打个出租车去中国城。 她心里还有个念头,那就是必须要告诉沈艳茹真相,要让她知道总公司的大老板在暗算郑跃进。 “可是为什么呢?”南茜在心里犯嘀咕:“为什么大老板要暗算郑跃进呢?” 她在心里猜想肯定与老太太Emma和沈艳茹有关,尤其沈艳茹是大老板慕南的女朋友,所以她必须尽快的通知沈艳茹。 还有两个原因,一个原因就是为了郑跃进,尽管她与郑跃进不可能重修旧好,但她的心里总觉得这一生她最对不起的男人就是郑跃进,所以她最放不下的男人也是郑跃进。另一个原因是为了她妈妈的心愿。因为她妈妈一直在找沈艳茹一家人,当她告诉她妈跃进的初恋情人就是沈艳茹时,妈妈在电话里哭泣着说:“天意啊!” 就在南茜边跑边想快要到路边时,一个执行任务的警车鸣笛闪灯从西往东地驶过来,南茜吓得赶紧跑进不远处的一个加油站。这个时候的南茜,看见警车就心慌。等警车过去了,她也清醒得不冷了,但还是打了个冷颤。南茜打住思维,她抬头左右四处看了看,突然她看到马路的对面是台湾佛教徒创办的慈济诊所,在慈济诊所的旁边还有一家24小时健身洗浴中心。她高兴的脸上马上流露出那种求生的渴望。她毫无顾虑的拎包跑了过去,那望远镜在她后背上直抖动。可到门口,她突然又想起包里的手枪。她又急冲冲的跑向东侧的垃圾箱,然后她把手枪小心翼翼的藏在垃圾箱的一个垃圾袋里边,她回头习惯性的看看,又若无其事地走进健身洗浴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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