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西:海外剩女連載之二十四: 秋 |
送交者: 張西 2016年04月05日17:34:49 於 [美國移民] 發送悄悄話 |
•不殤別離• 如果A男遇到D女 日子還過得去 如果A女遇到D男 婚姻難民就此產生 無論上海還是北京 無論大阪還是東京 無論紐約還是波士頓 到處可見剩女以及她們奮爭的焦慮 這是人類文明的進化還是倒退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氣息 將衝出突圍的女性重新包圍 哭 波士頓的秋天是紅色,也是黃色,還是橙色,更是紅黃橙綠組合成的一個個色彩斑斕的夢境。無人能解釋清楚,為何波士頓的秋天這麼美麗,為何這裡的楓葉紅得令人驚艷,為何生活在這裡的人,一個個傳奇得像夢境裡的人?美國是什麼?美國是一個夢境。四百年前沒有這個國家,逾年曆歲之後這個國家是否還存在,或變異成另外一種什麼形式,或是否挪移到另一個星球上,誰都說不清。而波士頓正是美國夢的開始,是美國文化的源頭,是一批批移民被夢想引領着,來到這裡開始了他們如夢如幻的生活。 這世界上還真沒有哪個國家,像美國這樣,沒有前史,突然從半道上憑空而起,嫁接成一個國家,一個真真切切的海市蜃樓。那些美國的先民們會哭泣嗎?尤其是女人。當她們遇到難過的事時,都是怎麼解決的呢?和托尼的感情結束,茹欣媛以為她很快就能挺過去,但躺在床上卻還是睡不着,只想哭。哭對於女人是什麼行為?為什麼茹欣媛的眼淚會在夜深人靜時突然湧上來? 早晨5點多,茹欣媛突然在房裡哇哇大哭,把栗秋和菁喆從熟睡中驚醒。兩人不約而同去敲她的門,想問問發生什麼事了。 茹欣媛不開門,也不應答,只是在那兒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急得菁喆在門口團團轉,大有要用肩膀把門撞開的意思。倒是栗秋鎮靜,她悄聲對菁喆說:“我就覺得她跟我剛見到時的情緒有很大反差,她心裡肯定有事,別打擾她,哭是好事。” 大約5分鐘後,茹欣媛平靜下來,捂着一雙淚眼在衛生間使勁擤鼻涕。當她回房間時,栗秋和菁喆也默默跟了進去。 “抱歉,吵醒你們了。”茹欣媛的喉嚨里仿佛塞了棉花,咕噥着。 “沒事,也該起床了。”栗秋善解人意地說。 “我夢到托尼和我一起在工地裝修一套房子,夢到天空裡的雲彩瞬間變成各種動物,特別美好。夢裡,我特別想他,於是就哭,哭得特傷心。把自己哭醒了,明知道那是夢,但還是想哭個夠。” “你和你男友不是好好的嗎?”菁喆好奇地問。 “分手了。”茹欣媛平靜地說。 “啊,為什麼呀?你們不是一直很好嗎?栗秋搬來那天,他不是剛旅遊回來嗎?”菁喆很不理解。栗秋給菁喆一個眼色,菁喆不吭聲了。 茹欣媛嘆口氣說:“哭了這一場,我對他的怒氣也沒了。說實話,我們之間有過愛情,原以為我們會長久在一起,但事與願違,我們沒能走到頭。到今天這個地步我難過死了,但我知道我們回不去了,我們各自的心裡都有邁不過去的坎。但我今早特別想他,尤其想我們剛認識時那段日子。我突然覺得,這些年他是我在美國最親的人,以後他仍是我的親人。雖然他也是傷害我最深的人。” “如果你們情未了,還可以再續嘛。”栗秋試探地說。 茹欣媛搖搖頭:“不可能了。我這人做事從不回頭,勇往直前。” “那就隨緣吧。”栗秋淡淡地說。 “你們說,這男人怎麼都像嬰兒般脆弱,經不起事,又扛不了事,還老想招惹事。他背叛了我,想跟別的女人結婚,卻找理由說我只顧賺錢,心裡沒他。讓我寒心的是,他竟然冷冷地把我趕出。當初我們同居時,他曾提出要把我的名字寫到房產證上,我說不好意思不勞而獲。結果怎樣?現在人家一句話,我就得滾蛋。其實這幾年我們就跟結婚沒什麼兩樣,我也往他家裡買了好多東西,但因為沒有婚姻那張紙,分手時我什麼也拿不到。混到這種地步,真窩囊。”茹欣媛的淚水裡,還有對失去財產的痛心疾首。 “既然相愛,那你們為什麼不結婚?”菁喆還是忍不住。 “我不想結婚。”茹欣媛淡淡地說。 “啊,你不想?我想結婚都找不到人。”菁喆坦言。 “我已經結過兩次,還有必要再結嗎?”茹欣媛的一隻鼻孔開始通氣了。 菁喆和栗秋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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