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碑之幽靈粒子 |
送交者: 一來 2018年09月05日23:08:14 於 [美國移民] 發送悄悄話 |
界碑之幽靈粒子
大約30分鐘,中谷香子被帶進東京灣一處海邊別墅。由於車窗封閉,中谷香子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憑感覺沒出東京,應該在東京和橫濱之間。中谷香子的感覺判斷沒錯,她被帶進東京圍海造田的新區。這裡是豐田汽車大展廳的隔壁,一個鄰近女子商品專賣中心的獨立建築。很少人知道,這個別墅一樣的建築是藤原的科研室。 中谷香子被帶進室內,那位男士一句話沒說就禮貌地退出了。寬大敞亮的大廳里沒有任何物件,只有中谷香子。但眼見的景象卻讓她震撼了。她碎步走向寬大透明的落地窗前,她看到了東京灣的海,乾淨,清澈,親切感真有一種心靈被洗滌的觸動。突然,在她的視線里出現了從橫濱開往東京的所有車輛,還有聳立的五重塔,仿照法國巴黎埃菲爾鐵塔建造的東京塔,和高聳入雲的東京天空樹......她感覺不對勁兒,因為東京塔,也稱日本電波塔,是位於日本東京港區芝公園,而剛剛建成高出東京塔一倍的東京天空樹是位於墨田和荒川靜香流域之間的一塊楔形區域,這排列好像是人為的畫面,但卻是十分真切伸手可觸。正當中谷香子疑惑難解之時,室內擴音器響起了藤原客套的問候。 “歡迎中谷香子博士光臨!請坐。” 中谷香子回頭,她驚訝地發現大廳內的半空中,正在緩緩地落下一個白色的真皮長沙發,在沙發前還有茶几和備好的飲料、點心。她想起了20多年前她在物科院研讀時的設想:島國土地面積不足,應開發隱形物資產品來滿足人們的生活所需。她沒想到,20多年後的今天,藤原竟然實現了她當年的夢想......
“祝賀你,藤原君!”中谷香子說完仍然碎步走向飄移的沙發。 可是她又沒想到那沙發和茶几會圍着她定位,直到角度恰到好處方固定讓她就坐。當她坐下時,她的眼前又出現了一個新的場景,那是真的法國巴黎埃菲爾鐵塔。真假難辨中,她看到了郊外的農場,散見的牛羊。 她驚呆地在心裡小聲念叨說:“那不是當年藤原被抓的地方嗎?” 約有一分鐘的時間,在兩個潔白的房間裡,她看見了分別關押被綁的女兒尼科爾,和女婿包傑夫,而且兩個孩子昏迷着...... 她起身大聲喊起來:“藤原,你不能......” 可是晚了,只見一個穿白大掛的男士,用一種特殊的器具對準尼科爾的鼻孔,將一個彎型柔軟的東西射入尼科爾的大腦。在另一個房間,同樣的一位男士將那個異物的東西通過鼻孔射進了傑夫的大腦。 就在那瞬間,中谷香子幾乎崩潰了,她泣哭着說給藤原聽,“你......你的女兒啊!”但藤原並沒有聽見,或者說他根本不在意被打擊的中谷香子此時嘟嚷什麼,他在得意的欣賞自己的傑作。這時,中谷香子又看見兩個穿白大褂的男人,分別從尼科爾和傑夫的左手臂脈搏抽出一管血留存,然後把尼科爾和傑夫,從不同的房間用手推車推向外走廊...... 大廳擴音器又響起了藤原的聲音:“中谷香子博士,看到了吧?我已經把幽靈粒子植入你女兒和你女婿的腦中了,我會化驗他倆的血型,然後按你當年研究的結果靜電跟蹤,讓這對有情人終生糾纏不清。哈哈,現在我向你通告:你的寶貝女兒重演你當年被黑道老大糾纏的遊戲1結束了,現在,幽靈粒子在這對有情人的腦細胞神經元中,繁殖糾纏的遊戲2開始了!”
話音剛落,驚呆的中谷香子剛想再次說出“尼科爾可是你的女兒呀!”一股香氣就從大廳棚頂的四角噴出,而且速度極快。中谷香子圓瞪着眼睛說不出話來,她馬上感覺身體出現異常。她的大腦有些迷糊,眼前朦朦朧朧地出現了一些幻象。她看女兒尼科爾,恍如隔世的自己;她看女婿包傑夫,恍如藤原圓瞪着眼在和她爭辯。 藤原陰險地笑了,他冷漠地說,“香子,先做個美夢,在夢中回想一下你是怎麼害我的?” 中谷香子倒在沙發上,昏沉的大腦在迷濛蒙中,出現了一個她熟悉的、清晰的畫面......
中谷香子穿着白色衣褂,站在藤原集資新建的實驗室和藤原探討量子隱形傳輸。 她說:“量子隱形傳輸,需要用光纖網絡遠距離進行,必須要有獨立的光源。當光束通過數公里長的光纖時,只需要兩個粒子相互糾纏,並在一種被難以察覺的狀態下靜電進行就可以運行。假設你放出了一個幽靈,這個幽靈在一定的距離里被干擾或者說反覆被糾纏,那就會直到影響另一個粒子的狀態發生變化......” “這種變化會產生思維嗎?”藤原瞪着驚異的眼光問。 中谷香子被藤原的疑問嚇住了,片刻,她複述說:“量子隱形傳輸不能用純自然人做實驗,當然不可能上傳思維。” “為什麼不能?把那個幽靈植入人的大腦,就可以改變腦細胞的神經元。”藤原放下手中的針管,看着放回籠子中的白色老鼠如是說。 “什麼,你是說植入人的大腦?”中谷香子驚恐地看着藤原。 “你別緊張......” 藤原說完開始講解,他說人的大腦擁有大約1000億個神經元,這些神經元之間擁有數以萬億計的連接。假如複製數字化思維,先讓兩個神經元連接,就像兩個粒子的相互糾纏。當然,所設想的“幽靈”粒子,就等於是思維上傳,這雖然是一個幾乎不可能實現的夢想,但正是因為這種不可能有可能成為可能,才充滿了刺激。 中谷香子幾乎目瞪口呆了,因為她知道有一位右翼議員,曾和藤原談過這個話題,而且說可提供資金幫助。她重新環視一下實驗室,她的心裡有太多難解的疑問。 藤原還在繼續他的設想,對中谷香子表情細微的變化並沒在意。 藤原說,人大腦大約有一萬億個腦細胞,假設一萬億腦細胞中間,有一千億的腦細胞具有記憶和存儲功能。那這一千億細胞中的每一個細胞的信息存儲量相當於一個40G硬盤容量的計算機,了解計算機就應該知道這是一個天文數字。假如想把一個40G硬盤計算機的空間全部存滿,每分鐘敲200字,連續不停的敲,大約需要敲400年。這個數字說明了什麼?想啊,人的大腦中有一千億個這樣的計算機,如果把那個“幽靈”放進去,讓它成為一千億中的一部就可以了。 “你的玩笑簡直......簡直讓我毛骨悚然!假如把稱作粒子的東西通過鼻腔,穿過鼻粘膜和篩狀板,沿嗅神經上行入腦,那會侵入中樞神經系統,引起原發性腦膜發炎,會死人的!藤原君,你的思維越界了?” 中谷香子驚愕地說。 “哈哈哈哈......”藤原大笑後說:“想象是無止境的,你不能不讓我去聯想。” 中谷香子苦笑了一下說:“好吧,請繼續。” 藤原把眼鏡摘下來,繼續說人的大腦。他說,有資料記載,記憶是透過全析的方式進行的,每個細胞只記憶某一個信息,大腦的中樞會進行分類。大腦是人身上唯一一個可以終生發育成長的器官。正常人在18歲時,大腦的發育基本完成,大腦的細胞也不會再增多了。而在25歲時,人的各個器官停止發育,唯有大腦可以繼續。大腦一個細胞大約可以和15萬個細胞發生聯繫,那1千、1萬個億呢,這麼龐大的系統,如果植入的“幽靈”粒子侵入腦細胞中,並創造一種可複製思維的連線圖,那奇蹟肯定會發生。 “藤原君,你在做夢吧?這怎麼可能啊?在人腦中,根本就無法解決粒子之間產生的微波與光波的耦合,而且百分之百會破壞腦細胞,使人處於昏迷狀態。”中谷香子對藤原的想象開始不屑了。 藤原看中谷香子不屑他的說辭,就抖底說:“真笨!幽靈粒子是要將人的思維轉化為數字化的數據的,這種耦合是網絡的輸入和輸出間存在的相互影響,誰也離不開誰的相互依賴,只要掌控這個量度,並通過一種特殊的方式輸入人的大腦......比如貼放鼻腔上端的某個空白位置就可以了,就像鼻環、耳環,完全可以成為芯片一樣。這就好比,把數字貯存在電腦上的c盤。如果研究成功,我相信被植入的人,可以生活在一個沒有邊界的虛擬現實中,這是一項讓人達到永生快樂的研究。” “然後呢?”中谷香子開始警惕。 “然後開始製造感覺,輸入意念呀?”藤原繼續他的理論。 “你是說機械人,還是純自然的人?”中谷香子眼睛瞪的大大地問。 藤原微微一笑沒有回答。 中谷香子繼續說:“你是想控制被植入的人?” “哈哈”,藤原笑着說,人工智能同樣可以擁有純自然人的智慧,甚至迎其所好,取其精華。但他收住笑後馬上又冷漠地說:“作為操作者,我只負責研究和做備份,‘關機’那不是我的事。” 中谷香子聽明白了,她皺着眉頭問:“如果你把‘關機’交給統治者,那你成什麼了?如果你按統治者的要求在幽靈粒子中輸入仇恨,那這個世界不太可怕了嗎?” “我是日本的科學家!”藤原有些掃興了,他峻厲的臉瞬間變的鐵青色,他故意對“日本”兩字加重了語氣。他的表情想說,“每次和你爭論都不歡而散!”但他沒這麼說,而是語氣很重地警告中谷香子:“不要提仇恨,更不要提化解!告訴你香子,這個世界有些仇恨是無法化解的,甚至可以說,壓根就不能去化解!比如尖閣諸島,也就是中國說的釣魚島,如果以1945年的《波茨坦公告》為界定,我大日本的主權僅限本州、九州和北海道等小島內,公平嗎?但美大哥卻把尖閣諸島交給了我們日本管轄,為什麼?這是埋進日中肉里的蠱,從此讓日本和中國永遠糾纏不清。立不了界碑,卻又互不放棄,這仇恨怎麼解?你想啊,有了領土之爭,如果想解,那只有戰爭!” 中谷香子打斷藤原說:“藤原君!科學家的使命不是讓你去研究戰爭,你說的那些歷史事件與我們研究的量子隱形傳輸沒關係!” 藤原眼睛一瞪厲聲說:“誰說與我們科學家沒關係?中國的核導彈不是科學家研製的嗎?過去八國聯軍可以踏平中國,現在中國崛起了,還有哪個國家敢試試?你是日本人,你生活在日本,自然要維護本民族的利益!我從小接受的教育本身就不存有任何爭議的領土,我的責任就是維護國家確定的版圖,並研發出國人必須接受全新理念的軟件系統,這個系統也可以說是量子隱形傳輸,神不知鬼不覺的輸進人大腦的神經元,讓後代日本人有全新的概念,只要接觸過去那些不平等的制約公告,馬上辨別出是假的,強加的。沒錯,都是不公平的,只有我和我的國家開發確認的經傳,植入後人的大腦,才能成為永恆的教科書,這是我藤原要做的!” 中谷香子皺起眉頭,她認為這種探討離題了,藤原的狡辯簡直是神經病。 藤原看了一眼中谷香子,然後陰沉地小聲說:“所以把那個幽靈植入人的大腦,改變腦細胞的神經元很有必要。” 中谷香子生氣地回他:“你還是科學家嗎?你這不是在複製仇恨嗎?” 藤原頑固地瞪了一眼中谷香子,他在心裡說,“如果你不是我的女人,我馬上把你掃地出門。”但他沒有表現出他內心的不滿,而是轉身脫下白大褂,並順手把一本實驗記錄放入抽屜中改用溫和的口吻說道:“哼,仇恨!就連小小的北朝鮮都造出核彈了,沒有仇恨,造那玩意幹嘛?我的博士,請用你的眼睛去看世界,多少國家多少人,每天不僅僅在複製仇恨,而且已經把仇恨遺傳給子子孫孫了。說的大一點:美國和俄羅斯爭霸,不知道哪一天他們各自的代理人玩過火核彈爆了,傷及無辜;這個世界,只要牽扯到自身利益,百分之百的寸土必爭,能占則占,能得則得;美國的霸道全世界都知道,但美國沒有侵略性地占領任何國家的土地,可是俄羅斯人不僅壞,而且比美國人還霸道,千島列島(北方四島)離他們的國家遠着呢,可他們侵占至今不歸還我大日本,那可是我國的領土啊,如今變成了俄羅斯的軍事基地了,我們的首相......” 藤原突然停住,他側過臉,儘量不讓中谷香子看到他雙眉緊鎖,眉宇間露出兇橫不屑的神態,但中谷香子還是看到了,她有一點恍惚,因為她從來沒有見過藤原這種兇悍的眼神。只見藤原用手彈了一下衣掛上工作服的袖子,又回頭悠然地說,“呵呵,首相卑微的把狗都送去了,送給了侵占我國領土的俄羅斯人的總統......” 藤原轉過身來,看得出,他好像滿腔的憤怒從胸膛頂向了他的喉嚨。他嘖嘖繼續,“哼哼,多好的一條狗啊,是秋田犬呢,而且是純血赤毛雌狗,被俄羅斯人馴服了。各國媒體嘲諷說,這狗是外交大使!你說......你說我們日本人成什麼了,狗?外交大使是狗?媽的!想起來我就生氣。” 說到這兒,藤原走到門邊的報架上拿起一本雜誌,並指着封面一個男性黑人說,“再說的遠一點:白人和黑人,幾百年內心深處無解的歧視,表面上卻相安無事。” 藤原翻開雜誌,指着中東難民畫面說,“轟動世界的:是穆斯林,最好你去一趟耶路撒冷觀察一下那裡的暗流涌動。” 藤原他放下雜誌,很強勢地看着中谷香子。他認為,他的學識永遠在中谷香子之上,所以他像老師訓學生一樣的和中谷香子說,“讓我給你講的近一點:中國和日本。我們日本人在中國人的眼裡就是罪人,世世代代的心結難解!呵呵......其實這個世界需要的就是仇恨,如果日本和中國好了,那美國肯定不高興,因為在西方人眼裡的中國,不可能成為美國想塑造的那種國家,而日本卻是。這原本就是兩種制度、兩個陣營的較量啊!所以這仇恨必須得延續下去,永遠的糾纏不休,那這個世界才有意思。” 中谷香子圓瞪着眼,不敢相信眼前侃侃而談的藤原就是她深愛的男人,或許藤原也從中谷香子不再信任的眼神中發現了他的陳詞已經引起了中谷香子的不滿,他呵呵笑了一下仍然執拗地說,“不是嗎,當民粹被情緒制約的時候,只有仇恨延續後的戰爭,沒有和平!我堅信我大日本終有一天會贏。作為科學家,我必須為我的國家統治者做備份,這對你我來說,是無上的光榮!我的香子博士,想想看,我的研究和觀點有錯嗎?!” 中谷香子目瞪口呆,藤原說完右手在耳邊揮了一下,不屑地拂袖而去。 在滕原要走到門口時,中谷香子忙說:“今晚我回家住。” 藤原“哦”了一聲,他點一下頭推門出去了。 中谷香子看一下表是下午3點多,她用手機打了個電話給松田,約好晚上6點東京灣望海亭見。放下電話,她的眼光投向藤原放實驗記錄的日誌。猶豫了一下,她走過去,拽開抽屜,拿起了藤原放進去的實驗日誌記錄開始翻看。 她看到了這樣的標題:生物電磁波聚焦傳輸已成為可能...... 這篇記錄,有些論述的觀點很眼熟,顯然是藤原和中谷香子爭論後的記錄。
人的感覺、動物的感覺,都是可以製造,也可以複製的。包括生理上的和心理上的感覺。當今世界,人的語音可以存儲重現,腦電波中包含的感覺、情緒、記錄等等內容也可以存儲並重現。那人的感覺,諸如冷熱、酸麻、脹痛、搔癢和腰酸背痛之類的感覺也都可以重現。只要控制者在輸入感覺的同時,順便輸入意念,讓疼痛與想要做或者不想要做的某件事進行關聯,就會自然產生一種心理暗示,而且多次反覆之後,受控者就會按控制者預先設計的感覺產生想做和不想做的意念。 然後,通過電磁波傳遞,產生一對一的感應,就像雙胞胎之間的心靈感應一樣,糾纏對方,沒完沒了。 在反覆多次有明顯效果的時候,加強心理暗示,直接輸入恐懼電波,使被控者在瞬間產生恐懼感。假如一個沒有遭遇過任何危險的受控者,一旦被輸入,可能在身體裡突然出現強烈的恐慌症狀,這種強烈的症狀有可能會讓人的心臟劇烈跳動而現形驚慌失措的樣子。這個效果出現後,控制者開始用語言來恐嚇受控者,並馬上輸入一些備好的圖像來誘導受控者,這個時候,奇蹟出現了,那個受控者已經完全崩潰並失去自控能力。
看到這段,中谷香子的心臟跳動在加快,她脫下白大褂嘆息地自責道:“我太草率了,對藤原......我是一無所知啊!” 突然她想起了藤原和那位議員講的話:“這便是幽靈粒子的使命,植入人的大腦,抹掉人的記憶,控制人的思想甚至言行,命令被控制者去做他原本可能不願意做的事情。如果他是男性,就讓他的身體像氣球一樣脹大,再脹大;如果她是女性,就讓她的皮膚繃緊,再繃緊,直到像是要爆裂一般......” 中谷香子把白大褂掛在衣架上,她心事重重地走出了實驗室。
已是傍晚,夕陽的餘輝把東京灣的海染成了金色。 離開了實驗室的中谷香子,她開車去了東京灣的望海亭。她約了松田,她想把內心的恐懼釋放出來。一種不安和擔憂讓中谷香子在反思自己與藤原同居的決定是不是錯了?她越來越感到藤原非常可怕! 在中谷香子到達與松田預約地點的同時,不遠處停車場,一輛轎車裡有位男士拿着望遠鏡,正在觀察着中谷香子的一舉一動。 站在亭下,久別的中谷香子與松田又見面了。倆人原來是那麼親近,如今卻是這麼陌生。 “來了,和我說說吧?”中谷香子看着松田直接了當地說。 松田捋了下頭髮後,說了句與主題無關的話:“我們仨人,從小就是好朋友,儘管在......在感情上我輸給了藤原,但我認輸,是我不配......” “松田君?”中谷香子打斷他說:“約您來,不是談感情,而是我拜託您幫忙查實的事?” “唉!”松田嘆了口氣,他說出了中谷香子一直懷疑,卻一無所知的一個驚天的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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