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情斷拉斯維加斯[情斷賭城] |
送交者: 一來 2015年10月03日12:28:48 於 [美國移民] 發送悄悄話 |
第四章 情斷賭城 我不可能和一個背叛我的女人睡在 一張床上!哪怕你好一千倍一萬倍!
窗外,細雨飛揚。挺拔的落葉松,最富有生命力的青柳,婆娑相擁的夫妻樹,連環相抱滿身帶刺的仙人掌、仙人球,都煥發出最強的生命力而展出美的翠綠,那青柳在雨中輕輕地搖曳仿佛和着鄭躍進的演奏,嬌柔而又悽美,感傷而又淒涼。尤其那棵比鄭躍進小几歲的老桑樹,枝幹蹁躚枝葉起舞,那節拍和着二泉映月委婉流暢的旋律起伏着、纏繞迴旋着...... 這是鄭躍進奏出的靈魂之曲二泉映月嗎? 他背靠大廳的門口,端坐在玻璃拉門前,望着窗外那綿綿細雨很用心地在弦線上揉着。那疲憊的身姿能讓人讀懂他深藏於心中無窮盡憂傷的情懷,隨着主旋律的跌宕起伏任何人看到都會產生共鳴!是的,他的確是在用心默默地傾訴着生命之歌,就像阿炳的靈魂在疾聲中從心靈底層暴發出來的憤怒至極的呼喊;他是在傾訴着在坎坷的人生道路上徘徊甚至流浪一樣的命運,有如他鄭躍進找遍美國卻不知他心上的人和兒子在何方;他是在傾訴着心中久積的苦水,為了去愛一個人或者珍惜緣來的愛為什麼還要去忍受被捉弄、被欺騙的過場! 迴旋的樂曲與窗外的濛濛細雨揉在了一起,雨中他等來了思念的女人沈艷茹在向他緩緩地走來,他聽到艷茹在說:“我沒有等你是因為你有了患病的嬌妻雪陽;我沒有找你是因為你又有了叛逆的女人南茜。我會把兒子盼盼交給你,因為他是你鄭家的後人啊......” 悲惻的情,飽嘗辛酸的痛都化作音樂來奔瀉了。悽美的旋律感天動地,他死去的妻子雪陽真的現身了,從天的那一頭飛來了。她說:“躍進哥,你好痛苦是麼?如果我知道一直有個艷茹姐姐在很遠的地方等着你,我怎麼也不會在臨死前讓你娶我!你的經歷真的讓我很難過......” 爸爸來了,從天的那一頭走來了。他老人家說:“進兒,心裡頭很苦是嗎?把苦水哭出來,大哭一場就好了!你不是在爸爸走的那天寫了一首詩歌嗎,念來給爸爸聽聽,讓爸爸為你鼓勁兒......” 淚水在鄭躍進這個剛硬的漢子眼裡終於又流了出來,他和着委婉的弦樂柔聲,在心裡默默地背頌着寫給父親的詩: 父親節那天的傍晚,雨絲在天上飛揚 地上無風,淚水卻在心裡流淌 一陣悲愴,我跪在爸爸的病床旁 您說,對孩兒還有什麼囑託、對孩兒還有哪些希望 爸爸抬起頭,眼裡滾動着含淚的目光 許久 許久 爸爸才說:全了全了都看到了 盼的就是你在我的身旁 爸爸一直在等你,你知道嗎 路很遠夜很長,昏迷中醒來爸爸一直在詛咒這不造血的肝臟 爸爸眼裡的淚水流下來,我的雙眼淚千行 為什麼為什麼,爸爸吃力地堅持說 為什麼要走那麼遠呢?滿身塵土道路彎彎 這麼多年,你翻過了多少座山啊 還記得小時候爸爸教你背的歌謠麼 從家門前的河走過,那是蘇子河流入到撫順的渾河 從家門前的山翻過,那是龍頭山連着撫順的高爾山 而如今你飛躍了長江,你跨過了黃河 在大洋彼岸的異國他鄉,你還在艱難地走着 累麼?告訴爸爸 把手伸過來,讓爸爸體內最後這點餘溫輸進你的肉身壯健你的體魄 我的兒,祖上荒涼父輩貧瘠一生滄桑 盼你回來呀,還有盼兒 希望,爸爸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你和盼兒的身上......
奔瀉的樂曲已告尾聲,意猶未盡的旋律告慰了空寂的心靈。鄭躍進抹去淚水走到院子的車庫旁。零星的雨點打在躍進的臉上,寒風吹起他身穿的紫檀色短袖衫,胸前背後灌滿了風,他一點也沒覺得冷,不動地方的望着那空地感傷。為什麼他會這麼專注、這麼凝視着這個地方?原來在他站立前一米的地方曾經生長着一棵青綠的雲杉松,足有10多米高啊,是這個小區象徵性的標誌。可是他回國料理父親後事僅一個月因自動噴水控制器電源斷掉沒人澆水而旱死掉了。多麼可惜呀,那麼挺拔青綠的樹!還有窗下綠茸茸的合家歡樹,後院結滿枝頭的杏果樹......全都死了。他傷心地問南茜為什麼?南茜忐忑不安地說了句“忘澆水了”算是交待。後來躍進才知道在他回大陸這一個月裡,南茜每天泡在賭場,輸了1萬多美金不說,還欠賭債2千多美金。他想不通啊,和南茜生活了4年多,這個老房子還是她南茜的家嗎?更讓他無法原諒的是她南茜竟然為了賭博而將自己喜歡的名包偷偷的拿去頂還賭債......甚至與小她10多歲的慕東逢場作戲許身苟合! 鄭躍進在問自己:“這種日子還能繼續嗎?” 雨停了。天晴了。但天空既沒有彩虹也沒有太陽,而是蒙蒙亮的灰色。 躍進回屋喝了杯沖好的咖啡就開車出去了。 南茜從房間裡探出頭來,她看躍進不在家就蹓進了廚房。 中午12點過些,南茜在廚房裡正穿着羊肉串,躍進從Food 4 Less商店買回了啤酒後,把後院收拾乾淨,又把烤爐擦出來,安裝上新的煤氣罐,之後躍進到廚房,把南茜穿好的肉串裝入大盤中,端到了後院放在歺桌上。 一切準備妥當,躍進開始點火溫爐.達到一定熱度,躍進在放置於爐灶的烤架上抹上油,將肉串放入烘烤。 “現在是萬事具備只欠東風了!”躍進邊做事邊自言自語。 第一個到的是朱華。 接着在1.30分左右,王強、張勇、劉永浩都到齊了。 來的全是出租車司機。有的拿紅酒,有的拿一箱啤酒。帶禮物去朋友家吃飯,這習俗好像是中國人的專利。四人中朱華、張勇休息星期日,其他倆人5點前上夜班。慕東沒到。躍進也沒騰出空來問。南茜在忙着上小料及煮的毛豆、花生,也顧不上說。 最先烤的肉串已熟了,躍進手拿着烤好的肉串往歺桌上邊放邊歪頭問南茜:“你......那個小東?” 沒等躍進說完,南茜接過話說:“我問過了,他說參加比賽今天不來了。” 鄭躍進不語,但南茜心裡不是滋味。怎麼問話呢,還“你......那個小東?”她瞪一眼鄭躍進,手拿烤好的肉串往桌上放時,因心不在焉,滴落的油漬淋了她一身,這下有藉口了,她以換衣服為由回到了房間。 就在南茜開房門的時候,大廳里的電話鈴響了。南茜停住腳步不動,她想躍進如果不去接電話,她好去接聽。可她聽到躍進拿起電話問候了對方後說:“趙大哥啊,啥時來賭城的?” 南茜心慌地開門進屋,她的心魔便是和慕東的那點事。她心跳着,感覺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快中午時她打電話給慕東,說她晚上去見他,不讓他來躍進家,那現在躍進喊的“趙大哥”肯定是趙偉。 她的心裡咯噔的一下,心想:“怕誰,來誰。按住了小東,來了個趙偉。” 南茜的臉色若隱若現的流露出很不自在的神態,她馬上想到這個時候最好的效果就是離開,於是她果斷地返回大廳和放下電話的躍進說:“今晚6點我要去Palms賭場。” 鄭躍進故意不加思索的回答:“老趙來賭城參加汽車配件匯展,一會兒來家,你走......好麼?” “可是......”南茜停頓了一下說:“我和劉大姐已經約好了。” 躍進停頓了一下,圓滑地回她說:“沒事,你去吧,老趙又不是外人。” 南茜沉着臉轉身回到房間。 她心緒不寧,沒有心思做任何事,而且沒胃口。很長時間她才從屋裡走出來,那表情極不情願。可是她不出來又怕躍進挑禮,已經分居,可別再雪上加霜。她想着心事,慢騰騰地走進後院。她抬眼一看,聚會已近尾聲,聚餐的朋友已經走了仨人只剩下了張勇。她見躍進和張勇同時又舉杯一飲而盡。 這時張勇起身從身後牆上衣掛的外套取一支煙坐下問鄭躍進:“你寫的那部小說《相約在美國》,寫到幾章了?我在你的博客里看到第五章就沒了,那個叫念子的女孩出走後怎麼樣了?” 她又聽躍進笑着解釋說存在草稿箱裡,今晚上傳。 她見張勇比劃着點煙繼續:“你可真能編,那天我給我女朋友講小說里念子出走的那段,我女朋友聽後都哭了。更可笑的是,在我上夜班的晚上她把我的房間翻個亂七八糟,說是看看是否能找出1萬美金?” “哈哈哈......”躍進笑着說:“你和她的那段經歷不是你有錯在先嗎?” “沒錯沒錯!”張勇接話說:“那時的我是真的很混蛋,賭百家樂上癮了,和我一起賭的女人,也不在乎和我上床。後來我女朋友發現了,一來氣就找她前夫去了。” 鄭躍進感覺這話題有點大了,剛想打岔說點別的,可是張勇仍然在解釋。 他說:“其實他前夫早就再婚了,她去了只是故意氣氣我。” “那你給她講念子離家出走那段是故意考驗她,還是提醒她?”躍進邊說邊笑。 張勇感慨:“這人生啊,怎麼說呢,這些年我輸了太多的錢,她能跟我,應該說是我的福氣了。你要太在意她的過去,那就把她當情人養着,不能結婚當老婆。同樣的道理,她太在意我的過去,我倆也早就分手了。” 鄭躍進馬上補充了一句:“趕快造人,要個孩子心裡就踏實了。” “你咋什麼都知道呢?正在造呀。”張勇說完又補充說:“可是,這歲數大了造人費勁呢。” “哈哈哈哈哈哈......” “當情人養着,不能結婚當老婆”尤其張勇和躍進講的“出走”這兩個字,在南茜的心裡又咯噔了一下。真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正在拾掇烤爐的南茜,心情突然間沉重了下來。她放下抹布轉身對着張勇說:“你慢吃,我有約得走了。” 她說完,對躍進連理都沒理。 張勇還未止住笑地問:“嫂子有事?”話音剛落,腰間別帶的手機響鈴了。 只聽張勇拿起手機電話回答:“ 好。行。馬上回去。” 話畢, 張勇問走到大廳的南茜:“ 嫂子去哪兒?我送你。” “Palms酒店,我朋友來接我,你要現在走,不着急的話等我一會兒,我換件衣服跟你車走,也就10分鐘。”南茜回頭笑着說。 張勇忙說:“不急。等你。”然後和躍進說:“ 我女朋友回來了,我不陪你了,改日再聊。 ” 最後半杯啤酒倒進嘴裡,張勇站起身,戴上太陽帽,對着躍進神秘地一笑:“來美國這些年,吃喝嫖賭瘋夠了,也該收心了。” 說完,他看着微笑的躍進,習慣性的手一揚,拿起電話開始撥號碼。 面帶微笑的鄭躍進心裡想的是南茜,尤其剛才南茜進屋時的表情,就差憤怒了。躍進知道南茜在化妝, 他轉頭看一眼大廳,客廳牆壁的掛表時針已指向04.20分。 躍進心想:“按南茜說的相約6點,她提前了。看來她是真想躲開雪山上的來客。” 也就10多分鐘的時間,化完妝的南茜容光煥發的從房間裡走出來。 南茜換了件紅色外套,脖子上系一條白色紗巾,手拎着LV名包,左手腕上帶着她媽媽給她的傳家寶那個淡綠色的玉鐲,在夕陽的映照下,她緩步而行,活現出一個貴婦人的模樣。那脖頸上的玉墜微微地顫動在那誘人的乳溝間,顯得既漫不經心,又大方得體。紗巾飄起,襯托她那白皙的臉,顯得格外的端莊漂亮。 站在院中的躍進向張勇擺擺手告別,南茜裝作看不見,腳步不停的走向張勇的轎車 一個蔑視的眼神從鄭躍進的眼裡流出,那眼神微妙的讓人無法察覺。他心想:“不論你南茜是否悔過,都將無法撼動我心中的決定!” “是的,你不走我提醒你!”又一個聲音在他的心裡冒出來。 他走回屋裡,心裡還想着南茜出門離去那不屑於躍進存在的傲慢勁兒。也就片刻,他在默默無語中想走向睡椅躺一會兒。突然他停住了腳步,轉身走進他和南茜同居的寢室。他想再去看一眼南茜買的男人那個“東西”,不是好奇,而總想探個究竟,像南茜這樣的女人為何耐不住這麼暫短的寂寞。躍進記得很清楚,有一天他休息,南茜從賭場回來,一進屋故意讓躍進看她手中拿着一個非常精美的細長的盒子。盒子上的圖案遠距離看朦朦朧朧有點像是挺拔的蘑菇。躍進不在意,也沒興趣觀賞南茜買了什麼藝術品之類的東西。 南茜一看躍進這冷淡勁兒,不免有些失望。她故作神秘地馬上湊近躍進說:“你不想看看我手裡拿的是什麼物件麼?” 鄭躍進抬起頭瞅了一眼,頓時他的雙眉像刀片一樣地立起來。他感到驚訝,但在訝然之中又有一點點的刺激。他在心裡嘲諷道:“你南茜終於找到替代的物件了,如能隨心所欲,也總比被慕東玩弄強。” 南茜看着躍進的表情由緊皺雙眉到舒展眉梢,靈機一動,想逗逗躍進。她打開盒蓋,用細白的右手將一條酷似男人陽具的人造自慰器拿了出來。 她笑着和鄭躍進說:“比你的堅挺,比你的粗大!”她眉毛一揚呵呵一笑,滿不在乎邊擺弄邊揶揄的說:“瞧瞧,一捏它根部的機關它就動,哈哈哈哈 哈......” 南茜邊笑邊往房間走,快到門口時她故意把那陽具抖動着回頭笑侃:“假的,但好玩。哈哈哈......” 這讓人難堪的一幕此時在躍進的腦海里閃現着,他拉開衣櫃滑動的門,看到那個盒子,他拿下來,打開一看,仍然是全新的,他知道南茜沒用過。他放下盒子心想,南茜是用這種方式提醒他,或是暗示他無性的同居已經很久了。 鄭躍進回到大廳,躺在睡椅上,往事從心中襲來,一陣感傷,他不由得悲從心中起。 快10年了,找不到艷茹和孩子早就該有個家了。他在沉思中感嘆着這歲月的無情。 可是,從大陸回來的躍進,在不到半年的時間裡,再看南茜已覺得是判若倆人。不論南茜怎樣地取悅於他,飯菜端跟前,晚上做足療,可就是不行,真邪了門了。意念影響着他的生理功能,南茜送上百般的柔情,他卻沒有一點的反應。 為什麼會這樣的消沉,為什麼會產生這麼大的牴觸情緒呢? 用南茜的話說:“我不是你一生要面對的女人,充其量是個搭夥的伴兒。” 這是南茜最痛苦的表白。 用躍進的行為來斷定:鄭躍進應該承認他沒有把心全部交給南茜,但誰都不能否認在這個世界上假如沒有沈艷茹他心裡只有南茜。 所以,鄭躍進認為像南茜這種不本分的女人,很容易被別有用心的男人得手。這是他給南茜下的結論。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知情人趙偉的忠告。每當躍進想起趙偉大哥的提醒,尤如晴天霹靂,言猶在耳:“慕東是個騙子,南茜只能做女朋友,不可以做老婆。” 趙偉此言一說,從那天起,躍進知道他渴望有個家的願望結束了,尤其想起在他回國期間死了那些杉松和果樹,他判定南茜心已經飛了。可是不知為何,他總捨不得,捨不得這4年多的付出!是他為南茜的付出還是南茜為他的付出? 快5年了, 南茜給了他無微不致的照顧。累了,給他捏捏肩;疲倦了,躺下,給他做做足療。而最讓躍進留戀的是南茜女人的溫存,每一次的挑逗,南茜都表現出風情萬種,百媚橫生。那可不是裝出來的,那是一個女人與自己所愛的人,沉醉於肉體的享受而讓欲望淋漓盡致釋放的一種本能的反應,那種行為每個女人都會,但不是每個女人都能做到的。憑躍進的閱歷,南茜是個讓男人動情和留戀的女人。直到躍進後來得知這肉體的享受原來並不屬於他一個人的時候,躍進依附於南茜的的情感世界崩潰了,對南茜的肉體再也沒有了興趣。無論南茜是多麼的嫵媚誘人,躍進心裡總感到噁心。因為在躍進的意識里,這種事是不可以和別人來分享的。 “走吧,趕快從我的視線里消失!”心智成熟的鄭躍進壓抑了這麼久,他終於喊了出來:“我不可能和一個背叛我的女人睡在一張床上!哪怕你好一千倍好一萬倍!” 他仰望天棚,惋惜而又有些不舍地低聲感嘆:“又有誰能告訴我該怎樣地卜測明天的南茜將會變成什麼樣的女人?” 這是一種牽掛嗎? 沒有人能準確的回答這個時候的鄭躍進心裡想要的是什麼?但有一點可以斷定:如果沒有沈艷茹,即使南茜有錯,只要他鄭躍進沒捉姦在床他就不會輕易地放棄南茜,因為鄭躍進在男女感情上是很專一的。 和鄭躍進接觸的朋友都知道他是個很理性的男人。鄭躍進知道他和南茜的這段情要結束了,種種跡象表明他為這段情的結束也費盡了心機。他自己一生堅信的名言是: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所以他遇事冷靜沉穩三思而後行,而且善於觀察,留意生活中每一次細小的事件,然後再很準確地做出判斷。南茜將要離開這個家,這在他鄭躍進的意料之中。儘管是南茜的過錯導致一個家的解體,但鄭躍進還是盡其所能去補償南茜,所以在上個星期六以前,他就已經為南茜準備好了2萬美金。 好久以來,躍進心理壓力過大,懨懨而消沉。今天喊出來了,躍進覺得很舒服。釋放過後的輕鬆使他又恢復了理智。他站起身走向走廊里專放南茜皮箱的牆櫃。他是去查看在南茜自用皮箱的上方,專門為南茜出走而準備的現金是否還在。他打開櫃,看到放在上面裝錢的兩個信封原封沒動。他知道南茜還沒有發現,也沒有做最後的決定。但他知道,就南茜的性格,事情一旦敗露,她會毫不猶豫地選擇離開。 此時此刻的鄭躍進心情格外沉重,他想南茜貪玩不願打工,不能總跟她媽媽要錢,多給她留些錢,以備用。 為了這2萬美金,鄭躍進刷空了所有的信用卡, 連同自己的積蓄,才湊足了這個數。他這樣做是為了什麼呢?是為了南茜的付出, 還是為了讓自己的心裡好受些?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站在牆櫃前沉思的鄭躍進,想了一會兒,突然他伸手取回了那裝有2萬美金的兩個信封。 而此時的南茜,就想急急地躲開那個從雪山勝地的丹佛趕來的老趙,可她私下裡與慕東相約,在未來的歲月里,這個男人會讓她經歷些什麼,又是怎樣地引她走上一條不歸路,她壓根還沒有一丁點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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