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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泊家園何處是?----追尋靈魂的故鄉
送交者: 楓苑夢客 2009年05月03日22:13:38 於 [美國移民] 發送悄悄話

漂泊家園何處是?

 

----追尋靈魂的故鄉

 

 

夢尋故鄉

 

   

    幾年前在美國一所大學教書,家人留在多倫多。每隔一段時間便開車回來一趟,開車單程就要八個小時,煞是辛苦。一路上無心欣賞美麗的風景,只是埋頭趕路,薩克斯憂傷低沉的旋律伴隨着孤獨的旅程。車輪滾滾,風馳電掣,我要回家了!一小時又一小時,一公里又一公里。我知道,家越來越近了。

    有時候一路上一直在回憶自己的人生經歷。我覺得有一個字眼很能概括這種人生體驗:那就是“漂泊無依”。回顧這半生走過的路,從農村到城市,從國內到國外,一直都在拼搏奮鬥當中,居無定所,四海為家,又好像哪裡都不是家。有時豪氣干雲,像是要干一番大事業的樣子,有時又沮喪痛苦,覺得人生真沒有意思;有時很想停下來,找個地方靠一靠,可是,就是停不下來,好象什麼都靠不住,什麼都不可靠。我想,每個人都會經歷這種漂泊無依的感覺,或者在生命旅程的某一個階段曾有過這種感覺。

    記得十幾年前,孤身一人來加拿大留學,剛抵達多倫多機場時,接我的朋友對我說,“走吧!我們送你去你的家。”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心想,“我什麼時候在多倫多也有一個家了?”車子在高速路上開了一會兒,最後停在一幢古老的西式洋房前,朋友又說,“下車吧,你家到了。”我上下打量着這座陌生的房子,怎麼也想象不出來它就是我的家。

    家是什麼?家是我們生命中最熟悉的地方,是我們的搖籃所在的地方,是最溫暖的地方,也是我們最想回去的地方。可是,這個別人房子裡的小閣樓怎麼能是我的家呢?

後來,搬家成了家常便飯,最多一年中搬過三次家,家的概念在我心中好像也越來越模糊了。不過,有時也會靜下心來想一想,家到底應該是什麼?是一座房屋?一個地方?還是一群人,包括父母,兄弟姊妹,妻子兒女?我發現,對這種人生經歷的回顧促使我思考人的精神歸宿問題。

    人總是渴望着回家的。每天上下班,從家裡出發,晚上一定又回到家裡。家是一個安置你的身體和心靈的地方。人生也是這樣,需要一個歸宿,否則活着的意義是什麼呢?這個問題是很嚴肅的,在生命的某一階段,它甚至會變得很急迫。不管你的生存境況如何,都是這樣。也許你現在還在為生存而苦苦奮鬥,也許您現在已經功成名就了,或者五子登科了,(帽子、票子、妻子、孩子、房子、車子)您都會時不時想到這個問題:天大地大,何處是我家?人啊,究竟該向何處去?為什麼活着?生命的意義到底是什麼?等等。

    離家在外的感覺總是不太好的。不管是自願的,還是被迫的,莫不如此。我在美國時,心裡想的最多的就是多倫多這個很不起眼的“家”。再往前數,我還想起當年出國留學時,在北京機場和親人告別的情景,那正是“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咽。”我要離家遠行了。當飛機呼嘯著衝上雲天,我覺得自己像一棵小樹,正被連根拔起,頭重腳輕,有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望著舷窗外漸行漸遠的祖國山水,淚水止不住地往外流。那時,心裡對前途實在沒有把握,一切都是未知數,不知道在異鄉的土地上能否站立得住。

    本人生性不安分守己,總是耐不住人生寂寞,幾番夢尋理想,沒想到,不經意間,自己竟成了無根的飄萍,隨風而去,從此浪跡天涯。為什麼出國?出國成了一種目的,為了出國而出國,至於出來幹什麼,無所謂,因此,精神準備並不充分。好像在追尋一個虛無縹緲的夢,又好像在和什麼人賭氣,想要通過出國來證明自己。於是,便出來了。

    本來應該既來之則安之,可是真正做到並不容易。想家,那是真實的感覺。

從此,便開始了思鄉的苦旅。於是乎,故鄉的山水,便逐漸幻化成一幅幅或清晰或模糊的畫面,縈繞在腦際,浮現在夢中,終於凝結成了“剪不斷、理還亂”的鄉愁。

 

啥叫鄉愁?您聽聽, “日暮鄉關何處是?煙波江上使人愁。”唐代崔顥的這首《黃鶴樓》不知道唱出了多少遊子的離情別緒。當我在沉沉暮色中,孤獨地站在安大略湖畔,眺望水天一色的遠方,也曾不止一次對天發問:“故鄉啊,你在哪裡?故鄉啊,我真的回不去了嗎?”有時思鄉心切,便一架一架地數着在頭頂掠過的飛機,有時幻想自己就坐在某架飛機座艙內,正向着家鄉飛行。思鄉苦啊!異域風寒,雪大,冬季漫長,居大不易。真想回家!

思鄉,是一種本能。有一句成語叫“狐死首丘”,(狐狸死的時候頭一定衝着山丘,因為那裡是它的家)。陶淵明有詩云,“羈鳥戀舊林,池魚思故淵。”都在說著同樣的故事。在加拿大最常見的三文魚每年一度的回遊產卵就是一個例證,那裡是它們的出生地,產完卵,它們也就死在那裡了,完成了一個生命的循環。動物尚且戀家,何況萬物之靈的人呢?

 

思鄉是中國古典詩歌的主題之一。李白在漂泊途中不住地問,“何處是歸程?長亭連短亭。”(《菩薩蠻》),“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馬致遠更描繪過這樣一幅天涯遊子的淒涼晚景,“枯藤老樹昏鴉。 小橋流水人家。 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天沙淨》)。而對故鄉的吟唱則往往升華為對人生歸宿的思考,和對靈魂無所歸依的嘆息。不過,中國詩人從來不會直白地表現對人類歸宿的終極關懷,而是在具體的思鄉吟唱中表達對人生歸宿的憂慮。“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泣下。”僅此而已!

 

 

但是,中國人重鄉情,那是實實在在的。我們有安土重遷的傳統,有“父母在,不遠遊”的古訓;而思鄉,則是每一個天涯遊子共同的心理律動。無論身在何方,靈魂似乎永遠走不出故鄉的古道、村寨、里弄、小巷。“跨一步,便成鄉愁。”(劉墉)

 

可是,曾幾何時,故鄉在我的心目中,卻是一個矛盾的情結,一個必須跳出去的“陷阱”。我對故鄉不是沒有感情,我的生命從那裡開始,又在那裡成長;故鄉的田野、山崗、小溪、池塘都滋養過我的生命。我對它怎能沒有感情呢?有人說,故鄉是生命的臍帶,一點不錯。可是,是臍帶總是要斷掉的,否則生命就不能成長。隨着年齡漸長,我的靈魂開始躁動,越來越不滿足於故鄉的貧瘠和閉塞,更不甘於她的平淡和單調。於是,我打起行囊,懷著成長的希望,義無反顧地開始遠行。我不斷變換著生命的坐標,苦苦地尋找著新的天地,從此,也嘗遍了“無根浮萍”的滋味。朋友,您是否也有這種“無根浮萍”的感覺呢?

 

“無根浮萍”之感是一種失去根基的漂泊之感,它是一種生存的“間離感”和“不確定感”的混合物。從出生到長大,這種感覺就一直伴隨着我。對於生我養我的故鄉而言,我是一個終將離開的“外鄉人”;對於“異地求學”,“異地創業”,直至“異國創業”的北京、多倫多來說,我的心靈則又超離於整個大都市之外,作為“外鄉人”“外國人”而不住地思念故鄉的山水田園。

 

然而,當我終於返回到故鄉,所得到的卻是更深的惆悵。在飛機上就在追尋兒時的模糊記憶,可是,當我在已物是人非的家園睹物思情,卻無論如何再也找不回那種感覺。故鄉也已經沒有自己的位置,那裡早已沒有了我的“戶口”!

 

在老屋小住幾日,很快便要離開,心裡清楚,自己原本就不屬於這裡;及時回到京城,我的心靈依然漂泊不定,對於我而言,那裡只是我的一個“工作”單位;而我當下寄居的多倫多,對於我來說,不過是我“謀生”的地方。哪裡是我的“家”呢?

 

潛意識中,我知道我有一個故鄉:中國。雖然深知故鄉早已成為一個回不去的地方,但是心中仍有着解不開的故鄉情。異域漂泊多年,鄉音未改,鬢毛已衰,一身風塵,滿心疲憊,然行囊空空,攥在手中的那些東西又是那麼輕飄飄微不足道,仿佛一撒手便會飄去無蹤。

 

當熟悉的故鄉山水只能神交在夢中,當親友的聲音變成了一個個模糊的電子訊號,當自己在寄居地成了少數民族,自己的母語成了外語,自己熟悉的文化也變為異類文化,難以盡說心中的憂傷和惆悵。

 

夜闌人靜之時,經不住靈魂一次次的拷問,我也曾對自己說,“走了許多的路,我已厭倦漂泊,回家吧!”可是,何處是歸程?無家可歸,有家難歸,家園依然在夢中。一次漂泊結束,又一次漂泊便要開始。家園似乎永遠在途中。

 

 

為什麼流浪?

 

 

“不要問我從哪裡來,我的故鄉在遠方,為什麼流浪?為什麼流浪遠方?……”這首歌一唱三嘆,纏綿哀怨,催人淚下。那是三毛的悲歌。這首歌曾使我大為感動,在我心中產生了深深的共鳴。

 

可是,那時的我,分明就站在故鄉的土地上啊!故鄉的山水正環繞着我,濃濃的鄉情正滋潤着我,為什麼竟莫名其妙地被這似乎與己無關的思鄉曲感動得潸然淚下呢?

 

也許你會說,這就叫做心有靈犀一點通,這就是移情作用。在我看來,毋寧說,他們觸摸到了我們生命底層最柔軟最敏感的部分。那是因為,我身在故鄉,但心卻在飄泊流浪。“生活在別處!”不正是現代人精神生活的寫照嗎?此鄉非他鄉,然的確又是他鄉,肉身在地上的家鄉,靈魂卻渴望着回歸天上的故鄉。“別處”有一個美麗、安寧、豐富、聖潔的所在,和此處單調、陰暗、污濁、喧囂的世界形成強烈的對照!

 

由此,便不難理解崔顥發出那一聲千古問詢時的悲愴,也更能體會李白“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時的悵惘。他們心目中的“鄉關”、“故鄉”其實並非完全指地域上的故鄉,而更是指向那個久已失去卻仍魂牽夢繞的靈魂的故鄉。

 

返鄉,是人類共同的夢想。不論在世界的任何角落,人們都在用不同的語言問着同樣的問題:“何處是人類/莫測高深的歸宿?”(荷爾德林《萊茵頌》)

 

柏拉圖的回答大致是不錯的。他說,人的靈魂來自一個美好的家園。後來,靈魂離開了家園,來到這個世界,寄居在一個肉體軀殼裡。由於漂泊太久,它竟然忘記了自己來自何處。但是,他的靈魂仍會不時地被世界上一切美好的事物所喚醒,所感動,因為它知道那些純潔美麗的事物來自它的故鄉。於是,鄉愁便成了人靈魂深處永恆的感覺,它讓我們不辭艱辛地跋涉,去尋找真正的家園。人的生命歷程就是靈魂尋找它美麗家園的歸程。

 

基督教認為,人的靈魂來自於永生的上帝,因此它才渴慕永恆的家鄉。聖經說,“神造萬物,各按其時成為美好,又將永生安置在世人心裡”(傳道書3:11)這永生本來是人的屬性之一,因人類犯了悖逆的罪而失去。在離開伊甸園後,人類便失去了家鄉,成為地上的客旅。從此,我們的心靈便無所憑依,我們的靈魂便無所駐足。地上的一切都無法使我們長久滿足,因為地上沒有任何東西具有永恆的價值,我們在地上所收穫的除了虛空,還是虛空。

 

有誰敢說自己是這個世界的“永久居民”呢?

 

聖經記載,當年,雅各曾經帶着一家老小逃難到埃及,當法老問起他的年紀,他回答說:“我寄居在世的年日是130歲。 ” 大衛也承認,“我們在神面前是客旅,是寄居的。我們在世的日子如影子,不能長存。” 他們都清楚地知道,這個世界並非久居之地,他們有一個更美好的家鄉,在天上。

 

     幾年前,當我終於獲得加拿大“永久居民”身份時,曾經喜不自禁,以為從此就可以在這塊美麗富饒的土地上“永久”居住下去了!可是,轉念一想,多久是“永久”呢?從我們獲得“永久居民”身份到死亡這段時間夠得上“永久”嗎?答案令我吃了一驚,而且感到悲涼。世界上沒有一個人算得上永久居民,我們都是被放逐者,是寄居塵世的客旅。而那個被天使用火焰的劍把守,不許我們歸去的地方,才是我們的真正的故鄉。

    思鄉,是人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為什麼流浪?為什麼流浪遠方?……”千百年來,無數人在問着同一個問題:人類的精神家園因何成了回不去的地方?

回歸,是人從靈魂深處發出的的共同呼求。故鄉啊,故鄉,何時才能回到你身旁?荷爾德林在哀嘆人的無家可歸時,曾表達出如此強烈的渴望,“浩瀚的水波,請賜我們以雙翼,讓我們滿懷赤誠衷情,返回故里。”(《帕斯莫斯》)

 

可是,回家的路在哪裡呢?

 

 

路在何方?

 

 

孔子對此語焉不詳,他說:“操則存,舍則亡;出入無時,莫知其鄉。”,(把握住就存在,放開就失去;出入沒有一定的時候,也不知道它的去向。)而孟子則斷言,精神家園根本就無法在他處尋得,它就在我們自己的身上,存在於我們的本性之中。所以,只要好好修身養性便可。

 

唐代詩人白居易深諳人生羈旅“居大不易”,也主張轉向自己的內心以求解脫,“心泰身安是歸處,故鄉可獨在長安?”“我生本無鄉,心安是歸處。”

 

能做到心安固然難得,但是,所謂隨遇而安,說白了,無非是自我安慰罷了,充其量只能算是緩解人生痛苦的權宜之計。

 

各種哲學流派如走馬燈似的來回切換,試圖為人指點迷津。18世紀德國著名浪漫派詩人諾瓦利斯一語破的,對哲學下過這樣的定義:“哲學原就是懷着一種鄉愁的衝動到處去尋找家園。”可是哲學卻始終未能給人提供一個精神家園。

 

尼采認為,有兩條出路可以讓你擺脫人生的煩惱和痛苦:一條是逃往藝術之鄉,另一條是逃往認識之鄉。

    假如這兩條路可行,那麼藝術家和哲學家應該比常人更快樂才是。可事實卻恰恰相反,藝術家和哲學家的煩惱和痛苦似乎比常人更多。有人說,死是文學的一大主題。加繆則更直截地說,“哲學的根本問題是自殺問題,決定是否值得活着是首要問題。”《科林斯王的神話》)這個問題古希臘哲學家就曾談論過了。逃往藝術之鄉和認識之鄉的亞里士多德、梵高、海明威、三毛、顧城、海子等等,都在絕望中自殺了;而逃往認識之鄉的尼采自己也進了瘋人院。

卡夫卡,一個自認為悟透了人生真諦的孤獨的猶太人,厭惡喧囂的鬧市和功利主義,寧願享受孤獨和寧靜。他把寧靜看作“生命的故鄉,靈魂的家園”,把獲得寧靜當作“回家”。他反反覆覆地自言自語:“現在,我要回家去了!”但是,直到生命的盡頭,他也沒有能夠回到他夢寐以求的“家”。

 

三毛,一個特立獨行的華人作家,曾以其作品與人格氣質影響了整整一代人的精神生活。她一生都在探尋人生的意義,夢想回到靈魂的故鄉。然而,她一生都無法擺脫內心深處的孤獨和落寞。在她的愛人荷西死去之後,她說,“我也是要走的,既然我的另一半在那個世界,如果我大膽點,做一些有一點點挑戰性的工作,或者旅行,即使發生了什麼事情,事實上也等於是回家吧!”在她的《滾滾紅塵》正熱賣的時候,她卻在絕望中自殺,令人不禁扼腕。

 

卡夫卡,三毛,還有無數的人們,都在嚮往一個“家”,那個靈魂的家園,可是都沒有找到。失去了家園,已經夠可悲的了,更可悲的是我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真正的家園在哪裡,根本就找不到回家的路。這正是現代人精神迷茫的根本原因。物質的豐富只是滿足了肉體,而靈魂卻依然無所歸依。

 

自從尼采宣稱“上帝死了”,西方世界便陷入了可怕的虛無之中,焦慮、迷惘、絕望、荒誕充斥人們的心靈。既然上帝不存在,那麼“一切意志就都是我的意志”,人們便可以胡作非為而不受任何懲罰。當後現代主義擯棄“終極價值”,認為一切都是相對的,從而藐視任何傳統意義上的崇高和信念的時候,人的精神迷茫也達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這是人的“第二次放逐”,是人的自我精神放逐。從去年年底爆發的金融風暴、經濟危機再次證明了道德底線被衝破的嚴重後果。“終極價值”是無法人為拋棄的,而審判或報應就在眼前。

 

科學的發展使得人的狂妄自大達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科學的發展不僅摧毀了人們精神世界的避難所,而且正給人類現實的生存帶來可怕的災難。榮格曾預感到這一災難一定會發生。但是,他也預感到無家可歸的人類必將重返家鄉,重返童貞。

 

可以預言,沉湎於物質刺激而在精神荒原中流浪已久的人們終將還鄉。還鄉,就是返回人們永恆的家園,返回上帝的身旁。

 

 

回歸永恆的道路

 

 

      看到這裡,你也許會說,繞了一大圈,我終於明白了你要說什麼了。

      是的,我們需要一種宗教情懷,事實上,我們都有一種宗教情懷,這是因為人有靈魂,而正是靈魂把人與其他動物區別開來。人之異於禽獸者,在於人有理性思維。有了理性思維,自然就會問許多問題並尋找解答。而禽獸往往只是靠本能生活下去而已,不可能追尋理性的問題。譬如,動物不會想到死亡的問題,當然也不會有死亡的煩惱和對死亡的恐懼。其實人與動物的最大分別在於人有靈魂,靈與肉的矛盾衝突是人生痛苦的根源。靈魂渴望著飛升,追求崇高,希望達到永恆的境界;肉體貪戀著塵世,沉溺於享樂,但願長醉不願醒。神性、人性、動物性在人身上皆有表現。

 

     當夜闌人靜之時,請你手按胸口,問自己,我為什麼活着?我將來去向哪裡?我活着的意義和價值是什麼?人生是否真的是從出生走向死亡的孤獨之旅?

 

聖經記載,當始祖亞當偷吃禁果,躲避上帝,上帝呼喚他:“你在哪裡?”這呼喚,迴響在人類歷史的長廊,縈繞在一代又一代遊子的心頭。

 

上帝曾許諾,只要我們尋找他,他將把我們從流浪中帶回永恆的故鄉。他說:“我將把你們領出列國,從世界各地召集到一起,把你們帶回故鄉。”(以西結書 36:24)

 

兩千年前,耶穌就向世人莊嚴宣告:“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借着我,沒有人能到父那裡去。” (約翰福音十四章六節)

 

耶穌是通往上帝之國的唯一道路,舍此,別無他途。世上有各種各樣的智慧可以將人帶往某種境界--哲學探索能夠揭示人類社會的某些現象,科學研究能夠發現一些奇妙的事物,但是世上沒有一樣智慧可以把人帶回真正的精神故鄉,能夠給人以永生的盼望。

 

朋友,你是否已厭倦了漂泊,你是否也在尋找精神的故鄉?

 

在物慾橫流的世界上,你仰天長嘆:我該向何處去?

 

車水馬龍間,你找不到出路;燈紅酒綠里,你看不到希望。

 

來到耶穌身邊吧! 祂會帶你回到那永恆的故鄉。那裡,才是你生命真正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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