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第二春,我在美國放血記! |
送交者: 瑤果園 2009年10月11日18:39:44 於 [美國移民] 發送悄悄話 |
近階段事情繁忙,加上諸多不開心的事,鬧得心火上升,出現了“上火”的症狀。有人問,“上火”都有哪些症狀,咱也不知道,就是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最明顯的是:臉上長“痘痘”了。
有朋友說,長“痘痘”是辣椒吃太多了,於是,和喜愛的辣椒告別;有朋友說,是睡覺太晚了,咱只好下班回家就躺下補睡眠;還有朋友說,是勞累幸苦所致,於是,咱上班時偷懶,下班時裝病……但效果還是不好,最後大家的結論是:老樹發新枝,咱有了第二春。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咱都這樣痛苦了,還那樣調侃,為什麼盡撿別人創疤揭呢? 不管這些沒有同情心的人了。咱打聽了偏方,到中國城買菊花茶、綠豆羹,直喝得上廁所一路小跑,實指望心火有所控制,可腦袋上“痘痘”此起彼伏,沒一天消停過,難道自己真的是來了第二春? 這樣的日子,過了一個多月了,“第二春”的症狀沒有絲毫緩解,看來,偏方和“騙”方沒有區別了,自己有了心灰意冷的難過,每日陰沉了臉,似有度日如年的感覺。 忽一天,家裡領導很開心地告訴咱,說中醫有治療心火盛的良方。問何方,領導說是中央電視台介紹的,耳穴治療。按說,CCTV的信譽在咱心裡不高,但那是政治類的新聞,這生活中的小竅門,CCTV應該不會給咱老鼠藥吃吧,加上,“騙方”用了這麼長時間也沒見效,自己就權當死馬當活馬醫吧。 討教了領導,領導說是要放血,一下讓咱心虛了起來。領導還按照CCTV上的說法,說是心火盛就是血多,放一點就好了。 稍通醫學的咱想想也是,這心火旺不就是因為血多嗎?可在哪裡放血呢? 領導告知,將耳朵摺疊起來,最上那個點,就是放血的穴位,一次放十滴血,效果非常明顯。 十滴血?耳朵那麼單薄,哪裡有這麼多血?特別是在上面,那裡沒有血管啊,領導,你不會搞錯吧? “不會,我看了好幾遍了,”領導很肯定地說。 想一想,和領導生活也不是一年了,領導不會就這樣害咱吧?於是,咱同意放血了。 領導一聽放血,眼睛裡全是亮光,如果關了電燈,一定趕上森林裡黑夜中的狼眼了。趕緊拿來了縫衣針、藥棉、酒精什麼的,連廁紙都拿來了。 “你拿揩屁股的紙幹嘛?”咱心如亂麻顫巍巍地問。 “如果流血不止,好止血啊,”領導心有準備地回答。 “那玩意能用來止血嗎?上面全是細菌。再說了,你準備戳多大的洞啊,還要止血?”咱一下覺得,痘痘不是那麼可怕了,有了後悔的心,站起來想跑了。 “別動,輕輕戳一下,痘痘就沒有了,這比你每天折騰偏方要好多了吧?一個大男人,你就這麼怕疼?”領導使用激將法了。 “大江大浪都過來了,蚊子咬一下還怕疼,你太小看咱了吧?”咱頓時覺得自己被小看了,馬上又坐了下來。 “先放哪個耳朵的血呢?”領導很關切地問。 “先右邊吧,右邊應該比左邊耐痛。”咱建議道。 用了酒精棉消毒,準備創口貼(防止血流不止),再仔細檢查縫衣針:“家裡就沒有更細的針了?這麼粗的針,你真想給咱也戳個耳洞啊?” “一共要放十滴血呢,用細針戳不出血,難道要多戳幾針?”領導想的還挺周到的呢。 領導這一說,咱也放棄“掙扎”了,老老實實地坐那裡,等放血了。 “你有沒有搞清楚,耳朵的穴位不會搞錯了吧,別戳錯了,火更旺了。”當領導摺疊咱的耳朵時,咱又不放心了。 “不會的,電視上我都看清楚了。”領導看清楚了,還把咱耳朵擰了松、鬆了擰幹嘛? 咱更加心虛了,趕緊說:“如果不行,咱看就算了吧。” “就好,就好。”領導怎麼和對女兒說話一樣啦。 “哎喲!你能不能輕一點啊?”咱一下感到了針扎耳朵的疼痛,小護士扎咱屁股都沒這麼疼,這個領導還真把咱當試驗品啊。 “看,就是你動了一下,沒戳出血,”領導惋惜地說。 “什麼?沒戳出血?那怎麼這麼疼?”咱簡直懷疑領導故意和咱開玩笑了。 “別動,我再輕輕戳一下啊。”聲音就是溫柔,讓人無法拒絕。 “還是疼啊!這次出血了吧?”咱喊了起來。 “讓我看看,”領導使勁捏了咱的耳朵,“哎,出來了,有血出來了。”那個興奮的聲調,比吃了一個豬耳朵還開心。 “不對啊,怎麼出來的血這麼少?”領導使勁地擰、扭、捏,結果,只放了三滴血,傷口就癒合,再也放不出血來了。 “要不,再戳一下?”領導善意地建議道。 “你沒事戳鞋底啊,看把咱的耳朵都捏成什麼樣了?”咱揉了發燙的耳朵,堅決不讓再戳第三針了。那份疼痛,咱小時候犯錯,老媽擰咱的耳朵都沒有這麼疼。 “好吧,就戳另一個耳朵吧。”領導總算放過了咱的右耳朵。 “這次下手要快和准啊,”咱心裡直打鼓。 “知道了,這次不會再這樣啦,”領導已經迫不及待地轉到了咱的左耳朵邊。 這次確實快而准,還沒有感覺到疼痛呢,領導就完成任務了(也許右耳的疼痛讓左耳針扎沒有了感覺)。不對啊,領導手忙腳亂起來了,拿了棉簽,直往耳朵上抹。 “怎麼回事?”咱急了,連忙問。 “稍微戳大了一點,血流太快了。”領導輕描淡寫地說,可手上沒有停下來,酒精、棉簽就沒有停手。 “大了一點?你不會把咱耳朵戳通了吧?”咱一下就急了,“有十滴血了嗎?好像不止啊,怎麼感覺有東西往耳朵下面流呢?” “有十滴了,但還在流。”領導也慌了,不知道如何讓血不再流。 咱一看了不得了,還得自己來。 跑進衛生間,用藥棉止住血流,再用創口貼,總算沒見血流下來了。 領導臉上有了愧色,這樣的臉色,還不常見呢。 第二天,臉上的痘痘還真下去不少,可留下了後遺症,左邊的痘痘沒有了,右邊仍然還很茂盛。對了鏡子,咱自言自語:是不是右耳朵血放少了? 領導一聽,馬上建議:要不,今天晚上再戳一次? “不干,咱現在就是全臉長麻子,也不會讓你戳耳朵了。”咱堅決地拒絕了。 可是,好景不長,兩天后,痘痘又長出來了,估計上次趕巧了,正趕上痘痘的交替期,第二天才少了半邊的痘痘。 看着茁壯成長的痘痘,咱心底下又活動了:要不,咱再放一次血?就一次? show_item("270589","iscomm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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