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一下基層的小人物 (一)

　　作者 一來

　　我要分析一下這層人?中國最基層的小人物!

　　我寫的不是“誰是我們的敵人?”也不是“誰是我們的朋友?”更不是“這個問題是革命的首要問題?”還有不涉及上層建築的領袖們?我寫的是一個已長大了的中 國人應該思考和如何改變的話題?

　　這要從一個在過去可定性為判逃的警官蘇起說起。

　　蘇起是國內某市某區公安局刑警大隊的隊長。他因挪用當事人贓款300餘萬人民幣而被審查,期間他毫不費力地簽證來了美國,並以庇護身份拿到了綠卡。

　　且不論美國傻子一樣的移民官? (那不是傻子的錯,是一個國家對另一個國家的歧視、不認同而形成的統一概念。) 更不論精明的蘇起上司?(那也不是蘇起上司的錯,因為蘇起有太多黑社會的兄弟,玩個精明就是讓蘇起安全離境。)要論只能論蘇起的人格分裂?論一論中國中下 層的普通百姓的追求及心中的榜樣是什麼樣的人?

　　在國內就霸氣,現在來美國到中餐館打雜?蘇起的心裡沒辦法平衡下來,當廚房大師付支配他幹活時,頭一天他忍着,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星期 天他便一拳打了過去,大師付一秒鐘內鼻口流血!

　　“小樣的,你個偷渡的臭魚民?給你臉你倒得寸近尺!”蘇起兩眼血紅,口吐狂言,剛想打第二拳被眾人勸阻。

　　老闆出面調和,被打的大師付卻不敢報警?法治國家的美國,在華人區的中國城,有時那“法律”是不管用的,因為每個中國人都有不想讓官方或他人知道的故事, 更不想招惹麻煩?被打的大師付有合法身份,可他的弟弟偷渡剛來美國。

　　蘇起回到家庭旅館開始炫耀自已的霸氣,捧場的有倆男仨女,他們是剛來美國的中國人,正在辦身份,蘇起顯得很有人氣。

　　只聽一女的說:“真那媽的欠揍,竟敢在皇帝面前動土?”

　　另一位男的說:“這是美國,在大陸惹起哥?圈他半個月!”

　　可是蘇起應該知道,有身份的中國人會這樣輕閒的聽蘇起的吹牛而不去打工嗎?

　　這些剛來美國說閒話的陶金人,馬上就會體驗女人生孩子前的震痛是什麼滋味?

　　從蘇起的案例看中國百姓身上被浸蝕的濁氣?

　　很多剛來美國的中國人,都要經歷一段刻骨銘心的改變。剛來的時候,頭揚的高高的,品牌服裝穿的亮亮的,講話的口氣不容辯駁的,舉止動作毋庸置疑的。(像蘇 起的品行。)在公共場所大聲喧譁的肯定是這些人?因為,從很小的時候這些人接觸的生活環境是看到太多滿身霸氣的人。公安局,檢察院,法院的執法幹警,政府 機關的工作人員,這些人和老百姓的明顯區別是:有文化,有素質,明眼一看就是國家幹部,不論走到哪兒,總是與眾不同?尤其是講話,總給人一種領導幹部盛氣 凌人的感覺。這真是個怪事?為什麼初來美國的中國人不論官商還是老百姓,都有最驚人的相同之處呢?

　　不信你留意一下?打個比方就是春節換新衣, 見面講年話,個個吹牛皮?那表情,那神態都好像在暗示別人有什麼了不起? 一說到歺館去切萊打雜,馬上就說,“這活我可做不了?”一說去做保姆,馬上臉子一放:“ 我的孩子還雇別人看護呢?”既然這樣,為什麼要拼了血本也要來美國呀?分類講,這一層人大多是被申請人,是依附綠卡特有人的丈夫或妻子。他們大多不是文化 人。

　　那麼在基層生活久了的文化人又是怎樣的處事呢?

　　我有一位親屬,在國內一所職工大學工作。該大學掛牌解散,因得不到安置而天天上訪。我問她為什麼?她的回答很有道理,她說這是國家規定的全民工和大集體工 留下的後患?既然確定了我們的生存方式就得管到底!不解決當然上訪了?

　　後來我的這個親屬來美國陪兒子讀書期間,做了4個月的保姆工而被孩子的家長稱為不受歡迎的人。我又問她為什麼?她在電話里和我說,她看護的孩子學媽媽的話 說:“阿姨不是個好孩子,不要聽阿姨的話?”天真的孩子學話,足見其父母對我這位親屬的成見?如果她沒有不檢點的行為怎會給人家這種印象?她不反醒自已卻 打電話問我是否有必要質問對方?我告訴她不要這樣做,沒有意義,她才忍下。

　　但讓我困惑和無法理解的是,她被解僱來我家坐客,看我寫的一篇雜文<<如何化解經濟危機>>竟來質問我是不是因她的困境而寫?甚 至說是寫給她看的?還說她兒子近期的境況不好,有些事...讓我看着辦?我知道她的暗示是想得到我的援助,但我就是不點明。後來她開始幫我回去過去,還不 行?她便揚起高昂的頭開始大義滅親了......她可能不會知道我的反感程度如同她看護的孩子媽媽一樣的討厭這種虛偽的所謂的文化人!這種人在眼氣別人成 果的同時總想不勞而獲?達不到目的便想方設法地翻騰她過去是怎樣的有恩與你?然後打出悲情牌,可憐惜惜的樣子,去得到她想要又不說的東西?既然是親屬有話 就直說嗎?為何總是變着法的提醒你暗示你點省你?虛偽的讓人討厭,就像一個溜須拍馬的人,送給人助聽器卻不給充電器是一樣的遇蠢,只能讓人使用一天會是什 麼效果?這種目的性太強的行為是註定不受歡迎的。她的靈魂已被浸蝕,她的言行足可讓人判定這種人的心裡是不健康的,在美國是不受歡迎的?她的土壤應該是在 她生活的那個唯利是圖的地方。

　　好像是70年代大陸重提傳幫帶?中國很多人趾高氣揚的神勁就是這樣“串幫”帶出來的。

　　我回國和一個退休的朋友聊天,突然間有個驚奇的發現,老百姓把各階層的人分的很清:鄉下的?城鎮的?市裡的?大城市的?工廠的?大公司的?天子腳下的?

　　還可以從外表穿着打扮上,講話語氣上去判斷? 在老百姓心中的最高等級是把國家幹部視為最高大的人物!(絕不是領袖?)心中的夢想便是家族裡也能生出這樣一位光宗耀祖的人來,哪怕有一位?都是祖墳冒了 青氣!

　　記得我和一位交警的朋友打出租車去一個地方辦事,下車35元人民幣,我拿錢付給司機被朋友阻止,我先行。但傳到我耳朵里的對話卻讓我一直耿耿於懷。司機要 35元,我朋友偏要給30元,司機堅持,我朋友亮出了交警證件,司機嚇的連30元也不敢要了。

　　過後我朋友說:“這不欠收拾嗎?給你個罰單多錢?”

　　這是什麼階層的人呢?是誰讓他使用這個權利?不是國家也不是政府,而是一種風氣,好像每個有權利的人都會這樣做。

　　我的朋友和我說,給你送禮你不要都不行?因為你不要就說明你不幫忙?人家會想:你不幫我沒關係,我可以找別人幫我?你不要(這禮金)總有人要!天就這麼 大,陽光不會總照射在你的身上?

　　小小的交通警察都能如此透徹的解讀這權責?那他的上司呢?他的上司的上司呢?

　　我坐長途公共汽車回老家祭祖,目的是不想驚動任何有權利的同學或朋友,但到了縣裡還是遇到了已當官的戰友。我戰友說:“怎麼能坐公汽來呢?打個電話我安排 車去接你?這是人之常情,根本不算事?”

　　我寫這段沒有出賣我戰友的意思,我是想說,在一個已形成風氣的環境裡,一位有權利的人已不知道什麼行為違反準則?或者說沒有意識某種行為是規範之內?就像 哲學家黑格爾所說:正常的就是合理的。

　　下午我的這位戰友為我接風洗塵,席間戰友看着我笑談到:“美國的10年怎麼讓你呆成了這樣?”

　　我只是憨態可掬的笑,但我的心裡卻在說:“在這個環境生存,我的過去可能有過之而無不及,但現在你可能永遠也不會懂?因為我的憨態是人性的回歸和轉變!”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