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心結(1、2) |
送交者: 一來 2010年10月27日15:52:24 於 [美國移民] 發送悄悄話 |
心 結 [原創] 作者 一來 引子:本小說純屬虛構,如果你執意對號入坐?那就是發生在你身上最真實的故事...... ( 1 ) 70 號(West西)公路轉15號(South南)公路,美國丹佛至拉斯維加斯高速公路上,一輛日本本田驕車在飛快地行駛着。 12小時的路程,修來福和外甥劉振家換班開車,姐姐修晶在車內時而觀景時而小睡,除了加油一路沒停。 路經雪山的時候,突然下起雨來,而且這大雨是風捲殘雲式,順着車前窗望去,風卷雨絲在跑,望遠一點,恰似濃霧迷濛,又如同攪拌機在攪着濃漿瞬間撒潑天空, 那翻滾的衝力,在高速公路上滾起萬丈濃煙,這情形在電影中遇到過。車的前臉雨刷器不停的動着,但還是很難看清路面,公路上所有的車輛全在慢行。 丹佛的雪山世界聞明,每年的十月,當雪源不足時便開始人工造雪,直到足夠可劃雪的厚度。這裡是科羅拉多山脈,( Colorado )平均海拔接近3000米,四季冰雪不化。是世界著名的劃雪聖地,即便是這炎熱的八月,傾盆大雨從天而降,雨的落點都與平原雨的撒落不同。 外甥振家不熟路況,一輛大掛車在右側道,振家便緊張了起來,雙手緊握方向盤,不知是超過還是平行?舅舅修來福看到振家的判斷力明顯經驗不足,便讓外甥減速 靠路邊停好車,來福換下外甥,開車上路。過了雪山,雨停了。 姐姐修晶說:“這真是怪事?一進雪山,大雨不停?過了雪山,一片晴天!” 外甥振家說:“這是連接落基山脈的最高點,稱作雪山,氣候肯定不同啦?” 一過雪山,電話通了。來福忙着接電話,一個接着一個的不停。一會兒是A店,一會兒是B店。往常的星期天美國人都去教會, 很少去面部按摩店做頭療,可今天怪了,每個店都進了十幾個來賓。 最忙的店20人,倆個員工,每位40美金,20人就是800美金。扣除員工各得200美金,修來福一個店的收入就400美金,修來福在丹佛開了三個店,那 一天的收入就1000多美金?這在金融危機重創下經濟仍低迷的美國,如果每天這個生意,那修來福可是真的發財了。 修來福興奮地說:“太好了,沒想到今天生意這麼好。” 姐姐修晶插話說:“那員工每個月得掙多少錢?” 來福順嘴答道:“5千美金左右吧?” 就是來福這順嘴一說,像一塊大石頭砸在姐姐修晶的心裡。來福怎麼會知道,修晶4個多月的保姆工才賺了不到5千美金? 在來福接電話的間歇中,姐姐修晶試探性地問:“你就不能去振家學習所在地的華盛頓也開一家嗎?” 來福理解姐姐修晶的用意,但並沒有在意她的探問,只是隨便地回了句:“東一下西一下的誰照看?做這行不親自管理根本就不行?” “可是......”姐姐修晶剛想說什麼?這時,外甥振家的一句話把他媽媽修晶要探討的話題支開了。 振家說:“大舅,把手機給我?裝上無線藍牙耳機,省得你接電話還得用手舉着?” 來福笑着說:“不用了,我家有,現在大舅不習慣在耳朵上掛那東西?” 振家還是拿過舅舅的手機,但裝了半天,因耳機沒充電而放下。 上到15號公路,距離拉斯維加斯只有4個小時。 當視線看到半邊天被照的通亮的時候,每個人的精神都為之一振!眼見的賭城在午夜裡, 就像大陸的春節晚會, 燈火輝煌, 真是艷麗耀眼的不夜天。遠遠望去,燈如光柱,直射天空。高樓林立,直矗雲霄。尤為亮眼的是在交織的燈光下誘人的廣告屏幕,美女扭動着身軀盡顯嬌媚。 這是個誘人的城市,有人把她比作天堂,也有人把她比作地獄! 此時,已是下半夜一點多,炎熱的八月天,在原本沙漠的拉斯維加斯顯得脹熱乾渴。 進入城區,修來福為了顯示賭城的魅力和自已選定的落腳點是多麼精明,更想顯示自已的兒子, 特意放着他兒子修仁作詞作曲, 並由兒子修仁自已演唱製作成碟的歌曲。這首歌的名字叫<<笑臉>>,是這樣唱的: 人生總有苦悶的一天 賭城的Money勝過夜的纏綿 天,是這樣的藍 地,是這樣的暖 那綠色的草坪 是美麗姑娘的衣衫 哦,Las,Vegas的笑臉 來吧,來吧,來吧!這裡是不夜天 來吧,來吧,來吧!這裡是放鬆的地點 人生總有不如意的一天 賭城的Girl 會迷住了你的雙眼 天,是這樣的藍 地,是這樣的暖 那城市華麗的裝扮 是蕭灑的Gentleman 哦,Las,Vegas的笑臉 來吧,來吧,來吧!這裡有天堂的樂園 來吧,來吧,來吧!這裡有米德湖水的甘泉 這個終點便是修來福的姐姐修晶來美國的最後一站賭城拉斯維加斯。 修來福這裡的家便座落在賭城的西北處Esmeralda Ave 一個超市旁。 ( 2 ) 下車。提皮箱。每個人都疲倦不堪。 進到屋裡,大勺在洗碗池旁,碗筷堆在一邊,廚房零亂,地面很髒。 修晶最先甩一句:“那邊乾淨的過份,這邊...這麼贓?” 來福抬眼一看姐姐修晶滿臉陰雲,不知這心火從何而來?低頭拾掇不搭話。 外甥劉振家在歺桌上目無旁人的拿起電腦開始上網,眼前發生的任何事都與他無關。 來福把大勺放回爐台準備清洗,一轉身的功夫姐姐修晶便把大勺放在了洗碗池旁的檯面上。 來福回頭看到也沒考慮那麼多的馬上嚷道:“那大勺底面很髒,不能放在那上面?” 就這麼隨便的一句話便刺激了姐姐修晶,她馬上橫着眼接茬:“ 就-不-該-來!” 這是個很小很小的小事,但就是這小事暴露了姐姐修晶的家庭料理方式。是呀,誰家的主婦會把炒菜的大勺放在可放碗筷的檯面上?生活的習慣,不論你走到哪兒, 都是裝不了的,尤其是習性,從小事上讓人足見其乾淨利落或肋脦懶惰。 可是,這種修正錯誤是打人家臉的事,又往往都發生在很熟的人之間。來福認為是自已的親姐姐就沒在意,隨便說一下,但姐姐修晶是剛從弟弟來福另一處,在丹佛 稱得上一塵不染的上下兩層獨立別墅(House)房屋中,來到弟弟來福的這個出租房的家中,丹佛那個家的乾淨讓姐姐修晶震撼,因為10年的別墅保持的和新 房一樣,這對修晶來講是無論如何乾淨都是做不到的,所以剛才放大勺的習性被弟弟來福一說,修晶馬上感到自尊心受到了羞辱。 話不投機半句多, 來福感覺室內的空氣開始凝聚, 為了緩解緊張的氣份,還怕吵醒租客,來福看着姐姐低聲說道:“我這房是出租的?房客不可能當自已家一樣的清潔?” 廚房和歺廳是連在一起的,外甥振家頭也沒抬,仍專心沉醉在電腦中,不時地敲打着鍵盤。 修晶不語,許是覺出自已的話講的重些,開始幫着擦地。 來福轉身走進第一個房間查看,準備讓姐姐修晶住,但房間裡亂成一片,紙盒箱鞋盒到處都是,搬走的房客沒清理。來福在清理中發現電腦桌上有一管達克寧軟膏, 來福拿起看着,恰巧被探頭查看房間的姐姐修晶看到,就這一管軟膏便又成了尚未引爆的定時炸彈。 來福清理完便去書房取被褥,被是來福過去用過的, 褥是來福從二手店買的。來福抱過去準備鋪床。順便告訴姐姐修晶下掛麵, 而來福和外甥振家準備吃煎肉。因為從丹佛走時已拌好的牛肉12個小時在車內冰鎮,來福擔心壞掉?姐姐修晶一看來福抱着這被褥走過,馬上臉子一沉,毫不客氣 地說道:“你老仗母娘和你小姨子來你也這麼安排麼?”悶在修晶心中的那團火終於發出來了。 振家這時抬頭看看他媽又看看舅舅,然後低頭仍在電腦的鍵盤上敲着。 來福一看,心裡苦笑道:“我現在的小姨子長的啥樣我還沒見過呢?這火藥味,明顯在找茬!”但來福一句話沒說,低頭把被褥還有床單放進房間裡,然後轉身回到 自已的房間,把躺椅上自已平時用的被拿過來說:“這是我平時用的被,你看行嗎?” 姐姐修晶走過去接過被陰沉着臉問:“床罩呢?你沒有床罩嗎?” 來福在外地做生意,一個月才回來一次,一個單身男人根本記不住自已家是否有多餘的床罩?看到姐姐修晶的挑剔他無奈地晃晃頭。 這時姐姐修晶抱着被往租客公用書房裡走,邊走邊說:“我不在這屋住?誰知道她...這麼髒?” 來福後悔和姐姐修晶講過剛搬走的房客是專職按摩員,是美國加州專業按摩學校畢業的,現在五星級酒店(賭場)做專職按摩。聯想到剛才拿走丟掉的那管達克寧, 知道姐姐修晶指的她是搬走的房客?暗含的懷疑是這位按摩女是否有什麼病? 來福有些生氣了,但還在控制着自已的情緒:“不就一管達克寧嗎?至於這麼緊張嗎?”來福說完站在那裡看着姐姐修晶的表演。 修晶不理會來福的勸告,仍執意往前走。這時的來福沉下臉來語氣很重地說到:“那個書房住不了?”接着又補充道:“房間已收拾乾淨了,幹嘛這麼挑剔?” 外甥振家抬眼看看,不好插話又抵頭在電腦的鍵盤上敲着,好像有天大的事在等待他去處理? 姐姐修晶返身不情願地把被放進房間也不整理便去廚房查看麵條是否熟了?在丹佛的一天,她進廚房,什麼物件她都不敢碰,因為太乾淨了她怕給整髒了,現在的她 眯起眼,一會兒微抬頭,一會兒頭抵下,手拿着筷子搭在大勺邊,眼看就睡着的樣子?也許是太困了?但來福實在看不下眼,這哪兒像是幹活的人?如果你太困了, 吃兩片麵包,喝杯牛奶,對付一下去睡覺?想吃飯就要精神點?嗨!整個人兒就像是個富家老太太?來福把煎鍋放在歺桌上,拌好的牛肉端上桌,便上前讓她姐姐修 晶躲開,將大勺放在另一個爐眼,而後做了汁,很快的做完便給她姐姐修晶盛上一碗麵條。 來福回頭一看外甥振家還在敲着電腦,心想:這孩子,30歲了,一點也不懂事?大家這麼忙,他哪怕伸手幫一下,拾掇房間總可以吧?拿個煎鍋不會嗎?來福生氣 地說:“振家!你有多大的事?看來你還是不餓?” 一句話,重了點,但管事。振家收起電腦準備吃飯了?但姐姐修晶不幹了,只吃了兩口麵條便把碗往餐桌里一推,掉着臉色說:“不吃了!”說完起身向房間走去。 時間過得真快,來福抬眼一看已是凌晨3點。 外甥振家只吃了幾口烤肉,來福己吃不下。 來福放下筷子和外甥振家說:“行啦,這飯也沒法吃了,你去WAL MART商場給你挑剔的媽買床新被去?” 劉振家看着他媽修晶只吃兩口的那碗麵條,小聲說道:“本來,在華盛頓...她心情就不是很好,想來這兒散散心,瞧這事整的?” 修來福不語。心想:“這究竟是誰在整誰呢?” 一臉愁相的劉振家也不戀電腦了,起身去了24小時Open(開門)的商場為她挑剔的媽媽買新被。 大廳里只剩下那來福,眼盯着歺桌心思着:“這‘火’是從哪兒來的呢?我說錯了什麼?我做錯什麼了嗎?......”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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