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心魔》姐妹決戰拉斯維加斯 |
送交者: 一來 2011年01月11日09:28:39 於 [美國移民] 發送悄悄話 |
( 33 )姐妹決戰拉斯維加斯 南茜: 她的手鐲凹進一窩? 我的手鐲凸出一沿 ? 玉的色澤怎麼和我的 那隻玉鐲一模一樣 ? 媽媽曾說過...莫非...... 拉斯維加斯的夜是喧鬧的,尤其Street大街,一直到清晨才能消停;可是,拉斯維加斯的罕德深高檔住宅區卻是安靜的。那沉沉的夜色把Street上的喧囂隔絕,偶爾傳來摩托車停在紅綠燈前那單調的嗡嗡聲,和轎車起動的加油聲,讓人不由得聯想西部牛仔騎在受驚嚇的馬上拽韁騰空而起的嘶鳴,那畫面真讓人心動的想下去。 有人說靜就是沒有聲音,你看那戰場上衝鋒前,全是死一般地靜?可是,今晚的靜,對老太太EMMA和念璡(艷茹)來說卻有着另一番的解讀,因為明天上午10點念璡迎戰三千子,下午3點老太太挑戰慕然。 對念璡來說輸贏都不重要,按照董事會的要求前三場的比賽全輸,這是策略,壓軸戲是老太太與慕然的比賽,所以念璡沒壓力。 從第一場的賽事看,Q公司的慕東和麗沙按計劃全都敗下陣來,K公司士氣高漲,鬥志旺盛,老太太藉機嚮慕然下了挑戰書。 老太太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有機會挑戰慕然? 首先截住慕然的下流動作,什麼綁架了?製造車禍了?其次擺出魚死網破的架式給那個在暗裡寫玄機詩的人看,Q公司要和K公司的慕然決鬥了。第三降服慕然為收回總公司剷除障礙。 對此,Q公司在連輸兩場的情況下,老太太提出和慕然比賽可以理解成生死之賭。 因為老太太提出的比賽規則是: 一副牌,雙方固定的兩張牌分別是本公司的標識,即KKQQ。餘三張牌依次由對方洗牌後你自已從對方洗完牌的牌中任意選出。 要求牌桌有倆名監督員;有公證人到場;輸贏的結局是,在不違法的前提下,勝者提出輸家必須履行一個承諾,這個承諾不低於辭去所有職務,或10年不得進賭場,或給對方打工5年等層次的要約作為賭注。 監督員由公證人指派。 慕然年輕力盛, 他認為K公司的雙“KK” 已經大過Q公司的雙“QQ”, 從牌面上沒戰贏的上算已90%的概率,再有他的目的是老太太EMMA現在的位置,如果贏了,他的要約便是Q公司的總經理,所以他不但高興的接受了,而且又補充了一條:當最後一張牌尚未翻開時,任何一方都有權增加一條新的要約? 老太太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上午9點Q公司趕到總公司接待站時,K公司的人員還沒有到位。 比賽大廳是10年前接建的,連接着總公司設在拉斯維加斯的總接待站,建這個大廳,目的就是為了K公司和Q公司三年一度的比賽,所以在設計上參照了威尼斯人賭場內高級賭博大廳的款式,歐洲的貴族風格,華麗莊重,氣派典雅又大放。 可是在上午的比賽一開場,老太太意想不到的事出現了,代表K公司出場的三千子,老太太及所有的Q會員,都認為是被Q公司開除的南茜? 出場的三千子上身穿着紅色外套,里露裹身白色特製的內衣,下身穿着777牌牛仔褲,披肩的長髮飄逸着,面容雖顯憔悴但沉穩淡定,不因場內的驚訝而露出半點的不安,她自信的表情告訴Q會員:“ 我就是三千子。” 但南茜就是南茜,她的氣質怎麼練也代替不了曾經稱霸賭城的日本賭王三千子。因為南茜是麗沙一手培養和調教的,所以,當慕然等幾名壯大的男人像保鏢一樣陪南茜出場時,老太太的臉色陰沉着;念璡的臉色驚訝着;而Q公司以麗沙、谷風為首的幾人不約而同的唏噓着,那聲浪帶給了目中無人的三千子,也帶給了冷傲無情的慕然。 這情況是有點突然, 老太太知道慕然會打南茜這張牌, 無非就是那些傳統的百家樂的牌伎,就連那騙人自信力的西紅柿香水,那個所謂的百家樂秘籍南茜都不知道?當然是老太太不知道南茜己經知道;可老太太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三千子這個日本女人就是南茜? 更讓念璡驚奇的是,自已曾暗地裡幫助過的南茜,竟投靠到了像魔鬼一樣的慕然手下?還冒充日本女人?念璡後悔在南茜出事時打電話給她讓她逃走,對這種沒心沒肺的人救她何用? “原本的方案是輸的,”念璡心想:“現在我一定要贏!我要贏死她...” 念璡較勁兒的脾氣一上來, 那雙眼皮的兩邊馬上泛起了紅色。 念璡脫下米黃色外套,扔向一邊的椅背上,她內穿長袖淡黃色緊袖襯衫,那前胸鑲嵌的緋色花瓣,像少女的臉蛋,青春,誘人,散發着迷人的芬香,那與南茜似曾相似的臉龐,遠遠望上去,就像一對雙胞胎在台上演出,看的出,念璡的心火燃了起來。 看來老太太EMMA讓念璡輸的計劃,因念璡認定三千子就是南茜而改變了。 當裁判也是發牌員介紹雙方身份時,這位三千子還真用日本話講了一句“ 你好!”這倒把念璡搞糊塗了,念璡心想:“這日本話還說的挺流利,她,究竟是三千子?還是南茜呢?” 第一場的比法是一副撲克牌自已洗牌自己選出5張牌,牌大者勝。第二場比賽是從對手的洗牌中抽出5張牌,牌大者勝。前兩場比賽是賭牌伎,結束後,休息一小時比第三場;而第三場的比賽才是賭輸贏,由發牌員發牌,以賭桌上10萬美金的籌碼論輸贏。 倆名監督員各立兩旁,裁判即發牌員,將一副撲克遞給了念璡,按抽籤的順序是念璡先開牌。 只見念璡那細長纖巧的手黏住撲克,左右手上下抽拉,一個側翼把撲克橫了過來,就像拉着手風琴,幾個動作下來她嫻熟地從牌中取出了5張牌,分別是紅桃的10、J、Q、K、A。 念璡精湛的表演迎來了賽場一片掌聲,就連K公司的會員都嘖嘖稱羨。 輪到三千子了,裁判即發牌員又將新開封的一副撲克遞給了三千子。 三千子笑了笑把撲克一推,用日本話說道:“這場我認輸了?” 念璡又是一驚,心想:“ 她是南茜嗎?日本話講的這麼好?” 場內唏噓了一陣。 第二場開始。 三千子先開牌。 接過發牌員新開封的撲克,三千子只是簡單的洗幾下,但往桌面放時那撲克倒的順序倒是很流利,讓人感到這也是一位玩撲克的熟手。她伸出右手做了個請的姿勢,然後用曰本話說:“請您抽牌?” 發牌員做了個請的手勢。 念璡猶豫了一下,心裡懷疑着眼前這人的身份,纖巧的手伸過去,連續毫不廢力地抽出了3個A,1個10,一個5的牌面。 輪到念璡洗牌三千子抽牌。 念璡剛拿起牌還沒洗呢,三千子就用日語說道:“您不用洗了,我領教了您的牌伎,這一場我也輸了!” 發牌員做了翻譯。 賽場一陣轟笑聲。 這回的念璡不是一驚,而是不可思議:“ 這小日本,舉槍投降了?” 念璡轉身走下賽場,邊走邊扔下一句難聽的話:“就這水平還想和我賭?跟着我後屁股學10年都不是我的對手!” 三千子聽到念璡挖苦她的說話聲音,馬上想起了那個匿名電話,她在心裡感嘆道:“原來是她?” 念璡知道三千子在注視着她,回頭不屑地一撇,那意思好像在說:“就是我你又能怎樣?” 三千子微微咳嗽了一聲,她用手捂了下嘴,然後苦苦一笑地甩過去一個眉眼,言外之意是:“戲,才開始呀?” 從三千子那痛苦的表情上可以看出她還不是像慕然那樣的囂張,也許三千子有難言之隱,那最後的眉眼,即使連輸兩場還在虛偽的笑着,也許她在暗示着什麼?不過這張臉的出現已經不受歡迎了,不論她是三千子還是南茜? 沒錯,這個三千子就是南茜。 南茜的出現不會博得Q公司所有員工的理解,這一點南茜非常清楚,在她的心裡憎恨的大個兒金連成已被她殺死,而究其原因是Q公司對她開除後,總公司派員對她綁架威逼恐嚇,才使她淪落到今天,每天靠慕然施捨的海絡因1號維持她的精神?從某種意義上說,Q公司是罪惡的發源地,所以,在南茜毒癮沒犯清醒時,她最痛恨的就是欺騙她的慕東、Q公司的麗沙和谷風。 此時,化身三千子的南茜,看着坐在場內的大管家老太太、占有她身體的二老板慕東、逼她拿錢的谷風和欺騙她的麗沙,她的臉上露出了鄙夷的一笑。 “ 是的,我承認。”南茜在心裡說:“牌伎我不行;不過賭牌,你沈艷茹就不一定那麼幸運了?儘管你打電話想幫我!” 一直坐在比賽現場前台的總公司總管CEO沈國立,觀察到這一切後,給老太太EMMA打了電話,他告訴老太太,大老闆慕雲飛星期五就到拉斯維加斯了,住在凱撒皇宮大酒店,但至今沒露面,所以這場比賽要贏,刺激一下慕然。 念璡下去後還擔心媽媽責怪她贏了三千子,可是見到媽媽時,老太太又鄭重的告訴她說,國立叔叔來電話了,要贏這場比賽,把慕然的火燒起來,讓他心高氣盛,有利於下午的比賽。 老太太表揚了念璡,並鼓勵她一定要贏得第三場的比賽,念璡信心滿滿。 裝扮三千子的南茜走下場,慕然不但沒有責怪她,相反又給了她一包海絡因1號,南茜興奮的剛想跑到房間裡去享用,一把被慕然抓住了胳臂。 只聽慕然陰冷冷地說道:“第三場才是關鍵,你要給我拿下沈念璡?” 南茜看着慕然紋身的脖頸,頓時嚇出一身的冷汗。她不住地說:“我知道老闆我知道老闆......”說着掙脫慕然跑向房間。 南茜吸毒的量,在一天天的增大。 一個小時後,在以籌碼論輸贏的賭局開始後不久,又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出現了。 第三場比賽進行不到一小時的時候,三千子桌面的賭注只有5萬多美金,她有些急了,她把頭髮往後攏了攏,一看手裡的牌是一對A,她馬上推進1萬美金的賭注。也許她攏頭髮的動作是她釋放出的信號,或是巧合,就在這個時候,只見從側門處進來一位身穿淺藍色夾克衫,戴着寬邊眼鏡的中年男人,進屋後東張西望的找人,整個大廳觀看比賽的都是K公司和Q公司的會員,伶仃的進來一個生人,顯得格外的乍眼。但那位男人不管這些,他正在睡夢中被電話鈴聲驚醒,有人在電話里告訴他,說他要找的人在這兒,他休息星期六,接到信他開車就來了,到這兒讓他等了40分鐘才放他進來。當他看到大廳的四周坐滿了人,而中央擺着賭桌,倆個女人正在下注時,他反應過來這是賭博比賽,賭城拉斯維加斯每年都舉行,這並不驚奇。但他懂得規矩,馬上走向牆邊,當他轉過身時,他的眼光與念璡的眼光正好相遇, 那男人站在那裡, 舉起右手擺了一下, 證明了他看到了要找的人。就在這最焦急的時刻,倆位保安走了過來在詢問着這個男人,只見那男人拿出ID(身份證件)和保安理論着,但保安不聽他解釋的推他出去,而且推搡的動作極不文明,這在美國任何一個公共場所都是極少見的。 念璡傻愣愣的已經認出了那個男人就是“鄭躍進”,她怎麼可能看到躍進被保安很用力的推搡而無動於衷呢?,她無法控制自已的情緒,和發牌員說了聲“對不起” 便起身下台向那個男人跑了過去。 就在念璡站起身的瞬息間,念璡左腕上帶着一個淡綠色的玉鐲滑出了衣袖, 南茜眼睛一亮,看到那手鐲的露點正好凹進去一窩?她心想:“我的手鐲凸出一沿?玉的色澤怎麼和我的那隻玉鐲一模一樣?媽媽曾說過...莫非......”她不敢想下去。 只聽念璡邊跑邊喊:“躍進...Security Stop?Security Stop?(保安 停手)” 大廳里所有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全都站了起來。 只有三千子的化身南茜仍坐在那裡,把頭埋在兩臂間, 好像她什麼也沒看到? 但細觀察, 你會發現,她的右手握在她左手的腕上。 等發牌員還有老太太慕東反應過來,想去制止時已經晚了。 按比賽規則,不經允許,私自下場者以輸論處,這第三場論輸贏的賭局比賽因鄭躍進的攪局三千子勝。 今生的我,前世的誰?這眷戀?是快樂幸福還是災禍劫難?下一個輪迴里,相戀的人是否還能再相見? 鄭躍進,在艷茹的心裡是最捨不得遺忘的那個男人!多少個不眠之夜,她是在流淚中拍着盼兒入睡的?那365天的一天又一天,她竟在忐忑和不安中度過了6570多天!多少次在夢中她希望自已能化作風,輕輕漫過時光的海,登上那彼岸,擁抱那心中的男人,享受那纏綿的夜,貼放那游離的靈魂!可是,走出夢境,那彼岸的人呢?那風呢?過往的歲月,沒有換來那真切的回眸,她還在原地的谷天鎮,始終不曾離開半步的谷天鎮?現在鄭躍進出現了,儘管是在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 但是,今天的沈艷茹, 絕不允許任何人對鄭躍進有半點的傷害!不就一場比賽嗎?讓給你老“K” 了...... 當艷茹抱住鄭躍進的時候,躍進兩手像軍人立正一樣的垂直在腿的兩旁,好像他還沒學會擁抱,但他那激動的臉馬上紅了起來;當他看到姑姑顫顫巍巍的走過來的時候,他喊着姑姑,那不聽話的眼淚撲簌簌的滾落了下來。 艷茹拽了下他的右胳臂流着淚說:“40歲了,還這麼愛哭?” 這時,大廳里傳來了總公司CEO沈國立用麥克風的講話:“大家靜一下?” 大廳里馬上鴉雀無聲。 只聽沈國立說:“剛才進來的這位先生,就是我們Q公司沈念璡等了18年的丈夫,他叫鄭躍進!讓我們祝賀他們的重逢!” 大廳里所有的人都站起來在拍着手的祝賀。 慕南被老太太EMMA安排去了雪山聖地的丹佛,如果慕南在場感受這種氣氛,他該作何感想呢? 鄭躍進被讓進貴賓室,上午的比賽結束。 由於鄭躍進的出現,兩公司帶隊協商,老太太EMMA與慕然的比賽推遲到4月26日星期日上午10點進行。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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