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第四部《FBI的紅色檔案》(49) |
送交者: 一來 2011年10月03日00:39:07 於 [美國移民] 發送悄悄話 |
(49) 綁架葬禮的鈴聲 (一)慕然:流年夕陽夢幻是歸途,歲月淒風望眼竟折壽。 慕洋:悲聲難挽先父在,哭音相隨鶴影飛。 慕南他們各自開車趕到醫院時, 老太太Emma已脫離了生命危險,正在熟睡。她因低血壓及心房纖顫,誘發腦梗塞,出現輕度腦血栓症狀,而且是大腦左側出血,現已導致右半身處在麻木狀態。多虧送醫及時才沒有引起右側半身的偏癱。 據醫生診斷介紹: 經檢測,老太太Emma的收縮壓只有70mmHg,舒張壓只有40mmHg,竇性心律不齊。是位極特殊的病例。因為誘發腦血栓的患者大多都是高血壓,但她是個例外。這類患者是典型的勞累過度或休息不好引起的血壓波動或血液動力發生改變。這種情況,通常是情緒惡劣,尤其是長期憂鬱、焦慮、吸煙,從而引起血管神經調節失常,導致腦血管收縮,再加上心房纖顫,這些都是誘發腦血栓的重要誘因。 慕南了解了病情後,透過搶救室的窗戶看着躺在病床上積勞成疾鼾睡的Emma,百種滋味湧上心頭。他轉身吩咐谷風,把Emma安排進特護病房,然後又和沈國立說:“警察局或FBI對Emma不撤案,夢幻望眼鏡免談!” 沈國立忙說:“我馬上聯繫,馬上辦理Emma保釋事宜。” 慕南氣哼哼的走了,頭也不回,像是衝着沈國立發火。 就在這個時候,谷風接到辦公室的電話,只講了幾句就見谷風小跑的趕上了慕南。 谷風說:“董事長,慕洋來電話,說慕雲飛的葬禮安排在6月20日上午10點舉行。” 慕南站住,神色不動地想了想,然後雙唇微微一動的冷笑道:“父親節!選擇這個日子下葬?” 谷風愣怔怔的看着慕南不語。 沈國立趕了過來,問明了情況後對慕南說:“我看這樣吧,董事長!讓谷主任去趟K公司,問明具體的情況再安排?” 慕南態度緩和了過來,馬上接過話茬:“這件事谷風具體負責,遇到問題請示沈總。” 谷風點頭說道:“好的,我馬上去辦。” 慕南邊走邊回頭責令谷風:“先把Emma的事安排好了再去K公司。” 沈艷茹一家人趕到天水鎮時已是午夜。 谷風親自開車送沈艷茹一家人去的醫院,為了安撫沈艷茹的情緒,一路上谷風說盡了好話,一再說董事長向大管家沈總發火了,在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裡,大管家沈總就對Emma的拘捕辦理了保釋手續,而且沈總還說警察局已準備撤案了。 言語間,谷風充滿了對沈國立能力的肯定和欽佩。 可是,對沈艷茹來說,她不管什麼沈總還是大管家,因為她已知道這位叔叔的真實身份,而且還認為媽媽被拘捕和這位叔叔脫不了干係。所以,不論谷風怎麼吹捧這位大管家,她都撅着嘴的嗤之以鼻。 不過,情緒可以控制,但眼淚還是止不住的。一路上她想起媽媽的憔悴,她就不停地流淚,這讓伴隨她左右的老公鄭躍進和兒子盼盼真不知如何是好。 到了醫院,谷風和院方交涉探視。 當沈艷茹看到躺在特護病房上的媽媽時,她竟拽起媽媽的手放在她自已的臉上, 讓媽媽給她拭淚,而且還帶着哭腔的說:“這麼大歲數了,您這是何苦呢?” 老太太Emma微微笑着,原本聲帶就壞了,這回更說不出話來。但她的眼光很快就從女兒的身上挪開,落到孫兒盼盼的身上。 盼盼靠了過來,呆呆的看着姥姥,可他一句問候都沒有。這孩子的性格也真是的,和鄭躍進是一模一樣。 可是,當姥姥伸出顫巍巍的手時,盼盼立刻伸手抓住了姥姥的手,而且他馬上渾身抖動了起來,大滴的淚珠奪眶而出...... 是啊,這是親情啊!20多年相依為命的親情。 鄭躍進呢?他傻傻的站在一邊,一動不動。 也許,千言萬語,萬語千言都哽噎在咽喉中了。 在慕雲飛葬禮的前一天,老太太Emma出院了,她的案子已被警察局撤銷了。 可是,一個意想不到的告別,讓慕南,尤其是沈艷茹,無論如何都很難接受。 原來Emma早已選好了自已的歸宿,並已交付了養老金。 地點是拉斯維加斯罕德伸一家老年人健康活動中心,也叫養老院,而且與Emma已故丈夫沈國強的墓地只有一站地。 老太太Emma做了決定是不會改變的,這一點慕南很清楚,沈艷茹更是心知肚明。但考慮到老人家的身體狀況,慕南不讓Emma坐飛機,親自安排一輛寬敞的凱迪拉克尊駕,讓沈艷茹和鄭躍進輪換開車,護送Emma返回拉斯維加斯。同時,慕南親自聯繫老年人健康活動中心為Emma辦理了特護手續。每天Emma有專人照顧和護理。 Emma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不給女兒沈艷茹和已扶上正位的董事長慕南增添任何麻煩,她要獨自一人的到老年人健康活動中心去療養,並最終走向丈夫沈國強的墓地! 她腦海中常出現的畫外音是:“音容已杳,德澤猶存!” 然而這畫外音在另個場景出現時,卻變換成了“難忘手澤,永憶天倫”的一幅大的輓聯。 輓聯的中央,在松柏鮮花叢中,被冷凍的慕雲飛躺在一個敞開蓋的棺柩里。 棺柩的四角站着四位身穿黑色西服,內襯白色襯衫,剃着小平頭的壯漢子。 棺柩的前方擺放着兩個大的花圈,是慕雲飛第二房,第三房太太的傑作。 第一房是慕榮、慕然的媽媽艾達。而慕洋的媽媽只是過客,現居佛羅里達。 只見第二房敬獻的花圈輓聯上寫着:鶴駕已隨仙人杳,鵑聲猶帶妾身寒。 二房是台灣人,輓聯選的不錯。 第三房敬獻的花圈輓聯上寫着:靈魂駕鶴去音容乘風來。雲飛垂千古妾守棄萬家。 三房是墨西哥的白墨女孩,也看不懂中文,但這輓聯也不知道是哪位中國文人裝先生,讓前來祭拜的中國人在心裡偷笑:“看來這慕雲飛的第三房太太真得要守活寡了。” 之後便是兩個純松柏野花精心製作的花圈,各立一邊,非常醒目。 左側花圈上的輓聯寫的非常特別:流年夕陽夢幻是歸途,歲月淒風望眼竟折壽。 落款:長子慕然。 右側花圈上寫的輓聯是:悲聲難挽先父在,哭音相隨鶴影飛。 落款:不孝兒慕洋。 依次排列的花圈有慕雲飛的女兒慕榮及其親友。 層層排列的花圈是慕雲飛生前好友,以及加拿大道上的朋友所送。 值得注意的是慕南、慕東、沈國立等總公司高管送的花圈都擺在了前排靠出口的最前面,讓所有來賓一進靈堂最先看見。 按慣例這種擺放是別有用心的,因為通常情況公司董事長派送花圈的位置是在死者靈柩前排的。 整個靈堂裝點的莊嚴肅穆。 尤其慕雲飛的巨大遺像懸掛在靈堂的正中央,在松柏和鮮花的叢浪中,似有排山倒海之氣勢。 看來慕洋真是用心良苦啊。 而且,披麻戴孝中,竟有一位十多歲的小男孩,一位十多歲的小女孩,站立在慕雲飛三房太太旁邊,但讓來賓困惑不解的是,這一對小男女是慕雲飛的兒女呢,還是慕雲飛的孫子女?按中國人的傳統規矩,隔輩人臂戴黑紗是有紅布條的,但在美國,沒這個講究。 其實,那位小男孩是慕然的兒子;那位小女孩是慕洋的女兒。 慕南、慕東沒有在意花圈輓聯上寫的什麼,他哥倆的中文水平能念下來就不錯了,不可能去欣賞輓聯的深層含義。但沈國立就不同 了,職業的特點時刻提醒他留意周圍已發生或即將發生的一切。好像是第六感覺,他注意到了這輓聯中藏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似的。尤其是慕然的那幅輓聯,怎麼念都有點彆扭,似乎暗藏着深意,是什麼,他一時也不能確定。按理慕然雖是植物人,但只要沒死,在長輩去世時就要送花圈,由家人代送。可是一個代送的花圈,為什麼要寫上那麼深奧的輓聯呢?沈國立在腦海里反覆的默念着慕然花圈上的輓聯:“流年夕陽夢幻是歸途,歲月淒風望眼竟折壽。”他在心裡畫了個問號,又敏感的提高了警惕。 各路來賓上前鞠躬拜祭,人來人往百人有餘。 K公司外圍,有幾部警車在觀察着前來參加慕雲飛葬禮的各路人馬,似乎想發現與慕雲飛的死有一點點線索的蛛絲馬跡。 當時鐘的指針指向10點時,主持人請出了牧師在為死者禱告。 就在這個時候,慕南的手機振動鈴響了。 慕南走向一邊悄無聲息的拿起了電話...... 在披麻戴孝的人中,有一道目光偷偷的射嚮慕南。 在屏幕的後面,那位慕洋的軍師爺正在觀察着慕南的反應。 而慕南接到電話以後,整個人僵直在那裡,雙眉深鎖,滿臉鐵青。 因為...因為他的寶貝女兒愛麗娜在谷天鎮被人綁架了。 這個電話是誰打的呢?恰好10點整,與葬禮的時間不謀而合。 愛麗娜不是跟隨沈艷茹和盼盼一起回賭城拉斯維加斯了嗎?怎麼會又出現在谷天鎮? 谷天鎮和天水鎮,一南一北,相隔十萬八千里呀! 或許,這便是讀者想問和想知道的答案。 原來,愛麗娜的媽媽ailsa,在舊金山機場與沈國立分手後去了西雅圖,但她心裡想念女兒愛麗娜,就在西雅圖神學院和慕南通了電話,要求去谷天鎮看望一下女兒愛麗娜。 慕南給愛麗娜打電話時,愛麗娜已隨沈艷茹和盼盼在返回拉斯維加斯的路上。慕南又打電話給沈艷茹,說明情況後,沈艷茹又下了高速公路繞回谷天鎮把愛麗娜送回Q公司,同時向老太太Emma的秘書交待照顧好愛麗娜的食宿。之後,沈艷茹和盼盼返回了賭城拉斯維加斯。 愛麗娜在谷天鎮又等了一天,媽媽ailsa才到。她和媽媽ailsa愉快的玩了三天,在星期五(18日)午飯後,愛麗娜送媽媽ailsa坐公 交車返回西雅圖。 當愛麗娜揮着白皙的小手還沒放下的時候,公交車拐彎走進了深山裡,山崗站台上只剩下了愛麗娜一個人。這個時侯,突然出現了一輛悍馬吉普車飛快的奔了過來,在愛麗娜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吉普車已停在她眼前了。只見從車上下來一個高大的壯漢子,打開車門,不容分說,連推帶搡的把愛麗娜推到了車上。 隨即,一個矮小的司機,用力踩着油門,拼命的駛向與公交車相反的深山裡。 愛麗娜就這樣的被綁架了。 也就是說,愛麗娜被綁架己經是兩天前的事了,可是在慕雲飛葬禮的這天,而且是10點整,才準時的電話通知慕南。 這精心設計的巧合,僅僅是巧合嗎? 失蹤了兩天的愛麗娜竟無人過問?推理一下,合情卻不合理。 然而,現實生活中已分開的夫妻,或情人,往往擔心自已的過問,會給對方造成婆婆媽媽的誤解而忽視了不可預測的結果,又恰似這個結果有可能導致終生的悔恨和遺憾! 可是,即便是早知道了,又能如何解救呢?如果想算計你的人預謀已久,你躲過了今天還能躲過明日嗎? 愛麗娜被綁架,在慕雲飛的葬禮進行中,使得慕南的Schedule(日程安排)又徒增了變數。 慕南在心裡發誓要救回自已寶貝的女兒愛麗娜,不惜一切代價,哪怕魚死網破! 就在葬禮進行封棺抬起靈柩出殯的哭聲中,沈國立來到慕南的身邊,關切地問:“出什麼事了嗎?” 慕南陰沉着臉說:“讓慕東和谷風陪同去墓地,你隨我回總公司!” 沈國立想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馬上去通知慕東和谷風,然後,在浩浩蕩蕩的車輛啟程途中,他跟隨慕南的車下線返回了總公司。 可是沈國立他也不知道,跟隨慕南下線的車不只他一輛。 當慕雲飛的葬禮在墓地進行最後的撒落鮮花,手捧黑土撒向棺柩寄託哀思的時候,慕南和沈國立已坐上飛機飛往谷天鎮了。 同行的還有水牛城FBI辦公室的探員Ang及他的一位助手。 可是,誰也沒有注意,在飛機上的尾部座位還有一位頭部圍着紗巾的老婦人,在默默地關注着頭等艙里的慕南。 還有一位頭戴鴨舌帽,鼻梁子上架着一幅黑色寬邊眼鏡的中年男人,也在默默地注視着頭等艙里慕南一行人。 他們...這些人,都是誰呢? 飛機飛到一定高度時,趨之若鶩,平穩的在雲層上穿行。那如同棉花堆疊成雪山一樣的白雲,轉眼間像火車的白煙散盡了。 慕南靠窗邊,腦海里回想的是那個綁匪在電話里最後的警告:“24小時電話開機候着,如報警那就等着為你的女兒收屍吧!” 他轉頭看看大管家沈國立及隨行的FBI探員思忖着對策,心想:“你們隨我去谷天鎮為的是夢幻望眼鏡,而我,為的是和我生命一樣重要的女兒!只要你們不壞我的事,一切都好說。”想到這兒,他閉上了眼睛,生怕這3個多小時的飛行,手機電話再有鈴聲。 到了谷天鎮的Q公司,慕南責令總管沈國立陪同FBI探員一行人去旅館休息。他坦承第二天上午9點,辦理父親慕雲軒實驗室及夢幻望眼鏡的驗收事宜;他吩咐Q公司接送的司機送大管家等人去旅館休息;他要獨自一人的去面對女兒愛麗娜的綁架交易。 沈國立感覺董事長慕南怪怪的,但他不知道慕南的寶貝女兒愛麗娜已被人綁架的事實,他只能按董事長的吩咐去做。 慕南沒有去辦公室,他急於回家查看金佛像,因為沈艷茹曾告訴他,金佛像里藏有重要資料和他需要的密碼。 可是,當他走到那座流水的假山時,他突然想起了Emma交給他的那把開鐘的鑰匙,因為那鍾里藏有他父親的遺囑磁盤。他習慣性的摸了一下褲兜,那把鑰匙和車鑰匙套在一起了,在右兜。 他返身向辦公室的方向走去,猛然抬頭,碰上了正來找他Emma的秘書。 秘書迎上來急切的說:“董事長,一個小時前,一位墨西哥女人送來了一個影碟,她肯定的說您馬上到,還說是您吩咐她送給我再轉交給您的!”說完她又補充了一句:“檢查過了,就是一盤影碟。” 慕南接過影碟向秘書點點頭,說了句:“好的!”然後他敏感的想到:“就連我幾點到谷天鎮他們都知道?”但他什麼也沒說,徑直去了老太太Emma的辦公室。 他走進牆上那座古老的掛鍾,拿出鑰匙打開鍾門,他取出了父親遺留的磁盤後,鎖上鍾門,轉身回到他自已原來使用的辦公室。 因為他要馬上查看這個影碟里,是否有女兒香香(愛麗娜)的情況。 打開辦公室的房門,他先把父親的遺囑磁盤放在桌上,然後他打開電腦,在電腦緩衝的片刻,他走到淨水機前接杯山裡的礦泉水。他感到很渴的一揚脖喝盡了一杯山裡的泉水,他轉過頭來,看一眼窗外, 顯得心事很重的坐在電腦前。他拿起秘書送來的那盤影碟,想了想,臉上露出輕蔑的表情。他不錯眼珠的把那盤碟推進了電腦,等待着女兒的消息,或者是最卑鄙的威脅。 僅有一秒鐘,電腦屏幕上就出現了一個讓他驚恐萬狀的鏡頭,頓時他被嚇得目瞪口呆! 是什麼樣的鏡頭會讓慕南這樣的驚慌?而且那表情誇張點說幾乎是目眥盡裂呢。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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