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美女头像下 " Q " 的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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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东把南茜送到谷天镇的第二天早上便开车去了西亚图。为了赢得扑克比赛100万大奖,老太太指点他去见一高人。

         南茜从到培训中心,一直由那位墨西哥女人引领。小东消失的无影无踪,打电话,小东的手机关机。南茜感觉整个一个人跌进了谷底,无着无落,没一个熟人,每天硬着头皮背记渐进翻倍法,什么费波纳奇数列: 1,1,2,3,5......死记每个数是前两个数字的和。南茜有时去卫生间洗完手后两手扶着洗漱台,照着镜子说: " 有什么用? Double up (翻倍下注)我早就会！"

         20天的伎巧培训可算结束了。星期天中午丽沙出现了,南茜好像见到了救星。因为从培训到结束,南茜只看到过三个人,一个是50岁左右的美国男人,只负责发牌,一句话也不说。一个是60岁左右的中国女人,给南茜讲解电脑上贮存的伎巧课,讲话台湾口音,  瘫痪坐在轮椅上,由接待南茜的那位墨西哥女人侍候。

     现在丽沙的出现让南茜格外欢喜。

     南茜说: " 闷死了,这么大的房场就三个人。"

       丽沙说: " 你没看到其他人并不等于没有,这是公司总部,是设有保安的！"

     南茜寒噤地瞪大了眼晴四处张望。

         丽沙看着南茜继续说道: " 你还有10天的课程由我负责。现在你回房间换个背心女人服,要把整个胳膊露出来,我要带你去纹身刺字。"说着撸起右衣袖,在丽沙右胳膊上方露出个很美的美女头像,在美女头像旁的左下方刺一个大写的" Q "字。

        南茜联想到小东的左胳膊上也纹有美女和有两个套在一起的" Q "字,   感到有点惊恐。她小心异议地问:" 为什么...每个人的胳膊上都刺' Q '字?"

      " 你选择进到这个圈子里来就得遵守行规,你不能问太多的为什么?电脑教学第一页的标识就是在一个美女的头像下,大中小排例整齐的三个连环相套的" QQQ "字,难到你没看?这是公司的标记,你要记住。" 丽沙说话的口气有些严历。"刺完 Q 你就是 Q 会员了,Q会员的赌伎可让你富有一辈子,而且每个月只工作15天。当然,如违规被除名Q字是要除掉的呦！"丽沙又补充。

         丽沙的话让南茜嗤之以鼻,南茜在心里说: " 哼,还富有一辈子呢？二十天什么也没学到,让我签了一大堆的文件。 教我的,我早就会。庄、闲、泰(Tie)跟旺家,谁都懂,还用学。" 不过最让南茜想不到的是20天前第一次见到丽沙时,丽沙就是个专职司机一句多余话都不说, 而今天的丽沙俨然就是一老板,  这让南茜立马另眼相看, 心里顿然产生一点怕怕的感觉, 甚至后悔地认为上了小东这个贼船。心想: " 这下完了,我加入帮会了。" 但转念又一想:" 也无所谓,美女头像我早就想纹,不就再加一Q吗?"

        丽沙带南茜到纹身处纹美女,刺" Q "字。大约有一小时,丽沙便带南茜回到了住处。
   
        在路上丽沙说: " 纹秀刺字不影响你做其它事,现在我带你去见老太太。"说完便引领着南茜穿过住房的后院, 绕过一个人工自动流水的假山,  在一棵百年的槡树旁,南茜惊呆的看到了又一处别致而又古典但确真的是太美了的住房。看到这样典雅的住房使人联想到屋中的主人将是何等的高贵！南茜胆怯怯的跟着丽沙。走到门前,那欧式风格的门自动滑向一边。丽沙和南茜进到大厅,丽沙让南茜落坐一角处的真皮沙发上,并给南茜倒杯山中泉水后,  自已也坐在另一处的沙发上等待主人的出现。 南茜看到前厅门上方饰满闪闪发亮的人造宝石,感到自己进到了黄室宫殿。

       刚落坐,里面的一道自动门开了,只见一个与南茜年龄差不多大的漂亮女人,推着一位约有70岁上下的老太太出来。当那个漂亮女人扶着老太太站起时,老太太好像是说: " 行了,我自已走。"老太太的右手放在右肋侧,好像残疾,她自已走到正厅左侧一处用红木精心制做的椭圆型办公桌前的木椅上坐下。那个漂亮的女人放好推车,给老太太倒杯山泉水放在老太太桌旁,然后侍立一旁。

        南茜惊喜的差点喊出声来,她在和丽沙同时站了起来的瞬间断定:这就是跃进苦苦寻找二十几年的俩个女人！一个是他的姑姑,一个是他的初恋情人艳茹。她想: 真的想不到我南茜竟是这样轻而易举的找到了那两张像片中的真活人,而且...是我的老板！

       这时那老太太开始说话了,但南茜和丽沙什么也听不清。

       老太太讲完后那个漂亮的女人给传话说: " 你叫南茜，今年37岁。中文名叫方小艾,沈阳人。"

       南茜和任何认识她的人都讲自已是沈阳人包括小东,她的原名方小艾只有和她走的最近的人才知道。但今天,南茜一想到眼前的老太太是跃进的姑姑,是同乡,那种攀亲的念头在大脑中本能的冒出,她马上纠正: " 我不是沈阳人,我是抚顺人。我的家在望花区雷锋公园附近。"说完她看老太太反映的表情。

         果然她看到老太太的眼晴里有一点光亮出来,  老太太看了眼南茜微微一笑,  然后端起杯喝口山泉水又歪头对着那漂亮女人说着什么。

       只见那漂亮女人点点头,然后从早已准备好的抽屉里取出一信封和一张信誉卡对着丽沙说:" 这是公司给南茜的信誉卡,里面有40000万美金,这信封里有10000美金现金,供南茜实习时使用。"  讲完话将钱及信誉卡交给了丽沙。

         南茜的大脑还在反映着那个漂亮女人传达老太太交待的用意,当她愣愣的还没有搞明白给她的钱和信誉卡为何交给丽沙的时候,那个漂亮女人己经掺扶着老太太坐上推车走进了那扇自动滑开的门。

        南茜心想:这简直就是大清朝老佛爷慈喜接见:10分钟。又想:那里面一定是她的宫殿而且路很长, 要不然老太太能走为何让人推着呢?
                                                        

        丽沙目送老太太进了里屋后,转身对着南茜说: " 看样子,老太太对你的印象不错 "讲完话,头往门的方向一摆,打了个手势让南茜跟着,随后补充: " 我们去射击。"

      丽沙带南茜去了射击场。

        对南茜来说让她学啥她就学会啥,钱和卡不给她,她也不要。因为那钱本来就不是她的。但南茜有太多的疑问:老太太为何说不出话来?老太太能走为何让艳茹推着?她的右手残疾吗?这么富有为何只坐平板椅?一个抚顺普通的女人怎么会坐这把交椅上?......

        在去射击场的路上,南茜满脑子疑问以至于到了室内不带耳套就去拿枪。

         丽沙看到大声吼道: " 想什么呢?你没看录像的讲解吗?这还教你?"

        南茜忙说: " 看了,没上心。没想会有实践课。"

         丽沙走过去很耐心的教会了南茜打靶射击的所有要领,并告诉南茜晚上会领枪教会南茜拆卸保养。

        南茜对丽沙精熟的本领用北方人的话讲佩服的五体投地。

        第一次的实弹射击使南茜非常的兴奋。

         傍晚丽沙带南茜去了家牛排馆吃的牛排。吃完饭丽沙带南茜到公司的咖啡室内边喝咖啡边向南茜介绍了一些公司的情祝,这也是应该让南茜知道的,在丽沙讲解的过程中或多或少的解开了南茜脑中的一些疑问。

   
                                                ( 2 )

        老太太名叫(Emma)艾玛。有着惊人的记忆,可熟记两副扑克牌,这个公司总舵手的位置是她赢来的。大老板我们从来没见过,听说隐居在加拿大和美国之间的尼亚加拉瀑布附近的一个小镇上。只是听说,没见过其人。身旁的那个女人是她的女儿叫王念琎,负责照顾老太太。接你来那位小东是她儿子,是Q公司的二老板,常年在雪山圣地的丹佛管理他父亲遗留的物业。公司每三年与加拿大一K公司举行一次赌伎比赛,参赛者都是公司QQ以上级别的。Q会员的最高级别是QQQ。老太太刚来美国的时候,  因丈夫遇害哭坏了声带, 从此讲话只有在她旁边的人而且还得靠近她才能听到。一次车祸她的右手腕部损伤还有腰肩盘损伤,她只能住平板床,坐平板椅。可以说老太太基本丧失劳动能力,据说很多年了。不过千万别小瞧这老太太,她可是个传奇人物,她接手这家公司才不过5年,但所有的员工全都敬重她,因为她给员工的奖金非常高。当然, 这奖金都是我们这些职业员工从赌场赚来的。但惩罚也是非常严历的,有一员工挪用赌资,禁闭 7 天,限食法惩罚,结果,公司收回那位员工自已在公司三年所赚的资金,最后一无所有的被除名,除名后在一定的时间里被监控,防止教授他人。一旦除名永远不准在赌场现身。公司Q会员遍及美国所有的赌场,违纪员工的照片在24小时之内便通过电脑传到负责监察的员工手上。如果发现被除名的员工现身睹场或查出教授他人赌伎,那是玩命的事,其后果不甚设想。这是行规,谁也不能违反。而且负责监察的人不是老太太,是大老板,在加拿大。  

        丽沙介绍到这儿停下来说: " 一会儿,我带你去外围控制室。那个控制室是允许员工观看的。"

        南茜听着丽沙的介绍如同闯进了凯撒宫不知道了东南西北,丽沙曾告诉过她不要多问,吓的她也不敢插话。但有些疑问她实在搞不懂,20天的学习牌伎,她一点收获都没有,说有收获那就是她现在做个全职的百家乐Deal( 发牌员 )没问题,至于赢钱?和自已以前掌握的一样,还没学到让人信服的秘藉。于是南茜担心地问丽沙: " 我没学会,不能给公司赚钱,是不是也罚呀?"

        丽沙笑道: " 别害怕,你学的东西是无形的,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学了,而最后学的东西只有在最后的那天晚上你才知道。"

       南茜心想:这神密的培训中心简直就是一个富丽的迷宫！

        丽沙带着南茜从走廊尽头的搂梯上了两层到顶楼。南茜一直认为这是一层特殊的平房建筑,没想到还会有二层楼阁。顶楼共有三间房屋,丽沙带南茜进了中间的观察窒。一进观察室南茜惊呆了,眼前的 6 个电脑屏幕可观看到培训中心外围的每一角落。南茜看到了至少有6个保安在值勤。" 我的天！"  南茜在心里叹道,这儿哪是培训中心, 这分明是黑社会老大的住宅！南茜挥身不由的冒出了冷汗。这时丽沙冲着南茜讲: " 看到了吧?还是你见的那三个人吗?"

         南茜还在惊恐之中,不知道怎么回答丽沙,边看边惶惶地说: " 那是那是..."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说的 "那是"指的是什么？

         丽沙带着南茜走出观察室,并告诉南茜回房休息一会儿,一个小时后过去教她手枪的拆卸保养。

         在走廊里南茜显得很随便的样子问丽沙: " 老太太中文名叫什么?"南茜想核实一下那像片背面的名字:有欣。

        丽沙的回答让南茜无话可说: " 若不是刚才得知你叫方小艾,  我知道你的中文名吗?  在美国没有问的,什么年龄拉,什么原名拉,再说我也不知道,真的。"

         南茜看看丽沙不是发自内心的微微一笑,那表情是丽沙无法理解的。因为南茜要确定这母女俩是否是跃进要找的人。

         回到寝室的南茜刚换身衣服正坐哪床上发呆,没感觉有一小时,丽沙来了,而且还端个盒子来。丽沙掀开盒盖, 里面呈现两把手枪。丽沙将枪取出开始指导南茜怎样装子弹,怎样拆卸保养。

        南茜心想:学这些枪的装卸与百家乐有何关系?我又不去伊拉克?进靶场打枪那是好玩,这和赌有关系吗?她刚想问,但话到嘴边一看丽沙那认真劲儿又止住了,她笨笨咔咔的按照丽沙的指点拿着枪梭子装着子弹。

         丽沙看出了南茜的顾虑便提示性的很严肃的讲道: " 今天你的打靶只中一枪还是边缘,为什么？这不是三点成一线的问题,而是你缺少镇定的心态。老太太和我们讲过,一个高手,首先要心定,只有心定才能气定,你理解成冷酷无情也可以,气定了才能超越一切俗念,甚至把金钱看作粪土,旁若无人,进入一种忘我的状态,最后达到唯我独尊的境界。想想,在靶场你连耳套都不带就拿枪,这要到赌桌上不看牌路走势就下注,你能赢吗?此外在这个公司,你还有个职务,那就是你刚才在观察室看到的保安。每个Q会员都得学会用枪并向政府申请持枪证件。因为每年有三个月的时间回公司做保安工作。现在你懂了?"

        南茜简直惊呆了,第一次的认识到这打枪竟然和赌博有关联,她像小学生第一天上课一样,规矩的听讲,对丽沙是心服口服。

        丽沙也感觉到她的经验和学识征服了南茜,从而满足了一个女人的虚荣。她随口说:" 还有时间,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

         南茜一听机会来了,她聪明地先奉承几句丽沙,然后连串地问道:"我们这么做不违法吗?那K公司是怎么回事?小东是二老板为何还推销保险产品?那限食惩罚是怎么回事?那老太太是怎么赢的总舵手?那百家乐的秘籍?......"

       "得得得！"不等南茜说完丽沙手一摆,起身边接山泉水边打断南茜: " 你的怎么回事太多了,这些疑问在你离开这里前,该让你知道的都会告诉你。"说完,丽沙觉得语气过重,马上用平缓的口气挺身说:"其实我们这些职业赌手是赌场的天敌！赌场的老板对我们深恶痛绝,  恨不得派杀手对我们除根。所以我们要学会乔装打扮,今天是美女小姐,明天是中年富婆,后天就是放荡不羁的金髲女郎......你以什么身份出场你就得成为这个身份的人物,目的是不能让赌场发现你是职业赌手,一旦被发现你将前功尽弃。赌场会想法给你发红牌,让你上黑名单成为不受欢迎的人,从此你在全美国的各地赌场都不得现身。所以,行规明确:你学百家乐就不要去21点赌桌,除非总部通知你接替其他Q会员。你专职赌百家乐不像21点,需要运用三维图像法去记忆数字,只要你背会口诀,不恋战,心定气定心态平和,不顶牌下注,大路小路看细节,你就不会败！"

          说到这里丽沙又坐下来面向南茜讲:" 今晚我要和你讲一些职业赌手应具备的素质你要记住。首先建议你必看的两本书,一本是大仲马著的<<基督山恩仇记>>、一本是李宗吾著的<<厚黑学>>。这两本书会告诉你什么叫城府？<<基督山恩仇记>>这本书会教会你一个有城府的人,为了战胜自已最强大的对手,而去做他自已原本就不想做的事,百依百顺,卑躬屈膝,甚至为了守猎披上猪皮装扮成猪。  而<<厚黑学>>会告诉你 要潜研政客的冷酷,脸像城墙一样的厚,要厚的无形。心像木炭一样的黑,要黑的无色。因为你的目光集中在目标上,不问代价,敢于承担风险。此外,你还要学会做一个好人, 外型憨厚,表里如一。  事实上你就是一个演员,在人生的舞台上去表演。而职业的赌手,独处时,超然物外,不为终日营营而心烦。与人相处时,其行为举止和蔼厚道甘为庸人,记得我做你一天的专职司机吗?与男人相处更要小心,不能随便上床。既要谦和大气,又要语意圆通。绝对禁止酒后胡言乱语暴露身份。当你得意时,心若明镜不忘形,失意时,心境如水不灰冷。这就是你到这里来学习要达到的境界！"
    
        在丽沙讲解的过程中,南茜傻傻地听着,这可不是小时候听妈妈讲<<一千零一夜的故事>>,天天听一看妈妈拿书眼皮就打架。这是真经,这是南茜从来就来曾领教过的。南茜赶忙拿过水杯又给丽沙接了一杯山泉水递过去。
   
         丽沙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接着说: " 百家乐是最公平的玩法。赌场和赌客赢钱的机率各占50%,根本不存在违法一说。因为百家乐的台面全部是自动洗派牌机,每次开局均是6副至12副扑克牌,每副52张,没有任何人可记住牌,从而控制牌的走势。"

       这时的南茜是真的进入了迷宫,她被丽沙设置的悬而未解的赌法及理论镇住了,瞪着眼等待着丽沙讲下去。

       丽沙站起来左手端着水杯走到窗前掀一下窗帘往外看一下,然后将水一饮而尽,回头很庄重地看着南茜说: " 让你学的那些牌伎只是了解百家乐的基本赌法,及牌路的偏差。真正要教会你的是掌控自已的心态,真正让你记住的是在什么时间段去下注,每注的量是多少?要想做到这点没自控力行吗?而自控力源于心力,而心力源于上述知识。现在你还认为你学的赌伎违法吗?"

       丽沙说完把一次性的水杯扔到脏桶里, 然后从兜里掏出那装钱的信封说:" 这10000美金是赌资,明天上午10点在培训室看你的运气了。"说完端起装枪的盒子推门离去。

       丽沙一走南茜突然觉得这房间太空旷了,夜里窗外风起,刮的树稍像吹哨一样的响着。她赶紧进到寝室,因纹身不能洗浴,她只脱了外裤便躺在床上想着丽沙的指点。说实话,这是南茜到美国8年以来第一次听到的教诲。她由衷的认识到自已这些年泡在赌场里是多么的愚蠢,输 了那么多钱不说,最后连感情都输进去了,要是早认识丽沙,要是早点听小东的安排......也许早已不是现在的南茜了。

       南茜开始恨跃进,  更恨她自已对跃进的痴恋。丽沙精辟的讲解使她茅塞顿开,她觉得一下子长大了许多,她下决心要跟丽沙学下去,至于跃进寻找他的初恋, 南茜心想: 那就让他去找吧,他的梦想就在我的手里,但那不关我的事,即使这母女是跃进要找的人我也没有义务告诉他郑跃进！南茜在心里喊到:"从今以后我的脸要厚过城墙,我的心要黑过无色,管他......"

     南茜想着想着睡着了,许是太累的原固,她竟打起了呼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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