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圈,除了车顶和右侧,俺那车严重破相了。当时晕乎乎的,也没在意地上到底掉落了多少零件,总体上感觉是外伤。俺心疼啊,再怎么修,都不再是新车了。那帅哥警察还说真的没啥大不了,哼,换了是他的新车试试!等到一星期后几经辗转打电话给州警察局才知道车子的下落,看见别的车露出密密麻麻红红绿绿的线头和电路板上的小焊接点,才真的明白那帅哥警察所言非虚。
雨还在纷纷洋洋地下个不停,虽然不是倾盆状态,却足够把人淋湿。我在车外看了一圈,帅警察就让我回车上去。我回到车上,觉得冷,抖得更历害了,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知道老公正忙几个混世魔王,忍住给他打电话的冲动。
然后就有救护车到了,车上人下来问我怎么样,我说还行,还有气,也能动。记得人家还是让我慢慢爬出去,俺照办了。问了几个问题,一副担架就到了面前,俺依着吩咐躺上去。这时雨就直接密密麻麻地往脸上洒下来了,很希望有东西挡挡雨。琢磨着要是真受了重伤,再让雨这一淋,应该能缩短受苦的过程了。等了好久的样子,终于被固定住了。然后他们问我去哪,好在俺只知道老公在哪上班,于是就上那去。回忆这过程才发觉记忆非常混乱,具体的顺序实在不太理得清了。
上了救护车又好一阵折腾,又有人上来问我车速多少,胡乱说是10或20 的样子。然后又有人送了我的包包上来,又有人来要驾照,再有人说把police report搁我包包里了...车子总算开动了,看着车顶微微的灯光,只觉得睏意没边没沿地漫上来。旁边坐了一个人,记不得人家的长相了,只仿佛他在不停地问问题,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回答他了,只是依稀记得车子是在往相反的方向开,一直开,时间过得特别慢。救护车可以那么颠簸吗?平时自己开车没觉出来啊。
等到雨又淋到脸上来,就是到了医学院的急诊室了。我被轰隆隆地推进去,好像有人很快过来测了生命体征,然后五花大绑地连人带板被两个人抬到一张床上,就被晾在一旁没人搭理了。那板硬梆梆的令人极不舒服,我的衣服又潮潮的,所有的感官只有一个感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