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本質上就是畜牲！而且比畜牲壞得多，可以定義為最壞的畜牲。沒錢沒勢時還裝得像個人，一旦有錢有勢，立即獸性大發，而且牲口都做不出來的事，人都能做得出來！”””

“““只要有經濟壓力，有生活重擔，人們多少都會有點勢利。其實男人比女人更勢利，因為女人更注重感情，男人則更理性。趨利避害，人之常情，都不算錯。”””

“““男人要自己打天下！男兒當自強！”””

黃美麗被老公暴打一事，起初只是猜測和謠言，後來才慢慢被證實。黃美麗竭力隱瞞臉上的傷痕，又是口罩又是墨鏡，可是她去聽課時總不能還是這副打扮，只能裸臉示人。同學們吃驚問她，怎麼會傷得這麼厲害？她說是不小心跌倒。可是兩邊臉都腫成饅頭，這種摔法太過奇特。很多人都猜想黃美麗是被老公教育了，可是看到黃公公天天帶着她和趙夢琪四處吃喝玩樂，而且兩口子總是牽手摟腰，恩愛無比，又覺得實在不像。而以前跟黃美麗鬧得勢同水火的小美女趙夢琪，也經常跟他們倆口混在一起。看來黃公公真的不是一般人，來後馬上就可以化干戈為玉帛。大家百思不得其解，各種暢想，滿天飛翔。花痴男跟張成棟關係很好，看到張成棟時不時也跟着他們三個人摻和，便找到張成棟百般追問。張成棟當然不可能從黃美麗那裡得到任何答案，但從趙夢琪滿臉鄙夷的私下評論里，多多少少猜到一些真相。

黃公公勾引美少女不成暴打黃美麗，立即成為綜大三匹狼的談資。涼風抽着煙，從鼻孔里發出冷笑道：“人啊，本質上就是畜牲！而且比畜牲壞得多，可以定義為最壞的畜牲。沒錢沒勢時還裝得像個人，一旦有錢有勢，立即獸性大發，而且牲口都做不出來的事，人都能做得出來！”處長不附和涼風的極端，而是感嘆趙夢琪的堅貞：“趙夢琪很好！我行我素，任性不賣身。”花痴男則大批黃公公釣女水平奇差，不知道尊重女性，只當是花錢買東西。他一再強調：“要把女人當人，不能當物品。要寵着哄着女孩子，而不是只知道用錢去買。”涼風臉色冷峻憤恨：“問題是女人要的是什麼？要錢的話，當然給錢比說漂亮話來的給力。”花痴男反駁：“女人也是人，是人就有人格，人格是用錢買不到的。”涼風的眼睛陰冷如寒溝里的冰：“女人不要錢嗎？沒有錢怎麼生活？怎麼才能生活的更好？什麼人格，都是他媽的畜牲！動物太傻，還可能認死理。人是只要給錢，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處長不清楚這件事為什麼會觸動涼風的神經，想來還是因為他那個為錢而跟富人跑掉的前女朋友，於是他很中性且理性地說：“人是很複雜的，有人性的一面，也有動物性的一面。女人需要錢，也需要感情。沒有錢無法生存，沒有感情則活得不像是人。你們兩個人各走極端，還是回到中間來吧。既有感情，又有錢，才是最好的。” 涼風明白處長是對的，略微調整一下心態，仍然恨道：“女人天生就是勢利的動物。”處長堅持理性：“女人要養育子女，繁衍後代，沒有錢怎麼辦？總不能把孩子們都餓死吧？”涼風搶着說：“所以說她們勢利。只有靠父母養着的年輕人才會天真，什麼有夢就美，有愛就行。餓她三頓就不扯蛋了！”這一點處長贊同：“只要有經濟壓力，有生活重擔，人們多少都會有點勢利。其實男人比女人更勢利，因為女人更注重感情，男人則更理性。趨利避害，人之常情，都不算錯。”花痴男急道：“女人不能獨立嗎？獨立的女性就可以愛我所愛，無怨無悔。”涼風剛想開罵，被處長搖手止住：“女人是要獨立，男人更要負擔起自己的責任來。男人不能生孩子，連錢也掙不來，要你何用？給女人當寵物嗎？不能寄希望於女人可憐你。男人要自己打天下！男兒當自強！”

處長說完最後一句，涼風和花痴男鼓掌。涼風臉色好看一點，說：“你們兩個人看港台片看多了吧。”處長繼續發揮：“客觀上講，女人的勢利會促進男人努力。如果所有女人都喜歡嫁弱男，哪一個男人還會去奮鬥？當然，女人也應該在感情和金錢之間找到平衡，不能有錢就愛，也不能為了感情不顧一切。”花痴男笑說：“咱們都沒有錢，還是寄希望女人們多看感情吧。”這句話又戳到涼風的痛處，他惡狠狠地罵道：“感情算個屁！咱們還是找那些找不到有錢、有權的男人的女人吧。”花痴男大寫的不服：“太悲觀，太悲觀了。你看我，既沒有錢，也沒有權，還是有很多美少女愛我。人就是人，人是有感情的。”處長馬上舉出身邊的實例：“趙夢琪怎麼樣？沒有因為黃公公有錢就跟着他走，對吧？”

對於涼風來說，趙夢琪確實是黑暗裡的一盞燈，把他從偏執的深淵帶回理性的平原。涼風點頭說：“沒有想到這個小狐狸精居然不愛錢。”花痴男勸他：“不要總把別人想得那麼壞嘛。”處長還在進行深入思考：“咱們做一下理論探索。在同等條件下，女人當然想找有錢的，因為女性的生理定位就是生兒育女繁衍後代，而男人生來就是要幹活撫養妻子兒女的。男人掙錢多說明他幹活厲害，錢多也是能力的象徵，女人找掙錢多的男人不是錯誤。”涼風搶道：“女人也想找有權的。”處長解釋說：“權和錢可以互換，只是互換率高低的問題。就算不貪污，權力越大，收入越高，對不對？”涼風接口道：“如果能貪污，權和錢的互換率就暴漲。”處長承認：“是，錢也可以換權，直接或間接，總是比沒有錢好很多，所以我們只考慮錢就可以。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要嫁就嫁有錢人！”花痴男不同意：“那有才呢？有貌呢？有情呢？有愛呢？”處長微笑：“才和貌也可以換成錢。情和愛是人性更好的一面。但在同等條件下，有錢更好，不是嗎？”花痴男還想說什麼，涼風不願理睬他，搶着說：“德國有句諺語，每個人都有一個價格。比如說一個小姑娘想當電影演員，她用錢把導演砸暈了，她就成名了。這樣的誘惑，有多少女孩可以抵禦？現在那麼多有臉蛋沒有演技的演員，都是怎麼來的？用腳後跟想想也應該明白。”花痴男追問：“那麼她的錢是從哪裡來的？”處長已經找到結論，不再跟他浪費時間。涼風冷笑道：“家裡有錢更好。家裡沒有錢，就用肉體找乾爹、貪官、導演、煤老闆換。”花痴男堅決不服：“極端，太極端了啊。我認識那麼多美少女，人家都是有情有義，不是為錢為利！”涼風極端不屑：“但願她們能夠永遠如此！”花痴男憐憫地看着這兩個沒有美少女垂青的資深失敗者，很自信地說：“她們一定會永遠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