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舟歸來(246):劉清網戀“援交妹” |
送交者: 王博看美加 2021年02月20日16:16:27 於 [加國移民] 發送悄悄話 |
等把餃子全都包好了,孩子們也安頓好了,鄧安安和雪梨兩人才坐下來一起吃飯。 吃着吃着,雪梨突然間掉下淚來。 鄧安安關心地詢問。 雪梨說想起了自己的媽媽,在國內的時候,她媽媽也是常常包餃子給她吃,現在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過自己的媽媽和爸爸了。 原來雪梨的父母都是普通的退休職工,雪梨本想找機會接父母過來溫哥華看看,但是這次在溫哥華買房,她的父母一分錢也出不起,所以買了房子以後,劉清的父母搬進來和他們一起住,她自己的父母也就不好意思再提來溫哥華看望她的事情。 鄧安安聽完後,沉默了好一陣子,最後語重心長地對雪梨說:雪梨,為了你好,我要跟你說幾句不中聽的話,這些年,“孝順”被某些中國人冠以所謂“中華傳統美德”而被無限美化,其實,“孝順”這個東西,本質上是封建思想,講“孝順”不應該以犧牲“人的獨立性”為代價,更不能因為“錢”的原因而讓自己變成替別人“盡孝”的奴才,“孝順”最不應該是“買來”的。 雪梨使勁地點點頭。 鄧安安接着說:在現在社會裡,無論是做父母的也好,還是做子女的也好,在講“孝順”之前,都應該好好捫心自問一下兩件事,人的獨立性在哪裡?是不是只“孝順”自己的父母?我們現在生活在加拿大,整個社會的輿論環境畢竟還是比大陸要好得多了,有些人如果一定要自認為是“家族”的“香火”,要為父母終身行孝,那就請他自己來做屬於他應該做的事情,而不要找任何藉口,犧牲別人,去“替他行孝”。 聽了鄧安安的一番話,雪梨的眼淚噗噗地掉下來,流着淚,哽咽地說出了她的心酸事。原來劉清這兩年,主要的工作時間其實並不在美國,而是在加拿大的渥太華,現在的主要工作地點也調整到了西雅圖,但是即便如此,這次雪梨流產,他都找藉口沒有回來看一眼,即使偶爾打來電話,也只是對她講幾句客套話,真正問寒問暖的對象還是他自己的親爹親媽。 雪梨最後擦乾眼淚,抓着鄧安安的手說:安安姐,我想通了,我要好好養病,爭取早日上班,我雖然是個女人,但是“孝順”,不應該成為別人衡量我自己人生價值的標準,更不能成為我自己生活的目標,我要自尊自愛,對於老人們的生活,我自己“盡力”就夠了。 鄧安安笑着點點頭說:你這樣想就對了,人活着,能自立才能有自尊,有自尊才會有尊嚴。 。。。。。。 長期在外的“單身”生活,讓劉清養成了在網路上閒聊的習慣。 最近,他在社交平台上認識了一位溫哥華的女生,兩人似乎特別“聊”得來。女生的聲音甜美稚嫩,話雖然不多,但是很乖巧,劉清感受到一種被傾聽的快感 。 這天晚上,劉清從公司回來,匆匆吃完飯,就急忙上網給女生發去短信,說有故事講給她聽,女生很快就回信了,劉清於是開始用語音通話。 劉清說:今天我看到一個特別好笑的事情,就發生在離我公司不遠的地方,一個流浪漢,可能是神經有問題,爬到一棵路邊的大樹上,還在樹上拉屎,後來乾脆把自己拉的屎往路邊的行人和車子上扔,結果警察來了十幾個人,把樹團團圍住,但是他們又不敢把這個流浪漢怎樣,只能傻傻地站在在樹下面,看着流浪漢繼續往樹下扔大便,直到我回家,車子從那裡經過,十幾個警察還在那裡站着。。。。。。 劉清一邊說,一邊哈哈大笑起來。 過了一會,劉清發現情況有些不對勁,因為對方似乎一點笑聲也沒有。 劉清於是問道:你怎麼啦? 對方發出兩聲乾咳,說:沒什麼,就是笑的時候,把嗓子給嗆着了。 劉清說:我怎麼聽着不太像呢,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你說來我聽聽。 對方沒有回應。 劉清又勸她說:你不用擔心,我們倆互相又不認識,有什麼心事,說出來就好了。 女生猶豫了一下,說:好吧,我來說說我的事情,但是我們兩講好了,你知道了我的事情之後,無論如何不准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劉清答應了。 女生說:你今天講的這個笑話,我一點也笑不出來,因為我正在擔心自己也有精神問題。 劉清說:怎麼會呢?我跟你聊天,覺得你挺正常啊。 女生說:那是因為你看不見我,你剛才講笑話的時候,我聽了就想哭,感覺你笑話的那個人就是我,眼淚都流進嗓子眼了。 劉清問:你為什麼會覺得自己精神不正常? 女生說:我從今年開始,突然間特別容易精神恍惚,手上拿着書,看着看着就發呆了,然後腦海里就會不斷地冒出來一大推很“傻X”的問題,趕也趕不走,我會反反覆覆地問自己,人為什麼要活着?上課有什麼用?工作又有什麼意義?直到我開始流淚,嚎啕大哭,有時哭過以後,會好過幾天,但是有時只能好過幾個小時,有時甚至才剛擦幹了眼淚,緊接着又為自己這樣無休止的哭泣感到悲傷。 劉清問:你現在在哪裡上學?你沒有家人嗎? 女生說:我現在溫哥華的一家私立中學讀書,我爸爸幾年前去北京後就在也沒有回來過,家裡只有我和媽媽。 女生停了一下,又補充說:我還有一個哥哥,但不是我親哥,是我爸爸帶過來的,我跟他沒有什麼來往。 劉清聽了,好奇地說:一般來講,女兒和媽媽的關係都是很親的,你平時沒有一點機會跟媽媽講講心裡話嗎? 女生說:我媽媽平時只喜歡賭博,賭博是沒有時間概念的,有時候我回家,整個白天不見她人影,晚上我睡覺了,她又偷偷一個人回來了。我知道我媽媽自己也是心裡空虛得不行,跟她講我的心事,不會有任何作用的,只會更增添她的煩惱,或者我們兩個人之間“交叉感染”。 聽到“交叉感染”這個詞,劉清笑了起來,他接着問道:你不跟你媽媽講心裡話,你爸爸呢?你爸爸有關心過你嗎? 女生說:我爸爸和我媽媽一樣,完全不關心我學習成績以外的任何事情,我昨天打電話給我媽,我問她在幹嘛,我媽說她沒幹嘛,反問我為什麼給她打電話,我的作業都做完了沒有,我什麼時候考試,我就又給在北京的爸爸打電話,我問我爸在幹嘛,他說他要出去應酬,反問我有什麼事情,我說沒事,他就掛了。 劉清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說:聽你講的情況,你們家應該是不愁吃不愁穿的富貴人家,為什麼你還會有那麼多的負面情緒呢? 女生說:這就是我感到特別不幸的事情,我衣食不愁,大家都認為我應該無憂無慮,可是實際上我的生活中似乎只有難過、悲傷、壓抑、委屈、孤獨、迷茫,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有這些負面的情緒,我也不知道我的這些負面的情緒到底從哪裡來,我只有通過哭泣,把所有這些莫名其妙的情緒都完全釋放出來,我才能感覺我的精神比較正常一些,所以我懷疑自己得了憂鬱症。 劉清說:要不你就去看看心理醫生吧,也許他們可以幫你找到很好的解決辦法。 女生說:我不敢看醫生,我擔心去看了醫生,就真的“變成了”抑鬱症患者,我看網上講,所有的治療精神病的藥物,都有極大的副作用,我想通過上網搜索信息,學習心理學知識和心理諮詢的技巧來自救,我還偷偷地從網上找到了各種測量抑鬱症的表格,給自己做了測試,結果分數都遠遠超出了臨界值,不過好在超過的也不算太多。 劉清這時候插嘴說:誒,你知道嗎,你剛才講話的時候,我在網上搜索了一下,其實你的這種抑鬱的情況在學生中還是蠻常見的,據美國大學健康協會統計,在中學裡,平均一學年有32%的學生被確診為抑鬱症,13.5%的學生因為抑鬱症而成績下降,而在大學裡,情況還會更加嚴重,一份由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在2015年發表的研究報告顯示,47%的博士生和37%的碩士生有抑鬱症狀,而近10%的本科新生表示自己時常感到抑鬱。 女生說:我也從網上看到過類似的這些資料,所以我心裡一直倖存着一線的希望,我現在會強迫自己每天到公園裡跑步,還在練習情緒的自我管理和自我拯救,只是我這種“神經發作”讓人感到沒有盡頭,整得我疲憊不堪。 說到這裡,女生突然笑着說:誒,你知道嗎,我這段時間發現了一個可以讓我很痛快地發泄情緒的好辦法,好像很有效呢。 劉清好奇地問:什麼辦法? 女生放低了聲音說:做“援交”。 劉清愣了一下,重複問道:“援交”? 女生笑一笑,大聲地說:是的,就是“做雞”!我自己到援交網站上打廣告,自己給自己找活做,不過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你是我的朋友,我一定不會找你的。 劉清笑着說:你又不認識我,你怎麼就知道沒有做過我的生意呢? 女生說:我覺得我如果見到你,我應該會感覺得出來。 劉清笑了起來,問道:我倒是很感興趣你是如何介紹自己的。 女生也笑了起來,說:我的廣告語超級震撼的,是我看遍了網上所有色情網站的廣告後想出來的絕句,叫“膚白、貌美、胸大、臀肥,雌性激素太多,求解脫”。 話還沒有說完,女生哈哈大笑起來,她接着說道:你知道嗎,我第一次看到自己發出去的廣告,都TMD被自己的齷齪給嚇了一跳。 劉清問:你賺這些錢幹什麼呢? 女生說:我賺到錢後就去買包包,後來我一下子買的包包太多了,怕被我媽媽發現,我就把一些包包拿去送人,她們拿了我的包包很高興,請我吃飯,聊天。 劉清說:你自己這樣做援交,等於是在單幹,如果被人盯上的話,會很危險的。 女生說:你不用擔心,我現在已經懂得如何去判斷哪個男人有潛在危險性了,我每次到約會地點時,會先躲在暗處觀察一段時間,覺得有把握了才做,沒有把握的話,我扭頭就走。 女生接着問:你想不想知道我接待的第一個援交對象是什麼人? 還沒等劉清回答,女生自己說道:是一位警局的警官呢,我們兩一進房間,他就開口問我居住在哪裡,是否結過婚,什麼身份,後來我又做了幾次,發現那些在政府里做事的人,基本上都是問這三個一模一樣的問題。 說完,女生自顧自地又哈哈大笑起來。(請點擊進入“作者”個人空間,查閱我的個人資料,看看我還能為你做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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