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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歌少年】许巍《喜悦》:写在第18个结婚纪念日
送交者: 猪头凯凯 2022年07月20日19:12:59 于 [加国移民] 发送悄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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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朋友圈里看到今天是个蛮有意思的日子——2020年2月2日,按照“20200202”的写法,左右对称得据说是“千年难遇”。

  当然,这一天还有一个每年都会具有的意义——我和涂涂妈的结婚纪念日。

  今天,是第十八个。

    

  我是一个介于“讲究仪式感”和“不讲究仪式感”之间、中间地带的人,所以过去那些年里、只要不是特殊情况或者实在不方便的话,我一般还是会多少搞出点儿类似于“出去喝多了、回家时顺路买束花”之类的小动静——

  然后我就发现、很多年前就反复叮嘱我“拿钱买花、还不如吃麻辣烫时多点一盘毛肚”的涂涂妈,还是会对这些小小的仪式感多少有些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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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下,在移民加拿大最开始的这五年里、日子虽然过得很有些“万事开头难”的意思,但在已经过去的几个结婚纪念日,我多少还会记得在下班时顺路到商场里买一个帽子围巾或者外套之类的小小礼物。

  涂涂妈也很给面子——平时我自作主张给她买的衣服(一半是遇到打折和减价了),大部分都因为“看不上眼”或者“不需要”而给退了(加拿大买东西默认可以退),但是结婚纪念日我买的衣服好歹都还幸存了下来。

    

  今天是来加拿大的第五个结婚纪念日了,我觉得最好的礼物,是用我身上相对来说还算擅长的“技术”、好好地写一篇东西——

  一篇关于许巍的作文。

  因为过去的很多年——也因为我们在最近才听到的一首歌。

  名字叫做《喜悦》。

   

  大概在两周以前,我下班回家发现厨房里的涂涂妈一边做饭一边听着许巍的歌——虽然那首歌曲我很陌生,但是一听就知道是许巍的歌。

  涂涂妈见我回来了,一脸“坦白从宽”地从厨房里探出头来问我——

  “许巍这首《喜悦》这么好听,你咋从来都没给我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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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点儿“冤”地解释到——

  “不是——我压根就没听说过这首歌啊!我以前就听过他的前三张专辑。后来的那些歌、也就是在马路边儿和KTV里听过一两首象《晴朗》和《曾经的你》这样的。”

      

  然后,在后来的这两周里,我家吃饭时的背景音乐,就从我经常循环播放的“大英摇滚”和“三国演义”(袁阔成评书)变成了许巍的歌——包括我耳熟能详的前三张专辑里的歌,还有后来专辑里那些我从没听过、但是一见如故的歌。

       

  终于,许巍又回来了——

  又回到了我的生命当中。

  或者说——又回到了我们的生命当中。

   

     

  我第一次聆听许巍,是在1998年。

  这要感谢另一位歌手——迪克牛仔。

  可能还要感谢一个演员——梁朝伟。

  这听上去确实有点儿乱——但是因为这场“缘分”实在有些蹊跷,我必须从CCTV开始“感谢一遍”所有相关人等……

        

  1997年,我在第一军医大学阶梯教室楼下书店那小半截专门卖磁带的柜台里,第一次见到“许巍”这个名字、或者说是这“两个字”——后来23年里都在“深刻”影响着我的“两个字”。

  那盘磁带是许巍的第一张专辑、《在别处》——然而磁带封面偏偏“高冷”得象鲍勃迪伦或者罗大佑这种成名已久、无需口舌的顶级大腕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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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因为很少见到这么“高冷”的新人,所以在那个听音乐需要花钱的时代,大家更加高冷——于是那盘儿磁带在那儿摆了很久,直到上面落满灰尘——让灰头土脸的封面更加灰头土脸。  

  跟许巍这盘磁带摆在一起的,还有另一盘磁带——迪克牛仔。

  我从没听说过这个名字,注意它的原因只是因为它和许巍的磁带一起并排摆了一年多都卖不动——灰尘同样也很厚。

        

  直到1998年年底我在学校附属的珠江医院实习时、无意在路边录像厅里看了一部梁朝伟主演的电影——《每天爱你八小时》,事情才有了变化。

  在接近片尾的部分我听到了一个并非张信哲版本的《爱如潮水》,当时感觉——“我操这谁唱的,这歌还TM能这样唱?!”

  于是,在电影行将结束、老板照例出来换片儿的时候,我一激动站起来、对老板大喊了一声——“等一下,先别换!”

  我记得当时片尾字幕时间有点儿长,但是录像厅里也没有人站出来反对,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穿着军装——当然,录像厅里只有我和老板两个人。

           

  于是,我就在屏幕上看到了“迪克牛仔”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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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我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等到周末回到学校、直奔小书店买了那盘《迪克牛仔》的磁带——可能是由于我在那几天里都太痴迷于对迪克牛仔版《爱如潮水》的回忆了,所以当时一激动、就变本加厉地把“隔壁”那盘许巍的《在别处》也买了(那个年代,听歌是真要“出血”的)。        

  我记得当时给我拿那磁带的时候,老板一边特意找了一块儿布擦拭着两盘儿磁带上厚厚的土,一边放任着自己为这两盘磁带愁的象赵传一样沧桑的脸激动得因为“我终于失去了你(们)”而“泪光闪动”。

           

  从这一张《在别处》专辑开始,我的人生进入了一个“许巍时代”——在后来直到2010年这整整“一轮儿”(12年)的时间里,除了街头、公共场所、别人家、娱乐场所等等地方之外,我在自己可以选择的听歌时间里,绝大部分时间里基本都只有一个选项——那就是许巍。

  基本上,那十二年里,对我来说“听歌”这件事就是被许巍一个人“垄断”了。

  而在这一段时间里,我翻来覆去听的歌曲,都在许巍最早期的《在别处》、《那一年》和《时光-漫步》这三张专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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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需要特别说明的是,与许巍的第二、三张专辑、以及后来所有我听到的他的歌曲相比,许巍的第一张专辑《在别处》是非常“特别”和“珍贵”的。

      

  这张专辑似乎是在时间和状态上“恰到好处”地捕捉了一个音乐家破茧而出的“临界状态”——除了当时整个中国大陆摇滚乐普遍都有的“制作稍显粗糙”这个问题(唯一例外的居然是名气不大的“超级市场”乐队)之外,还特意地多了一些“粗砺”和“冲撞”的感觉。

  我特别想说的是,这种“粗砺”和“冲撞”在后来许巍的音乐中几乎绝迹(第二张专辑里的《方向》、《情人》和《浮躁》也还算稍微带点儿这种味道),而这第一张专辑似乎象“文物”一样记录和保留了许巍从一个“业余”歌手到专业音乐家之间那些曾经的徘徊、求索、彷徨、茫然,以及些许愤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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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好象许巍从第二张专辑开始,成功走进了通向自己那座宝藏的唯一“隧道”,至于是第二第三张专辑、还是后来那些名字已经让我感觉不再清晰和熟悉的专辑,不过是在那条隧道里面不同的深浅位置而已。

  而第一张专辑——更象是许巍在找到“隧道”的入口之前、在入口附近周围的雪地里留下的一片脚印——因为来回徘徊着寻找,所以脚印留下的“面积”稍微大了一些。  

  当然,这些被我“感觉”出来的所谓“象征意义”远远不是许巍第一张专辑的全部——

  因为从第一张专辑的音乐水准本身来说,《我的秋天》、《在别处》、《悄无声息》、《永恒》、《水妖》等等都让许巍在雪地里留下的那片“脚印”并不简单——特别是在音乐风格上,我觉得各自都能够独自代表许巍曾经尝试和留恋过的风格与元素(比如曾经被人所“诟病”的、那些大段冗长而繁琐的吉他编曲)。

     

  而许巍第一张专辑对我生活中留下的最“现实”烙印,是我和师兄杨波,在一次毕业季的酒桌上,为师兄弟们即席清唱了一首《水妖》。

 

  很快,1999年的时候,我也大学毕业了。  

  而处于1998-2010这个“许巍垄断”模式下的我,回到故乡的时候,也不可避免地把许巍和他的音乐带给了另一个人——涂涂妈。

         

中  

           

  在我五年制的大学(医学院校)毕业前,涂涂妈已经大学毕业工作一年了。

  在这一年里,她在写信和打电话的时候,经常会提起未来我们一定要先买个音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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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在我毕业回家后的几个月,就先和她一起攒钱买了我俩人生中的第一个“大件”——2800块的爱华音响。

  现在,坐在2020年这个经常有人抱怨“下载为什么要收费”和“版权为什么要花钱买”的年份里,真是感慨——过去听歌,是真要花大钱的啊!

          

  这个音响陪伴了我们好几年,一直到后来磁带和CD被MP3横扫的时候,我们还经常对它爱不释手、擦拭灰尘——

  

  那几年里,经常会有一个镜头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 

            

  某个冬日,在洛阳150医院那座叫做“旧四楼”的家属楼一楼,最西头的那一家,屋里放着许巍的歌,我(或者涂涂妈)在扫地拖地打扫卫生。

  由于是一楼,所以暖气十足(靠墙的暖气片甚至很烫手),再加上窗外阳光明媚,于是打开窗户透透空气。

  于是,空气流动,阳光顺着窗户照进来的,在屋里打出一道道因为窗外的树枝而形成的光柱——在这些灿烂甚至耀眼的光柱里,我们可以看到那些由于打扫和空气对流而飞扬起来的细微纤维和尘埃,缓慢无序地在光柱里游离和飘动。

         

  这时候,许巍的音乐响着,充满在整个由于阳光和劳动而显得很有活力、充满希望的家里。

  在任何时候停下扫帚或者拖把、伸直了腰看看这一切,都会让我们觉着生活十分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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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画面陪着我的脑海清晰地度过了很多年——我觉得如果只论安稳、平静和快乐,那个总能伴着许巍的歌声而看到“光柱和浮尘”的几年,应该是目前为止我人生中最完美的岁月。

  那些年份,就象许巍在第二第三张专辑里那些歌曲给我的感觉——温暖、简单、漫步、完美生活。

      

  而在随后源起于“考研”的一连串生活变迁,以及辗转于洛阳、西安和北京的漂泊之中,许巍的歌曲似乎成了我生活中关于“声音”的全部——

  只不过,有时候是电脑里播放,有时候是我脑海里自己播放。

  从2003年我又回到校园开始、直到移民之前的很多年——每当大年初三我和涂涂妈(还有后来的涂涂)去罗教授家跟小宋和老陈一起完成我们四家人历史悠久的“定期聚会”时,每次喝酒之前,罗教授家的电脑里都会被事先调好许巍那些歌曲的播放列表,然后开始小声播放——

  最后酒到酣处,基本上就是《故乡》的单曲循环。

  那些曲目,最初是我来整理,后来罗教授经常在我去之前就替我整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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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的那些年,我经常会坐在北京的公交车上一不小心就哼出一大段许巍的歌词——而且是压根儿不需要过脑子的随口而出……

  后来,在旧鼓楼大街、新街口东街、鼓楼东大街这一带常常转悠的我,终于在2010年又重新“倒带”回去开始仔细聆听崔健在1991年的作品——《解决》,以及张楚的《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这一场对崔健和张楚的“反刍”,正式结束了我人生中被许巍的歌曲所“垄断”的12年。  

  从那以后,大英摇滚、美帝老杂、大陆摇滚等等又开始纷纷和许巍一起平起平坐、各显神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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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移民加拿大之前,曾经有个朋友在KTV里倒满大瓶普通燕京跟我碰杯时、给我讲述了他眼里我的一个“最大”变化——

  “以前你在KTV里的保留曲目是《回到拉萨》和《怕你为自己流泪》,现在你的保留曲目变成许巍的《晴朗》了。”

  我掐指一算,这时间顺序是不是“弄颠倒了?”

  ——怎么许巍“退居二线”之后反而成了我的保留曲目?  

       

  他干完一满杯,然后把杯子重重地往桌上一放,说“我记没错!”

  因为吧——

  “以前你唱那两首老歌的时候,都是你唱完了我们才敢进来。”

  “自从你改唱《晴朗》以后,说实话唱的还行啊——你没发现这两年轮到你唱的时候、俺们都不再没尿也要扎堆儿上厕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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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许巍,我一直有两个“愿念”——

     

  第一个“愿念”是这样的——

  我希望以《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为题目,写一篇关于许巍和他的音乐的帖子。

  有一部分我已经写了出来——就在写今天这个帖子的时候就写了很多,但是由于我觉得跑题了,所以就删掉了。

  还有一部分我已经想好了怎么写。

  然而、还有一部分——我一直不知道怎么写。

  

  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是一个在“写字”方面十分“狂妄”的人——对我来说,别人嘴里的“语言无法表达”或者“语言在这个时候会显得十分苍白”这些事儿,是统统不会存在的。

  对我来说,如果只论现实工作和生活遇到的话(不提抬杠),没有什么是不能用语言表达、甚至表达得让大家公认“确实很到位”的。

  但是关于许巍的音乐为什么会让我(还有涂涂妈)如此一触即发般的挚爱,是我觉得至今都觉得表达不“到位”的。

  我一直相信,这不是什么“写作技巧”的问题(在我看来,所有的“写作技巧”只会帮助你把作文写的更加泯然众人和平庸无奇),而是我还没有到达那样的一天——我忽然“顿悟”许巍的音乐为什么被我喜欢的那一天。     

  如果到了那一天、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想我会好好地写一篇关于许巍和他的音乐的作文。

  上述的这个愿望,我曾经尝试过很多次——

  最早的一次“动笔”,大概是在十五年前。

  最近的一次“妄动”,是去年在微信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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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个“愿念”有些“荒谬”,大概是这样的——

      

  我在北京晃荡的年份里,见过不远处小型舞台上的超载、郑钧、张楚、汪峰,以及路边骑着电动车、并在后来坐在涮牛肚店里离我不到一尺远的窦唯,可是一直没有缘分见过许巍——特别是旧鼓楼大街那家涮牛肚(吃着确实不错)的老板,我第一次去他就告诉我“许巍经常来这儿”、吃了一两年下来又跟我说——

  “说来也怪,你来了之后许巍就不咋来了!”——后来从郭德纲那儿我才觉得可能是遇到德艺双馨的老艺术家了。

  

  所以,我经常“希望”(幻想)自己在某个领域做出一番大的成就而成为一个“人物”,然后有机会接受某个很有名的访谈节目邀请,最后终于在他们做节目的现场才“忽然”告诉我——“我们帮你请来了许巍!”

  重要的是,我必须强调一下——我这个愿念的重点,真的不是为了“做出一番大的成就”、或者“成为什么人物”。

  我为的,真就是——希望能有一个机会、好好地(而不是挤在人堆里)见到许巍,和他说一句话。

           

  我幻想着,当我见到许巍的时候,也许说明我真的已经成什么人物了——但是在见到他的那一刻,我会非常“虔诚”地向他鞠上一躬。

  然后,和他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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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愿念,听上去确实很有些荒谬——也许会让我不少的朋友吓一跳,他们应该会问——“许巍对你有这么重要吗?”

  这不奇怪,我自己都觉得有些荒谬——是啊,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可是我想来想去,并且在年龄越来越大的时候,都还越来越清晰地确信这个愿念就是我真实的想法。

            

  特别是,到了2020年的开始阶段,我和涂涂妈再次进入了“聆听许巍”的生活模式——与1999年不同的是,上次是我带着她进了这种模式,这次是她带着我进了这种模式。

  这就为我的第二个“愿念”赋予了更加重要的意义——因为现在想见他的除了我,还必须要在未来那个(也许不存在的)访谈节目现场,带上涂涂妈和我一起对许巍说上一句话——

  “这么多年——我们一直都很喜欢你的音乐!”

                   

  只不过,这第二个愿念,看上去更加的“遥远”了。

  这个“遥远”,当然不仅仅是因为我们来到了加拿大,而是我觉得自己的生活与“做出一番大的成就”似乎越来越远了。

         

  不过,我并不会放弃,特别是当我听着《喜悦》、看着下面这样的画面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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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几十年前,萌生了这个“愿念”——虽然有些荒诞,但是历经多年、我越来越感觉到这个愿望的真实、清晰和“虔诚”,所以哪怕无法实现、我也想继续怀抱着它。

  如今,我来到加拿大、在我不得不做着那些看上去越来越不大可能“有一番大的成就”的工作时,我也依然不想放弃这份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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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我就希望——象我和涂涂妈这种许巍的听众,能够自己创造一个机会、在他面前“虔诚”地说上一句——

     

  “ 这么多年——我们一直都很喜欢你的音乐!”

 

后记

 

  希望这篇帖子,能够算得上是第十八个结婚纪念日里一份不错的礼物。

  前两天,我还问她——

  “明年9月23号,我们就认识整整30年了……咱们要不要回到洛阳拖二中的老教室里,照几张相?”

  

(由于文章写于2020年,所以在2021年9月23日那天,我们已经相遇了整整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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