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的女性表達 |
送交者: 888字節 2002年04月08日19:29:55 於 [加國移民] 發送悄悄話 |
上海的女性表達
上海城市的陰性氣質似乎早就被下了定論,棉棉說,我愛上海,上海是母的。但是上海女人心裡都是有股硬勁的,否則你就對付不了這個城市的人和事。 上海的專欄作家小寶說:“張愛玲、蘇青那些小說家早就描繪過大都市的孤獨,這兩個作家都是那種自私的女人:自私、冷漠、物質主義,這樣的女人是玩不起來的。如果你跟她們生活在同時代,會很反感她們的做派,但是隔了60年看回去,就容易接受她們了。”事實 陳丹燕 對我這樣在文化大革命時長大的人,上海那些在書上看不見的、人們口口相傳的歷史有很大的作用。我們每個人在那時候都有這種啟蒙的機會,像爾東強拍照片,就是弄堂里一個老頭教的。我們也會聽到怎麼吃西餐,切牛肉有一種帶鋸齒的刀等等。那時候同學之間流傳着歐洲小說看,比如巴爾扎克和奧斯丁,我們的規矩是一本歐洲小說可以換兩本中國小說,可以換三本解放後的中國小說,這個規矩就有價值觀念了。那時候也有家庭音樂會,在某個人家裡,大家一起聽西洋音樂,我就是在那時聽到了李斯特,聽到歌劇,這些東西構成了我們的“文化結構”。我發現我的文章里有許多並不是中國語文里的東西,比如一些詞,就是傅雷先生造出來的,我們看翻譯小說看多了,以為那是中國自己的詞。 我對上海的30年代沒有任何貪戀,它的繁榮和現代化程度被誇大了。我對那個時代有很多疑問。如果說我誇大了什麼,也許我在寫70年代的時候有點誇大,因為那是追憶我小時候的事情,世界總會變得美好一些。 我在《上海色拉》書中畫的插圖是很偶然的,這本書更多的是寫70年代和80年代,奇怪的是這個時期上海的照片非常難找,30年代、40年代的上海照片倒是有很多。70年代的關於上海的照片很少,我要找的並不是鬥爭的照片,而是那種“民生”的照片。找不到,就想找找那個時代的畫家,看他們是不是能畫,可七八十年代最好的畫家都出國了,流散了,我只能憑藉自己的記憶畫出我成長時的上海。 素素 我們太投入這個生活了,情不自禁要描述它。我非常享受這種生活。它總是給你一種希望,有很多細節不免讓人津津樂道。買菜呀,做飯呀,和朋友聊天喝咖啡,生活是由這些構成的,我們很享受這個,就是覺得鍋碗瓢盆,時尚呀有意思。可能非常淺薄。這就是每天過日子呀。我做過一個比喻,泡在溫水浴缸里的感覺,即使溫水淹沒了頭頂,你還是覺得很舒服,也是心甘情願的。我不介意別人說什麼“小女人散文”。 趙波 我是1993年到上海的,2001年離開。有許多人呆在上海好多年,然後就離不開那裡了。我在那裡感到壓抑,也許是南方呆久了,就會陰鬱,我希望到北京來曬曬太陽,免得我這個人發霉了,上海很漂亮,粉飾的東西很多,那裡適合女人生活,它是陰性的,有些妖媚,有些做作,女人在前台搔首弄姿的,男人是靠山。 上海看不到精神上閃光的東西,比如都是泡酒吧在外面混,北京就能形成參差的交流,而上海那些外來的人外來的文化全是商人全是商業,讓你覺得無聊。上海的文化人都是呆在家裡,他們不交流,自己有一塊小天地。離開上海一年了,回想起來,我最懷念坐在雙層巴士上看淮海路,我在小說里寫過,說我的青春就是在淮海路上滑過去的。淮海路兩邊商店裡進進出出的人群就像是立體電影,那是俗世的快樂 |
|
|
|
實用資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