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孔乙己之加拿大移民版 |
| 送交者: 刁德二 2002年04月12日18:46:53 於 [加國移民] 發送悄悄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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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A省魯鎮新移民聚居區附近的酒店格局,是和別處不同的:都是當街一個曲尺形的大櫃檯,櫃裡面是爐子,預備着熱酒。新來的移民,傍午傍晚打完了工,每每花四加元,買一碗中國白酒,--這是二年多年前的事,現在每碗要漲到十元,靠櫃外站着,熱熱的喝了休息;倘肯多花一元, 我從移民加拿大起,便在新移民聚居區的咸亨酒店裡當夥計,掌柜說,樣子太傻,怕侍候不了西裝的投資移民或難民主顧,就在外面做點事罷。外面的技術移民,雖然容易說話,但嘮嘮叨叨纏夾不清的也很不少。他們往往要親眼看着酒從罈子裡舀出,看過酒碗底里是不是乾淨,又親看將酒放在微波爐里,然後放心:在這嚴重兼督下,潺水也很為難。所以過了幾天,掌柜又說我幹不了這事。幸虧薦頭的情面大,辭退不得,便改為專管加熱燒酒的一種無聊職務了。 我從此便整天的站在櫃檯里,專管我的職務。雖然沒有什麼失職,但總覺得有些單調,有些無聊。掌柜是一副凶臉孔,主顧也沒有好聲氣,教人活潑不得;只有孔乙己到店,才可以笑幾聲,所以至今 孔乙己是站着喝酒而穿西裝革履的唯一的技術移民,他身材很高大;青白臉色,皺紋間時常夾些愁雲;一副瓶底一樣的眼睛。穿的雖然是西裝革履,可是又髒又破,似乎十多年沒有補,也沒有洗。他對人說話,總是滿口“朗訊”,”e-commerce“的,教人半懂不懂的。因為他姓孔,別人便從魯迅的 聽人家背地裡談論,孔乙己原來在中國也是讀CS的,但因為整天跳舞吃喝追MM,課程學的巨差,畢業終於沒有分配到到好單位;於是愈過愈窮,弄到將要討飯了。幸而文章寫的好,便替人家噹噹文員,換一碗飯吃。可惜他又有一樣壞脾氣,便是鐵了心想另謀高就,有機會就向職業介紹所跑。由於無心工作,寫文章常錯誤百出,結果弄的領導發怒,同事也受牽連。於是群眾關係也巨臭,領導怕犯眾怒,所以也根本不敢提拔使用他。孔乙已不檢討自家的行為,反而到處報怨領導不知人擅認,如是幾次,連領導也討厭他了。孔乙己沒有辦法在公司存身,便辦了加拿大移民。但因為技術太差,來加拿大後也沒有公司雇用他。孔乙己沒有辦法只好重去上CS,但可惜上的卻是唐人街上專騙新移民的社區學院。課堂上除了教學生向簡歷中加水,別什麼也不講。孔乙己畢業了依然失,沒辦法就只好一邊用課堂上學來的向簡歷中加N桶水的辦法找工作,一邊去打零工,但他在我們店裡,品行卻還比別人都好,就是從不拖欠;雖然間或沒有現錢,暫時記在粉板上,但不出一月,定然還清,從粉板上拭去了孔乙己的名字。 孔乙己喝過半碗酒,漲紅的臉色漸漸復了原,旁人便又問道,“孔乙己,你當真是學CS的?” 在這些時候,我可以附和着笑,掌柜是決不責備的。而且掌柜見了孔乙己,也每每這樣問他,引 孔乙己是這樣的使人快活,可是沒有他,別人也便這麼過。 有一天,大約是中秋前的兩三天,掌柜正在慢慢的結賬,取下粉板,忽然說,“孔乙己長久沒有 中秋之後,秋風是一天涼比一天,看看將近初冬;我整天的靠着火,也須穿上棉襖了。一天的下半天,天氣陰冷,刮着大風,沒有一個顧客,我正合了眼坐着。忽然間聽得一個聲音,“熱一碗酒。”這聲音雖然極低,卻很耳熟。看時又全沒有人。站起來向外一望,那孔乙己便在櫃檯下對了門檻站着。他臉上黑而且瘦,已經不成樣子;穿一件破夾襖,地下放着着一個塑料旅行包;見了我,又說道,“熱一碗酒。”掌柜也伸出頭去,一面說,“孔乙己麼?你還欠十九加元呢!”孔乙己很頹唐的仰面答道,“這……下回還清罷。這一回是現錢,酒要熱。”掌柜仍然同平常一樣,笑着對他說,“孔乙己,你又發假簡歷了!”但他這回卻不十分分辯,單說了一句“不要取笑!”“取笑?要不是發假簡歷,怎麼會被警察調查?”孔乙己低聲說道,“為別的事,……”他的眼色,很像懇求掌柜,不要再提。此時已經聚集了幾個來喝酒的移民,便和掌柜都笑了。我熱了酒,端出去,放在櫃檯上。他從破衣袋裡向外掏錢。掏出一大堆東西後才摸出四元硬幣,放在我手裡,然後,端着碗大口喝起來。一陣陣冷風吹來,他卻全然不顧。孔乙己不一會喝完了酒,便又在其他移民的說笑聲中,慢慢走去了。 自此以後,沒有再看見孔乙己。到了年關,掌柜取下粉板說,“孔乙己還欠十九加元錢呢!”到第二年的端午,又說“孔乙己還欠十九元錢呢!”到中秋可是沒有說,再到年關也沒有說。 我到現在終於沒有再見到孔乙己,但是這也並不奇怪,因為那天在孔乙己掏錢時帶出東西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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