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我有開明的父母,我們姐弟三人都能按自己想要的方式生活。我生於西安,工作於西安一十五年。自己不會阿諛奉承,父母無權無勢,雖有一紙文憑,可在公司,被人踢來踢去。在先生申請移民加拿大成功後,我拿着大弟給的一萬人民幣,留着淚,登上了離鄉的飛機。來到這一個人也不認識的國度,時差還沒倒過來,就去衣場車衣。大弟大學畢業,做了個超前的選擇,去廣州工作。以自己踏實肯干的實力,經濟上一直比我好。小弟弟從小聰明有悟性,可就在上初中時,學校搬遷,有兩年都在建校中度過。學習耽誤了,工作是接老父親的班,去翻沙車間工作。這哪裡是他想要的,工作不到一年,就不告而別。去了廣州,多年的女友也跟別人結婚了。廣州幾年已有小賺,仍不滿足,回到西安跟人合開洗浴中心,四五年賺了不少錢,可遇人不淑,錢被別人捲走了。小弟一度看淡一切,想用極端方法解決問題,可是他的生命對我們來說豈能用無價表訴?好說歹說,消沉了幾年,兜兜轉轉又去了廣州,依靠大弟算是有了一份穩定的工作。可人生美好年華一去不返,至今仍孓然一身。好在自己以為悠閒自在,活得坦蕩。我們現在都五六十歲了,女兒結婚離家,侄子在波士頓結婚生子。母親已經離開了我們,父親八十有六,身體健康,身邊有阿姨照顧。阿姨是看着我們長大的街坊阿姨,自己婚姻不幸,早年離婚。身體還好,跟父親走到一起,相互照顧,我們也不計較。這樣對大家都好,大弟在廣州生活多彩,有愛好,有享樂。時不時回西安看看,父親有事時小弟飛回去解決。我在這裡遠水解不了近渴,也是上班,遠足,旅遊,想幹啥幹啥。這三年的新冠肺炎阻斷了海外親情,有家難回,不知道何時才能登上回國的飛機。這時真真切切體會到了那句老話的分量:父母在,不遠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