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異鄉zt |
送交者: ask 2002年05月09日16:49:33 於 [加國移民] 發送悄悄話 |
首先去的是加國第一大都市多倫多,那裡的商店五花八門,地鐵四通八達,到了晚上,市中心的霓紅燈五彩繽紛,散發出誘人的光采。 這次,我是住在女友蕾蕾家,那是一幢靠近湖畔的小樓,我們常去湖邊散步。望着那無邊無際的湖面,不禁驚奇安大略湖是如此之大,以至我們都不得不以它和大海來相比較了,街道兩旁高大的楓樹,紅黃相間,使得人們又不得不讚嘆這樹美如花的景色。 蕾蕾家常有一些西人朋友造訪,有衣冠楚楚的大學教授,也有帶小狗的年輕小姐,更有一個維廉老爹,他非常喜歡養鳥,因為蕾蕾家養着許多鸚鵡,他便時常送來一箱箱的水果給鸚鵡吃,有一次蕾蕾托他買東西,將錢交給他,維廉老爹不小心掉了一分錢(一個小硬幣),他便趴在地上仔細地尋找,終於從地板的縫隙里摳了出來。我不解地望着蕾蕾。等維廉老爹走了之後,蕾蕾笑着說:“你覺得奇怪嗎?當他幫助你時,會伸出熱情的手,但對錢也不含糊,一分一厘都不少,這也許是一些西方人的處世哲學。” 蕾蕾的先生來自台灣,他是約克大學的終身教授,我們坐在一起喝茶聊天,問他是否已經溶入了加拿大的社會?教授說:“你別看我來多倫多三十多年,英語講得流利,又有幾個洋人常來走動,我覺得還是沒有打進他們的世界。他們可以與你一起參加Party,一起吃飯,甚至幫你忙,但始終保持距離,非常客氣,很難把心裡話告訴你。” “你有穩定的工作,又有別墅式的住房,是否準備在這裡安度一生?” “我想,我最終還是要搬回台灣住的,我所眷戀的是家鄉花蓮的小橋流水,出門久了,對老家的思念與日俱增,年齡大了,懷舊的情緒更加濃烈,對一個海外遊子來說,功成名就,榮歸故里,是植根於心田伴隨一生的夢想……” 乘坐長途巴士“灰狗”去渥汰華看望洪西,她是中國留學生,當我走下巴士,遠遠看見洪西推着一輛自行車,她十分歉然地說:“對不起,不能用汽車來接你。” 我把簡單的行李往自行車上一放,便提議要先參觀一下首都的市容,沿途看到了雄偉的國會山壯,典雅的博物館,跟着洪西在林陰小路上繞來繞去,兩邊是花園洋房,她帶我走到街角一幢破舊的小樓前停下,告訴我這是她的住處。 進了門,洪西帶我走進陰暗的地下室。這裡原本是堆雜物的倉庫,現在隔成房間,由洪西和另外兩位中國留學生分租。房主是西人老太太。 做飯的時候洪西打開冰箱,上面兩層塞得滿滿的,洪西說那是房主的東西,而房主留給三個留學生的空間卻很少,每人一小格,只能放一點牛奶、雞蛋和青菜。洪西過得也真夠節省,她幾乎每天中午都吃三明治喝白水,晚上煮點飯。她把省下來的錢全買了書,每晚學習到深夜。 問洪西今後如何打算,她堅定的說:“我既然出來留學,就一定堅持下去,吃點苦算什麼絕不能讓人看低。中國人的智商一點也不比別人差。我相信自己不僅能融入加國的主流社會,我的工作能力也不會比西人差。” 在溫哥華碰到香港詩人保羅,當時由加華作協的文友陪我們去斯丹尼公園,這與其說是公園,不如說是一座森林,汽車在森林中穿行了大半個時辰,還沒有見到公園大門,我好奇地問:“怎麼公園沒有門?”保羅先生哈哈大笑:“這公園方圓幾十公里,大得修不起圍牆和大門。” 我們漫步於“迷失湖”畔,保羅望着清澈的湖水,意味深長地說:“這地方我常來,有時心緒不佳,一個人在湖邊呆坐上一陣,煩惱就消失了,大自然有一種神奇的力量,能用無聲的語言慰藉人們的心靈,陶治人的性情,使生命得到一種沉浸……” 我問道:“你是一個瀟灑樂觀的詩人,也有煩惱的時候?” 保羅苦笑一下:“在這裡若是靠寫詩維持生活,恐怕要餓死的,以前在香港的大學任教,兼寫寫小說,如今移民加拿大已有七個月了,一直找不到工作,發出了上百封求職信,都石沉大海,在這美麗蒼翠的大都市,我卻猶如跋涉在沙漠之中,又渴又累,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在加拿大所到過的三個大城市,都有茂密的森林,高大的樓宇,它們仿佛是女人的面紗,一時間竟看不清她們的真面目。初來乍到,好像進入了原始森林,曾產生了許多的迷茫和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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