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加國:我們登陸之後就分手,婚姻成就移民路 |
送交者: 佚名 2006年05月11日15:15:52 於 [加國移民] 發送悄悄話 |
都是單身,都想移民。為了確保移民的成功率,為了能夠在彼此的分數上加分,他們分外地加深了好印象。到移民順利完成,他們必定一起來到加拿大。冷靜下來的生活里,彼此卻成了負累。離婚,或許是最好的選擇。只是動過的感情卻那麼飄忽,不知道為了誰,不知道到哪裡終結。 Mike,男,32歲 我們是合法的夫妻,是經過考慮之後的婚姻,我們在國內已經同居行夫妻之實,如此熟悉。而,就在登陸加拿大前後,我們卻如此陌生了。我甚至不能自然地和她住在一起,因為,我竟不能在心底當她做妻子,不能發乎真情真愛。那,我們在國內的風花雪月是什麼呢?僅僅是乾柴烈火?僅僅是動物本能?那紅色燙金的結婚證書中,有厚厚的情意嗎,有新婚的神聖嗎? “你,先住在我一個同學家裡吧。他們出租房子,能講講價,便宜一些。我,自己再租房子。”我告訴她,似乎沒有什麼底氣,這不像是丈夫對妻子說的,更不像是新婚一年多的丈夫對妻子說的。她點點頭。她說,“我和你的想法一樣,如果,你不把我當作妻子,甚至並不愛我,我們並不合適住在一起。” 在一個論壇上,那裡經常出沒着想辦移民,正在辦移民,或者已經辦好移民的男女。我發了一個帖子,上面寫道:某男,30歲,計算機本科,欲尋願意獨立移民加拿大的女性朋友為友,性情相投者為婚。 這句話的潛台詞就是,我們一起彼此互助移民。因為,移民現在的要求高了,對語言的要求高,高的學歷更加沾光。還有,如果是夫妻二人,兩個人都有大學以上的學歷,比一個單身要多好些成功的機會。 我就是在這樣的想法下,發了這個帖子。前前後後也有不少的回帖,留下電子信箱聯繫。這樣的約會,有很大的目的性在,在了解彼此的性格之外,更重要的一點,是了解彼此的學歷專業和英語水平。 在約見了幾位之後,我選定了她。 她28 歲,也是學計算機的,研究生學歷。雖然工作的時間不是很長,但學歷高,這在移民申請上是占優勢的。她瘦瘦的,戴者眼睛,一副理科女生的樸素樣子;話並不多,感覺很溫柔;身子雖然不是很風韻,但有一種骨感的美;還有她薄薄的嘴唇淡淡的濕潤的粉紅色;還有那時常緊握在一起的雙手。許許多多大大小小的特點,都在我的眼中放大,我覺得她最是合適。 移民的事情已經占據了我所有的頭腦,那個時候,我執着的念頭只有一個,就是要尋找的這個女子,是在移民辦理上能夠助我一臂之力的人,能夠一起順利通過的輔助。只要這個主要的一點可以實現,只要她是一個女人,只要長相還對得起觀眾,就好了就行了。的確,最後,她做到了這至關重要的一點,我們成為夫妻之後,以她為主申請,順利通過了打分審核。即便有什麼面試,也是主申請去,而她的英語又是好的。我放心了,我開心了。 和辦理移民的過程一起,我們談戀愛,進展迅速,彼此根本沒有任何的挑剔。就如同拜金女郎找到豪門闊少,只有萬分的滿意。我那個時候,想她也是和我一樣的吧。說起我們的戀愛,倒也沒有更多的不同。她總是很拘謹的,不善言談;總是默默跟在我的身後,聽我高談闊論。 我不是沒有戀愛經驗的人,可是在確定要移民之後,在那些女朋友裡面撿來挑去,也沒有一個好學歷好專業的。是,她們都是天使臉蛋魔鬼身材,但那有什麼用。我很實際。她沒有太多的女人味,但絕對是一個好幫手。 牽女孩子的手,親吻她,我遊刃有餘,她卻戰戰兢兢。我心中暗自取笑她恐怕是為數不多的28歲的老處女吧。在進一步的了解之後,綜合我們的情況和移民的要求。我知道,移民的事情顯然會辦理的很順利,我心中更是興奮莫名,在還沒有領取結婚證的時候,我就想帶她回我的單身宿舍。她不願意,說我們還沒有領結婚證,還沒有正式結婚。 我笑她。“我們結婚,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我們要一起移民的,一起出國的。這就是我們結婚的保證。”的確,我並不是第一次的性經驗,但我知道,這次我面對的絕對是自己的老婆,我絕對有這個確信。是的,我們是要把這結婚證的複印件放在移民申請的材料里,我們是夫妻一起移民的,主申請是我的老婆。 或許,是那移民的事情把我整個人占據了。在那個時候,我以為只要移民的事情辦成了,就萬事大吉毫無瑕疵了。我從不會僅僅因為她是和我有性關係的處女就以我的一生我的婚姻來為她負責。大家是成年人,永遠自負其責。對她,在知道她的確是處女之後,也一樣並未生出什麼崇高的責任聖潔的情愛,與她結婚,是因為移民的理由。如若沒有這個,或許,我根本不會欣賞這樣的女子。 然而,在那時,我的確是欣賞她的。在和她的第一次中,我的身心甚至體會到前所未有的狂歡,是生理上的原始快感和心理上的志得意滿混合在一起的產物──我的移民萬無一失,我定然踏上加拿大的國土,在那裡生活,在那裡生活。在我的內心,我一直這樣的吶喊。 近兩年之後,簽證下來了。周圍的朋友們都說我辦理的很快很順利。而和我們一起辦理的一個單身,情況和我差不多,勉強通過了分數,但還有可能的面試,這是一個危險係數,而我自然就不用面對了。我抱着她轉圈,大聲說:“親愛的老婆大人,這都是你的功勞。”她羞紅着臉笑。 臨行前,一些朋友給我餞行。席間,一個兒時好友對我說。“好久不見,你的品味大變啊。大嫂這樣的,是你的新口味那。”他說者無心,但我卻心中咯噔一下。轉而平復下來,心中說,我是愛她的,人不會永遠喜歡吃肥肉。 酒席間,我還見到以前的一個女友。她丰姿卓越,但卻落落寡歡。她問我為什麼離開她,為什麼沒有理由。那個理由,那個要移民的理由,我說不出來給她。我是喜歡她的,可是那一份理想,她並不能成就。她淚眼婆娑,我趁着酒勁抱住她,她的身子還是我所熟悉和嚮往的溫軟,和妻子的骨感完全不同。 在接觸她的那一霎那,我們之間的回憶排江倒海而來,我要承認,我要承認,若不是為這個移民,我一定最終選擇她,甚至不一定需要婚姻,她一樣在我身邊。 回到家裡,妻子在學專業英語。她說出國之後專業外語的溝通能力很重要。她,總是很好學的。 我混亂地躺下,什麼也想不清楚,只能倒頭大睡。早上醒來,她已經準備好了早餐。她,總是很體貼的。她在我眼中,一樣是可愛的。可是,當她輕輕抱住我時,我的內心卻無法自然。從那次酒席之後,我仿佛有障礙,無法親近她。而她對這些事情,從來也不注意的。離登陸的日子還有兩個月,我們都忙碌地收拾,安排單位的事情,更是心頭雜亂。等一切收拾好了,看着已經除了一張床,其餘幾乎都已經裝進行李。 她柔和看着我:“這個屋子,我們住不了幾天了。真的還挺想念。”我看着她純潔的面孔,想着自己究竟是不是愛着她。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使我眩暈,她在我身下,我腦子裡竟全是那溫軟的丰姿,我甚至感覺她的骨骼讓我不舒服,她的羞澀讓我沒有激情。難道,真的是這樣,我竟不是愛她的,當移民的事情落實下來,她唯一的光環褪去,我卑劣的內心就蹦出來,告訴我說──我就是一個不用無用之人的現實的理性的人。她沒有覺察,只是覺得我累了,應該早點休息。 如若真是如此,我和那些辦假結婚的人有什麼區別。我還在帖子上信誓旦旦地說什麼“性情相投者為婚”,倒不如直接說,假結婚辦移民。我這不是耽誤了她的真感情嗎?雖然,我在性關係上並不是太拘謹,但我的理由是,我是愛這個女人的。發自一個男人對異性的愛。而,對她,我內心卻複雜萬分。 上了飛機,下了飛機,來到提前聯繫朋友為我們租好的房子裡。看到朋友看到妻子時候訝異的眼神,我知道這是好自然的,因為他們從不會認為我會喜歡這一類型的女孩子。是的,我也是這樣認為,可是,我竟是這樣做的了。 移民的生活開始了。這樣的生活越平穩,沒有了忐忑擔憂,我內心的本能破土而出。我知道,我根本不愛這種類型的女子。她的羞澀是呆板,她的拘謹是做作,她的骨感是乾癟,她的少言是寡淡。所有尚能接受的特點都成為缺陷。可我終究知道她的善良她的真意,縱使有合法的夫妻身份,我還是不能這樣和她住在一起,繼續地耽誤她。她冰雪聰明,她知道我內心,她沒有說什麼,就自己出去找房子,並不住在我的同學那裡。我也重新租房子,不想給別人更多的解釋。 “我們要離婚吧。”她問我。“嗯,應該是的。”“的確,結婚證的任務已經完成。如果你還想和我在一起,也是不需要那張結婚證的。我倒願意我們能夠清清白白清清楚楚地重新開始。”她這樣說,她是愛我的。可是,她並不知道,我沒有可能愛她,愛的,只是那張結婚證帶來的既得利益-移民成功。 Sara,女,29歲 究竟是什麼蒙在了眼前,我竟看不到他的真相,也看不清自己的內心。 他說:“我們交往吧,以我們一起的條件,辦理移民是十拿九穩很順利的。”或許,就是他的這句話,將我們之間的關係劃歸到另外一類。不是無所求而是有所求的一類,我們需要彼此,絕不僅僅是因為愛情,更因為是能夠彼此互助移民,或許,只是想在這移民路上找一個伴壯壯膽。 女人和男人不同,他似乎已經放下了,他解釋說,我們彼此放大了彼此的優點。本來,這是戀愛中的男女都會不由自主要犯的“錯誤”,而我們,因為那個互助的理由,就更加地放大,放大到我們都無法分辨的程度。我相信這個解釋,但我放不下那種產生的情感。 和那些假結婚的完全反過來,他們是假開始,漸漸地卻有可能成真,愛上對方。而我們卻是真開始,漸漸地卻發現並不愛對方。相同的地方就是,我們都有一張絕對真實的合法的結婚證書。但如若是假情開始無情結束,這證書便如棄履,無所疼惜。而如我們,真情開始無情結束,這證書令人覺得分外尷尬。我們似乎在彼此利用,但又利用的那麼不着痕跡,那麼心安理得。等到事情水落石出,圖窮匕現,恍然大悟的同時恍然若失。 我們在一次朋友聚會上相識,閒聊之間說到移民的打算,說到新移民法嚴格的語言要求學歷要求等等。仿佛是不自覺的,我們都在彼此心中滋生出結婚加分的想法。那是一種隱隱地不情願肯定的想法,如同喝醉的人從不覺得自己醉,但眼前的景象人物已經因為酒精的作用而誇張膨脹。 我們彼此驚為天人,互相欣賞,戀情進展神速,也不會像小孩子羞羞答答粘粘糊糊。我們更是以很快的速度甩掉了各自當時的男友女友,正式交往,正式同居,正式結婚,正式辦理移民的所有手續。是啊,誰說這不是真的呢。這不就是瞌睡掉枕頭,正中下懷,高興都還來不及的事情,有必要去討論愛不愛的可能。肯定是愛的啊。 可是,矛盾那麼快的就出現。 在登陸之前,我們為了一件小事爭吵起來。我積攢在內心的種種不滿匯成一句話衝口而出:“要不是為了移民,我能看上你?也不拿鏡子照照!”話一出來,我們都驚呆了,屋子裡出奇的靜。他呆呆地看了我一會兒,竟然笑了。“我想,你可能說出了真話。一句我心中一直不敢相信但的確是真實的真話。”我也愣了。我是氣話,是一個不知分寸的無禮的妻子的氣話。可是,我難於否認我已經以更快的速度厭倦他。如同任何一個被愛蒙蔽了雙眼的愛戀中人, 盲目盲從。但,蒙蔽我雙眼的怎會是愛?而是那移民的輝煌前景。我們都沉默了許久。“你是好女人,我自問也不是壞男人,感情上我們並非兒戲。但我們就如紅衣服綠褲子,實際並不相配。除了,在移民配偶加分這一方面。”他說的沒錯,這是最中肯的。在那之後,我們就分房睡了。“什麼時候,離婚。”“登陸之後。”當然,一定是,登陸之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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