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前九年的一天,我接到一個電話,說:“有件事情,非得托你啊。”來電者是初中同學,是我那拔同學中最官高權重的一位,在小小的縣城算得上炙手可熱的人物。半年前的同學聚會上,他慷慨地拍過胸脯:“有事找我,只要我辦得到的……”當時,我們互相留了電話號碼。沒想到如今我沒找上他,他卻有事情非得托我這個小百姓來了。
我頓時感到很意外,不禁納悶:他會有什麼事求我呢?沒等我開口問明何事,接下去他說,他要找一位醫生看病,他那病不大不小,但是很糾纏人很折磨人吶,看過許多專家名醫總是斷不了根,聽說賈醫生有祖傳秘方,又聽說賈醫生是我的好友,就來托我。賈醫生的確是我的酒肉朋友,這點事對我來說還不是小菜一碟,就爽快答應了。
我撥通了賈醫生的電話,說有個同學要看病。賈醫生說好呀,你讓他來呀。我說你記一下他的名字,給他看得盡心一點。他說何用記名字呢,來就是了,每一個病人我都是一樣盡心。有了賈醫生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因為賈醫生在練什麼法輪功,成天裝神弄鬼,說自已可以幫人治病,並說他治病不給藥不打針,靠他功力能治病,而找他治病的病人都沒有治好並且病情加重,結果他治病的病人不是很多,就托我幫他聯繫病人。
我如實對老同學轉達了賈醫生的意見,不料老同學卻焦慮地說:“怎麼連你都托不進啊!這個醫生架子也忒大。”想了一下又說,“不過名醫嘛,總有架子的,你幫我寫個字條,至少要告訴他我的名字,否則他又怎麼知道我是你老同學?麻煩你再為我聯繫一次。”面對老同學的懇求,我只好再當一回“醫托”了,這事幫忙就幫到底。
我又撥通了賈醫生的電話,提出老同學的名字讓他記一下,這才明了原委。賈醫生說:“哦,是他啊,你就寫個條了讓他來找我吧,以便你我憑條喝酒。”
賈醫生真不愧是假醫,他只不過是個騙人的邪醫。我把賈醫生的話轉述給老同學,並寫了個條子給老同學。後來賈醫生告訴我,我的那位老同學去找他看了病,並請我喝酒。後來聽老同學說:“你給我找的醫生真是一個假醫生,我看還是一個邪醫生,他給我治病結果我的病情還加重了,我看是一個‘醫托’了”。這樣就當了一回“醫托”了,並還一個“邪醫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