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班上的謝惠敏:回憶初中時代 |
送交者: 山哥帶表 2008年01月22日15:45:56 於 [加國移民] 發送悄悄話 |
作家劉心武的成名作里,刻畫了兩位心靈遭受文革毒害的少年學生,小流氓宋寶琦和團支書謝惠敏。其中謝惠敏的形像更引起了社會的震撼。“救救孩子”一時成了時代的強音。 說起來,山哥的中學時代,真還有這樣一位左得可愛又可恨的女學生幹部彤。 1977年上半年,山哥隨父母在洞庭湖中一個小鎮生活。母親在檢查我的學習突然發現,我的初一數學課程竟然只上完了教材的三分之一,原因是老師實在太差。震驚之餘,母親和父親商量,決定讓山哥回城上初二。 山哥其所以可以回城就讀,得益於父親的遠見。兩年前父母被迫離開縣中和縣城時,就留了一手:讓一直隨我們生活的外婆留在城裡。一年半前,感染淋巴結核的弟弟就撤離鄉下,回到城裡外婆身邊;現在山哥治療完了血吸蟲病(見本人博克 ),國家也開始了復甦,回城此其時也。 於是山哥回城上了縣委,縣政府對面的蓮校。我們中國人都有這樣一個基本經驗,權力中心附近的學校,一定是最好的。蓮校自不例外。從此,山哥與彤同窗。 一開始,山哥學習頗有些吃力。尤其是英語和數學。記得第一次期中考試,英文是開卷考試,山哥的中譯英只對了一道題“我們熱愛毛主席-We love Chairman Mao"。因為從單詞表上按序搬來 每個詞,就對了。不過到了期末,山哥已居上游,第二學期,就當上學習委員了。這時候,與彤的矛盾開始發展。 我們讀初二時,年齡在13,4歲。這時山哥等男生,身高體重還不及女生,特別是學習成績,彤等女生占有壓倒優勢。每次考試,彤都在90分以上;而山哥,考個80多分就行了。這個年齡的男生,已經很反叛,不願作父母老師眼中的乖孩子。山哥學習壓力稍減,即加入班上淘氣男生(還不是宋寶琦式的小流氓)行列,並成為骨幹之一。 那時每天晚飯後,就背上書包口稱到同學家做作業,其實多數是到縣政府機關看電視,因同學家裡都還沒有電視機。或者就和男孩們在街上閒逛,偶爾也幹些刁難商店店員或遭惹行人的勾當。這類事件若讓彤或她的女死黨知道,第二天老師一定會克我們。因彤等女生,簡直就是老師的寵兒:在我們50名學生的班上,有11名班(中隊)以上幹部,男生只占4席,而彤竟然高居紅衛兵團長(學生會主席)寶座。 最可恨的事情發生在夏季午睡時。山哥等學生被統一要求頭伏在手臂在課桌上睡覺。這時,彤佩戴值日袖章在各教室巡視。不知是屬於大義滅親還是公仇私報,彤對我們自己班上的男生盯得最緊,被記錄違紀而課後留校受罰的也較多。 有一個中午,山哥不知何故毫無睡意,伏在桌上聽着樹上蟬在歌唱,街上行人的喧鬧,感受着陣陣燥熱,十分難受,但不敢吱聲。遠遠傳來彤巡查的腳步聲,嚇得趕緊雙眼緊閉。可是還是晚了,腳步聲在我桌前停下,一股輕輕的熱氣傳來:“呵呵,裝什麼睡,眼睫毛還在抖動呢。。。”原來彤竟然扒在我桌前近距離觀察山哥。 山哥又氣又怕,可最終還是百般委屈的和那些破壞午睡紀律的男孩們一道,被罰留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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