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在加拿大的第一份工 |
| 送交者: LX 2002年11月16日19:53:35 於 [加國移民] 發送悄悄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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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序: 每一個人到這裡的經歷都是不一樣的。有人窮,有人富,有人走運,有人不走運。總之每一個人的故事都是不一樣的。這不是我的發財史,也不是我的發跡史,我從前是小人物,今天還是小人物。這是我的生活,我的經歷,我的故事,寫出來和其它有故事的人分享,共勉。不想看的,請移步。 第一節 我的第一份工作是在溫哥華的跳蚤市場Cafeteria。 溫哥華的跳蚤市場是一個大紅房子,離Main street sky train 車站很盡,坐sky train 的人都會看到這坐大紅房子。 那時是1992年的夏天,我到溫哥華已經好幾個月了,也找了好幾個月的工作。1992 是經濟蕭條的一年 (比現在更差),工作真是很難找,UBC畢業 的PHD 在加油站打工的故事有好幾個。我的英語又很差,口語更是一塌胡途,殘不忍睹。 因為在這裡也沒有很多的朋友熟人,找工作主要靠的是報紙的分類廣告。 一開始看的是中文報紙,主要是星島,好象那時還沒有明報。 那時候總想:外國話不會說,中國話還是可以的。雖然不是肌肉很發達,但是干體力活還是可以的。很快我就發現自己錯了。我所知道的中國話還是沒用。我看廣告說“會中文,少許英語”,就去應徵,到了找人的店裡,才知道“中文”是指廣東話,我還是不會,大概還不如我的英語。那時說Mandarin 的大陸/台灣移民還不多,開店的老闆們只會說Cantonese,不象現在,多少懂一些 Mandarin。除了語言問題,還有對“大陸仔”的不信任,老闆們很懷疑從一個吃“大鍋飯”國度里出來的人會 hardworking。其實也不能全怪他們,我後來也聽到一些“大陸仔”遲來早走,不辭而別的故事。我的一對“大陸仔”夫婦朋友自己做了老闆後,也告訴我一些他們”大陸仔“雇員和顧客吵架的故事,就象從前為國營公司上班一樣。 Anyway,在發現自己的”中文”還不如英語以後, 便放棄了在華人店裡找工作的戀頭。一是想與其擠進一間華人店去練 Cantonese,不如到一間白人店去練我的英文。二是聽說一些關於華人老闆們對新移民刻薄的故事,和”大陸仔“雇員更是二等公民備受欺負的事。總之,中文報紙是沒有再看了。 Vancouver Sun 上到是有很多的工作廣告,但是決大多數都是 sales 工作,我很有自知自明知道我的濫口語是不能幹sales 工作的,而且我很內向好象不會作sales 工作。 除去了sales 工作以後,工作廣告就寥廖無己了。我特別留意“Restaurant” 和 “general”這兩個分類下的工作廣告,因為這一類工作不需要很好的英語和很多的經驗。因為英語不好,照廣告打了幾通電話沒人能聽的懂,所以再不敢打電話,也不再看有 “Call for interview” 字樣的廣告了,傳門留心有 “drop in for interview” 字樣的廣告。去應徵的大都是洗碗一類的工作,心想英語不行,作洗碗工還是可以的。很快,我就發現自己又錯了。作洗碗工也有競爭,象我這樣英語不行,沒飯店洗碗經驗,沒有任何加拿大工作經驗的人一次又一次成為競爭中的失敗者。人也很沮喪 敲了老半天,終於要講到自己的第一份工作了。 現在己經記不情楚廣告的內容了, 只記得是找一個周末上班的 General help。 因為那時在學英語,所以覺得周末上班也挺好,看看廣告好象要求也不高,就在指定的時間去跳蚤市場了。 溫哥華的跳蚤市場其實就是一個廢棄的大倉庫,裡面擺者很多的長條桌。跳蚤市場只在周末開門。 想在跳蚤市場裡作生意的人就要租一條長條桌,有人貨多要好幾條桌子。那時候每個周末租費是15塊,現在大概也漲了。跳蚤市場的入場費是50cents,4年前我再去的時候已經是一塊了。 到了那裡找到了manager,大概也就是老闆了。老闆是一個50出頭的白人,很面善,背有些佗。已經不記得他的名字了,好象叫 Brian, 他看了看我的resume,就開始聊了起來。自然是他說的多,我說的少。記不情楚當時講了些社麼,只記得他問我到溫哥華多久一類的問題。唯一記得很情楚的是他說他從前是作救護工作的,因為年記大了,背不大好,不能抬單架了,才辭職到這裡來的。我坐在那裡,半聽不懂的,不停的點頭好象都懂的樣子。最後他對我說:這個周末8點來,找Tom。憑我的濫英語,我不知道他己經給了我第一份工作。我又問了一聲,他說“You got yourself a job”,這一回我聽懂了。我很想說聲謝謝,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激動,可能就是英語濫,說出來的“Thank you”自己也沒聽懂。 那一天從大紅房子裡走出來,心情真是很好,很快活。那時候最低工資是6塊4毛5,工資是這個數字10倍的人也未必有我那一天的好心情。其實我當時連到底要干社麼都不清楚,只知道是打雜一類的事。 多少年以後,我帶着我的女朋友(現在的老婆)到那個大紅房子,我很自豪的告訴她:你老公在加拿大的第一份工作就在這裡。有時候,我們開車的時候,我會指着路邊的飯店對她說:我曾經到那一家飯店申請作 dishwisher,但是他們沒有要我。 第二節 星期六, 我就去跳蚤市場尋找Tom. Tom 是一個是大約三十來歲的白人。個子很高,有一頭長頭髮。我以後從別人那裡知道, 他是唯一的在跳蚤市場上班的 fulltime 雇員。 Tom 大慨已經知道我是新來上班的,把我領到位於跳蚤市場一角的Cafeteria。Cafeteria 很小只有倆三張方桌。裡面有一個counter,counter後面是一個很簡易的西式廚房。Tom把我引到counter後面,把我介紹給一個華人小姑娘。現在不己得她的名字了,回想起來我從她學到了很多東西,可以算是我的打工的啟蒙老師了。 小姑娘簡單的把Cafeteria 的每一個人介紹了一下。Cafeteria 有兩個cook,一個是波蘭移民,另一個是亞洲人,好象是越南來的。小姑娘是負責counter的,而我的第一份工作就是要和她一起作counter 事,小姑娘問我有沒有類似的工作經驗,我搖了搖頭。 她又問我有沒有用過 Cash register。我又搖了搖頭,臉也開始漲紅了。小姑娘很好心得安慰我:現在還早,沒有顧客,我馬上教你,都很簡單,一學就會。 過了沒多久,我開始了解我的工作了。我的工作包括:Take order, 用 Cash register 收錢,找錢,Pass the order to the cook,倒飲料 and Pass the food to customer. 謝天謝地 這個 Cafeteria 並沒有很多的選擇,早餐是很標準的西式早餐:Toast, hash brown, sausage and egg. 午餐有炒麵和漢堡包。 跳蚤市場是九點種開門,陸陸續續有人到Cafeteria 來吃早飯了。小姑娘讓我站在counter 後面招待客人。記憶已經很模糊了。只記得因為聽不懂客人的order,常常要別人重複。客人們的脾氣也很好,重複給我聽。直到今天我經常提醒我自己不要取笑別人的英語,因為自己就曾經是英語很濫的人。 小姑娘站在我身邊,不停的指點我的錯誤。提醒我要問客人要什麼樣的雞蛋,還要寫在Cash register 打印出來的收據上,不然波蘭老太太看了會罵的。現在想起來都是很簡單的事情。可我吃了一輩子的中國飯,那時還不知道雞蛋有Sunny up 和 Scramble 兩種做法,Sunny up 又有 Easy 和 Well done 的不同。Toast 有 White 和 brown 的區別。到了中午時分,我開始有了架車就熟的感覺。雖然客人們的order 還是不是全能聽懂,但是連朦帶猜,可以不要小姑娘的幫助了。 到了下午兩點的光景,Cafeteria 已經沒有什麼生意,只有一些陸陸續續進來買飲料的人。 我和小姑娘一邊清理櫃檯,一邊閒聊者。說是閒聊,不如是我想練練我的濫口語。小姑娘的人真是很好,很有耐心的不停的問“Pardon”。在溫哥華這某多年,我遇道很多不嫌棄我的英語,不介意和我說話的人,多少年以後,當我 On other side,才知道和我這樣的英語對話真是一件很吃力的事。雖然這不是什麼大恩大德,但是若不是他們,我的英語永遠都不會好 (註:其實我現在的英語還是濫,只是自我感覺良好罷了)。 祝所有幫助過我的好人一生平安。 閒聊中,我才知道,原來老闆是要一個打雜的,誰知道幾天前在 Cafeteria 打工的一位波蘭女孩要作媽媽了,老闆就多找了一個打雜的,一個越南婦人,把我叫到Cafeteria 去頂波蘭女孩的工作。 跳蚤市場好象是六點種關門,但是過了五點就沒有什麼人了。我跟着小姑娘把Cafeteria 打掃乾淨,把沒用完的食品放回到冰箱。五點半以後,我又被Tom 叫去幫另外一個打雜的越南人去打掃跳蚤市場。因為是跳蚤市場的緣故,長條桌下垃圾很多,大都是包裝紙,包裝盒一類的廢棄物。越南人叫我去把長條桌下垃圾和長條桌後面的垃圾掃到過道上,然後他把垃圾掃到垃圾袋裡。越南人幹的很仔細,會經常把我叫去跟我講:我missed某一塊地方。一開始,我覺得他很兇,又覺得自己很無能,連這樣的簡單的事情都作不好。第一天我沒有和他講話,他也只問了問我從哪裡來。他很奇怪我不是香港人。後來和他熟了以後,才慢慢的有話講了。他沒事的時候會經常到 Cafeteria 要飲料喝 (員工不要錢) 和我聊幾句。和小姑娘一樣,他可以算我的另一個打工的啟蒙老師。 打掃完後,我又回到Cafeteria,小姑娘示意我可以回家了。那時候正是夏天,走出大紅房子陽光還很好。人有些累,緊張了一天的神經慢慢的開始放鬆了。一邊走一邊算者:1小時是六塊四毛五,十小時就是六十四塊了。現在不知道當時對這六十四塊大銅板是失望還是高興,只是很慶幸第一天打工沒捅簍子給炒了,心裡想者:原來在加拿大打工就是這樣的。 (第二節完) (第三節) 在跳蚤市場作工時接觸了一些人,那 時我對加拿大人,文化了解很少,他們是我最早接觸的加拿大社會了。 小姑娘: 在跳蚤市場打工的日子裡,接觸最多的就是那個華人小姑娘了。小小的個子,黑頭髮黑眼睛,皮膚有點黑很標準廣東人的長相。她是我在加拿大第一個認識的CBC 了。她父母住在唐人街附近的一個公寓裡。我問她在家說廣東話還是英語。她告訴我和父母講廣東話,和弟第講英語。 她每個周末在那裡打工已經有一年多了。我那時還不知道這裡有小孩子打工賺錢的風氣,問她為什麼要打工。她回答的很簡單“我需要錢,我家需要錢”。她其實很想找另一份工作,Waitress 一類的Part-time工作。這樣她晚上也可以賺錢,而且還有小費。“可是飯店嫌我太小,不願雇我”她抱怨的說。我當時很想問她的年紀,又不敢問,好象書上說女孩子的年齡是不可以問的。正在游豫的時候,她大概看出來了,主動告訴我她14歲。我記得當時很感慨了一陣。14歲是我們剛上初中的年齡。玩的時間還不夠,哪裡想到為家裡賺錢呢。 1992年是港台移民很多的一年,我的印象中大陸以外的華人都是很富,開名車,住名區,花錢如流水的人。打工以後才知道也有象小姑娘一樣勤勤奮奮生活工作的人。 年齡雖然小,她幹事卻很認真。早上看她很吃力的把包包食物從冰櫃中那出來為一天作準備。每每有空的時候,她會把counter 前前後後擦的很乾淨。那工作態度至今令我感嘆。很多年以後,我在一本書上看到這樣的字眼“工作有做什麼的不同,報酬的不同,但沒有態度的不同“。 小姑娘每個早晨會把一個標着“tips”的塑料杯放在counter上。下午結賬的時候,如果cash和賬上有不一樣,她就用塑料杯里的去補,或者是把多的放進塑料杯。結完賬後,她會把塑料杯里的零錢數一數和我平分。因為是Cafeteria,所以沒有什麼小費。最多的一次不過四塊錢,已經令我們興奮不已。(很多年以後,我和一位朋友作richmond的一家飯店吃飯,已經很晚了沒有什麼客人。兩個招待如若無人的用 Mandarin 在講話,其中一個在大罵一位剛走的客人沒留很多的小費。 那一晚後,我再也沒去那一家飯店了)。 小姑娘也有小姑娘的moment。有時候不是很忙,她會很不好意思的問我她很累能不能休息一下。我自然不會不答應,她就在counter後面的一張小凳子坐下來,看着地板想心思。有時候看我忙,又站起來幫我一下,又坐下去。 不知道她現在作什麼?很想有機會說一聲謝謝,但是就算見了,也大概認不出來了,只能心存這一份謝意了。 老闆: 前面說了,老闆是一位白人。每天都穿着西裝走來走去。每天到Cafeteria 來幾次,不是來拿lunch 就是來到飲料,然後坐在一個角落,吃完就走。有時候我們忙,他就自己給自己到飲料。第一天的時候,他問我是不是ok。以後就很少和我講話了一直到我辭職的時候。 有一天一位婦人站在規台前,和波蘭老太太打了一個招呼,波蘭老太太馬上準備了倆個Sunny up 遞了過去。我當時很奇怪為什麼那婦人沒有付錢,但是沒敢問。後來小姑娘告訴我那是老闆娘。她平時另外有工作,只是周末來幫幫忙。 不僅老闆娘周末來,連女兒和她的男朋友周末也來跳蚤市場。不過他們不是來幫忙的。他們周末在那裡買舊唱片。女兒總是穿着一身很大的舊軍裝,頭髮永遠是染的五顏六色的。用我那時的中國人的眼光,她就是不倫不類。每一次見到她我都想起”牛鬼蛇神“這個成語。一直過了很多年,遇到了很多人很好,但是打扮”不倫不類“ ”牛鬼蛇神“式的人物。我才慢慢的改變以衣服取人的壞毛病。 我一直很感謝老闆給我一個機會。雖然不是什麼夢寐以求的工作,但在沒人給我一個機會的時候,他給我這個機會。雪中送炭比錦上添花很可貴,為此我很感激。 越南人: 越南人是在那裡打雜的。個子不高,大概一米六五的樣子,很結實也很黑,好象干護外工作的樣子。越南人工作很一絲不苟,我那時感覺到為什麼沒人雇中國人,我們好象是差了一些。他那時已經在加拿大己經有七,八年了。我問他在這裡感覺如何,他很不得意的搖搖頭說“hard”,然後低聲的嚷嚷着“No money,No money”。他有一次我的打算,我告訴他我想讀書找一個好一點的工作。“沒有用的”,他說,“他們叫我去參加訓練,我去了建築工人的訓練,還是找不到工作”。他又嚷嚷着什麼,我沒聽懂。我那時候已經了解在加拿大立足的不易,但是總以為慢慢就會好起來,他的經歷給我很強的危機感。 前面提到了越南婦人也在那裡打雜,我們會在我的第二個打工的地方一起工作。現在想起來,那時經濟不好,象我們這樣的人找來找去都是一樣對英語要求不高,沒什麼skill一類的工作。在第二個打工的地方 我更加體驗到移民的艱辛。 Cook: 那一個亞洲婦人Cook 人很好,第一天,我經常忘了問客人要什麼樣的雞蛋,她就自己走到櫃檯前問客人,然後很nice的提醒我。波蘭婦人腿不大好,走路有點拐。她嗓門很大,所以我很怕犯錯被他抓到。他們平時都另有工作,波蘭婦人好象是在一間飯店工作。每一次關門以後,波蘭婦人會把stove cleaned 很乾淨。有一次,波蘭婦人因為有事走的早了些,亞洲婦人留下清掃stove。亞洲婦人離開以後,小姑娘指着stove 上 Beef patty 留下的痕跡,告訴我波蘭婦人第二天看了會罵的。那一天,小姑娘又把stove重新擦洗了一遍。 總之,每一個人都是一本書,我從那零星的幾頁中學了很多東西。 (第三節完) 第四節: 在跳蚤市場幹活的時候,我一直也在找一個fulltime 的工作,手上的閒工夫太多。能在跳蚤市場打工給我的Confidence a boost (好象很好笑,是不是?)。 我在第一天下工以後,就把跳蚤市場的工作放上了我的resume,心想這一下我算是有了加拿大經驗了。那時候北美以外的工作經驗是跟沒有一樣,連洗碗之類的工作都要 “Canadian experience”,心裡恨的要死,卻又無可奈何。幾年前 dotcom 風行的時候,好象有所改變,我不知道現在的情況如何,大概有回到老樣子了。 過了大概三個月,我找到了另一個工作。錢是一樣多,也是General labor 一類的工作,不過是fulltime,而且是從下午四點到半夜上班。我那時白天在上英語,所以這時間正正好。我不知道我在跳蚤市場的工作經驗是不是幫我找到新的工作。想來是有一些的。 在新的地方工作以後,我還想繼續在跳蚤市場打工。但是過了一個月,因為一些原因決定辭去跳蚤市場的工作。都以為去interview會很緊張,我第一次辭職和我的第一次interview一樣緊張。第一次工作,從來沒有辭職的經驗不知道如何開口,又覺得別人好心給個工作,幹了幾個月就走,好象很不好意思 (很中國式的想法)。早上去上班的時候就想好了今天一定跟老闆講。可是大半天過去了,都沒有勇氣去跟老闆講。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心裡也很急。下午老闆到Cafeteria 來到飲料,心裡覺得是時不再來,敢緊走出櫃檯攔住老闆。不記得當時我說了些什麼。他問我為什麼辭職,我告訴他因為新的工作是fulltime。他和我握了握手,說了些什麼。我記得最清楚的是他說如果新的工作不行,“You can always come back”。這一句話讓我激動了好幾天,因為自己的工作被肯定了,雖然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工作。 最後一天很平淡的過去了,和平常一樣打掃以後,我從大紅房子裡走出來,沒有激動,沒有感慨,只是急急的小跑倒Bus stop,周末車少,趕不上要再等半個多小時。
這就是我在加拿大的打第一份工的故事。 寫完有感: 不久以前,報紙報道了上有一位現在已經是大人物的中國移民的故事,好象還專門有一個關於他發達經歷的講座。 我是小人物,只能自己敲一敲,羞羞答答的貼出去。 其實寫這個故事並不是要說當時有多苦,多艱辛,為以後的寫我的發跡史打伏筆。打第一份工的時候也從來沒有“天降大任於斯人,必先苦其身” 的豪邁,或是“天生我才必有用”的感慨。當時大概覺得在加拿大很辛苦,不過現在回想起來並不覺得委屈。好象中學老師說的“人生是一步一步走出來的”,沒有前一步就沒有後一步,只不過有幾步比較難而已。 每個人的生活都是不樣的,大人物有大人物的經歷,小人物有小人物的經歷,我只是想把我在加拿大生活的一頁放在路邊,讓人見仁見智,有所幫助。 我的錯別字比較多,主要是敲完以後自己不敢看,知道看了以後會猶豫:“這麼濫的東西,也敢拿出去丟人現眼”。(lx@canada.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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