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水猛獸:加拿大第一個SARS家庭的悲慘遭遇 |
送交者: 捷克佳 2003年04月08日21:57:44 於 [加國移民] 發送悄悄話 |
身高4呎11吋的謝女士,是一個有兩個孩子的熱心母親,作為加拿大第一個被感染SARS的家庭,她深深感到這一事件對他們家庭感情的傷害。 “人們視我們為洪水猛獸,他們說我們吃的象老鼠,活的象豬玀,”謝女士說,在她結束隔離後的第一天,她同意接受媒體的採訪,但條件是只能用她婚前時曾用過的名字。 她先是失去了母親和長兄,接着,她,她的父親,她的弟弟和她的嫂子,因可能患有SARS均被送進了醫院。然而,他們再次成為受害者。一個診所拒絕給她的六個月大的小侄子接種,汽車銷售商告訴他們在租車的租約期滿以後,再多呆一個月。火葬她母親的殯儀館告訴她的丈夫不要進門,僅僅當他們意識到若不讓進就沒人付錢時,口氣才軟了下來。 為安全起見,謝女士隔離她的孩子們比要求的時間更長,她隔離上小學的兒子21天,她隔離上高中的女兒14天。加拿大衛生部告訴他們所在的學校,密切注意他們的動向但需嚴格保密。即使沒有明確指出,她的孩子們也受到傷害。“滾遠點,中國人。”一些同學辱罵道。 “我們是加拿大人,我們都是加拿大人。”謝女士說,她是1988年來的移民。她迅速的補充說,中國人也歧視中國人,這也是一些餐館和商場客源稀少的原因。 “真難以置信,每個人都是加拿大的移民,我們是受害者,我們沒有住在豬場裡,我的父母搭乘一架美洲航空公司(American Airline)的班機,整個行程計劃包括在一間酒店住宿。” 這不是偶然的,至今為止,僅有兩名加拿大的SARS死者有名可證,即78歲的Kwan Sui-chu,和43歲的Tse Chi-kwai。“我們同意公布我母親和兄弟的名字,以便人們能迅速採取行動,拯救生命,”37歲的謝女士說。 二月份,她為父母預訂了一個航班去香港,謝女士選擇了現在臭名昭著的京華國際酒店(Metropole),但她的父母親大多數時間與她的在香港的三個兒子住在一起。他們2月23日住進了酒店。第二天,當他們退房時,遭遇了一個正要入住的來自中國大陸的醫生後,他們顯然被傳染了。 當2月23日Kwan返回加拿大,她病的很重。一周以後,謝女士的兄長發高燒,呼吸困難和乾咳。 按中國人的傳統習慣,她的父母,她的長兄和她的妻子以及新生兒都住在一塊,謝女士的弟弟也同樣,都住在多倫多東北部的同一棟鎮屋(Townhouse)內。 他們老倆口回來後,致命疾病也迅速而至。他的長兄變得很病弱,被送到了醫院。她的母親喪失了意識,不久後去世了。“一盞燈滅了,”謝女士說,她的兄弟有糖尿病,高膽固醇和長期的吸煙史,但家庭中的其他幾個成員也患有感冒和呼吸方面的疾病。 她將這些情況告訴給桑迪·芬克爾斯丁(Sandy Finkelstein)博士,這個醫生負責一個強化治療機構。芬克爾斯丁懷疑是患了結核病,要求其他人進來檢查一下。他也建議每個人戴口罩並避免來客訪問,他們遵守了。 那個周末,Agnes Wang,一位士嘉堡慈恩醫院通曉中文的護士,注意到香港第一個奇怪的傳染病的相關報道。3月10日,星期一,她告訴了芬克爾斯丁。當測試結果出來時,他向安大略衛生廳發出警報,後者聯繫了世界衛生組織(WHO)。在3月12日,世衛組織發布了罕有的全球警報。 第二天,謝女士為她的弟弟要了一輛救護車。她的長兄在那天中午死亡。剩下的家庭成員分別被送進了城裡不同的醫院。在一個特別的負壓隔離間裡,謝女士插着呼吸機,注射着靜脈,一種強大的抗微生物藥據信對SARS有一些療效。 “你只能哭喊或祈禱,”謝女士回憶道,她提起精神說,她說她必須為剩下的家庭成員活着。她把自己所經受的磨礪歸功於是六個子女中僅有的女性。“這就是為什麼我如此強壯,我總是和小伙子們在一起”。 (捷克佳、史迪文報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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