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老師聊“狗生觀”使我很尷尬 |
送交者: 輕不狂 2011年04月20日00:41:31 於 [加國移民] 發送悄悄話 |
和我們愛用鈔票房子收入等較為直接的方式窺探老外隱私的做法有所不同,老外更喜歡利用你對一個事情或事物的判斷和感受來偷窺你的心理,從而達到一種所謂share的心靈溝通。通常的話題還能海闊天空一番,比如兩伊戰爭,足球世界盃,文化大革命,計劃生育等等。就是每每聊到DOG時候,我就沒“電”了,西方社會“狗”的氛圍和對狗的善待時常讓我很尷尬。 Ernie Bauer是我在魁北克大學時的英語老師,他是一個德國人的後裔,個子不高,戴副眼鏡,腦門發亮,有着黑格爾一般的縝密思維。他上課很有特點,很少照本宣科,而是“理論聯繫實際”,把一個英語單詞和語法現象能夠很立體的展現在我的面前,從而達到“寓教於樂”效果。當年世界盃開幕之時,和我們就聊起了“soccer mum”通過大家在課堂上的一通胡侃,把一個“微微發胖,為幾個孩子們的業餘活動而四處奔波活像一個被人‘踢來踢去’,活脫脫的‘足球媽媽'的形象”深深地刻在我的腦海中。 讓我鬱悶的是在課堂上不止一次的談起Dog,老外的立場比較一致,“不吃”。他們幾乎把目光投向為數不多的幾個中國人,像探寶一樣的表情急切地渴望能在我們中國人的回答中找到一些答案,“中國人吃狗”絕對是老外的一個話題,儘管國人幾乎不以為然。而老外卻時常拿這個話題來說事。說就說,又不是“中國人吃人”。有了這樣堅強的心理支撐,我們幾乎“坦白”了全部的吃狗秘方,什麼“涼拌狗肉”,“狗肉蘸鹽花”,“狗肉火鍋”,“紅燜狗肉”等等。還有由此所必須的殺狗的方法“勒死狗”,“掉在房梁上把狗悶死在水缸里”,“用棒子掃蕩狗腿”等絕招。老外的同學們一邊聽,一邊議論,有時提問有時插話。“你們吃寵物狗麼”--Ernie問道;我說“不吃,上述的狗都是人類餵養的專門用來供人‘吃’的肉狗。”其實,Ernie 早就知道這個問題,他是故意在發問從而引起同學們的興趣。儘管我們振振有詞,但是老外都知道了“中國人數學好”,還有“中國人吃狗”,這兩個並不“搭界”的標籤貼在了每一個中國人的臉上。隨着與老外的不斷溝通,我漸漸感覺到“不吃寵物狗”的說法對他們來說是“越描越黑”。 老外感興趣的不僅是國人怎樣對待狗的肉體,還有狗的精神---“狗文化”。老外喜歡狗是發自內心的,他們飼養狗,和狗同吃同住,有狗食店,狗的玩具店,死後還有狗的墓地。好多的名字如,nelson,jenifer 都是主人給狗的名字,而這些名字都是主人已經逝去的爺爺奶奶的名字。全家福的合影,中間是一條大狗的比比皆是。與喜歡狗一邊倒的文化相比,國人對狗可是有點“自相矛盾”。Ernie讓我們在課堂上“暢所欲言”,把這些詞彙都說出來。褒獎狗的有“忠誠”“善良”“人類的朋友”等等,這些和西方人的感覺差不多。他們最感興趣的是貶義狗的詞彙如,“狗官”“狗東西”“走狗”“狼心狗肺”“搖尾乞憐”“呲牙狗”“哈巴狗”“癩皮狗”等等。 課程快結束的時候,我要求Ernie談談狗的文化。他先講了一個故事,說的是一個醫科大學拿動物做實驗的小組在解剖一條狗。當把麻藥注入狗的身體時,狗居然站立起來。大口地喘着粗氣,倚在旁邊的白瓷桶旁,兩眼發出憤怒哀求的目光。而此時同學們已經往這條比以往體型大不少的狗的身體中注入了加量的麻醉劑,而狗居然就是不倒,頑強的抗爭着。“這是一條懷孕的母狗”一位眼尖的同學大聲的叫起來。與此同時,5條小狗從母體中劃出,大狗用盡了生命中最後的一點氣力,倒下了,再也沒有起來。 Ernie最後說:“這是和人類一樣的母愛支撐了她,用自己頑強的精神和肉體吸收了致命的麻醉劑,使小狗得以安全降生”;“生命是平等的”;“善待生命,也包括動物的”。 日後的一天,為了寫博士論文的Ernie 約我到他的辦公室,將我們在課堂上關於“狗文化”的詞彙做了錄音,說不定英文裡的“dog official”,“dog person”等等還是中國人豐富了英語的詞彙呢。 後來在新加坡工作時看到新聞:一位將狗活埋的男士以虐待動物罪被判刑,同時還有罰款和鞭刑。 後來在德國旅行時,看到一大隊遊行的隊伍,主題竟是“保護動物”。 再後來我不想吃狗肉了。 001. 在德國科隆旅行時碰到的遊行隊伍,文字是“反對殺害動物”。002.老外和狗一起拍的“全家福”。 作者:心開開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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