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中加同性戀:5人截然不同的結局 |
送交者: 輕不狂 2012年04月16日23:01:02 於 [加國移民] 發送悄悄話 |
我和中加同性戀的親密接觸:5人截然不同的結局 讀初三時,班裡從外校轉來個男同學。他年紀比我們要大一些,也顯得比我們要成熟好多。他有個特點,就是每當和我們這些男同學在一起玩耍的時候,總是會做出一些令我們非常尷尬的舉動來。 後來偶然提起,據說這個同學還未結婚,那時在農村他已經是個不折不扣地超大齡青年了。當時不懂事,現在想起來,這個同學應該是有着同性戀傾向的。只是在那個保守的年代,在那個封閉的環境裡,誰又會去在乎他的感受呢? 參加工作後,公司給單身的男女青年都安排了單身宿舍,當時同宿舍有一個男同事,小伙子長得白白淨淨,一表人才,說話辦事都輕聲細語的,我們有時取笑他像個女孩,他也毫不在意。不過他工作表現很好,很快就被提拔成了處級幹部,也算是公司的風雲人物了。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很快公司就有了關於他是同性戀的各種傳聞,這些傳言自然都是來自於他的競爭對手。不久之後,他就結婚了,想必是要用行動證明一切。可這也沒有改變他的命運,因為結婚不到一個月,他又離婚了。這更引起了人們的猜測。 最後,他還是被撤職了。因為公司領導認為這位男同事的思想有着極大的問題。後來他辭職離開了這家公司。有一次我在街上碰到了他,一起喝酒的時候也試着問他,他未置可否,應該算是默認了。我很感激他,因為在當時的社會背景下,他的這種坦白對我來說實際上意味着一種莫大的信任。 再後來,我就來到了加拿大。剛來時曾在一家門窗廠打過一陣子工。我的工作是將包裝好的成品運往倉庫,負責倉庫收發的是一個意大利小伙子。小伙子個頭不高,但很壯實,有一膀子力氣,他可以只用牙齒就將一個小的窗戶叼起來。 久而久之,就熟悉了,也就無話不談了。記得是7月初的一個周五,快下班了,也沒什麼事,我們倆就躲在倉庫里聊天。聊着聊着,他就問我,說周日有同性戀遊行,你會去嗎?我說,挺有意思的,看看熱鬧唄。然後他就問我對同性戀的看法,我愣了一下,就開玩笑地對他說,你不會是同性戀吧?沒想到他很乾脆地回答我說,他就是同性戀。 我有些驚訝,雖然對於同性戀早有耳聞,但還是第一次有人當面明確地對我承認他的同性戀身份。當然,我還是很坦然地表達了我對同性戀的正面看法,也表達了我對同性戀人士的尊重。看得出來,他對我的回答很是欣喜。後來我才知道,其實工廠里很多人都知道他的同性戀身份,大家也都覺得這是一件很正常很普通的事情,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在渥太華的時候,房東是個很好客的人,每一年的聖誕節聚會都搞得很熱鬧,我在的那一年也不例外。那一次除了親朋好友之外,左鄰右舍也在被邀請名單裡,而給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左邊那家鄰居,她們是一對女同性戀者,是領了結婚證書的,其中一方還通過人工授精懷了孕。 兩個人的性格也相輔相成,懷孕的一方溫柔賢淑,另一方則精明幹練。整個宴會期間,懷孕的一方時時刻刻都受到了另一方無微不至的關照,時不時地夾菜、續水、遞個餐巾紙什麼的,那份恩愛的情景頗為令人羨慕,至今我還清晰地記得她們兩人那份甜蜜幸福的神情。聚會中的其他所有人也都是把這兩個人當做一對普普通通的夫妻來對待的,絲毫看不出任何異樣。 經歷相似的五個人,最終卻有着截然不同的兩種結局,而造成結局不同的最主要原因就是他們所在地域的差別。十幾、二十幾年前,中國和加拿大對待同性戀人士的態度應該說是差不多的,基本上都是以否定為主基調的,但是今天兩個國家的態度可以說是天壤之別。在加拿大,同性婚姻已經獲得法律認可,而在中國,同性戀人士仍然生存在社會的邊緣。 前不久,著名演員呂麗萍在網絡上發表了自己對於同性戀的反感態度,引起廣泛爭議。呂麗萍兩口子向來以特立獨行著稱於娛樂圈,呂麗萍最近的成就是因其在電影《玩酷青春》中成功塑造了一位思想傳統、觀念守舊的母親形象,從而獲得了台灣金馬獎的影后。 我不知道呂麗萍是否還依然沉浸於她所扮演的角色中,所以才會發出上述言論。但作為公眾人物,當你面對公眾時所表現出的一言一行一定要謹而慎之,即使這言行與你在家庭飯桌或熱炕頭上的想法有着很大不同,因為你的行為必定會對喜愛你的大眾產生某種影響,說對了是引導,而錯了就成了誤導。這不是虛偽,這是責任,是公眾給你榮譽的時候你就必須要承擔的責任。 在這裡,我想到了加拿大前總理保羅·馬丁在同性戀婚姻合法化提案通過時說過的一句話。當時有記者問:“你是基督徒,同性戀是違反你們的教義的,你為什麼同意同性戀婚姻合法化呢?”馬丁很坦然地說:“我從來不會把自己的宗教信仰帶到我的工作中。”馬丁很清楚地知道,在當時那個場合,他的第一身份是國家總理,然後才是一個基督徒,一個父親,一個丈夫。 希望呂麗萍們也能有着和馬丁一樣寬容的胸懷,走自己的路本無可厚非,但是能否給別人也留一條路呢?其實大家都在一條路上的時候,你只需稍稍側側身子別人也就可以過去了,這並不困難。 (星星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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