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我移民的好姐妹和我說,雲姐咱來加拿大的老人語言不通,要是沒機會說中國話那會憋瘋的。
她對我說,昨天我和老伴開車遠遊,到了一個小鎮,路不熟,走在一條三岔路口,老伴下去問一問路,這時正好路邊有雜貨小店走出一個40多歲的中國女人,手裡拿一根剛剛買的大雪糕,我老伴走近這中國女人,問她我們要去的地方,這三岔路口我們應走那條,只見那中國女人一聽我們說中國話,眼晴一亮,說您是從中國哪來的人?來多長時間了?來加拿大住是女兒還是兒子家,你兒子家有幾個孩子,孩子上學了嗎?
這女人說起話來滔滔不絕,我老伴跟本插不進話,再一看那女人手裡的雪糕開始融化了。我老伴提醒她,快吃雪禚,你的雪糕化了,再看那女人說不急不急,
話題移轉說,我來加拿大快一年了,愛人到另一個城市工作,個把月回來一次,兒子上大學住校。這兒儘是西人,+幾天也碰不到一個會說中國話的人快憋瘋我了。
我老伴又一次提醒她你的雪糕化了,女人任憑雪糕滴答滴答的流再她的手上滴答到女人的鞋上,她跟本聽不見。仍興奮地說着,她還拉起我老伴的袖口說你們那住的咱中國人多嗎?你們是每天都能和說中國話的人碰上嗎?
這時女人的淚水嘩嘩的流了下來,流到拿着雪糕的手上,雪糕問眼淚你也出來溜達了,雪糕我今天運氣好,主人忙遇親人老鄉聊天把我雪糕忘了,哈哈眼淚你也來了咱搭伴一塊到遠出溜達,溜達,眼淚跟雪糕說我的主人從中國來加拿大至今,今天是最幸福的一天能和本國語言的人痛痛快快的聊天你看她那勁明天不活她都認了,憋瘋了。雪糕說眼淚咱倆快跑咱也找小河水的同伴聊聊天去,眼淚說雪糕你看咱主人說上幾句中國話把我放出來溜達,你看笑容也出來玩了,雪糕說你看主人說上幾句中國話她那享受樣子就把笑容也放出來了,咱快走吧。
我老伴說你的雪糕全化了流在你的身上鞋上了,你快擦一下眼淚和鞋上的雪糕吧,女人一看雪糕流了一鞋突然笑了說我今天算過年了,遇上中國老鄉,說了一車中國話我太幸福了,雪糕化了可以再買,你們走了,沒人和我說中國話了。女人不好意思的手向東一指中間那條路是您要走的路。
老伴回到車上我問他,讓你問個路,你竟和那年輕女人聊了十幾分鐘,我也不好叫你,在外人面前我給你這個大男人留面子,回來了快坦白從寬,你是不是路邊的野花你要摘。老伴非常嚴肅的和我說了經過,我流淚了。
老伴認真地說,話聊能愉悅解悶,每晚我夫妻倆晚7點至9點到附近公園有中國老鄉的地方一起聊天,放鬆心情。中國老人快樂在多倫多。參加聊天的老年朋友越來越多,互相幫忙,通過聊天,互傳信息,相互排憂解難,交流上外語課的心得體會,有的老人不會電腦的,我老伴給他們裝電腦程序,教他們怎樣用電腦最簡單,最方便老年人使用的方法,互相聊天,天南地北的,中國老人快樂在話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