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女教育讓人憂:移二代找老婆都夠嗆 |
送交者: 輕不狂 2013年10月14日00:03:34 於 [加國移民] 發送悄悄話 |
有人說,再過15-20年,華人移民第二代中的女孩,不要說醫生、律師、教授、工程師、文體明星滿北美都是,可能省長、州長、總理、國務卿甚至連總統都有人榮任。對這樣大膽樂觀的預測,我更是深信不疑,因為我從第二代華人女孩目前的實力,看出了這個未來的苗頭。而對男孩,我卻不敢有任何過高的期許。 時下,我們華人的媒體、教育機構、有識之士,大家在談論子女教育時,往往都把焦點放在高中以前的孩子身上,很少談及高中及大學階段的子女教育,即便有少數職業人士觸及到這個領域,但所傳所授也都是如何選校擇業或提高某一學科的技能水平一類。說實話,高中以前的基礎教育,不管大家關心的如何足夠,談論的如何周全,爭議的如何激烈,就整個全日制教育體系來講,它只不過是預備階段而已。 打個比方說,它就像沙灘草地的岸邊,雖然風光無限,但畢竟還沒有涉水,進入水中,真正的“水中”乃是高中和大學。而對我們華人來說,高中和大學階段的大男孩教育,又是這個水區裡的“深水區”。 稱之“深水區”,首先是“趟”的人少。可能多數華人移民自身都很年輕,子女尚小,還沒到關心的時候。再就是有爭氣女兒的家庭多,養不肖之子的父母少,所以關注大男孩教育的人寥寥。其次是願意、能夠並敢於“到此一游”的人更少。還有一種情況是,家有大男孩的父母以為將兒子拉扯大,送入高中、大學,就萬事大吉,成功在望,可以坐等兒子的出人頭地,飛黃騰達了,所以,不必要再對此談論什麼。 殊不知,在加拿大不同於在中國,凡沒有跟兒子一起趟過這個深水區關口的父母,很少能夠收穫如預期的。我不是要耍“烏鴉嘴”,故意掃這些含辛茹苦父母的興,而是事實太真,道理太硬!很多人都把出國後學英語當作語言“關”來攻,卻很少有人把“大男孩教育”也當作“關口”來闖過。 記得三年前,我的犬子剛剛上高中。有一天中午,他從學校放學回來,當時車道與馬路接頭處的垃圾桶被風吹到馬路中間,既影響交通,又妨礙觀瞻,可他看見就像沒看見一樣,毫無感覺地回到了屋裡。我瞧見了這一幕,於是就在飯桌上對他說:“華人男孩在北美是個絕對的弱勢群體,因為主流社會的女孩難得看上他們,華人女孩同樣不把交友、擇偶的重點放在他們身上。華人男孩如果不付出加倍的努力,將來可能找老婆都難。” 他說:“那我該怎樣做才好?”我說:“先做Handy Man ,再做Hard Worker,多做Volunteer,多當Apprentice,不要求那麼多假大空。”此後,他跟母親搬遷到草原省,在那裡學會了修車、修房、安裝家電等各樣零活,就連換屋頂、撤門窗這樣的專業裝修工作他都能做。幹活的時候,他喜歡光着膀子,獨立操作,做事有板有眼,渾身曬得漆黑,跟本地白人小伙沒有兩樣。 今年夏天,他高中畢業聯繫好學校後,就一個人做背包客去荷蘭、埃及、以色列、土耳其等地玩了兩個多月。大學開學那天,他自己開着一輛舊車就去外地上學了,住宿和個人生活用品全是自己搞定,我們作父母的什麼神也沒有煩。我一直恪守“三不夸”原則,其中一個就是不夸兒女。這次為了把我們華人子女教育的 “深水區”探查清楚,讓更多的家長和兒子都能順利闖過這一關,不得已在此厚顏一次,大家權當是一種“趟水”經驗的分享吧。 而差不多就在三年前的同一時期,我在Richmond Hill的家中接待了好幾位由鄰居的女兒引薦來的超大男孩(說他們是超大男孩,因為他們雖然年齡上已屬青年,卻一點獨立能力也沒有,說話行事為人完全像個孩子),他們都是奔一個主題而來,就是諮詢如何應付父母的驅趕。 他們已經20多歲,有的大學都畢業了,可卻因為什麼都沒有做過,什麼都不會做,不敢try而閒呆在家裡啃老,最後被父母限期搬離。他們面帶愁容,心中焦慮,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從談話中得知,這些大男孩的父母大多是生意人,有的父母離異,有的老爸長期不在身邊。而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這些小伙子個個都長得濃眉大眼,魁梧英俊,一表人才,談吐也不差,怎麼看都不像是Nerd,不像是Loser。 前兩天,我國內的大學同學在QQ上向我緊急諮詢,說她在美國留學的兒子(已經25歲)不小心在公園裡,被一條捲毛小狗在腿上抓了一下,皮膚上留下一個有點疼的小紅點。她煞有介事地問我要不要打疫苗,甚至連傷口的照片都給我看了。我理解一個母親對遠在萬里之外他鄉異國讀書兒子的諄諄切切之心,但卻不能理解一個20多歲男子漢的“發嗲”行為。怎麼連這麼點破事也跟母親“撒嬌”呢? 這幾個關聯在一起的事例,讓我驚醒地意識到,二代大男孩的能力教育或適應教育,實在是華人子女教育中繞不開、躲不過的一環。雖然說這個環節對大多數女孩也重要,但細想來,總不如對男孩那樣切膚且切身。那麼,為什麼華人子女中大男孩會成為大問題呢?我想大致有以下幾個原因: 第一,父親角色的缺失。所謂缺失,一指不在身邊,二指雖在猶無。中國傳統教育後期都是強調母教,重視母教,甚至誇大母教,對父教的認識似乎比較模糊,比較淡漠。其實,父親無論是在社會上的功名成就,還是在家庭里的榜樣示範,都對子女尤其是兒子有着無法估量的影響,要不然中國先賢怎麼會說“子不教,父之過” 呢? 可惜我們很多華人家庭的父親,雖然有個外籍身份,但卻因為種種原因不得不留在港澳台或中國大陸經營事業,很少跟留在海外的兒子在一起,從而失去了對他們言傳身教,耳提面命的機會。另一類情況是,父親雖然跟兒子在一起,卻沒有在兒子面前表現出一個父親應有的形象,甚至表現出一個失落的、頹廢的樣子。 眾所周知,男人像大樹,在社會上的“根根鬚鬚”特別多,一旦遷移,景況就跟大樹移植一樣,原來的社會關係和事業資源,也就是男人的生存土壤,可能僅有5%能隨着root ball帶至新的定株點。他要想如被移植的大樹那樣存活下來,重新取得“根冠平衡”,不僅需要很多年的時間,而且還需要經歷無數次的掙扎和die off。 我們多數華人先生們在國內都是事業有成,功名兩旺的上流人士,本來完全可以在兒子面前成為正面的model,可惜移民以後獅子落井,鳳凰掉毛,老母雞變鴨,身份地位的改變,艱難謀生的辛勞,讓他們從身體到精神都累得不行。這也就造成了華人二代男孩成長過程的營養不良和先天不足。 第二,社會榜樣的缺失。人們常說,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可是我們移民出國後,隨着語言環境的改變,社會環境和文化環境也都跟着變了,社會榜樣完全淡出我們的生活圈。華人男孩在國內時一般都喜歡崇拜戰爭英雄、科學家或政、商名流;到北美以後,發現身邊都是小人物,見不到一個夠料的大人物,充其量也就是體育或文娛明星而已。主流社會歷史上的重量級人物,又都記錄在名人傳記或電影小說里,平時根本接觸不到,也認識不了,這對teenager男孩來講不能不說是一種缺憾。 第三,成長夥伴的缺失。移民的頭幾年,為了就業謀生,每個移民家庭都經歷過頻繁的搬遷。孩子們剛剛認識的好朋友、好夥伴,隨着父母的流動,家庭的遷移,這些本可以成為他們閨中或灰中密友,少年玩伴的童男童女,少男少女,一次又一次,一個接一個地不停失去。而到了teenage階段的男孩,無論交友興趣還是交友需要,都不如小時候那麼強烈,那麼急迫了。 加上現代電子信息工具的先進與普及,他們更是寧願沉迷在虛幻的世界裡。夥伴,夥伴,夥同而伴隨。中國過去連皇帝都有幾個天資聰穎的伴讀,何況普通人家的子弟。沒有夥伴同行,一個人形單影隻地成長,競爭的動力和向上的促進力都沒了,雖然避免了“近墨者黑”的風險,可也失去了“近朱者赤”的機會。 第四,正確教子方法的缺失。在北美的華人裡面,並不是所有家庭的男人,所有的父親都蔫了。有些做到大學教授、科學家、醫生、律師還有職業經理人的出息父親,不僅在外面牛鼻哄哄、馬尾翹翹,在家中子女面前也是自信滿滿,揮灑自如。可是他們要麼過於溺愛孩子,什麼髒活苦活寧願僱人干,也從來不讓孩子沾手,要麼就沿襲祖傳的家風,搞中國式家長制,強迫孩子做這做那,導致配偶背後抵消,兒子當面頂撞,結果這些家庭的大男孩一樣沒有跳出China One的圈圈。 Teenager本來逆反心理就重,很難管教,中國古諺有“半大小子,氣死老子”的說法,如果不注意教導的方式方法,往往事與願違。在這方面,中國古人流傳下來的一個“易子而教”的方法,倒是值得學習。所謂“易子而教”,就是父親從自己社交圈中物色一位德才兼備、經驗老到的朋友或同事,然後把兒子交給他管教;作為交換,這位朋友或同事,也把兒子交給自己管教。這樣做,既可以避免兒子因為對父親太熟而不服父親管教的弊端,同時又可以克服父親因為對兒子溺愛而不忍心管教的缺點,一舉兩得。 在最近幾年出國的投資移民中,絕大多數人都說是為了子女的教育才出來的,可見子女教育在我們華人父母心中的份量有多重。可是憑我自己的體會,在西方教子育女一樣不簡單,不容易,水深的很。我從未當過老師搞過教育,上面幾點總結純屬個人的管窺之見。把大男孩教育列為我們華人子女教育的深水區,是否合適?還有沒有比這更深的漩渦,更詭秘的“百慕大”?闖關的有效方法又是什麼?懇請大家討論,行家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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