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把苦海當天堂 |
送交者: Danny 2004年10月25日17:22:42 於 [加國移民] 發送悄悄話 |
聽說,還有不少人想來加拿大。來了你就知道,比起上面那句話還慘,應該是“物非人非事事休,無語淚已干”。憑我的感受,要一分為二,如果你現在的地位,權利,和金錢都很讓你滿足,俗點就是你挺牛,千萬別來,來了就傻。如果,您是哪個村裡的,或者可能剛從學校里出來,那你可以到加拿大這個窮的掉渣的地方來,因為,靠給別人刷鍋洗碗,能讓你享受所謂的西方生活。還可以跟國內的人牛,我在北美呢,人家問,你幹嗎呢?我經營餐館,實際就是刷鍋洗碗;我搞IT,實際就是,幫電腦公司賣電腦;我搞影視,就是出租錄象帶。。。。。。讓我慢慢告訴你什麼叫外國。 早在1987年我上大學那陣子,我感覺學校就有點亂了起來,什麼叫亂呢?就是因為,自打我高中畢業以後,低年級的學生好象再也用不着,象我一樣勤奮學習,準備高考了,因為,人們的出路多了,不一定非考大學不可了。我的感覺是正確的,其實,早就有人準備高中畢業以後就去練攤了。現在,回頭去看,他們的選擇也很好,大多都發了財,特別是頭幾批早動手的人。但對於樂於讀書的人來說,進入大學也是個夢想。 在實現夢想之前和之後,是用什麼做分水嶺的呢,是,我的身材不算高大魁梧,但相貌清秀,頭腦不俗。潛意識中,有非常與眾不同的東西,想法時常讓人摸不找頭腦,那時有人說不好聽的就是各色,現在說好聽點的是另類。舉個最近的例子,在vancouver生活了一段日子以後,春暖花開了,嬸子說,你出去找個工作吧,也多接觸點社會。我說,好。第二天,我趁她不在,開着大奔馳,西裝革履的找工作去了。我找了家代理,交了定金,他給我介紹了一份工,是個做SUSHI的日本餐館。我到了那裡一看,喔,不錯,門臉挺想模象樣的,進去一看,桌椅擺放整齊,SUSHI BAR里的BOY們勤勞地忙活着。。。 “您用餐嗎?”接待小姐用廣東話問我,我一愣,“不,我是來找工作的。”她也一愣,然後說,請稍等,這次是用英語,因為,我是說英語的。折騰了半天,經理出來見我,寒暄之後,問我DRIVING嗎?我說,車就在窗外。他看見那大奔馳後,結結巴巴地說,這兒的活太粗,你幹不了。我說沒關係,我。。。最後,還是無功而返。到了家,我跟嬸子一說,她笑了,你不象是去找工的,倒是象去吃飯的。 10幾年前,我的各色比現在誇張。我帶兩個錶盤的手錶,聽來可笑,而且,和兩個以上的女友交往;半夜,住在學校里,是和男生,但不是GAY,是在一個13日又是星期五的夜晚。。。想試試看,到底會發生什麼倒霉的事情,第二天,我倆活的很好。我現在想,哪怕當時只是少交一個女友,我的高考分數至少提高10分,那我就能上我想上的北京學校了,然而,我沒能如願,流落到了,我國中部的一所重點名牌大學。那時,我有三個女友,現在想起來有趣,她們三年齡相仿,而身份卻逐及遞增。一個是社會青年,好象有工作,另一個是同班同學,還有一個在北大中文系,念一年級。最讓我動心的是北大的女孩,因為,在我快高考前幾個月,她跑來我家玩,第一天晚上,一起去看舞蹈比賽,還記得“擔鮮藕”嗎,那個獲得一等獎的舞蹈,對,就是那天晚上評出來的。可是,當時我倆的注意力,全然沒有在舞蹈上,只是一直在聊,她說,你考北大吧,咱倆好做伴。我至今為這句話而感謝她,因為在這句話之前,我在全班的成績是倒數10名,而之後一個月,我的成績是正數10名,我班60多人呢。 我的命苦,要離開北京了,離開我家14平米的小屋。我要去武漢,在當時,一個又熱,有髒的地方。別人家,小孩上大學,都是歡天喜地,而我家卻儘是悲傷,我不捨得我的小屋,不願離開我的父母,和我的北京。那是1987年的9月。事隔14年,2001年4月,我再次離開北京,離開我家140平米的“小”屋,這次我捨不得的是我的太太和那即將出事的BABY。我要去美國,投奔我的表妹,然後讀書,然後,去加拿大,我要在北美大地上揮舞我的臂膀。這一計劃的完成,用了將進3年的時間。 在美國,我居住在波士頓,我表妹稱它為好大的一個城市,其實,很小。她和表妹夫,一個人讀書,一個人開公司,但不怎麼賺錢,卻又供養兩隻可愛的小狗,每月開銷800美圓,為此租用的房子也是1000塊一個月,因為不是所有的APARTMENT都讓養狗。大部分花銷開支是表妹夫的父母資助的,他們在美國的另一個城市開中醫醫院。在美國的故事由我表妹去完成吧,因為在那裡,我只是個留學生,學生的日子單調重複,每天與每天,每星期與每星期大體相仿,我覺得只需在不同的日期下簽名,就能證明今天已經過去。我不是好學生,所以,我學習的過程不具代表性,但以後我還是要講兩位在加國的女孩讀書的故事,那陣勢,驚天地,泣鬼神。在美國學生是很難轉成綠卡身份的,所以,我從一去那裡,就在尋找機會去加拿大獲得永久居留權,那裡也是北美啊。為此,在前面一兩年當中,我已經多次去過加國的一些城市實地考察,尋找機會,其中在MONTREAL的時間最多,因為,那也是一個讀書的城市。 菩薩也救不了的地方 MONTREAL 是我出國後的又一次出國,也是我出國後,第一次,中了情感埋伏的地方,還是我第一次領略成功和驕傲的城市。我在2002年的8月初先到了溫哥華,人類最適合居住的城市旅遊,數天后,我登上了去MONTREAL的班機。也許,我從美國直接去蒙城,就將什麼也不會發生,然而事實上,在溫哥華機場裡,我就已經開始遭遇激情了。 她叫ECHO,個子不高,丹鳳眼,看起來絕對是毛阿敏的神態。其實,我早就看到她了,與其說是看到 ,還不如就說是早就惦記上她了,我現在想想那時我真有病,要擱如今,我只惦記我兒子和老婆。雖然,看到了也惦記,但我很自卑,因為,你知道嗎,在北美,雖然開放,但中國女性,很自尊的,她們比在國內還高傲,為什麼呢?第一,來這裡的,都是有點文化的,第二,她們也想啊,這兒女的少,男人們見什麼模樣的都覺得象美女,我可得拿着點,嘿,你看她還拿着你,第三,最重要的,語言,周圍的老外,沒有懂中文的,可是,你倆交流不會用英語啊,你上去跟她說,喂,美女,晚上去我那兒吧,老外還以為你跟她說,小姐CAN I HELP YOU? 這女的干吃啞巴虧,喊,也沒用,“抓流氓啊,” 跟中國似的,沒用,晚了。所以,她一般不會多看你,省的惹事生非。因此當時我就想,先發制人,反正她也不會正眼瞧我,我也不看她,昂首挺胸地從她身邊走過。可是等過安檢的時候,機會象追着我一樣來了,她偏巧站在我前面,還有個老頭向我介紹說她也是去蒙城的。我開始殷勤起來了,我幫她拎包,一直拎着,這樣她就得跟着我呀,上了飛機我還幫她換位子,當然是換到我身邊了。5個小時的路程啊,那得說多少話呢。總之,下了飛機,我們已經是手拉手了。後來,她說,看我幫她拎包,這麼辛苦,就喜歡上我了。知道嗎,總結了這一經驗以後,我就落下了一個毛病,見着單身女人就幫她拎包,有時候連老太太也幫。 蒙城比我想象的要舊,要髒,要亂。這沒辦法,因為,外國電影中描述的城市都美不勝收,可其實,攝影機的鏡頭才多大,能包容這看不見的死角嗎。於是,我對它的印象惹惱了一個老外。一次回中國的途中,旁邊做的老外是蒙城人,他是去中國大慶教書的,在這之前他去過日本和韓國,各教了一年。我問他,你不想家,不孤獨?他搖晃着土豆般圓圓的禿頂說NO。我很佩服他,因為,我想我兒子,想的厲害,在飛機上看到播放有關BABY的故事片時,我都熱淚盈眶,這一幕全被他看到了,於是他想開解我。當時,飛機前面的商務倉中坐着馮曉剛等一行人馬,他就問我,那些挺神氣的人是做什麼的,我說是拍喜劇片的,剛才還播了一部《大腕》,不過,我不覺得好笑,他又問,你覺得蒙城怎樣,我說,髒,舊,這回他不高興了。因為,我知道,在北美,特別是美國,永遠是要讚美別人的,說出來的話,都要把人捧上天。所以,我在那裡生活久了,自信的很,因為別人總是誇獎你。我傷了這老外的心,對不起。 我在蒙城還要繼續讀書,這是留在這裡的唯一方法,我選擇了一所綜合大學的研究生院,但我不讀MASTER,因為浪費我的時間和金錢,我只讀DIPLOMA,一年就可以讀完,同時,還可以找工。可事實與我想象的差距很大,讀書,真苦,找工,真難。我在中國讀書的時候想必絕對沒念過《馬克思主義哲學》,而這裡的老師竟然讓我們拿它當參考書。當地講英法兩種語言,很多是法國人的後裔,他們對華人是很友善的,見了你,臉上總是溫甜的笑, VERY NICE。可是,笑不能當飯吃,得找工作,很多單位要求會雙語,叫BILINGUAL。我不行。蒙城華人不算多,但唐人街也非常熱鬧,從藥店,到酒樓,應有盡有。雖說是唐人街,但以香港人居多,開店的老闆夥計全講粵語,那個時候,你去某個店裡買東西,要麼,自己選,要麼別買,因為,你不明白問他,他不僅說聽不懂你的話,而且,還給你白眼。所以,從那個時候起,我對香港人的印象就不是很好。但事隔兩年的今天,在多倫多幾乎看不到這種現象,因為,講普通話的人那麼多,你香港人能不做他們的生意嗎? 如果是憑着當時對MONTREAL的印象,那可能我這輩子也不會來加拿大,寧肯黑在美國,或者回中國。原因是,在這個地方的中國人好苦。他們來了以後,要住地下室,BASEMENT,請問,你在中國日子再難,居住空間再狹窄,你會住地下室嗎?可這裡BASEMENT是外國人出租的主要項目。但是,這裡的冬天非常漫長,許多中國人象冬儲大白菜一樣,在地窖里熬過一冬。相比之下,這裡人們的運動量明顯增加,平日出行主要靠走。所以,應該聽說過這地方廢鞋吧,老走路磨的。從來,沒有人打過出租車,這是奢侈的行為。當然這裡的地鐵和公車也相當發達,車站下去是地鐵,地鐵上來是車站。但中國人不坐,因為來回最起碼4加幣等於24人民幣,他一想,我在中國坐車也就2塊人民幣,當然虧了,就寧肯走路。所以,經常可以看見大街上中國人,背個雙肩背,走來走去,偶爾碰到個一模一樣的走過來,互相對望一下,心照不宣,知道包里裝的不是蘿蔔就是黃瓜。 我說過我另類,早在出國前2年,為了積極配合我的出國計劃,我開始了戒煙和習慣咖啡的行動。戒煙是肯定的,因為在國外煙貴,而且抽煙場合實在受到限制,這一點我在美國就深有體會。喝咖啡呢,我確實是想既然到國外了嗎,那就應該象西方人一樣生活。起初,我不覺得咖啡有什麼好喝,只是強制性的把每天一包煙改成每天一杯速溶咖啡,後來逐漸升級到自己用COFFEE MAKER做。結果,到這裡發現咖啡相對抽煙來講,也不省錢,但這個習慣受人歡迎,沒事坐在露天的小桌旁喝咖啡聊天看報紙,美哉。但這裡大多數的中國人,幾乎沒進過咖啡館,因為,一杯咖啡又要2元錢,一般都得兩個人吧,他一想,這又是24元人民幣,在中國若是買一速溶的,那能喝多少個2杯呀。所以,可以想象,為什麼有很多人來了後,3年之內沒有回過中國,2張車票,2杯咖啡的錢都不捨得,那兩張機票的錢豈不是個天文數字?他們把這裡的日子叫“移民監”,最快的3年服完,終身受益。如果是住兩年又回去,那就意味着將來還得受二茬苦。自己掂量吧。但拿到的公民權,到底意味着什麼?想不想讓我的分析把所有人的美夢破滅掉,怕不怕我陳述的事實告訴你“移民監”白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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