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星期五早上醒来,拉开窗帘,卡尔加里下起来了鹅毛大雪。
中午时分,凛冽的北风开始肆意地将地面上的雪花卷起,扬向天空,和天空中纷纷落下的雪花在半空中搅拌在一起,天空和地面白茫茫的一片,这是我平身见过和经历过的第一次暴风雪。
很多公司,包括老陈上班的公司,决定下午放假,让员工早点回家。开了半天会议的老陈和我从公司到宾馆平时开车不到二十分钟的路程足足开了近一个小时,五米之外什么也看不清楚。
定居加拿大已经八年有余的老陈说,这也是他赶上的唯数不多的几次暴风雪之一。我们这几个哥们还真会挑日子,中了大彩。
余下的三天日子,温度降至零下三十余度。我们闭门不出,唯一开车出去买次菜,车还卡在雪堆里面前进不得后退不了,车轮瞎打转。怕我们在宾馆呆的无聊,星期六早上老陈特意去大统华买了七只大螃蟹送过来,被陷在雪地里两回,尽管老陈老吹嘘他的四轮驱动,好像最后还是让邻居把他连人带车推了出来。
同行的小石听说从小就在爸爸妈妈开的餐馆的厨房里长大,很有大师傅的风范,做的菜色香味俱全。平时不爱多说话的老罗在大家狼吞虎咽之后总是默默无闻的把碗洗得干干净净,从那熟练的程度,一看就是训练非常有素。
吃饭的问题解决了,抽烟成了一个很大的问题。所有的窗户和阳台门已经被冻住,使劲吃奶的力气也无济于事。于是大家就聚集在小石的房间抽烟,只要小石的那喷香香的菜一炒,烟味就被盖住了。
后来我觉得发现了一个高招,还跟老陈吹嘘了半天。房间里的厨房炉灶的上面有一个抽油烟机,我抽烟的时候就打开抽油烟机风扇,开着炉子,又暖和又解瘾,看着缕缕青烟顺着抽烟机风扇被抽走,心中洋洋得意。有次老陈进我房间,我还问老陈闻到房间有烟味没有,他说没有,我还暗自高兴做的很成功。
可是有次我和老陈从外面回来,走进房间,就连我自己也闻到到房间抽过烟后残留的烟味,我心里纳闷,这才想起请教老陈。老陈毕竟在加拿大多年,对这种抽油烟机的结构很清楚,风扇确实在转,也能把炉子上方和烟罩下面的蒸汽和油烟抽走,但没有风道,直接从烟罩上格栅似的风口排放到房间里了。
所以我看到的被抽走的缕缕青烟立马象白云朵朵从那排放口出来了,烟味满屋香,这抽油烟机设计也真够缺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