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 在五月正在美国34个城市作冰上巡回表演的花样滑冰选手奥克萨娜·拜乌尔 (Oksana Baiul)想起当她在故乡乌克兰第聂伯彼得罗夫斯克( Dnepropetrovsk)的时光。
在俄勒冈州的波特兰, 说俄语的观众向他抛掷玫瑰。 在底特律, 一个她往日的朋友邀请她一同吃晚餐。
在明尼阿波利斯和萨克拉门托,她可以发现非常地道的罗宋汤。拜乌尔,这位22岁的1994冬奥会花样滑冰金牌获得者说道:“ 在每个地方, 这么多的俄国人。”
一部好莱坞关于冷战的影片<< The Russians Are Coming, The Russians Are Coming>>,
有一个在真正生活中的续集:俄国人就在这儿。拜乌尔,这个正在从位于纽约Cliffside公园她的公寓欣赏哈德逊河美景的女士,是763,000移民美国的原苏联国民中的一员。
他们的的数目翻了一番自从1991年苏联解体以来,这些移民已成为美国最大的外国出生族群之一。
据人口普查局的估侧,他们已超过了有605,000人口的韩裔,并且接近越南裔和印度裔的人口。(最大少数裔族群是墨西哥裔,1100万;其次是有110万人口的菲律宾裔和华裔)。
一些人是作为体育明星移的民,其他是作为受宗教迫害的难民,网络婚姻或者是往返于迈阿密和莫斯科的“新俄罗斯人”资本家。其中一些人不愿被称呼为“俄罗斯人”。
这些移民代表20多个族群,包括乌克兰人,车臣人和乌兹别克人。
这些新移民对美国文化,体育和科技的影响远远超过了1867年将美洲的阿拉斯加卖给美国的沙皇亚历山大二世所能想象到的。
莉塔·西蒙(Rita Simon),一位美利坚大学的社会学家,认为比较于其他移民族群,普遍受过良好教育的前苏联移民“可以更成功,更快(融入社会)”。
◆在体育世界东欧移民取得很快的成功。80个前苏联冰球明星效力于北美职业冰球联盟(NHL)。阿夫达斯·萨博尼斯(Arvydas Sabonis),一位7英尺高的立陶宛人,控制着NBA球队波特兰开拓者队的3秒区。安娜·库尔尼科娃(Anna Kournikova),19岁,排名世界第15,但是凭借她亮丽的外表独霸剧额广告签约费。
出生于圣彼得堡的斯维特兰娜·阿布罗西莫娃(Svetlana Abrosimova),19岁,对于NCAA女子篮球冠军队---康涅狄格大学来说,是一把通向胜利的钥匙。莱尼·克拉泽伯格(Lenny Krayzelburg),他的家庭移民自1989年,保持着100米和200米的仰泳世界纪录,并代表美国队参加了2000年悉尼奥运会。
安娜·科兹洛娃(Anna Kozlova),27岁,代表俄罗斯在92年取得了花样游泳奥运第四名,同样将为美国效力。现在她住在加州,是一个新公民。
(美国移民及归化总署(INS)报告说,70%的前苏联移民归化成美国公民,只有越南裔和台湾裔在这个比例上超过它。)
◆联邦调查局(FBI)的手头上积满了关于俄罗斯玛菲亚(Mafiya),一个邪恶的犯罪组织,它的罪恶活动包括从勒索俄国冰球明星到精心策划的诈骗案件。它已经成为一些戏剧像“NYPD Blue"和“Law and Order"的素材。
◆来自前苏联15个共和国的学生正在充实着美国的科学和工程领域的实力,就象在美国艺术领域舞蹈家米哈依尔·巴里什尼科夫(Mikhail Baryshnikov)和大提琴艺术家姆斯蒂斯拉夫·罗斯托波维奇(Mistislav Rostropovich)已经做到的那样。胡吉尼·希姆尼(Eugene Simuni),19岁,一个两年前移民自圣彼得堡的布鲁克林米德伍德高中(Midwood High School)的12年级学生,赢得了2万5千美元的奖学金通过在五月获得梦幻般的英特尔科学奖的第5名。他说他正在期盼能够在秋天开始在哈佛大学的生活,因为他将必须说更多的英文。“我所有的朋友都是俄罗斯人,这不是一个对的路子去融入美国社会。”,他说。
你将找不到一个比密苏里州的布兰森更美国化的地方,这是一个在奥扎克斯的家庭娱乐圣地。安迪·威廉姆斯(Andy Willams),奥斯蒙德(Osmonds)和米奇·吉利(Mickey Gilley)拥有并经常出现在这儿的餐馆里。同样的,俄国移民雅科夫·斯米尔诺夫(Yakov Smirnoff)也经常这样。这位49岁的喜剧表演家说:“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呀!”
在一艘游船上,斯米尔诺夫说,他遇见了一些富裕的俄罗斯移民旅客。“他们有钱,而且他们正在选择接受美国的生活方式而不是聚集在俄罗斯人自己的小圈子里,” 他说。
归化需要时间。在苏联主席列昂尼德·勃列日涅夫(Leonid Brezhnev)于1972年迫于美国的贸易压力下允许第一个犹太难民(他们曾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禁止申请签证)离开苏联后,苏维埃难民在纽约聚在一起很多年了。本来正在萧条的布鲁克林的布灵顿海滩区(Brighton Beach district)被10年来聚居的50000苏联难民重新焕发了生气,略带咸味的海边空气使他们时常回想起故乡敖德萨。
布灵顿海滩区在那时“是一个肮脏的洞,像一个正在衰落的地方,”49岁的齐娜·克里斯菲尔德(Zina Krigsfeld)回忆说。她于1978年移民自乌克兰,现在经营着一家圣彼得堡书店在布灵顿海滩区林荫大道。“你甚至不能在人行道上推婴儿车,这儿到处是太多的纸盒子。俄罗斯难民带来了很多他们的生活到这里。”
截止到1984年,纽约是“哈德逊上的莫斯科”--一部以罗宾·威廉姆斯(Robin Williams)为主角的反映莫斯科音乐家的影片的名字。现在纽约仍然是300,000说俄文的移民的家,在美国最大的俄裔移民聚居地。
布灵顿海滩林荫大道,一个半英里长的带有在D和Q高架铁路线阴影下的西里尔字母标志的商业区,是一个前苏联移民生活的连结。
在纽约皇后区雷戈公园(Rego Park)和森林山(Forest Hills)区域内的一栋红砖公寓里,来自中亚的布哈拉犹太人正在上演一出他们自己音乐的音乐会,“at the drop of a hat," 皇后区艺术评议会的拉娜·哈尔罗(Lana Harlow)说。
这个有50000人的社区居民主要来自反犹主义盛行的布哈拉和其他位于古丝绸之路上的乌孜别克斯坦,塔吉克斯坦和哈萨克斯坦的城市。
这些布哈拉人在经过了最初几年的迷惑,彷惶和家庭纠纷后,已逐渐在小型私企业上取得成功。
“我爱纽约近乎疯狂,”44岁的爵士乐迷和布哈拉音乐家拉菲尔·尼科塔洛夫(Rafael Nektalov)说,“之前,你或许是乌兹别克人,塔吉克人,或哈萨克人。这里,你是美国人。”
但是在当代,莫斯科不仅仅是在哈德逊上。
西雅图,波特兰和萨克拉门托的教堂赞助接近15万来自俄罗斯和乌克兰的新教徒重建家园。这些比他们的美国邻居更保守的人们,已经通过开俄餐馆和修建教堂转变成工作阶层。
伊琳娜·卢本斯(Elena Rubens),40岁,不是难民,通过与一个她在俄罗斯车里雅宾斯克(Chelyabinsk)认识的美国人结婚来到了波特兰。第一个印象是美国人更喜欢微笑,而且电视节目是不传统的。
“我不喜欢的一个秀是非常粗野的,非常有表现力,什么都不是除了两个人之间的问题,”她说,她指的是“Jerry Springer Show".她喜欢“Oprah Show”,“它是在俄罗斯我最喜欢的节目,”她说。
●在加州西好莱坞的街区,类似布灵顿海滩:商店包括Svetlana Deli和Tbilisi&Yerevan Bakery.每个五月九日,在普拉默公园,男人和女人穿上老式红军制服和戴上勋章并且向人们叙述战争的苦难在卫国战争胜利日。
●洛杉矶郡是30万亚美尼亚裔美国人的家。在90年代期间,前苏联的亚美尼亚同阿塞拜疆进行了一场战争。
在一场全国关注的政治斗争里,共和党人詹姆斯·罗根(James Rogan),加州众议员,和他的民主党对手,州参议员亚当·斯奇夫(Adam Schiff)认真地展开了一场争夺占格兰代尔(Glendale)郡20万4千总人口30%的亚美尼亚选民的争夺战。
○南佛罗里达吸引了俄罗斯市场经济的第一批受益者---一批百万富翁。企业家们和著名艺人们蜂拥到奢华的位于太阳岛海滩(Sunny Isles Beach)的别墅区, 一个位于北迈阿密的有15000人 的重量级俄国移民社区。
这些太阳岛海滩上的豪华建筑物同样是经历了早期困窘后获得成功的俄罗斯移民的最爱。
拉娜·库什尼尔(Lana Kushnir), 45岁,说在1979年,她和她的丈夫,佐里(Zory),带了500美元,2个孩子和一些旧家具从布鲁克林来到这里。佐里得到了传统蓝领移民工作---驾驶运货卡车,油漆房屋---直到他的英文水平得到了提高。现在,库什尼尔一家住在平纳科(The Pinnacle),一个位于太阳岛海滩的最昂贵的多层建筑居住区。
2年前,佐里,一个拥有多家餐馆,一个旅行社和一个珠宝店的生意人,对一家俄罗斯的前景看好的香肠工厂进行了投资。他们的儿子,阿历克( Alec),是一个华尔街的投资银行家。他们的女儿,斯尼贾娜(Snezhana),是一个演员。她在NBC的Law and Order里扮演了一个俄罗斯娼妓,在另一集关于俄国黑帮里扮演了一个酒吧女歌手。
“生活是Kharasho, 棒极了,” 拉娜·库什尼尔如是说。
目前,来自前苏联的移民潮正在衰退。美国的签证政策已经收紧,来源于新移民的“亲属移民”接近尾声,INS的官员如是说道。
从前苏联15个共和国来的移民高峰是在1993-94年度,当时有63420人获得了批准。在1997-98年度,新来者跌到了30163人。
这些新到者不同于过去的难民。INS的数据显示,仅仅12%的新移民是犹太人。
每年,大约100名穆斯林妇女从吉尔吉斯斯坦来到纽约来当保姆或者酒店清洁工。“这不是薪水高的工作,但对于她们在吉尔吉斯斯坦的亲人们的生活是足够了,” 驻纽约的吉尔吉斯领事赛特· 乌布基夫(Seit Ubukeev)说。“她们可以每月寄回400美元。” 而在她们吉尔吉斯家乡的平均工资是每月25美元。
受过更好教育的移民正在学习英文并且可获得专业的学历。
几百名受过苏维埃训练的医师曾经干了几年的开出租车的活儿,现在他们有了美国的经验。
苏维埃在工程领域一流的教育水准造就了一股由几千名移民带来的对技术工作的冲击波。瓦迪姆·帕雷特斯基(Vadim Paretsky),37岁,工作在新经济的中心。作为一名设在华盛顿州雷德蒙德市微软工业区的英特尔的程序师,他说,“ 我确信微软的软件要运行在最新的英特尔的处理器上。”
他于1990年抵达美国,仅仅在不景气的几个月内没有找到工作。现在,他说,“ 我或许干的不坏,在西雅图地区属于平均水平。”
伊戈尔·帕斯特尔纳克(Igor Pasternak),36岁,设计并建造先进科技的小飞艇在加州的查斯沃斯(Chatsworth). 六月二十三对于这个蓬头乱发的工程师的小飞艇是一个狂欢的日子,他把它从乌克兰的利沃夫带到了这里。
联邦飞行管理局确定了这个5座飞艇40B适于飞行。
帕斯特尔纳克已经有了6艘共价值220万美元的飞行器订单。他梦想着一艘1000英尺长,能够跨越大西洋的货运飞艇。但是他为这个理想的实现复出了极高的代价:在一月,他的妹妹,玛丽娜(Marina),32岁,和另一个工程师不幸地在飞艇中窒息而死。
在政治领域移民通常缺乏代言人。所以他们只是简单地非常努力地工作。
“我没有看到叹息,甚至在人非常多的地方,他们仍然为公家的办公室奔跑着工作,”西蒙(Simon)说道。“这可能要花更长的时间。他们非常多地关注在社会经济地位的提高或者事业上的成功。”
一些被西方模特公司看中的妇女已经意识到挤身美国上流社会生涯的梦想即将实现。卡门·卡斯(Carmen Kass),一个高个儿,金发的爱沙尼亚女郎,作为一名纽约的超级模特,她据信每年可以挣到3百万美元。
在1998年,西伯利亚出生的伊琳娜·潘塔耶娃(Irina Pantaeva),出现在了模特们的“超级碗”,由插图体育(Sports Illustrated)杂志举办的泳装大赛上。
经常,然而,一些希望之星并没有能够成功。“ 每一个我们所带到这里的很漂亮的俄罗斯女孩最后变得过于超重,” 克里克模特公司的主席弗朗西斯·格里尔(Frances Grill)说道,“她们喜欢吃并且出去与美国男人约会。来到美国的她们都认为街上铺的是金子,而且她们想得到一些金子。”
她们中的一些人表现出正在挖金子。一个活跃于夜总会的半模特组织,femmes fatales 喜欢着眼于富有的商人,她们供应素材给纽约的小报。
出生于拉脱维亚的依尼斯·米桑(Ines Misan)出现在报纸头版当投资银行家约翰·拉坦奇奥(John Lattanzio)在法庭上控诉并要求她退还一枚价值28万9千美元的订婚钻戒;她放弃了所有其它的礼物除了那枚戒指。
因加·巴那苏茨(Inga Banasewycz)起诉已婚的富翁奥汗·萨迪克-可汗(Orhan Sadik-Khan)赔偿几百万美元在他们分手后。他解决了这个问题在付出了一笔数目不详的钱之后。
在9月,杰克·罗森(Jack Rosen),已婚的哈塞尔·毕晓普(Hazel Bishop)化妆品公司的拥有者,停止了一场与前模特娜塔利亚·霍达耶娃(Natalia Khodaeva)的有关父权的官司。
“这些女孩把资本主义带到了一个极端,” 一个认识一些前模特的流行夜总会的公共关系顾问因娜·德·席尔瓦说道。“她们有一种能够让美国男人围在自己身旁的神奇魅力。这就象一种药品。你必须能够负担的起这个医疗费。” 来自乌克兰的女人也积极参与了美国的美丽比赛。最著名的是美利萨·梅特琳科(Melisa Metrinko),她是前USA小姐。阿纳利赛·依尔琴科(Analise Ilchenko),前美国--世界小姐。和评为1988年美国小姐的卡耶·拉尼·瑞·拉夫科(Kaye Lani Rae Rafko).
用一个较低的价格,最高到4000美元,自称正在寻找有“传统价值观”妇女的美国男人可以点击275个有关婚姻的因特网网站,例如www.arussianprincess.com.
来自乌克兰的女孩真正把他们弄晕了。一份1999年度INS报告表明,与前苏联妇女的网络罗曼史引起每年2000起婚姻。经过了婚姻诈骗的怀疑之后,INS已得出结论,互联网婚姻“基本合法”,总署发言人比尔·斯特拉斯伯格(Bill Strassberger)说。
克拉格·里奇(Craig Rich),46岁,一个来自纽约州布顿的精神治疗师,通过互联网认识了他的妻子,22岁的来自俄罗斯托格里亚蒂(Togliatti)的阿里娜(Arina)."我曾是一个本来永远不会结婚的岁数大的家伙,而且我曾在纽约的婚姻市场里找对象,” 里奇说。但是结局非常令人欣喜,他和阿里娜同时发现了他们自己的网站,www.volgagirl.com.
来到美国并不一定能保证幸福。一些移民陷入了生活的困境:
○大约58000名俄罗斯犹太人的年长者在纽约与高租金的社会安全辅助作斗争,“他们生活在贫困中”,处理犹太贫困问题的纽约协调议会的威廉·拉普福盖尔(William Rapfogel)说。
○在格兰代尔和好莱坞,亚美尼亚的青年已经组成了一些与拉美帮派互为世仇的帮派组织。在5月5日,警方报告,劳尔·阿吉雷(Raul Aguirre),17岁,一个格兰代尔赫伯特·胡佛高中(Herbert Hoover High School)的12年级学生,当他试图阻止帮派打斗时,被3个亚美尼亚男孩和一个女孩所杀。阿拉姆·古里安,18岁,在几天之后被枪击,据他说,伤他的是一个想要报复的拉丁男孩。
“我们需要处理一些社会争执,但它不会想当然的很快解决,” 一个正在致力于和平的亚美尼亚裔美国人的领导人,同时也是格兰代尔市议员的拉非·马诺延(Rafi Manoukian)说。
○米哈依尔·马克哈赛夫(Mikail Markhasev)参加了拉丁帮派作为一名10几岁的乌克兰移民。在他20岁时,他被证明有罪并将在监狱中度过他的余生,因为在1998年他在一次抢劫中杀害了艺人比尔·科斯比(Bill Cosby)的儿子依尼斯·科斯比(Ennis Cosby).
○甚至前面介绍过的花样滑冰女明星拜乌儿也曾遇到麻烦,1997年,她因酒后开者着她的梅塞德斯车在康涅狄格州的公路驾驶并冲出公路而被处以吊销执照;在这起车祸中,她和她的朋友受伤了。当她完成了法庭规定的酒精课程之后,她的吊销被取消了。2年前,她在一家戒酒诊所接受了为期3个月的治疗。
她说现在她不在饮酒了。慢慢地驾驶着她的新梅塞德斯轿车穿过曼哈顿的市中心,她说,“我生活在美国,并且我要遵守这里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