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哥華獵鴨記 |
送交者: hunting 2002年09月19日11:06:57 于 [加国移民] 发送悄悄话 |
西方國家的大城市裏,只要有水的地方就會看到野鴨。溫哥華的每個水塘、湖泊、河流中,都有野鴨在嬉戲、覓食。鴨子在中國人的菜譜上無疑是一道美味,烤鴨、燒鴨、醬鴨、板鴨、鹽水鴨、樟茶鴨、宜蘭鴨、片皮鴨,都是令人聞之垂涎的。野鴨若按照菜譜來料理的話,風味也許會更佳。 霰彈槍才能打野鴨 在BC省,每年只有10月份到1月份的三個多月時間是獵鴨季節,獵鴨必須用霰彈槍,而且霰彈不能用鉛彈。還有地點,除了城市裏的任何地方都不準狩獵外,郊區、山林也有很多地方都有具體的狩獵規定,有的地方只準打鳥卻不能獵獸。講到這裏,想起了中國文革時期的一則笑話。説的是原南京軍區司令許世友,在鄧小平提議八大軍區司令對調提案被毛澤東採納後,調到了廣州軍區當司令。他心情不好,就經常出去打獵消遣。廣東省委就發了一個文,説由於廣東地區動物資源少,不能打獵,請許司令批發。他老人家看到這個文件,壓了幾天,最後總算批下來了。秘書拿了一看,當場就笑了出來。許世友批的是“不許打獵,打鳥總可以吧”。加拿大雖沒有把打獵和打鳥分開,但也規定了有的地方只能夠使用主要是打鳥的霰彈槍,而不能使用來福槍(步槍)。蓋因霰彈槍的射程不過一百米,而步槍能打到幾公里以外,危險性要大多了。 規則知道了,槍枝彈藥也準備好了,就要找地方。一找才發現,有鴨子的地方不讓打,讓打的地方沒鴨子。想必是野鴨們也弄懂了政府的規定,知道什麼地方最安全。經過向獵友取經,又去了好幾次有可能有鴨子的獵區,再加上硏讀有關書籍,漸漸才有了經驗。在溫哥華近郊,有不少靠海邊的沼澤地,那裏都有野鴨藏身,距離市區不過開十幾分鐘的車。在中國打獵有句術語,叫做“鷄打飛,兔打蹦”,是説野鷄要飛起來、兔子要跑起來才好打。野鴨也是要飛起來才容易打。獵區的沼澤地裏,野鴨在那裏非常警覺,根本不會讓人靠到幾百米的距離。只有穿著僞裝服防水皮褲,隱藏在蘆葦叢中,等著鴨子從頭上飛過的時候射擊。可是野鴨並不是笨蛋,它們總是高高地飛過海邊的蘆葦叢。同行的一位小林,有一支半自動的義大利霰彈槍。每次去蘆葦叢埋伏,只要有野鴨飛過,他就馬上舉槍對天,叭、叭、叭一連三槍(加拿大狩獵法規定,每支槍的裝彈不準超過三顆)。經常是一盒霰彈打完了,鴨毛都沒掉下一根。但來加拿大多年的捷克人比爾就經驗豐富多了,他買了7-8隻五彩班爛的塑膠假鴨放在前面的水中,嘴裏還含著一個鴨哨,不停地嘎嘎叫著。天上飛的鴨子經常飛過去了還要繞回來看看。當鴨子飛入射程之內,比爾的那支單發獵槍就會發出巨響,通常總會有一、兩隻野鴨象斷線的風箏一樣飄搖而下。 打死的鴨子飛走了 記得那次和比爾一起去Ladner的海邊去打野鴨,我在他埋伏不遠的地方找好了位置貓了起來。不一會,一小群鴨子被他的假鴨和鴨哨吸引過去了。比爾開槍打掉下一隻後,其他野鴨就慌不擇路地向我這邊飛來。我趕緊舉槍,瞪大眼睛,盯著其中一隻。眼看著快到頭頂了,我一摳扳機。隨著槍聲,那隻野鴨飄然落下,竟然正掉在我的腳邊。呵,一隻雄緑頭鴨,少説也有3磅。看著它一動不動的,拎起來看看,也是全身癱軟,看來是打中要害了。這時,又有幾隻鴨子朝我這邊飛來,我忙不叠地舉槍開火,三槍響過,沒有一隻落下。而腳下這隻死去的鴨子卻在槍響後突然活過來了。它站起身來,向前邁了兩步,竟然拍起翅膀飛了起來。我衝過去想伸手捉住它,撲了個空。眼看著到手的鴨子就要飛走,我趕緊端起槍來,對準飛遠的鴨子摳動扳機,結果卻沒有槍響,這才想起還沒裝霰彈呢。 去的次數多了,對野鴨的習性也漸有瞭解了。打野鴨的最好時機是初冬的漲潮期,落雨的黃昏時。這個時候,有大群從北極來的鴨子南遷路過溫哥華,它們總會在海邊歇腳。這些鴨子和多年生活在溫哥華、對獵人心中有數的傢夥們大不一樣。潮水上漲時,它們停留在靠岸邊很近的地方,當黃昏時在雨水中起飛時,經常是低低地掠過蘆葦叢。如果碰到這樣的機會,收穫就很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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