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爷爷,现在他们都在讨论该不该戴罂粟花,您老给个建议。
祖父:什么罂粟花?
孙子:就是加拿大人为了纪念两次大战,韩战戴的纪念花,有中国人说这是对不起志愿军。
祖父:嗨,我以为是什么难事,就这么屁大的事还来问我。
孙子:您不是社会经验丰富嘛。
祖父:你想想,你爷爷当初为什么给日本人当伪军?
孙子:我哪知道,就这事家里还背了几十年黑锅呢。
祖父:背黑锅我不管,如果再来一次鬼子进村,爷爷你还得当伪军。
孙子:那为什么呀,汉奸名声多不好听啊。
祖父:唉,你就那么死脑筋。你想想,当初日本人将我们村一占,修了炮楼。爷爷你参加伪军,首先这吃饭就没有问题,皇军有吃的还饿得了我们为他卖命的?再者说了,还可以在那些乡民面前借皇军神气一把,顺带抢个鸡什么的,谁敢拦我?其实当伪军的最大目的还是看日本人太厉害,中国迟早是日本的天下,到时候我们这些人还不是有功之臣,不弄个官做,在日本人手下吃香喝辣的总没问题吧。
孙子:噢
祖父:所以,做人要灵活点,人为财亡么,有什么好处做什么事情,什么尊严,耻辱,全她妈狗屁,都是虚的。就说戴个花吧,又怎么啦,这纪念谁不也是个纪念,分什么加拿大军志愿军,我就看洋人戴着挺时髦,我也想戴呢。乖孙子,戴花没错,让你们公司的人看一看,反映到领导那里,说不定还可以加工资,至少开除轮不到你。而且你把花一戴,爷爷和你出去也光荣,别人看了还以为你是加拿大本地的,也不会把我当大陆农民另眼相看。
孙子:那我有些香港台湾的朋友也没戴,说是家里不让。
祖父:你和那些就知道钱的人比什么,爷爷已经告诉你,做人要现实一点,灵活一点,眼光放远一点。听爷爷的,没错。
孙子:哎。
(孙子骄傲地戴上了罂粟花,走在加拿大的人群中,呼吸着新鲜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