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姑娘的4场闪电异国情爱 |
送交者: info 2002年11月26日15:38:01 于 [加国移民] 发送悄悄话 |
原以为在加拿大渡过了3个月“幸福时光”的曲妍(化名)终于找到了她的幸福归宿,然而当她上周四(11月21日)回到北京并在电话里要同记者“见面聊聊”时,她的声音没有想象中的轻快和喜悦。 重新回顾这1年半的时光,曲妍唏嘘不已。25岁的她在一年半的时间里谈了四场异国恋,每一次她都将自己的肉体与灵魂真诚地、完全地交付出去,然而最后却落得身心俱损。 57天的第一次 遇到爱德蒙尼时,曲妍和她相处了3年的初恋男友分手已经1年了。1年前,曲妍从家乡南京某所大学毕业,因为感情的破裂,毅然只身来到了北京。因为学的是英语专业,所以找了一家外企做了商务助理。爱德蒙尼是一家商业合作伙伴的亚太区培训师,从法国来给公司的员工进行两周的培训。虽然只有短短两周,可是不妨碍两个人之间产生火花。 “他喜欢我的直接、坦诚、开朗和聪明,而我以前的男朋友,大概是中国传统的观念吧,总说我不够含蓄,性格太外露了。和爱德蒙尼在一起,我觉得非常轻松、自在。”有一次曲妍和爱德蒙尼一起去酒吧,玩得起劲儿时,曲妍跳上舞台,和乐队的乐手们一起大跳拉丁热舞,惹得全场口哨声、喝彩声响成一片。爱德蒙尼不但没有生气,还一起为曲妍鼓掌,之后还把她从舞台上抱下来,在舞池中给她一个深深的法式长吻。“当时我陶醉极了,幸福极了,觉得自己以前那些不被中国男人接受的性格现在其实是被人欣赏、喜欢的。两个星期后他再来到北京时,我们就一起住到了酒店。”而爱德蒙尼为了曲妍,也将两个月的假期都用在了北京。 接下来的半个多月,甜蜜包围了曲妍,爱德蒙尼几乎会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用他湛蓝的眼睛看着曲妍,用带着柔软法语音调的英语对她说:“My princess, I love you so much (我的公主,我是那么地爱你)!”更让曲妍心仪的是爱德蒙尼身上那种绅士气质和风度。 沉浸在爱情中的曲妍自然而然地和爱德蒙尼谈到婚姻,“可我没想到他告诉我,‘宝贝儿,你知道我还没有准备好接受婚姻,我们都还年轻,还没到30岁呢,我的生命中不应该这么早出现婚姻’。他说到了40岁才会考虑婚姻,这些话让我的心理蒙上了一层阴影,两人之间也变得越来越冷淡,后来他回了国,就再也没见过面。只是有时候他发邮件给我还是告诉我他爱我。”曲妍说,从他第二次来北京到回国,他们的情爱一共持续了57天。 4个月的第二次 因为工作的缘故,曲妍接触到很多的老外,没过多久,在一次国际会展上,曲妍碰到了一位美国小伙子,他叫杰,只比曲妍大1岁,开朗明快,高大帅气,两个人在一起真有点儿“金童玉女”的味道,经过了爱德蒙尼,曲妍知道年龄更小的杰就更不可能谈婚姻了,所以,“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开心就好,想那么多干嘛?” 杰来中国是为一家国际机构做项目调研的,一共4个月时间,这4个月里,杰一直住在曲妍自己租的单元房里,两人经常一起去超市买东西、上夜市吃烤串,俨然一对恩爱的小夫妻。4个月里曲妍不但陪他去了故宫长城,也陪他参加各种会议和活动,为他充当翻译;而杰也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帮助曲妍,没有事情时就在家里给曲妍做各种西式菜肴,打扫房间,“没有一天家里没花儿的,他生活很有情趣。”如果曲妍需要在家里加夜班,杰一定会陪着她,再晚也不先睡觉。 4个月转眼就过去了,到了杰回国的日子,两人谁也没有感到非常难过,尽管知道这一别几乎就在也不能再见面了,因为杰得到了美国军方的特别奖学金,将到海军陆战队学习,将来做一名军官,这就意味着他很难会再回到中国来,“我们都能想得开,只求曾经拥有,不求天长地久吧。也许这就是我们这类人与众不同的地方吧。” 半年的第三次 和杰分开后,曲妍心理非常矛盾:“我发现由于学习、工作的原因,我的性格中已经融进了很多西方的人文观念和思想,会被认为另类;另一方面,我的骨子里还是有很多传统的想法。这两者在我的脑子里冲撞、碰击,我无法使它们平衡。” 一个周末的晚上,曲妍和一个好朋友到三里屯南街的“乡谣”酒吧喝酒,一位“相貌平平”的美国人过来用非常流利的汉语跟她们说:“咱们一起喝酒吧,成么?”这就是莫里森,一家非常著名美国企业的财务经理。莫里森当时被曲妍脸上那种惯有的单纯、率真的神情吸引,就像后来他常开的玩笑:“你确定你是中国人么?不是当年哪个传教士忘在北京的后代?” 莫里森不但汉语说得好,对中国的人情世故也非常了解,相比之下,曲妍太直太真。“有时候我根本感觉不到他是个美国人,他像宠孩子一样宠着我,溺爱我,经常和我说中国的人际关系是非常复杂的,我这样的性格必须得小心翼翼,一不小心就会有危险。”曲妍说。 莫里森也欣赏曲妍热情、直率的个性,以有这样一个美丽又时尚、还有一点另类的东方伴侣而感到骄傲,几乎在生活的所有方面都悉心地呵护着“稀有的中国姑娘”。他在SOHO附近租了更大的房子,让曲妍把家也搬了过来,每逢有商务聚会或者酒会,他都会让曲妍盛装打扮陪着他出席,仅晚礼服就给曲妍买了一柜子。 曲妍说:“也许因为他是个事业男人吧,他不希望我再工作,而是做他的专职太太,这时候他那种美国人唯我独尊的感觉就特别明显,可我又不想失去自我,我们很干脆地分了手,前后一共持续了五个多月。我走的时候带走的东西和来的时候一样多。” :一个季度的第四次 又一次失败的恋情让曲妍真的迷茫了,自己的思想到底是外国式的还是中国式的?自己的感情归宿到底在哪里?她感到特别累。 “有三个月我没有和任何人在一起,只想让自己冷静下来。”恰好公司有一个到加拿大学习的机会,曲妍就将它争取过来了,“可是有些事情真的是无法预料的。一个中国朋友的朋友、一个33岁的加拿大警察里曼同我走到了一起。” 里曼从没到过中国,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对中国的好奇和向往,对于从中国来的曲妍,他更是非常感兴趣,他发现这个女孩子不但有着西方人的直率、张扬、不掩饰,而且还有着东方人的温柔、细腻、顺从,这个美丽的“矛盾体”深深地吸引了他。“我从没有经历过那么疯狂地追求,他告诉了所有的亲戚朋友,买了全新的家具,甚至定好了婚礼的鲜花。”曲妍比里曼冷静很多,她告诉里曼用三个月时间来看看能不能适应对方。但她还是住进了里曼的家。 “记得歌里唱的么,‘相爱总是简单,相处太难’。他和我的生活方式太不同了,他和他的朋友开着摩托车到湖边去玩,时速200公里,根本没想过我坐在后面怕得要死。而且我们除了中国和加拿大的异同之处,就没别的什么可说的。我在那儿没有自己的朋友,他的朋友我又处不来。真的生活在一起,才发现差异太大了。”曲妍说,这场感情在加拿大就结束了,时间不过一个季度。 新人类也会很受伤 “我应该算是新人类。至少我不是传统的思想。”曲妍坦白地说。 1974年,日本作家界屋太一率先用汉字提出“新人类”一词。在中国大多是指生出于70年代后期的一代,他们有一套独特的思考方式、生活形态、人生哲学、性格特质,他们百无禁忌,按自己的方式去生活,不受各种框框条条的限制,“及时行乐、张扬个性”是他们生活的准则。他们不愿管别人的事,也不愿别人来管他们的事情,“做爱做的事”是在新人类中流传广泛的一句略带戏虐味道的双关语。他们独立能力非常强,有主见,敢于尝试并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而在恋爱中,新人类的恋爱不需要理由、感情拒绝遮遮掩掩。传统观念中的“慢慢了解、细水长流”被看作是做作和无谓的浪费。在新人类的恋爱中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传统的保守、贞操的观念在这里就更没有市场。恋爱的对象不再有学历、工作、家庭的限制,最重要的“在一起开心就好”。爱就爱了,不爱了就分手。 然而,新人类这些崭新的观念跟传统观念水火不容,尤其体现在谈婚论嫁的女孩子身上,就更加不能被人接受。“那些平时一派新人类思想的男人真到了这个时候,会比传统还传统。”曲妍无奈地、略带嘲讽地笑着。 于是,很多新人类就会将自己感情的归宿寄托在老外的身上,因为老外的身上同样也有这些崇尚自由、张扬个性、喜爱简单生活、常常出位寻找快乐的特点,他们成长的国度也是新人类观念的发源地。 “文化的差异不仅仅是教育造成的,更多的是生活的环境,中国几千年沉淀下来的东西会在你的身上、心上潜移默化地烙下很深很深的印记,而且大部分是你平时感觉不到的。这种差异不是二、三十年能改变的,它会跟着你一辈子。也许一个日本人、韩国人可以和一个西方人真正地恋爱,但中国人,太难了……”等曲妍明白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很受伤了,尽管“受伤”这个词不应该用在自视为“新人类”的她的身上。 结束了4场闪电异国情爱的曲妍很受伤,但也总算明白了一些道理,她对自己和同自己一样的“新人类”说:“要用耐心和真心等待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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