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道家故事苞丁解牛,說是有個殺牛的人一開始老是砍到骨頭,也不懂牛身上的經絡縱橫,所以一個月就要換一把砍壞的刀;幾年以後,這個人自然而然就知道如何不去碰到骨頭,也能順着牛身的紋路走,因此不管用了多久,那把刀還是像新的一樣,這個人在殺牛這件事情上就得“道”了。
移民應該也是一個得“道”的過程,俗話說:一年大苦,二年小苦,三年不苦,這個從大苦到不苦的過程,就是移民漸漸熟悉如何在加拿大生活得“道”的過程。據移民部門統計,越是在原住國教育程度高(或者說原住國得“道”越深)的移民,適應移民國需要的時間越長。大多數移民深惡痛絕的“加拿大經驗”,從“道”的角度來說是有一定道理的,一個移民的“加拿大經驗”越多,就表明他加拿大生活的“道”把握的越多,因此對於工作生活的幫助越大,這正應了聖經的馬太效應:凡有的,還要給他更多;凡缺少的,連他僅有的也要奪去。因此說移民的頭幾年確實是十分艱辛的。
“道”是老莊哲學的一個重點,無論事物大小巨細,都有其特殊的“道”。例如有“北美經驗”和“加拿大經驗”;而大多數侵入其他國家的強大軍隊所遭受的失敗,往往和不了解當地作戰的“道”有關,例如朝鮮,越南失敗的美軍;在俄國折戟的拿破崙和希特勒的軍隊;在中國的持久戰中一籌莫展的日軍。印度賢哲泰戈爾說了一句很形象的話,就是說當客輪靠近日本海岸時,他這個印度人看見的是一片奇異神秘的土地;而邊上的一個日本乘客看到的卻是日本大地的靈魂,就是說這個日本人對日本“道”的熟悉。甚至電影“星球大戰”也用到了“道”的概念,駕駛攻擊飛船的主角在領航系統被破壞後,憑藉着“大能”的直覺控制着飛船躲過後方敵飛船的尾追,將炸彈投向敵方指揮基地。
如果說構成人類思想和身體的物質是粒子振動的能量的話,那麼加拿大的振動頻率和中國的振動頻率肯定是不一樣的。移民的過程就是一個移民將原來中國的能量振動頻率調諧到加拿大頻率的過程,對於在中國生活了幾十年的人來說,其艱難程度可比淡水魚突然來到了大海中,想要適應含有鹽分的海水。
根據老莊哲學,得“道”最好的方法就是“無為”。無為不是什麼都不做,而是順其自然,不要刻意要求和強加主觀願望。有許多新移民往往在新環境中不知所措,手忙腳亂。有的恐慌沒有經濟來源,就整日提心弔膽,憂心忡忡;有的為了在短期內獲得過去的榮耀,拼命強迫自己(或伴侶)要找到一份好工作,等到沒有結果就萬分沮喪,怨天尤人;有的雖然有了不錯的工作,卻因為與本地同事不能交流,或者壓力太大而終日沒有愉快的心情。其實如果能不過於強求自己,儘可能平和地渡過最困難的時期,像解牛的苞丁那樣,那麼得“道”的喜悅就會慢慢來臨。越是強加主觀願望,越是“有為”,只能破壞和延緩得“道”的過程。
天無絕人之路,有個網友說得好:不要擔憂生活道路應該怎麼走,生活本身會給你指出。